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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踹了吸血厂长丈夫当首富无删减全文

周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着满地狼藉,火气直往上冒。她得意洋洋地抬起头:“阿峻哥让我来收拾东西。”“就算收拾东西,也用不着翻成这样吧?”没有外人在场,叶世琳也不装柔弱了。她冷笑着说:“怎么,阿峻哥让我去医务室陪他,你心里不舒服?”“你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用得着特意来告诉我?”我的平静出乎她的意料。她上下打量着我:“周秋芳,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告诉你叶世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特意来刺激我。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是吗?”她冷笑起来,“你以为装糊涂就能当好副厂长夫人?做梦!阿峻哥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知道啊。周峻心里只有你,全厂都知道,你不用特意来说。”我的反应让她急了,立刻反唇相讥:“对!阿峻哥心里只有我!...

主角:叶世琳周峻   更新:2025-02-07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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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世琳周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踹了吸血厂长丈夫当首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周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满地狼藉,火气直往上冒。她得意洋洋地抬起头:“阿峻哥让我来收拾东西。”“就算收拾东西,也用不着翻成这样吧?”没有外人在场,叶世琳也不装柔弱了。她冷笑着说:“怎么,阿峻哥让我去医务室陪他,你心里不舒服?”“你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用得着特意来告诉我?”我的平静出乎她的意料。她上下打量着我:“周秋芳,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告诉你叶世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特意来刺激我。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是吗?”她冷笑起来,“你以为装糊涂就能当好副厂长夫人?做梦!阿峻哥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知道啊。周峻心里只有你,全厂都知道,你不用特意来说。”我的反应让她急了,立刻反唇相讥:“对!阿峻哥心里只有我!...

《重生七零,踹了吸血厂长丈夫当首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看着满地狼藉,火气直往上冒。
她得意洋洋地抬起头:“阿峻哥让我来收拾东西。”
“就算收拾东西,也用不着翻成这样吧?”
没有外人在场,叶世琳也不装柔弱了。
她冷笑着说:“怎么,阿峻哥让我去医务室陪他,你心里不舒服?”
“你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用得着特意来告诉我?”
我的平静出乎她的意料。
她上下打量着我:“周秋芳,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告诉你叶世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特意来刺激我。你们的事,我没兴趣。”
“是吗?”
她冷笑起来,“你以为装糊涂就能当好副厂长夫人?做梦!阿峻哥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知道啊。周峻心里只有你,全厂都知道,你不用特意来说。”
我的反应让她急了,立刻反唇相讥:“对!阿峻哥心里只有我!这些年他为我做的事,你是不是很嫉妒?我随便说句话,他就心疼得不得了。你说,你是不是特别可怜?”
我点点头:“说完了吗?说完就请回吧。”
见我依然无动于衷,叶世琳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她突然冲过来要推我,我早有防备,往旁边一闪。
我正站在门口,外面就是水泥台阶。
叶世琳收不住脚,一头栽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往楼下看去,叶世琳倒在楼梯底部,脸朝下趴着。
她头部正好撞在了台阶边缘的铁栏杆上,鲜血顺着栏杆往下淌。
家属楼的人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她送去医务室。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得马上送市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伤得有多重。
叶世琳撞到铁栏杆的时候,眼角正好擦到突出的螺丝钉,伤到了眼球。
大夫说这只眼睛怕是保不住了。
我听了直发愣,上辈子明明没出这种事啊。
看来重活一世,连意外都会变得不一样。
周峻得到消息,穿着病号服就从医务室跑来了。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奔手术室。
等了半天,医生出来说手术做完了,但叶世琳这只眼睛是真的废了。
周峻这才转过头来,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冲我吼:“周秋芳,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歹毒?”
“不是我,是她自己……”
“还敢狡辩?不是你是谁?谁会像你这么恶毒?”
他青筋暴起,“你这是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心疼叶世琳,但是周峻,污蔑也是犯法的。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
他还要再骂,护士出来说病人醒了,
周峻瞪了我一眼,跟着进了病房。
我转身离开医院,心里乱糟糟的。
第二天叶世琳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指控我蓄意伤害。
说我早就憎恨她,故意把她推下楼。
这话传遍了整个纺织厂,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懒得解释,专心办理交接手续。
王干事的妹妹很机灵,一点就通,很快就把账目结得明明白白。
一周后,我办完所有手续,在火车站买了南下的票。
回到家,发现周峻在客厅里抽烟。
烟雾缭绕中,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没理他,径直去卧室收拾行李。
打算只带些换洗衣服和钱。
他推门进来:“去医院给世琳道歉。”
“凭什么?”
“凭你害得她瞎了眼睛!”
“我不会道歉。你让她死了那条心吧!”
“你还敢嘴硬?”
他咬牙切齿,“你这是故意伤害,要蹲监狱的!”
“那就让她去报案啊。我说了,我没做过的事不会认!”
“好,你等着!”
他狠狠摔上门。
我继续收拾东西,两小时后,有人敲门。
门外站着两个公安。
天完全黑后,周峻才回来。
我已经自己处理好了额头的伤口,正在厨房煮面条。
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填满了沉默的空间。
他手里提着一个纸包,是医务室的红药水和纱布。
进门时脚步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给你拿了点药。”
我没有理他,专心致志地往面汤里打鸡蛋。
那是我省下的配给券换来的,本来想给他补身子的。
我的沉默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本摆好了架势,准备应付我的哭闹。
见我这样平静,反倒让他坐立不安。
他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终于沉不住气:“世琳被你气得晕过去了,现在还躺在医务室。明天你必须去看她,给她道歉!”
这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的记忆闸门。
上一世我被关在原料仓库里整整七天,出来后他也是这样命令我去给叶世琳道歉。
那时的我又急又气,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要脸,说他和叶世琳勾三搭四。
他一怒之下搬去了单身宿舍,我又怕又悔,硬是跑去他那里死皮赖脸地认错。
那天晚上,我用最下贱的方式求他回家,事后躺在简陋的单人床上,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心里却只有无尽的屈辱。
想到那些不堪的往事,我的脸火辣辣地烫。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我,让我重生在这样一个时刻?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在我还没有爱上他之前?
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这一世,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从今以后,无论周峻怎样偏袒叶世琳,我都不会插手。
这条充满荆棘的路,我已经走过一次了,不会再傻到重走第二遍。
“怎么,不愿意?”
见我不说话,他的语气严厉起来,“你要是再敢闹事,我就……”
“我知道了。”
我平静地打断他的威胁,“明天我会去。”
我的顺从让周峻愣住了。
他狐疑地打量我:“你最好说到做到,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
“否则你就申请和我离婚,对吗?”
我转过身,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周峻的脸沉了下来:“你!”
每次我做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情,他就拿离婚来威胁我。
“周峻,我按你的要求,去跟叶世琳道歉。你去打报告跟我离婚吧!”
我解开围裙,直视着他的眼睛。
周峻嗤笑一声,目光里满是不屑:“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工,为了攀上他这个干部,什么都肯做。
他太了解我的卑微了,所以根本不相信我会主动提离婚。
“我是认真的。”
我走进里屋,打开衣柜。
五年来,我一直穿着最朴素的蓝色翻领衫和黑布裙,就因为周峻说要注意影响。
可笑的是,叶世琳却能穿着花格子连衣裙在厂里晃悠。
我翻出柜底的红色碎花布,那是去年就买好的。
我一直不敢穿,怕他说我不知分寸,给他丢人。
周峻站在门口,目光阴沉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服软,可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他最后甩下一句“别给脸不要脸”,摔门而去。
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心里异常平静。
我拿起针线,开始裁剪那匹红色碎花布。
这是我最拿手的活计,不到一个钟头,一条合身的连衣裙就做好了。
对着镜子试穿时,我忽然红了眼眶。
我本就喜欢鲜艳的颜色,可为了讨好周峻,硬是把自己裹成了灰扑扑的一团。
现在想想,我为了他改变了太多,却从未得到过他的一个正眼。
周峻摔门而去,我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每次吵架他都会躲去单身宿舍,这次也不例外。
我站在卧室,目光落在墙上那张结婚照。
那是在照相馆最好的背景前拍的,我靠在他肩上笑得甜蜜,他却板着脸,像是在完成任务。
三年了,他从没对我笑过一次。
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炉子,踩着三轮车去打酱油,回来做饭、洗衣、补袜子。
我总想着多做点事,多表现表现,他也许就会多看我一眼。
我跟老师傅们学了那么多道菜,就为了变着花样给他改善生活。
可他连正眼都没给过我一个。
直到死过一次才明白,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他宁愿让叶世琳坐办公室吹电扇,也舍不得她在车间流一滴汗。
就连叶世琳上个厕所绊了一跤,他都要心疼得不行。
而我因为心脏病住院,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让我最后含恨而死!
我扯下墙上的结婚照,狠狠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这么傻了。
上一世,为了嫁给周峻,我不惜用最下贱的手段。
1971年夏,周峻刚从基层提拔为厂办主任,前途一片光明。
我知道他心里装着叶世琳,但我对他势在必得。
我算计着让他喝醉,又故意让人撞见我们共处一室。
我以为凭我的美貌和万元户的身家,就能和他相守一生。
可我错了。
周峻不仅不肯碰我,还对我处处嫌弃,心里眼里都是叶世琳。
只要叶世琳一个电话,他随叫随到。
不仅偷拿我存了两年养孩子的钱给叶世琳,甚至为了惩罚我和叶世琳明争暗斗,在酷暑下令把我关进了纺织原料仓库。
一个雪天,我在车间加班时突发心脏病。
送去医院的路上,叶世琳又来电话说要见周峻,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医院大门口。
再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1971年,叶世琳被调回来的那一天。
我本想主动离婚各自安好,不再追着周峻屁股当舔狗,
结果结婚办却告知我,
“根本查不到你们的结婚档案啊!”
.....
“滚回家去!”
熟悉的怒喝声在耳边响起。
我被保卫科的人推搡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膝盖磕在台阶上,额头也撞到了铁栏杆。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伸手一摸,满手鲜红。
周峻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身后站着两个保卫科的人。
他身边的叶世琳楚楚可怜地抓着他的袖子,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
我愣住了。
这一幕太熟悉了,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嫁给周峻的第三年。
这时候的周峻刚从厂办主任升任副厂长,风光无限。
我还沉浸在丈夫高升的喜悦里。
谁知道他会把叶世琳从上海接回来。
叶世琳是他的白月光,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
我对周峻对她的特殊照顾早就不满,加上叶世琳总是用那种高人一等的眼神看我。
今天得知周峻把我辛苦存了两年的钱给叶世琳买了台进口缝纫机,我再也忍不住,冲到技术科找她算账。
周峻觉得我给他丢尽了脸面。
他一声令下,保卫科的人就把我扔了出去。
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台阶上,热血顺着额头往下淌,怎么擦都止不住。
上一世的我,就是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
我不顾头上的伤,像疯了一样冲向叶世琳。
那一次的发疯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周峻下令把我关进了纺织原料仓库。
那是七月份最闷热的时候,原料仓库里堆满了棉花和麻料,空气又闷又呛。
我在里面整整关了七天,每天只有一顿稀饭咸菜。
那种日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等他们再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是霉味和汗臭。
路过的工人捂着鼻子指指点点,我成了全厂最大的笑柄。
想起上辈子的教训,我打了个寒战。
鲜血已经快要流进眼睛里,我抬手擦了一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这场热闹。
叶世琳从周峻身后探出头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
她整个人都贴在周峻身上,白色连衣裙衬得她楚楚可怜。
看着她这副做作的样子,我冷笑一声。
上辈子就是被她这副可怜相刺激到,我才没收住火。
这一世我不会再这么蠢了。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周峻的目光落在我流血的额头上,似乎有一瞬间的动摇。
可就在这时,叶世琳突然捂着胸口,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歪。
“世琳!世琳你怎么了?”
周峻心疼地抱起她,头也不回地往医务室跑。
我则独自穿过看热闹的人群,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这一次,我绝不跟周峻这个狗东西过多纠缠!
两个公安出示了证件,说要我配合调查叶世琳受伤的事。
我平静地跟他们去了派出所。
审讯室里,公安反复询问那天的情况。
我一直坚持说是叶世琳自己摔的。
“叶世琳同志已经做了笔录,说你故意把她推下楼。她现在瞎了一只眼睛,这是七级伤残。按照规定,这种故意伤害要判三年到十年。”
公安神色严肃地说。
我依然很镇定:“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是她自己摔的。她在诬陷我,我要追究她的责任。”
公安重视起来,把我说的证人都找来问话。
叶世琳没想到,她想害我反而害了自己,更没想到当时有人在场。
证人是王干事和她妹妹。
那天我们一起吃完饭,说好回家拿出货单。
他们跟着我回来,在楼下听见楼上有争执声。
大家都知道叶世琳和周峻的事,也知道她一向看不起我。
他们怕尴尬,就没上楼,在下面等着。
叶世琳以为楼下没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想推我下楼。
结果她自己摔了下来。
真相大白,我被当场释放。
这一耽误就是一整天,我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我赶紧回家拿了行李直奔火车站。
好在赶上了末班车,找到座位刚坐下,突然听见站台上有人喊:“周秋芳!周秋芳!”
透过车窗,我看见周峻站在月台上。
他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还在跟站务员说着什么。
火车已经启动,他只能站在原地望着我。
我们的目光在车窗前相遇,他对我招手,嘴里似乎在说什么。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重活一世,我终于能摆脱他了!
我带着三千五百块钱去了深圳。
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先开了个小服装加工店。
那时候港商刚开始在深圳设厂,我接他们的订单加工。
白天做工,晚上算账,渐渐在同行里有了些名气。
半年后,我开始做自己的品牌。
以前在财务科学的会计知识派上了用场,进货、定价、账目,我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从一间小店,扩大到整条街,再到开厂。
三年时间,我的服装厂发展到了两百多工人。
1984年,我的“春晖”品牌成了深圳最大的女装品牌之一。
记者来采访我的创业故事,说我是改革开放的典型代表。
那天拍照的时候,我穿着艳红色的连衣裙站在工厂门口。
看着照片,我笑了。
这才是我喜欢的样子,明艳周扬,不用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有时我也会想起北方那座城市。
听说周峻后来没当上厂长,还被机器绞断了一条胳膊,叶世琳瞎了眼,被周峻嫌弃不已,这对狗男女下场凄惨。
可我早就不在乎了,这些往事,就像一场遥远的梦。
而我,在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里,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番外:周峻视角
我捂着断了的胳膊,在昏暗的筒子楼里摸索着开门。
自从那次在车间被机器绞断了一条胳膊后,我就提前离休了。
原本的副厂长宿舍也让给了新来的领导,只能搬到筒子楼。
电视机是我唯一的消遣。
今天我又看见她了。
主持人激动地介绍:“这位就是‘春晖’服装集团的周董事长,白手起家,如今年营业额超过三个亿……”
我死死盯着屏幕。
十年过去,秋芳还是那么标志。
她穿着正红色连衣裙,端庄大方,笑容从容。
那种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哪还有当年那个卑微讨好我的影子?
记者问她创业史,她说自己是七一年南下的。
我心里一痛,那不就是她走的那年?
那天在火车站,我拼命想拦住她,可她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我永远忘不了后来知道真相时的感觉。
周月告诉我,她和叶世琳早就合谋,把我和秋芳的结婚登记表偷偷拿走了。
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了我三年,我和秋芳之间连一张结婚证都没有。
而叶世琳,我更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她从没想过要跟我在一起,早就和上海来的工程师勾搭上了。
她嫌我没出息,想找更好的。
后来那工程师出事了,看我当上副厂长,就又回来找我。
现在的叶世琳,在上海一个筒子楼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她那个工程师坐过牢,现在酗酒打人,动不动就拿她出气。
但我一点都不同情她,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电视里说秋芳前年还光荣当选了人大代表。
镜头给到她家,宽敞明亮的洋房,疼她爱她的丈夫,两个上进的孩子,一切都那么美满。
而我呢?
五十岁的人了,每天靠着一点微薄的退休金,蜗居在这个漏雨的筒子楼里。
胳膊的伤阴天就疼,上个厕所都困难。
最难熬的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过去种种,悔恨得想撞墙。
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蠢,被叶世琳迷得神魂颠倒;如果我能对秋芳好一点,不是处处给她难堪;如果我去追的时候能再快一点……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我永远失去了那个真心待我的女人。
现在只能看着她在电视上光芒万丈,而我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落泪。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我自找的。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工间休息去了。
工作人员翻了很久的档案,一脸疑惑地问我:“你确定登记过吗?
我根本查不到你们的档案啊!”
“不可能!”
我愣住了。
当初是我主动填的登记表,交到婚姻登记处来的。
只是去取证那天我病了,周峻说他妹妹周子兰能帮忙代领。
后来周子兰说回来路上不小心把证件掉进了沟里,已经要不成了。
补办的事一拖再拖,我也没太在意,毕竟都是一家人了。
可现在细想下去,总觉得不对劲。
周子兰和叶世琳可是闺蜜,她会这么热心帮我?
我站在婚姻登记处门口,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跟周峻,不会根本就没结婚吧?”
下班回家的路上,王大婶拦住了我。
她是纺织车间的老工人,在家属区住了二十多年。
“秋芳啊,昨晚周主任没回来?”
她压低声音问我。
我点点头,王大婶叹了口气:“我今早去医务室打针,看见周主任在那守了叶世琳一整晚。
你说这像什么话?
一个有家室的人,陪着一个黄花大闺女……”
“没事的,王婶。”
我笑着打断她的话。
“你这孩子,以前多泼辣啊,怎么现在倒看开了?
要我说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得收拾收拾。
你要是不会对付,大婶可以教你几招……”
“谢谢大婶关心,我心里有数。”
回到家,我靠在门框上长出一口气。
这辈子我不会再和叶世琳争了,我要尽快离开这对狗男女。
当初要不是为了嫁给周峻,我也不会不顾我爸的反对,把全副身家都给了周峻。
导致我现在连路费都拿不出来。
我打开抽屉,那个攒钱的铁盒子空空如也。
我存了两年想买缝纫机的钱都给了叶世琳,现在就剩下一堆粮票和布票。
看着这个屋子,我就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屈辱。
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可是没有钱怎么走?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下个月是周峻的生日,我托人从上海帮我捎了台收音机,准备送给他。
那可是花了我小半年的工资,现在还寄存在供销社。
这台收音机我是不会给他了,明天就去退了。
上海货,退掉应该能值不少钱。
有了这笔钱,我就能马上离开这里,到南方去闯一闯。
我趁着午休赶到供销社,想把那台上海产的红星牌收音机退了。
刚到门口,就看见叶世琳挽着周峻在那里转悠。
叶世琳穿着浅蓝色连衣裙,脚上是漆皮高跟鞋,走路摇摇晃晃的。
周峻就像护着瓷器似的跟在她身边,生怕她摔着碰着。
他们没注意到我,但叶世琳看见了我。
她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周峻怀里倒去。
周峻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她就势抓住他的胳膊,半挂在他身上。
换作从前,我早就冲上去厮打了。
可现在,我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
“我最近总是头晕,”叶世琳娇滴滴地说,“大概是这阵子熬夜看图纸,贫血了。”
“这可不行,”周峻心疼地说,“得补补身子。
食堂那边我去说说,给你开小灶。”
“我想喝桂圆红糖水,可是供销社的桂圆要钱……”
“我这就去给你买。”
我站在一旁听着这肉麻的对话,心里说不出的讽刺。
想当年我在车间做了十二个小时的活,回家路上晕倒在地上。
周峻知道后,只说我矫情作戏,想讨他同情。
这就是他,对叶世琳心疼得要命,对我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好在我已经看透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转身走进供销社,找到柜台的营业员说明来意。
退了收音机,扣掉手续费,拿回五百八十块钱。
刚要走,背后传来周峻冰冷的声音:“把钱给我。”
我转过身,发现周峻和叶世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供销社的人都认识他这个副厂长,纷纷侧目。
“把钱给我。”
周峻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像冰。
“凭什么给你?”
“世琳生病了,需要用钱。”
他不耐烦地说,“这不是你准备给我买生日礼物的钱吗?我不要什么收音机了,你把钱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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