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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哎呀,怎么一下子伤成这样。”团长急了,“谢薇,你也太不小心了!”“不是我,是白雪妍......”谢薇痛得眼前发昏,吃力辩解。“薇薇,你也太没有专业素养了。”白雪妍立刻指责,“就算你最近在跟阿蛰赌气,也不用为了不给他表演就弄伤自己啊,难道老头们就不是观众了吗?”陆遇蜇眼中的焦急一下子冰冷起来。他失望地看着谢薇:“薇薇,你......太任性了!”“她倒是任性了,可我们团的演出怎么办?”团长的眼神飘向白雪妍。陆遇蜇也下意识地跟他一起看向白雪妍,叹口气,沉声道:“薇薇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代她先道歉。至于演出,就先让雪妍顶上把,她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手,观众会满意的。”因为赌气,不想让陆遇蛰看到演出,所以弄伤了自己的手。多么荒谬的诬陷。可是陆遇...

主角:谢薇陆遇蛰   更新:2025-01-14 0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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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呀,怎么一下子伤成这样。”团长急了,“谢薇,你也太不小心了!”“不是我,是白雪妍......”谢薇痛得眼前发昏,吃力辩解。“薇薇,你也太没有专业素养了。”白雪妍立刻指责,“就算你最近在跟阿蛰赌气,也不用为了不给他表演就弄伤自己啊,难道老头们就不是观众了吗?”陆遇蜇眼中的焦急一下子冰冷起来。他失望地看着谢薇:“薇薇,你......太任性了!”“她倒是任性了,可我们团的演出怎么办?”团长的眼神飘向白雪妍。陆遇蜇也下意识地跟他一起看向白雪妍,叹口气,沉声道:“薇薇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代她先道歉。至于演出,就先让雪妍顶上把,她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手,观众会满意的。”因为赌气,不想让陆遇蛰看到演出,所以弄伤了自己的手。多么荒谬的诬陷。可是陆遇...

《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哎呀,怎么一下子伤成这样。”团长急了,“谢薇,你也太不小心了!”

“不是我,是白雪妍......”谢薇痛得眼前发昏,吃力辩解。

“薇薇,你也太没有专业素养了。”白雪妍立刻指责,“就算你最近在跟阿蛰赌气,也不用为了不给他表演就弄伤自己啊,难道老头们就不是观众了吗?”

陆遇蜇眼中的焦急一下子冰冷起来。

他失望地看着谢薇:“薇薇,你......太任性了!”

“她倒是任性了,可我们团的演出怎么办?”团长的眼神飘向白雪妍。

陆遇蜇也下意识地跟他一起看向白雪妍,叹口气,沉声道:

“薇薇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代她先道歉。至于演出,就先让雪妍顶上把,她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手,观众会满意的。”

因为赌气,不想让陆遇蛰看到演出,所以弄伤了自己的手。

多么荒谬的诬陷。

可是陆遇蛰不假思索地信了,那么理直气壮地代她道歉,又那么理直气壮地,剥夺她演出的机会。

可他有什么立场,又是谁赋予他的权利!

而且,这是她的告别演出。

若他知道,他毁了她在这座城市最后一次告别演出的机会,他会后悔吗?

谢薇的胸膛因疼痛和愤怒而起伏,迸发的肾上腺素让她已经感觉不到手腕的痛,她染血的手指攥住陆遇蛰的领带,一字一顿:

“陆遇蛰,你蠢得无药可医,这些年是我眼盲心瞎,对你错付痴情。”

她极少这样说话,陆遇蛰一愣,下意识去抓她的手。

却只抓到了脏污的领带。

谢薇已经抽回了手,身体站得笔直:“我说了,是白雪妍伤了我,化妆间有监控,团长,我要求查看监控。”

“什、什么!”

白雪妍粉白的面庞霎时间失了血色,立刻回头看向团长。

谢薇看到了他俩之间的眉来眼去,心底一凉。

看来他俩早已暗通款曲!

白雪妍恨谢薇染指陆遇蛰,团长恨谢薇坚持辞职,他们之间的合作,顺理成章!

“行,想看就看吧。”团长耸耸肩,打开了监控。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监控中视角极高,看不清人的面孔,只能看到谢薇背对镜头化妆,化着化着,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个什么东西要割腕。

紧接着,就是白雪妍正脸走近化妆桌的画面。

白雪妍看到这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伸手按停了监控,满脸委屈:“我一进来,就看见薇薇在自残,我想阻止,她却说,她受伤的话,阿蛰就会心疼,就像她之前装肚子痛一样,我这种二十八九的老女人,拿什么跟她斗......”

说着,她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谢薇已经完全呆住了,失声叫道:“这不可能!我全程背对镜头,完全可以找一个跟我身形相似的替身!有人剪辑了监控!”

她伸出伤手想要去抢监控,但陆遇蛰却勃然大怒,将她向后猛地一推:

“够了!薇薇!你的小脾气耍起来没完了!雪妍处处让着你,你竟然伤害自己来诬陷她!”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喘气都不均匀,不得不扶住桌角,声音剧烈颤抖:“薇薇,你真的,太太让我失望了。”

谢薇拼命摇头:“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的告别演出,我怎么会自伤己身!”

“你这种不诚实的人,是该暂时跟舞台告别了。”陆遇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接着疲惫地招招手,让保镖送谢薇回家。

谢薇还想反抗,早有保镖一手刀砍在了她脖子上,她身体一软往后栽倒,又被陆遇蛰接住,冷冷地推给保镖。

“找个医生给她治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周幼安闻言,先是一怔,露出心痛的表情。

随即,却很快遮掩了悲伤,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支竹笛,满脸阳光地对谢薇道:“没关系,我吹笛合你的歌手。”

谢薇还只当他是闹着玩,却没想到,一歌终了,周幼安和的有模有样。

“咦,你怎么会这个,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听了。”谢薇笑。

“我很厉害吧?”周幼安摆出一副求夸奖的神情,骄傲道,“我是为你学的,学了整整七年呢,现在能为你伴奏,我就不算白吃苦,嘿嘿。还有,你的手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人给你治好的!”

“为我啊......”

谢薇想起她曾经努力教陆遇蛰民乐,对方却毫不留情地贬低的场景,不禁有些黯然。

陆遇蛰从未爱过她,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爱与不爱,分明如此明显,可笑她之前当局者迷,未曾发现。

-

而此刻,陆家别墅。

陆遇蛰正疯了一样搜寻着每一寸地面桌面,想要找到谢薇去往何处的蛛丝马迹。

当打开最深处的一个抽屉时,他被一个档案袋吸引了视线。

那是妇幼医院的诊疗袋,孕产妇姓名,谢薇。

陆遇蛰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好半天,才逼着自己拿出档案袋,打开。

里面只有两张纸。

上面一张,确认怀孕。

下面一张,确定流产。

“不,不......”

陆遇蛰腿一软,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

谢薇怀孕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想起跟谢薇的那一夜,风雨大作,女孩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

谢薇勾引他的小伎俩太拙劣,是他愿者上钩。

答应娶她,不是迫不得已,而是他半推半就,顺手推舟。

她、她怎么会决定流产呢?她明明,那么爱他啊。

陆遇蛰的目光落到流产单的日期上。

一个月前。

啊,一个月前,那个晴朗的夜晚。

他喝醉了酒,跟白雪妍共处一室。

他几乎可以确定,他没有碰过白雪妍。

可后来,白雪妍却告诉他,她怀孕了,而且不慎流产。

但不管他有没有犯下大错,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那一晚,他和白雪妍畅饮谈人生,情不自禁地拥吻时。

谢薇看见了。

她可能,就默默地站在书房外,透过锁孔和门缝,看见了。

那一瞬间,她一定很绝望,绝望到,立刻决定去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怎么会出现在书房外呢,会不会,她其实是满怀喜悦,想要告诉他她有孕的喜讯?

一瞬间,陆遇蛰心痛得无法自已,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正好被来探视他的白雪妍扶住了。

“雪妍......薇薇她,怀孕了,又流产了......”他低声呢喃,声音颤抖,“当时我不在她身边,她得多害怕啊......那次我以为她来例假,其实就是......”

“流产?”白雪妍吃了一惊, 面容扭曲一瞬,急忙道,“阿蛰,我也流过产啊。你忘了吗,当时薇薇因为一条狗大吵大闹,你为了她抛下我的生日聚会,我又生气又害怕,就——”

“是啊,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人。”

陆遇蛰颓丧地低下头。

可下一秒,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雪妍,你流产一周前,不是还说你来例假,让我给你熬红糖水?”

白雪妍脸上地笑容僵住。

陆遇蛰猛然惊醒,脸色大变:

“是了,我明明记得,我没碰过你!白雪妍,是你骗我!”

“可笑我竟然为了假流产的你,抛下了真流产的薇薇!我——”

他胸口起伏,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突然之间,喉咙涌上一团腥甜,张口,殷红的血喷在了地毯上,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又躺在医院里,陆妈妈正泪眼婆娑地陪护在侧。

见他睁眼,她满脸恨铁不成钢,哭道:“你能不能不要糟蹋你的身体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肾脏是谁的,是——”




“薇薇!”他心中一紧,急忙将谢薇扶了起来,试图抱在怀里。

可他本来就是病体,又兼发怒,体力不支,这一抱,就摇摇晃晃。

“应该是月底啊,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呢?”陆遇蛰看着谢薇脏污的衣裤,有点担忧,“是不是心情不好,紊乱了?”

他的手轻轻覆上谢薇的额头。

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白雪妍语气变得酸溜溜的:

“你还记得她的经期啊?”

“嗯。”陆遇蛰轻轻答应一声,“她体寒宫寒,一到这个时候就疼得死去活来,手脚冰凉,非得往我怀里揣。”

他说到这,轻轻叹口气:“雪妍,她是孩子脾气,你别跟她计较了,帮我看着她,我去给她煮一点红糖姜水。”

“你,亲手给她煮红糖姜水?”白雪妍的声音都有点失常,勉强笑道,“让佣人去,就可以了吧?”

“你不知道。”陆遇蛰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噙了点笑意,“小丫头娇性得很,只喝我煮的。”

等谢薇从昏沉中悠悠转醒时,就见陆遇蛰正端着一碗红糖姜水,坐在她床边,轻轻吹着。

神色很温柔。

恍惚之间,她觉得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陆遇蛰还是当初那个虚弱而温柔的大哥哥。

可下一秒,这梦幻就被白雪妍的声音打断。

“阿蛰,你身体不好,让我来喂薇薇吧。”

陆遇蛰朝她笑了笑:“就知道你不是个跟孩子计较的人。”就把碗递给她。

谢薇一下子惊醒,那颗本有些雀跃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不是梦,她已经流产了,这应该是流产的后遗症,跟大姨妈没关系。

她不需要红糖姜水,喝了反而可能更严重。

于是,她冷着声音说:“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喝吧。”

“别呀。”白雪妍笑眯眯地将一勺糖水送到她嘴边,“是阿蛰的心意,快喝吧。”

阿蛰,阿蛰。

她叫的亲密而自然。

谢薇抬手推拒:“我自己——”

可她话音还没落,手也没碰到汤匙。

白雪妍突然惨叫一声,手一抖,将红糖姜水撒了一身。

“啊呀,好烫!”她立刻眼泪汪汪地哭出声来,捂着手满脸委屈,“薇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故意烫我啊,我明天还有演出呢......”

“薇薇你......”陆遇蛰本来温柔的脸色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想斥责谢薇,但又念在她姨妈痛的份上,生生将责语吞进肚里,最后吐出一句,“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没有。”谢薇已经痛得额上汗珠滚落,却仍然不愿意背黑锅,强撑着解释,“是她自己......”

“好了!”陆遇蛰的声音严厉起来,“你乖乖在家呆着吧,我要送雪妍去医院,这回可没有人给你熬红糖姜水了。”

说着,他扶着小声喊痛的白雪妍,匆匆离去。

留下谢薇一人,怔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

突然用被子蒙住头,痛哭起来。

随着她的哭声,她身下的血花越来越大。

“汪汪!汪汪!”辛巴闻到了血腥气,在床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狂吠一阵,湿漉漉地鼻子拱着主人露在被子外的苍白手指。

见主人还是不为所动,他着急地转了一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到楼下,叼起了谢薇的手机,往她手里塞。

谢薇感觉到了,就一边抽噎,一边掀开被子。

终于,在小狗焦急的眼神中,接过手机,拨通了陆妈妈的电话。




他启唇,刚想问价,一对小情侣就跑了过来:“老板,一千块凑够了,狗给我们,这就给你转账。”

原来,他连买狗都迟人一步。

“等等,”他伸手拦住那狗贩子,直接扫码,转了一万块,“这狗,我要了。”

“支付宝到账一万元”的播报声响起,狗贩子和小情侣同时傻了。

“大、大哥,”小情侣颤巍巍地对他说,“这就是个品相不咋好的金毛,一千块都贵了,你......”

“哎,咋说话呢,”狗贩子不高兴了,不过他也忍不住提醒陆遇蛰,“这位先生,这条狗,一千五,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三千块就行,一万块太多了,我不敢要啊。”

陆遇蛰瞥他一眼:“给你你就拿着。”

说罢,带着狗慢慢离去,徒留身后三人目瞪口呆。

许是这条狗真的能带来好运。

回家后不久,他就收到了派出去的人发来的消息:

陆律,好消息,我们找到谢小姐的踪迹了!

-

一转眼, 谢薇已经在寺内住了三个月。

也接受了三个月手腕治疗。

这一日,周幼安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盆温水,轻轻为她洗去伤处的药膏和敷料,然后笑着将琵琶递给了她:“试试?”

谢薇接过琵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按下弦的一瞬间,她热泪盈眶。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她的手痊愈了!

手指微动之间,流畅的曲子倾泻而出。

周幼安也拿出笛子应和。

一曲终了,合作无间,谢薇朝他笑笑,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戒指,单膝下跪:

“薇薇,你还愿意履行小时候的承诺吗?做我周幼安的新娘。”

“而辛巴,以后肯定会投胎成我们的人类小孩,开口叫我们爸爸妈妈。”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童年的幸福时光如画卷展开,这数月间,周幼安对她情谊也让她有所依靠。

谢薇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手,却又触电般的收回。

“不......”她尽可能忍住泪水,露出笑容,“”幼安,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再也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流过产还少了一个肾的事,通通说出。

周幼安很好,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姑娘。

她残缺之身,不配。

可周幼安只是静静地听她讲述,眼中泪光闪闪,笑:“我们重逢的第一天,我就调查了你的过去。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来的太迟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说着,他强行拉过谢薇颤抖的手,将那枚戒指套在了她手上,又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我还有礼物送你,你等等。”

说完,他就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留下谢薇一人,满心酸涩而喜悦地抚摸着戒指。

原来,被爱的的感觉,这么美妙。

怪不得白雪妍不愿意放手。

好在,她已经远离了他们,现在的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禅房外传来脚步声。

“幼安?你回来的这么快?让我看看是什么礼物?”

谢薇擦干眼泪,抬起头,兴冲冲地看向门口。

却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长身玉立,身形单薄,瘦削的肩胛骨上挂着长长的黑色风衣,苍白的面庞上,一双她曾经朝思暮想的深邃眼眸溢满泪水。

“薇薇!”陆遇蛰扶着门框,踉踉跄跄地朝她走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陆妈妈来的很快。

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谢薇,她心疼地掉了眼泪,一边咒骂陆遇蛰,一边立刻联系了相熟的医生,上门检查。

幸运的是,谢薇只是急火攻心,宫内淤血松动流出,问题并不大,吃点药很快就稳定了。

陆妈妈这怒骂:“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挑衅我陆家的少奶奶!薇薇,你放心,阿蛰这王八蛋就是昏了头,等做完手术,我们把真相告诉他,他可有的悔的!”

谢薇低下头,没说话。

悔?价值几何?她不稀罕。

她只想快快熬满一个月,用自己健康的肾脏,还了陆遇蛰的救命之恩。

从此,两不相欠。

她现在,只在乎一件事。

“他们砸了我的琵琶。”她一字一句,饱含恨意,“他们砸了我的琵琶。”

“好,你等着,阿姨给你出气。”

陆妈妈风风火火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大声招呼工人们,“这些小提琴,钢琴,全都给我砸了,砸得越碎越好!”

听着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谢薇终于觉得心中没那么堵了,她摸着辛巴的头,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似乎也没睡太久,就被白雪妍的哭声和陆遇蛰的喊叫声吵醒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雪妍的小提琴都值多少钱吗?这都是名家手作啊!”

“呵,那些名家不都活着吗?活着的名家能值多少钱?”陆妈妈声音平静,有理有据,一下子让陆遇蛰卡了壳。

“那也总比,总比薇薇的琵琶值钱多了......我还想着,趁雪妍这两年在国内,让她好好教教薇薇小提琴和钢琴,或者竖琴也好。薇薇一个小姑娘家,咿咿呀呀地唱评弹,弹老土的琵琶,算什么事?观众全都是些阶级不高的老人家,太不雅观了。”

“琵琶不雅观?阿蛰,那是华夏的传统文化,贵比千金,你说不雅观!我看你是被姓白的洗了脑了!你觉得那把琵琶便宜是吗?我告诉你,那把琵琶是明代传下来的,全国只有两把相似的,一把在薇薇手里,一把刚刚拍卖!你知道拍卖的价格是多少吗?”

陆妈妈已经气得七窍生烟,飞快地从手机上找到拍卖官方信息,差一点就怼到陆遇蛰鼻子里:“一亿三千万!”

“姓白的那把小提琴能卖到这个数?把她和她那些破琴打包往外卖,也卖不出一个零头!”

陆遇蛰震惊地看着手机,再看看目瞪口呆的白雪妍。

生平第一次,他突然觉得,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谢薇。

更遑论,她所热爱的事业。

更准确地说,他痛恨谢薇所热爱的一切,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叮叮咚咚的琵琶,剪裁合体的旗袍,乌黑柔顺的长发。

因为,这些不像白雪妍。

夜幕降临,陆妈妈赶走了白雪妍,又上楼安慰了谢薇几句,暂时离去。

陆遇蛰独自一人站在谢薇的卧室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了婉转的琵琶声。

以前,他不喜这声音,总说谢薇闹得他头疼。

谢薇总是吐吐舌头,俏皮的笑笑,收起琵琶,跑来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可今天......

琵琶声如哀伤的清溪缓缓流动。

他闭上眼,脑海中慢慢勾勒出谢薇轻盈的腰身,和修长的手指。

还有她弹奏时,微微侧过一点的脸。

素白如陶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心痛油然而生,陆遇蛰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扣响房门。

下一秒,电话响起,是白雪妍。

他猛然惊醒,一时竟有些没来由的心慌,步履匆忙地回到书房,才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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