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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玉萦赵玄祐完结版小说

归宴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说到这份上,玉萦岂能退缩,只能勾住他的脖子。帐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待到云散雨收,玉萦有气无力道:“世子可要说话算话。”“还想着这些事呢?”赵玄祐沉沉打了个哈欠,“明早再说吧。”辛苦了半宿,谈不上累,睡意却浓了。原想着抱着怀中娇躯就此睡去,谁知她还要说事情。“世子反悔了?”当然了。玉萦腹诽,要不是为了说这事,她犯得着这么累吗?想归想,态度却是乖巧娇俏的。“夫人想怎么发落她?”总算把话茬到这里,玉萦松了口气,缓声把自己的真心话讲了出来:“人都来了侯府,不如抬为姨娘。”“没那个必要。”听出赵玄祐对那舞姬真没什么兴致,玉萦不意外,依旧孜孜不倦地劝道:“若是之前听说要添这么个人,我自是不乐意,只是世子都应下了,何苦让王爷心里不悦呢?”...

主角:玉萦赵玄祐   更新:2025-01-07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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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玉萦赵玄祐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说到这份上,玉萦岂能退缩,只能勾住他的脖子。帐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待到云散雨收,玉萦有气无力道:“世子可要说话算话。”“还想着这些事呢?”赵玄祐沉沉打了个哈欠,“明早再说吧。”辛苦了半宿,谈不上累,睡意却浓了。原想着抱着怀中娇躯就此睡去,谁知她还要说事情。“世子反悔了?”当然了。玉萦腹诽,要不是为了说这事,她犯得着这么累吗?想归想,态度却是乖巧娇俏的。“夫人想怎么发落她?”总算把话茬到这里,玉萦松了口气,缓声把自己的真心话讲了出来:“人都来了侯府,不如抬为姨娘。”“没那个必要。”听出赵玄祐对那舞姬真没什么兴致,玉萦不意外,依旧孜孜不倦地劝道:“若是之前听说要添这么个人,我自是不乐意,只是世子都应下了,何苦让王爷心里不悦呢?”...

《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玉萦赵玄祐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话说到这份上,玉萦岂能退缩,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帐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待到云散雨收,玉萦有气无力道:“世子可要说话算话。”

“还想着这些事呢?”赵玄祐沉沉打了个哈欠,“明早再说吧。”

辛苦了半宿,谈不上累,睡意却浓了。

原想着抱着怀中娇躯就此睡去,谁知她还要说事情。

“世子反悔了?”

当然了。

玉萦腹诽,要不是为了说这事,她犯得着这么累吗?

想归想,态度却是乖巧娇俏的。

“夫人想怎么发落她?”

总算把话茬到这里,玉萦松了口气,缓声把自己的真心话讲了出来:“人都来了侯府,不如抬为姨娘。”

“没那个必要。”

听出赵玄祐对那舞姬真没什么兴致,玉萦不意外,依旧孜孜不倦地劝道:“若是之前听说要添这么个人,我自是不乐意,只是世子都应下了,何苦让王爷心里不悦呢?”

她这话说得妥当,既表明了身为正室的介意,又打着为夫君考虑的招牌,的确令赵玄祐难以拒绝。

“真要抬姨娘?”

“当然了,不过世子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这会儿安静下来,能听见屋外雨势又缠绵了起来,红纱软帐里,赵玄祐食髓知味地抱着美人,此情此景,她说什么都会应下。

“好。”

“我还没说呢,”玉萦没想到他应得这般痛快,忍不住起身往上窜了点,亲了他一口,“到世子离京之前,都不许碰她。”

原来是说这个,赵玄祐“嗯”了一声,“随你。”

玉萦正暗自得意,谁知赵玄祐竟坐了起来。

不等她问,赵玄祐已命人打水。

也是,这一夜过分荒唐,别说两人身上腻得慌,便是床褥也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怕被拆穿,玉萦拿出主子的派头补了一句:“点个蜡烛放在角落里就是,省得晃眼睛。”

宝珠原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到玉萦这话才算镇定下来,一边唤小丫鬟帮忙端水,一边点了支白蜡烛放在角落里。

烛光昏黄暗淡,能够行动,却又看得不分明。

“下去。”待温水呈上来,赵玄祐便将人都撵了出去。

玉萦知道他想做什么,索性自个儿舀水冲洗起来。

每晚被崔夷初送进来之前,玉萦早就洗刷干净了,夜里无须洗得那么仔细。

侧室里那烛光微弱得很,玉萦背对着赵玄祐站着,昏黄的微光照在她身上,身姿线条愈发柔和绰约,赵玄祐起先淡了的兴致又窜了起来。

“洗那么急作甚?”赵玄祐从身后将她搂住。

玉萦手中的葫芦瓢落到浴桶里,双手扶着浴桶边站着。

服侍了他两世,还是头回遇到这种场面。

“世子不是困了吗?今晚早些歇着吧。”

玉萦反手去推,他那身板如一堵墙似的,哪里推得动?



宝钏重新铺了床,正欲出门,听到侧室那边又传来玉萦的低呼声。

世子可真是好精力。

这么没完没了的,也难怪夫人吃味,宝钏撇了撇嘴,退出去关上门,却见崔夷初站在身后。

她身上还穿着寝衣,只在外头搭了件披风。

“夫人。”她低呼一声,关切道,“外头风大雨大的,当心着凉。”

“无妨。”

“正屋这边无事,夫人安心去睡,”宝珠上前扶崔夷初回厢房,回头给了小丫鬟一个眼色,示意她在这边服侍着。

流芳馆里里外外都是从公府带来的人,全是靠得住的自己人。

进了厢房,宝珠问:“世子回府后夫人就一直满面愁云,到底是烦心什么?”

崔夷初没有说话。

“为着王府送的那个舞姬吗?”

崔夷初摇了摇头:“区区一个舞姬,还能爬到我的头上去?”

“那夫人在担心玉萦这边?”宝珠轻轻替她揉着肩膀,低声劝道,“那舞姬或许靠着平王殿下的面子能有立足之地,玉萦一个毫无根基的丫鬟,哪里能对夫人构成威胁?夫人实在无需多虑。”

“玉萦她是对我做不了什么,可我的一切计划都太依赖玉萦了。若是世子这趟回府,她没能怀孕,难道就这么由着她一宿一宿的伺候下去?”

“夫人是怕夜长梦多,玉萦替代夫人的事迟早穿帮?”

“当然。”

宝珠道:“奴婢瞧着玉萦挺机灵的,刚才世子突然起意要冲洗沐浴,还是她反应快,让奴婢在角落里点一支蜡烛。”

“他们在沐浴?”崔夷初眸意渐冷,难怪刚才站在廊下的时候听到了水声。

只是一转念她便想到了什么。

“不是给玉萦喝了安神药吗?她怎地如此清醒?”

“世子才从外头回来,想是急的,他们俩这大半宿都没睡。”

崔夷初还是觉得不对劲:“给她服药不就是为了怎么都能睡着吗?”

“若是夫人担心,明儿我再加重药量。”

崔夷初微微颔首,眸色一沉:“去廊下守着,早些叫她出来。”

玉萦今晚没吃催情药,喝了安神药却一直没睡着,意味着她是头脑清醒地陪在赵玄祐身边。

危险,实在太危险了。

“奴婢知道了。”

宝珠正要退下,崔夷初忽而又出了声:“等等。”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叫崔荣这会儿回一趟兴国公府,跟娘说我等天亮了我要回家一趟,叫她别外出。”

“是。”

宝珠见她神情凝重,不敢耽搁,即刻出去传话了。

天还没亮时,宝珠把玉萦扶了出来,径直带到了崔夷初的厢房。

看着玉萦眼皮子打架的模样,崔夷初稍稍安心。

“很困?”

玉萦点头,“今晚都没怎么睡。”

“世子可跟你说什么了?”

玉萦被她一问,仿佛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世子说王爷赐了一个舞姬。”

哼,这么重要的事,果然是对这贱人说了。

崔夷初的脸色阴晴不定:“你怎么答的?”

“奴婢困得厉害,眼皮子一直打架,世子说什么就应了什么。”玉萦服了几回药,虽都吐出来,却分得清楚催眠药和催情药的味道,知道昨晚宝珠给的是催眠药,推说自己很困。

想到崔夷初后面还可能跟赵玄祐提及此事,便朝崔夷初跪了下去,“奴婢有罪,请夫人恕罪。”

“你何罪之有?”

看着崔夷初和宝珠都紧紧盯着自己,玉萦垂下眼眸。

“世子说那舞姬想王爷赐的,不能拂了王爷的面子,有意抬为姨娘,问奴婢怎么想。”玉萦越说越结巴,“奴婢想着夫人一向宽厚,也说要给世子添人,那舞姬既是王爷赐的,世子又收了,若是拒绝恐怕会惹世子不喜。那会儿世子一直问,奴婢不敢不说话,只好应了下来,请夫人恕罪。”


的确很美。

不过,赵玄祐抱着怀中酥胸蜂腰的佳人,感受着她如兰的气息,自是对旁人没什么绮念。

“府中不必添人,如今这样甚好。”

“世子昨日可才添了人。”

听出她的揶揄之意,赵玄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含笑道:“若是反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我才没反悔,倒是世子,答应了不碰她,没反悔吧?”

“当然。”

靖远侯府门风清正,老侯爷与侯夫人恩爱和睦,只是侯夫人子息艰难,为了开枝散叶,成婚第六年纳了个妾室。不过妾室进门后一直没有身孕,倒是侯夫人顺利生下了儿子。

赵玄祐并非风流浪荡之人,没什么三妻四妾的念想。

夫人既高贵端庄,又温柔妩媚,倘若子息顺利,他情愿一家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玉萦听着赵玄祐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突然为他有些不值。

虽然他对崔夷初的好,有玉萦夜里殷勤服侍的功劳,可他娶崔夷初为妻,是抱着与她白头偕老的念想。

是个好人,可惜运气不好,遇到了崔夷初。

“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

感觉到身边女子在出神地想事情,赵玄祐拍了拍她的脑袋,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出门宴饮半日,这会儿他也困了,搂着她想早些睡了。

“嗯。”

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卷着几分酒气。

要想翻身,玉萦必须成为赵玄祐的通房,但赵玄祐现在对崔夷初的心意似乎很坚定。

她不能提自己太多,过犹不及,只会引起赵玄祐的反感。

他对“玉萦”并无过多念想,倘若她与崔夷初此刻翻脸,他还是会站在崔夷初那边的。

玉萦翻了身背对着他,避开他身上的酒气,烦躁了一会儿后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仍是宝珠进来提醒她起身。

正屋里崔夷初梳妆完毕,命丫鬟准备早膳,等到赵玄祐起来的时候,暖阁里已经摆上了小菜香粥。

崔夷初惯常吃得清淡,为了合赵玄祐的口味,特意多加了一碟葱油鸡、一笼香菇肉包和糟卤鸭信。

这般精心准备,饶是赵玄祐在外清简习惯了,也觉得惬意舒适。

夫妻俩用过主食,在暖阁歇了片刻,宝珠又呈上了玫瑰露,两人各自饮了一杯,甘甜可口,恰到好处。

放下杯子,崔夷初柔声问道:“世子今日出门吗?”

赵玄祐点头,却没如之前那般把话讲明白。

崔夷初自不好追问,一起去给叶老太君请过安便分道扬镳,崔夷初回了流芳馆,赵玄祐去了泓晖堂。

他换了身隆重的衣裳,再走出门的时候,看到玉萦在院里忙活。

院里庭院洁净,晨光初照,玉萦身上穿着应景的蓝色衫裙,绣带束腰,衬得身姿轻盈修长。

她虽体态婀娜,但年纪尚小,眼角眉梢尽是少女的烂漫。

“世子。”

玉萦望见他走出来,朝他福了一福。

今日赵玄祐穿得颇为隆重,锦衣玉带,清举俊逸,通身尊贵的气度。

看样子他不是要出门见朋友,而是去拜会贵人。

赵玄祐脚步稍顿,忽而想起昨晚夫人说有意抬玉萦为通房的话。

确是极美,谁人都不及。

不过,赵玄祐亦的确无意纳人。

他收回目光,径直往外走去。

玉萦看着他渐行渐远,心中颇感无力,这男人对崔夷初心意坚定,倘若崔夷初不开口,他只怕难以动摇。

眼下她只能慢慢靠近,让他一点一点接受自己的存在。


“你觉得夫人不会让你来泓晖堂做事?”

玉萦秀眉一挑,没有接茬。

她固然想尽快脱离崔夷初的魔掌,可此事变数太多,若提前庆祝起来,指不定最后有多失落。

“你别担心了,我不会乱说的。”元青见她神色戚然,知道她不敢说夫人的坏话,便转了话头道,“我正要去流芳馆,你若无事,帮我搬点东西吧。”

玉萦抬眼:“去流芳馆做什么?”

“昨儿宫里赐下东西,爷让我给夫人送去。”

玉萦心中轻哼,果然对崔夷初还是有情意的,面上却依旧笑着,“那我帮你搬。”

当下玉萦抱起水绿色缎子,元青抱起另一匹杏红色缎子,一起朝流芳馆走去。

周妈妈出事后,崔夷初还没提拔新人来用,让宝珠顶了崔妈妈的位置,替她管着后宅各处。

玉萦和元青进了流芳馆时,屋里只有宝钏在侍奉。

崔夷初穿着蜜合色薄衫,配着翡翠湘裙,看去不觉奢华,却样样都很昂贵。

她正因为赵玄祐没有过来用早膳而心烦,连宝钏端上来的茶水都不曾喝一口。

看到元青出现,崔夷初先是一喜,接着看着他身后的玉萦,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悦,心觉玉萦便如狗皮膏药一般死死黏在了泓晖堂,早晚把她撕下来。

“世子出门了?”崔夷初神情恢复如常,淡声问道。

“是,一早中书省两位相爷都邀世子过府一叙,世子用过早膳就出门了。临走前,特意交代我给夫人送东西过来。”

崔夷初看到了他们手中抱着的缎子。

她出身公府,又时常出入宫廷,一眼认出那是贡品妆花缎。

妆花缎珍贵,连宫里的娘娘都要争抢的。

“是昨日宫里赐的?”

“是,”元青捧着缎子上前,递到宝钏手中,“陛下见了世子龙颜大悦,赐了五匹妆花缎,老太君那里有两匹,夫人这边有两匹。”

“世子只留了一匹?”妆花缎用的是最顶级的蚕丝,花样繁复,如行云流水,即便不绣花直接裁衣亦华美无比。

元青知道世子很在意夫人,虽不知为何闹别扭,到底想帮主子的忙,遂道:“听元缁说,爷原本一匹都不想留的,不过昨儿在内务府的时候遇到宜安公主,爷便让了一匹出去,因着没有合适的颜色了,这才给自己留了一匹。”

他这番话原是为着讨崔夷初的欢心,却没想到崔夷初在刹那间呆若木鸡。

玉萦正捧着缎子交给宝钏,离得近,自然看出崔夷初神色大变。

崔夷初为何听到公主的名头就变成这样?莫非公主知道她的丑事。

元青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说缎子的事,只想快些办完差事好回泓晖堂,便继续道:“夫人,世子派我过来,除了送这两匹缎子,还是想告诉夫人一个好消息,陛下已经下旨让世子在中书省任职,往后便可长留京城。”

崔夷初猛然起身,手边的茶杯被衣袖带到,“砰”地一声摔得粉碎。

玉萦放下缎子,将头埋得极低,生怕旁人瞧出自己的笑意。

“夫人,你没事吧。”宝钏忙扶着崔夷初坐下,又叫了丫鬟进来清理地面,勉强劝道,“往后世子能留在京城,是天大的喜事啊。”

听着这话,崔夷初稍稍回过神来。

元青还在眼前,她不能失态。

只是……赵玄祐怎么会留任京城?明明过不了多久他就该回边塞了……

“来人啊,赶紧收拾一下。”宝钏见状,大声嚷嚷起来,很快院里的丫鬟拿着笤帚进来,很快将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


见宝珠催着自己吃糕点,玉萦邀请她一同品尝,话音一落,果然见宝珠眸光闪烁。

“我时常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些都常吃,你还是留着吧。”

玉萦笑了笑:“我才把衣裳收拾出来,姐姐既不吃,我也不洗手,先把床单被褥什么的清理下。”

宝珠自是希望她快些吃下去,只是如今宋管家的人盯得紧,若是强行喂下去,闹出动静也不好。

当然,玉萦今日非死不可,不会让她跑了。

“这些都是夫人赐给你的寝衣吧?”宝珠说着,上前把那一堆寝衣抱了起来,“我先拿去洗了。”

这可是崔夷初才能用的料子,等玉萦死了,不能让人发现这些寝衣。

至于妆奁里的胭脂水粉,倒是可以留在这里,给玉萦定一个偷窃罪。

宝珠出去后上房门,叮嘱外头的一个小丫鬟死死守着玉萦,不许她离开耳房。

最好,是玉萦自己乖乖吃了糕点,安静死在里头。

倘若不吃……到夜里再办。

以前这些腌臜事都是周妈妈来办,如今倒靠她了。

玉萦从门缝里看着宝珠离开,看着那个坐在不远处绣花的小丫鬟。

虽然她有了判断,转过头看到那碟子还在冒热气的豆沙栗子糕,她还是拿银针出来试毒。

银针刺入糕点中,片刻后再取出来,针头已经变得漆黑。

果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

事态发展得比玉萦预料中的更快,赵玄祐长留京城,不管玉萦会不会有身孕,崔夷初假孕生子的计划都会泡汤。

赵玄祐耳聪目明,不可能被假孕骗过去。

所以崔夷初失策后要卸磨杀驴,除去玉萦这颗会泄露她秘密的棋子。

玉萦静静看着那碟栗子糕,重新开始收拾耳房。

期间宝珠派人来给她送饭,见她没吃栗子糕,又问了一句。

玉萦打个哈欠,说是困了,收下食盒装作要先睡一觉,径直上榻躺下去了。

这一躺就是天黑。

崔夷初今日就要对她下杀手,生死在此一搏。

赵玄祐一早出府,要晚膳才回来,只有他在府里,玉萦才有一线生机。

玉萦用银针查验了食盒里的膳食,果然也全是淬过毒的,崔夷初可真是担心毒不死自己!

想了想,玉萦先藏了两块栗子糕在身上,想了想,又把食盒里的菜藏了些在水壶里。

玉萦静静等待了一会儿,从门缝里觑着天色,等到天色彻底变暗,玉萦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衣裳。

从重生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崔夷初随时可能对自己动手。

区区一个丫鬟,哪怕带着前世记忆,也很可能斗不过堂堂世子夫人。

所以,她早做准备,大不了与她玉石俱焚。

她每晚都偷偷将灯油倒在这件衣裳上,每晚一点点,积少成多,这件衣裳闻起来已经带着一股浓浓的灯油味。

除此之外,床底下还有她在花房里偷偷搜集的枯枝枯叶,都是极易点燃的东西。

玉萦将衣裳摆在榻上,转过身,从门缝里再张望了一眼,那丫鬟依旧不远不近地守着,很是尽忠职守。

今晚仍然是个晴夜,只是月色有些发凉。

玉萦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举起桌上的油灯,将它砸在了榻上。

灯芯上的火立马点燃了榻上那件衣裳,紧接着是床单、被褥、紧接着整个榻都燃了起来。

看着火光越来越烈,显然不是一两桶水能够浇灭的。


“所以世子才趁着夫人不在府里的时候把她送官了,听说宋管家那里人证物证都有,侯府出面送官,知府那边还不得严办哪。兴国公府那些陪房平常欺负咱们侯府的老人,这回世子是杀鸡儆猴,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兴风作浪。”

花房是个苦差事,没多少油水,从上到下几乎都是侯府里的老人。

崔夷初当家,周妈妈仗势欺人,平日里时常打压侯府旧仆婢。

花房管事自然乐见周妈妈倒台,但此刻她在意的,显然不是周妈妈。

周妈妈在她这里听说了玉萦去泓晖堂的事,急匆匆的跑去泓晖堂抓玉萦,再然后玉萦风轻云淡地回来了,周妈妈被世子下令捆去了官府……说这事跟玉萦没关系,她是不信的,但世子跟玉萦……世子素来洁身自好,从来不碰府里的丫鬟的,只是这玉萦的确貌美……

她只想管好花房这一亩三分地,可不想牵扯别的。

想了想,管事婆子遂道:“玉萦,今日的事夫人回府必会过问,倘若问到我这里了,我会如实禀告的。若是没问我,我也不会多说。”

“那是自然。”

“上回宝珠说你只需要管流芳馆的花草,左右泓晖堂的事你忙过了,不必在这边呆着,回去照看那边吧。”

玉萦听出花房管事不想多事,自然不会为难,她放下手中那盆茉莉,叮嘱道:“世子很喜欢那些茉莉,我若不在,还得劳妈妈安排其他人多看顾着其余的茉莉,也好及时更换。”

“知道了。”

嘱咐了该嘱咐的事,玉萦径直回了流芳馆。

比起花房那边七嘴八舌的议论,流芳馆这边如炸了锅一般。

丫鬟婆子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凑在一处说话,根本无心干活儿。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呀?不会把咱们公府来的人都撵出去吧?”

“是啊,周妈妈可是夫人最倚重的人,世子怎么说撵就撵?”

“那可不是撵,是送去官府,周妈妈还能活命吗?”

“夫人到底几时回来?要不要给夫人送信啊?”

“崔荣他们都跟着夫人回公府了,谁还能出府传信?”

“没错,咱们老实呆着,连流芳馆的大门都不出,只等着夫人回来做主。”

“若是被赶出侯府,咱们还能回公府做事吗?”

“不至于全撵走吧……”

流芳馆里的仆婢大多是崔夷初的陪房,只有少数几个是跟玉萦一起采买进府的。

周妈妈几乎是内宅管家,说送官府就送官府,其余陪嫁过来的丫鬟自是兔死狐悲。

玉萦没工夫跟她们攀扯,径直回了耳房,躺在床上养精蓄锐。

等崔夷初回府,她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呢。

天色尚未暗下来的时候,院子里就有了动静。

“夫人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

因为周妈妈被送进官府,担惊受怕了大半日的丫鬟婆子们终于有了主心骨,纷纷活了过来。

玉萦亦从榻上坐起来,将耳房的门推开一条缝,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先传来的是宝钏的斥骂声。

“一个个杵在这里做什么?院子乱成这样,你们是当起主子来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世子叫人把周妈妈捆了送去官府啦。”

赵玄祐今日之举着实把陪房们吓得不轻,愣是全都躲在流芳馆里,不敢出府通风报信,也不敢在府门口守着崔夷初回来,生怕自己做了出头鸟惹了赵玄祐的不快,落得跟周妈妈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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