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学起了林善晚的笑。
林善晚咬牙切齿，捏紧了自己的皮草。
沈青瓷没忍住笑了一声，“哦，没生气就好。”
“你要走就走！磨磨蹭蹭烦不烦！”
“我说了啊，我有东西落下了。”
席星野蹙眉，“什么东西不能之后再买？再不走，当心他们反悔，到时候你人财两空可别怪我笑话你！”
“这东西还真买不了。”
沈青瓷微微蹲下身子，和席星野视线齐平，不紧不慢道，“因为落的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席星野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瞳孔震动。
她说的该不会是……
不等他问出口，沈青瓷骤然起身，猛地抬起右腿，带起凛冽的风声，一脚甩在林善晚脸上。
“啪”！
林善晚右脸落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啊！！！”她尖叫出声。
席星野瞪大了眼。
“你！”林善晚反应过来，捂着那半张红肿的脸大喊吼，“给我抓住她！”
四个壮汉齐齐上阵。
沈青瓷闪避迅速，出招干脆利落，这五人连她的衣角都没抓到就已经被制服。
“你上啊！”林善晚催促原地不动的严守望，“废物，你在等什么！”
严守望看她一眼，直接走到了沈青瓷身边：“姑奶奶，我可都按你说的做了，以后你可不能再找我麻烦了！”
林善晚错愕地盯着这一幕。
声音都颤抖了：“严守望，你背叛我？！”
严守望无奈摊手，“席夫人，我也没办法，昨天我确实是照你说的假装被打败，但她是真打我啊！前面我都忍住了，谁知道这姑奶奶脑子贼溜！她杀了个回马枪，知道这是你的计谋，还握住了我的把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不是您教我的嘛！”
林善晚摇摇欲坠，后退一步。
“咔哒。”
笼子开了。
沈青瓷甩开钥匙，走向林善晚，转了转手腕。
“还有件事。”
“你干什么！”林善晚后退，迟来的恐惧，“我警告你，你敢对我动手的话……”
“啪！”
一巴掌挥到脸上，力道十足。
“沈青瓷！”
“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耳光抽在她脸上，打到最后，林善晚的脸已经肿得不能看了，连眼神也失了焦距，意识涣散。
沈青瓷掐住她的下巴：“你想要谁的命，我没兴趣知道。但你敢动到我的人头上，这次打的只是脸，下次……”
她指尖霎时间用力，林善晚顿时脸色涨红，疯狂挣扎。
“你可以试试看。”沈青瓷像丢垃圾似的，把人甩开。
林善晚撞上箱子，身子滑落，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席星野半张着嘴，耳朵轰鸣，满眼都是逆光中那道纤细又有力的身形。
全身的血液在此刻奔腾。
“席哥！嫂子！”
这边的动静太大，徐子杰带着人匆匆赶到，嘴里嚎着：“我来救你们了！呜呜呜对不起！我来晚了……嗯？”
他脚步一顿。
看向水泥地上横七竖八的人，麻了。
一行人出去。
席星野狭长的眸子斜向沈青瓷，视线粘着，根本没法离开。
他脑子里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过去。
——“我找找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这东西还真买不了……因为落的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你敢动到我的人头上，这次打的只是脸，下次，你可以试试看。”
一时间，又是娱乐城里那个侍者说的话。
——“她夸你的时候你心里就会跟吃了蜜一样甜，她凶你的时候你就会很委屈，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会因为她难过而难过，会因为她受欺负而生气，会因为她不经意的一个举动而激动不已，感觉自己完全不受控制，像是变了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