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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星沉花未央白染星孟鹤青

小鱼鱼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孟鹤青戴上口罩出门。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他多时:“孟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孟鹤青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他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他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孟鹤青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弟弟,孟文朗画的。”难怪。三个月前,孟文朗带着儿子离婚回国。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他在公司给孟文朗留个总监的职位。孟文朗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

主角:白染星孟鹤青   更新:2024-12-23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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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染星孟鹤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月落星沉花未央白染星孟鹤青》,由网络作家“小鱼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孟鹤青戴上口罩出门。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他多时:“孟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孟鹤青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他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他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孟鹤青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弟弟,孟文朗画的。”难怪。三个月前,孟文朗带着儿子离婚回国。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他在公司给孟文朗留个总监的职位。孟文朗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

《月落星沉花未央白染星孟鹤青》精彩片段




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孟鹤青戴上口罩出门。

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

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他多时:“孟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

孟鹤青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

他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他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

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

孟鹤青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

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弟弟,孟文朗画的。”

难怪。

三个月前,孟文朗带着儿子离婚回国。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他在公司给孟文朗留个总监的职位。

孟文朗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都达不到,他自然不肯答应,但拗不过一家人轮番威逼利诱,甚至来公司闹事。

最后,孟鹤青没办法,给他安排了个设计师的岗位。

谁知道就交上来这种东西。

将这几张全部抽掉,孟鹤青吩咐助理:“以后他交上来的东西,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别送到我面前。”

他嫌辣眼睛。

然后从包里拿出这段时间,自己改好的设计稿,“拿着这个,和几个设计师商量,看看够不够上压轴款。”

助理一看,顿时双眼放光:“孟总,您太谦虚了。”

“这肯定行的,您的水准大家有目共睹。”

孟鹤青只当她是在拍马屁,转头处理起剩下的工作。

换心手术后,这具身体必死无疑。

死后,系统会为他重新换一副身体,这家公司恐怕也没法继续经营了。

毕竟是多年的心血,孟鹤青准备把它交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但在此之前,他想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忙到下午两点,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

正准备下去吃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是风尘扑扑的孟父。

看见孟鹤青,他眼神锐利:“你果然在这里。”

说完,他三两步走过来,简言意赅的下命令:“跟我去医院。”

孟鹤青没动。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曾将他亲手赶出孟家的人。

他和孟文朗都是孟家的儿子,可父母心里只有孟文朗。

在他们心里,孟文朗是乖巧懂事的好儿子,而他孟鹤青则是阴险狡诈的坏人。

所以当孟文朗污蔑他偷东西时,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就算孟文朗设局,害得他名声扫地,甚至牵连孟家。他们也从没怀疑过孟文朗,只把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

那时候,是他亲自出面,当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宣布:“我孟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孟文朗。”

“孟鹤青已经被逐出孟家,一切言行与孟家无关。”

所有人都笑他是被家族抛弃的可怜虫。

如今,他又出现在孟鹤青面前。

“小朗的病情加重了,你去给他输血。”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安静。

孟鹤青很想问问,时隔七年,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父脸色铁青,“他是你的亲弟弟!”

孟鹤青惨笑。

“你难道忘了?七年前,你就已经把我赶出孟家了。”

“我早已没什么亲人,也没有弟弟。”

孟父脸色一僵。

多年前亲口说出的话,终究成了回旋镖,打在他自己身上。

一向骄傲的男人低下头来,恳求:“医生说小朗的心功能很不好,还有贫血,只有输血才能维持。现在还没有找到心源,你必须跟我回去输血。”

孟鹤青看着他这样,只觉心底苦涩更甚。

他从来没见过,孟父为谁这般恳求过,孟文朗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又何止是他呢?

白染星,小婉,不也是把孟文朗当成信仰吗?

想到这,孟鹤青眼眶有些湿。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孟文朗手里,所有孟氏的股份。”

孟父眼神冷下来:“孟鹤青,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条件,不答应请便。”

良久,孟父妥协。

一路被带去医院,孟鹤青感觉自己饿了一天的身体开始头晕眼花。

不给他丝毫休息的时间,孟父拖着他来到抽血室门口。

护士见他脸色苍白,友好的问:“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孟父却烦躁的催促:“快点!”

这家私立医院是孟父投资开的,他的话在这家医院,就是圣旨。

护士吓得不敢耽搁,连忙准备抽血工具。

针头扎进去时,孟鹤青感觉一阵眩晕。

重感冒,再加上一天没吃饭的低血糖,才抽了一半,他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的歪在一边。

护士吓坏了,哭着说:“不能抽了,再抽会出事的。”

孟父脸色无比难看。

他也怕真的出事。

倒不是怕孟鹤青死了,而是怕没了他之后,孟文朗没有血用。

“行了,先用这些。”

孟鹤青被扶进了休息室。

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女人冲进来,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哭的撕心裂肺:“都怪你,你在这装什么晕,那么点血够什么用!”

孟鹤青被疼痛唤醒,看见母亲哭到浮肿的脸。

她抓着孟鹤青,用拳头捶打:“我当初为什么怀了你们两个,要是只有小朗一个就好了。”

“你就是个讨命鬼,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抢小朗的营养,害他生下来就有心脏病。现在需要用你点血,你在这给大家演戏,你就那么想你弟弟死吗!”

她字字锥心的话,难听至极。

一向不落泪的孟鹤青,也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流出。

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听了无数遍。

就因为他和孟文朗是孪生兄弟,就因为孟文朗心脏没发育好,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是他抢了孟文朗的生存资源。

全家所有人都不爱他,妻子和女儿也讨厌他,他一出生就带有原罪。




白染星的声音很冷,“孟鹤青,不要整日撒谎成性,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仿佛是在提醒,这时候不应该嘴硬,而是好好道歉。

孟鹤青低低笑了。

他看向那个一边哭,还一边偷瞄这里的孩子,“好,那就是我打了他。”

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

孟父气急,猛地扬起手。

白染星连忙拦住。

孟鹤青知道,她只是担心心脏受损。

手术的日期定下来后,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白染星将暴怒的孟父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小婉,还有孟鹤青。

白染星冷着脸:“只是几张纸而已,你怎么这么没分寸,至于吗?”

孟鹤青身体一震。

几张纸而已?

那是他的作品,是他的心血,是他为之热爱的东西!

在白染星嘴里,竟然只是几张纸而已。

孟鹤青突然觉得可笑,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原来他在这些人心里,就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位置。

孟鹤青捂住胸口,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疼痛。

原来伤心到极致,是真的会心痛。

白染星见状脸色微变,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别激动,深呼吸,这点小事而已至于吗,大不了不提了。”

“深呼吸,我让你深呼吸!”

孟鹤青再也受不了,狠狠推开她,呵斥:“滚!”

“都给我滚!”

白染星不敢再刺激他,转身离去。

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当天晚上,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白染星就带来了通知:“手术日期定在十天后。”

孟鹤青没什么反应。

白染星继续说:“原本想等你病好的,但是你太不配合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安定,十天后是最好的日期。”

孟鹤青依旧只是平静的点头,仿佛接受了一切。

白染星脸色有所缓解,沉默了一会道:“手术我亲自主刀,注射麻醉后,你不会疼的。”

孟鹤青听出她语气里难得的照顾。

他抬头,露出一张虚弱苍白的脸,“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白染星说不出话。

孟鹤青如今已经很瘦了,脸颊凹陷,嘴唇苍白。

他躺在床上,眼睛里带着最后一点点不甘心,“白染星,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手术后我真的会死呢?”

白染星动作一震。

她僵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但很快,白染星又冷静下来,理智的说:“事实已经验证过,任务没完成之前,你不会真的死,所以不用说这种话来骗我。”

孟鹤青眼底那点不甘心彻底消散,慢慢灰暗。

这是他最后一次努力了。

白染星,这个世界上没有明知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依旧傻傻捧着一颗心奉献的傻子。

至少他不是。

以后,孟鹤青这个人,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病房里,无声的寂静。

白染星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心口处竟也长出密密麻麻的疼。

但很快,这股疼痛感又被她压下去,理智告诉她这只是暂时的。

等手术做完,一切都会过去,到时候她会好好补偿孟鹤青。

他们还会和从前一样,孟鹤青还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他会复活,一切还有机会。




“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只要我想要的,爸爸妈妈甚至白染星,都会拿到我面前。”

“这种待遇,你从来没享受过吧?”

孟文朗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股令人胆寒的恶意:“不知道等我手术做完后,你还有没有机会看我上秀场。”

那眼神,分明是了然一切。

他什么都知道。

孟鹤青冷冷看着他,只说了一句:“就算上台,以你的水平,也只会成为笑话。”

孟文朗的脸色顿时黑了。

四下无人,他脸色没有丝毫伪装,冷笑一声:“有空担心我,还是操心操心你的好朋友吧,听说现在正麻烦着呢。”

孟鹤青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孟文朗故作无辜状:“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贺帆,特意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就是跟爸爸说了句不喜欢他,爸爸好像特意派人去处理他了。”

“虽然有些难办,但爸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随便给他安个什么税务罪名,不在牢里坐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

孟鹤青再也忍不住,扬手打了他一耳光,“疯子!”

“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针对我朋友!”

孟文朗毫不在意的笑笑,“谁让你在乎他呢?你现在也不剩什么可以让我针对了,那我只能为难他。”

“要怪只能怪你,是你害了你的好兄弟,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文朗笑的一脸天真无邪,背后却是令人胆寒的残忍。

孟鹤青扬手,可这次还没落下,就被重重推开。

白染星赶来,愤怒的将孟文朗护在身后。

“你干什么!”

她怒视着孟鹤青,眼底全是怒火:“文朗怎么着你了,你又要对他动手。”

转眼的功夫,孟文朗变得咳嗽不止:“小染,不是哥的错,是我说话不小心得罪哥了。”

“打我出出气没关系的,我不痛。”

孟文朗突然装得呼吸困难,好像要死了一样难受。

白染星的脸色更加难看。

“孟鹤青,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对文朗动手,你看你把他刺激的!”

孟鹤青却根本没心思理她。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提前给贺帆打电话,通知他防备着点。

然而他刚掏出手机,就被白染星一把打掉,“你到底有没有心,这种时候还想着玩手机,文朗的病不能受刺激!”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孟鹤青捡起来检查,发现彻底死机了,没办法再开机。

白染星没管她的行为,一把抓住孟鹤青的手,大声说:“文朗病情加重,必须马上开始手术。”

孟鹤青这才发现,孟文朗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他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死死抓着白染星的衣角,但眼神却朝孟鹤青得意的挑衅。

一看就是装的。

孟鹤青甩开她,准备去护士台借电话。

却被白染星叫来的人死死摁住,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你难道想反悔吗?没必要再等了,必须马上手术!”

孟鹤青被拖着往手术室走。

他无力反抗,只能恳求白染星:“我不会反悔的,你先让我打个电话,我有急事。”

白染星根本不听,只当他在拖延时间。

孟鹤青无力的被摁在手术台上,好几个人将他捆住。

焦急的泪水落下,他不停恳求:“白染星,我求你,就让我打个电话,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求求你......”

白染星却冷着脸道:“打麻醉。”

冰冷的液体注射进身体,孟鹤青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眼皮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孟鹤青看着眼前的女人,眼角滑落泪水。

“白染星,我恨你。”

黑暗里。

他脑中冰冷的系统音响起:“很遗憾,好感度不足,宿主第三次任务失败,本具身体即将死亡。”

“按照宿主的意愿,我们已为您重新挑选了攻略对象,正在为您寻找合适的时机重生......”




巴掌一下下落在脸上,直到一只手将他挡住,孟母才被孟父拦下。

孟父看见白染星,也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白染星只是说:“我听人说文朗情况不好,过来看看。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文朗的心源了,他很快就能痊愈。”

刚刚还在哭泣的孟母,顿时停了声音。

“真的吗?”

“哪里来的心源?小朗真的有救了?”

白染星再次肯定的说:“我有些别的资源,到时候我亲自主刀,文朗一定会平安出院。”

听见亲自主刀四个字,孟鹤青的心底一颤。

随后又不意外的惨笑。

孟妈妈走后,白染星感受着怀里滚烫的温度,将人送去了病房。

然后贴心的准备了毛毯,热水。

躺在病床上,白染星拿体温计测量温度,看见上面的1度后眉头紧皱,“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孟鹤青蜷缩着,讽刺:“白大主任那么聪明,妙手仁医,大概是没想到,人在不到5度的楼道里待三个小时,会生病的吧。”

她只是不在意而已。

不在意他,所以也不会关心他的健康状况。

她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身体里那颗心脏。

白染星动作一顿,然后似乎是愧疚,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很低,孟鹤青只当是幻听。

床边,白染星坐下,握住了孟鹤青滚烫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答应你,这次之后,我一定和你好好在一起生活。”

“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满足,我会好好爱你。”

孟鹤青却没看她,默默收回了手。

挂了一晚上的水,第二天孟鹤青才有所好转。

白染星没回她上班的医院,而是一直待在这,拿了几颗药片过来。

药很苦,孟鹤青吃的眉头紧皱,白染星端上一杯橙汁。

“我的病要多久才能好?”

白染星回答:“一般来说,普通感冒七天就能痊愈。你发烧有点严重,可能需要十天左右。”

“那耽误我给孟文朗换心吗?”

这句话他说的太平常,就好像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染星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孟鹤青继续说:“感冒没好,也不影响吧。”

“反正挖出心脏后,我也没法活了,有没有感冒重要吗?”

这话太残忍,孟鹤青却说的无比平静,像一把漠然的刀。

白染星不知为何,觉得很难受,坚持道:“我会让你健健康康的上手术台。”

健健康康的上去,然后毫无生息的下来吗?

孟鹤青不明白她的坚持有何意义。

病房外,孟父拿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进来。

带着封皮的文件重重砸在他脸上,孟父声音很冷:“如你所愿,小朗手里所有股份,全都归你了。”

这里面,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孟文朗的。

加起来百分之二十。

都够在董事会有一席之地了。

孟鹤青很满意,在上面签下字。

然后在众人都离开后,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我想跟你委托遗产。”

律师和他朋友贺帆是一起来的。

看见孟鹤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形销骨立,贺帆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王八蛋,他们真是一群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对你!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孟鹤青拦住他。

在他攻略白染星这段时光里,没遇到几个好人,但贺帆是个意外。

他永远坚定的站在孟鹤青这边,无论孟鹤青遭遇了什么,他都是第一个出手相助。

贺帆也是除白染星之外,第二个知道他有系统的人。

事到如今,他把自己准备换攻略对象的事,跟贺帆托盘托出。

“也就是说,你终于可以摆脱白染星这个渣女了?”

孟鹤青点头。

贺帆高兴的站起来,“那太好了,系统终于干了回人事。你就该早点甩掉白染星,让她痛苦去!”

孟鹤青被他逗笑了,看向律师,“我想把我手里所有孟氏的股份,还有公司,全部交给贺帆,还有一些现金,就捐给山区的孩子们吧。”

律师听完并不意外,但还是按照程序询问:“那您的家人呢?”

“一分不留给他们。”

贺帆听完红了眼眶,“我就是暂时替你保管,等你换了新身份回来,我再把这些还给你,你可一定要回来。”

孟鹤青点点头。

门外,白染星走进来,“什么回来?”

她的眼神很警惕。

孟鹤青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连忙解释:“我跟贺帆说,等病好了,要出国旅游一段时间,他说让我回来给他带东西。”

白染星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狐疑了一会,便恢复平常的样子。

“待会记得去做检查。”

孟鹤青松了口气。

白染星亲自带他去做检查。

孟鹤青知道,这个检查是为了看他的心脏,符不符合要求捐献要求。

从检查室出来,他正好撞见孟文朗。

他坐在轮椅上,单薄病服下是偏瘦的身材。脸色发白,时不时咳嗽两声。

光坐在那里,就叫人看着心疼。

“哥,我听嫂子说,她们给我找到心源了。”孟文朗忽然开口。

“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

孟鹤青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单纯。

可底下蕴藏着那么深的恶意。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高兴。”

孟鹤青笑了,带着几分真心:“我很高兴。”

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跳脚,孟文朗有些不满,状似无意的抬手,“那太好了,你之前一直对我有偏见,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做手术呢。”

那双手上,无名指上男式对戒十分显眼。

和白染星手上的,是一对。

孟鹤青没有装没看见,视线盯在上面,孟文朗见状连忙取下来,“抱歉,这是嫂子送我的回国礼物,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原本我是戴在中指的,但我生病手肿起来,就只能戴无名指了。”

“你不会怪我吧?”




说着,孟文朗剧烈咳嗽起来。

白染星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她快步过来,一把将孟文朗护在身后,对着孟鹤青怒吼:“你对文朗做什么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他做什么!”

孟鹤青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她,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孟文朗的一点咳嗽。

她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孟文朗还在咳:“嫂子别生气,哥没做什么,就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说了几句,你千万别因为这个怪他。”

白染星脸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你在背后闹这些小手段都没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文朗的手术。”

她以为,孟鹤青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孟文朗的病情。

可孟鹤青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解释也没用,白染星的耳朵里也听不进别的话。

他只是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关上门。

现在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他的设计稿。

他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设计的服装,能上一次t台。

幸运的是,他受到了明年的秀场邀请。不幸的是,他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他想趁手术之前,把设计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间,药效上来,孟鹤青有些困。

他随手将画本放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便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拿着铅笔在他的设计稿上乱涂乱画。

原本画好的设计稿,此时已面目全非。

孟鹤青立马坐起来,抓住小男孩的手,呵斥:“你干什么!”

小男孩吓了一跳,抬起头。

是一张和孟文朗七分相似的脸。

是孟文朗的儿子——小柏。

“你个坏人,你害我爸爸不舒服,我要替爸爸惩罚你,坏人!”

小柏哭着大喊,尖利的嗓子像指甲滑过玻璃。

孟鹤青看着所有心血被毁,气血上涌,顾不上什么小孩不小孩,“谁让你动我画本的,家长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小柏哭的更大声了,嘴里直喊:“救命!坏人要打我!”

“救命,白阿姨救命!爷爷救命!”

没一会,孟父和白染星齐齐冲进来,一把推开孟鹤青。

两个人的力气很大,孟鹤青被重重撞在床头,脑袋一阵刺痛,眼前发黑。

小婉看见满脸泪水,手腕被拽红的小柏,也转头给了孟鹤青两拳:“坏爸爸,你为什么要伤害小柏哥哥!”

小柏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说:“小柏看这个叔叔在睡觉,所以想给他盖被子,小柏不知道哪里惹到叔叔了,叔叔要打小柏。”

“小柏好害怕,小柏差点被打死了。”

听了这话,孟父暴怒:“孟鹤青你还有没有分寸,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孟鹤青没说话。

他低头摸了摸发缝,有湿粘的血迹。

孟父完全没注意到,气急败坏的训斥:“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孟鹤青脸色发白。

他仰着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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