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一行人到万春亭时,恰好石萤的继妹表演完刚落座,太监通报皇上和摄政王到,在场的贵女下意识,纷纷整理仪容。问安落座后,皇后笑着跟皇上说起才艺切磋的事,皇上扫视一圈,饶有兴趣问:“那下一个该谁表演了?”贵女们视线都不经意飘向祁煜,尤其是家族门楣高的那几位,与方才低头大相径庭,克制的面容下,夹杂着跃跃欲试的兴奋。乐言靠近她,眼里愤愤不平:“方才那些人还扭扭捏捏的,摄政王一来,个个跟孔雀开屏一般,唯恐旁人注意不到。”云昭昭微侧首,压低声音:“不足为怪,毕竟他甚少参加宴会,有这等机会,岂能放过。”想起选妃的传闻,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抬眸看向祁煜,在众多视线的黏连下,那人神色淡然,轻执茶盏,自带疏离。她撇撇嘴,嘟囔了句:这人还真是,搅乱一湖春...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皇帝一行人到万春亭时,恰好石萤的继妹表演完刚落座,太监通报皇上和摄政王到,在场的贵女下意识,纷纷整理仪容。
问安落座后,皇后笑着跟皇上说起才艺切磋的事,皇上扫视一圈,饶有兴趣问:“那下一个该谁表演了?”
贵女们视线都不经意飘向祁煜,尤其是家族门楣高的那几位,与方才低头大相径庭,克制的面容下,夹杂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乐言靠近她,眼里愤愤不平:“方才那些人还扭扭捏捏的,摄政王一来,个个跟孔雀开屏一般,唯恐旁人注意不到。”
云昭昭微侧首,压低声音:“不足为怪,毕竟他甚少参加宴会,有这等机会,岂能放过。”
想起选妃的传闻,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抬眸看向祁煜,在众多视线的黏连下,那人神色淡然,轻执茶盏,自带疏离。
她撇撇嘴,嘟囔了句:这人还真是,搅乱一湖春水,自己却未波动分毫。
突然云笙笙趴在言贵妃耳边私语几句,言贵妃望着皇上面带遗憾道:“陛下,本来阿棠特意学了那支《梨花飘落美人兮》,想给臣妾个惊喜,不料宫里弹奏箜篌的乐师病了,无法伴奏,可惜了。”
当初言贵妃就是凭借这支舞名冠京城,精美的舞蹈与清越空灵的箜篌,让人惊艳,至今提起,还赞叹不已。
皇上眼前闪过初见贵妃跳舞的情景,微笑看着叶晚棠:“既然精心准备了,岂能辜负。”视线落在祁煜脸上,“朕记得阿煜擅长箜篌,不如你替霞光县主伴奏一下如何?”
顿时,所有视线都投向祁煜,言贵妃浅笑柔问:“不知摄政王是否赏脸,能否满足本宫这个小心愿?”
四皇子也眼含期待道:“幼时曾有幸听过小皇叔弹奏箜篌,空灵清越,至今仍历历在耳,可惜后来小皇叔再无弹奏,实属惋惜。”
其他皇子也纷纷出言邀请,就连皇后忆起那场弹奏,心里也泛起一丝惋惜。
祁煜放下茶盏,不紧不慢拒绝:“怕是不成,前段日子本王伤了手腕,使不得力。”
气氛一时僵住,言贵妃脸色变得难看,叶晚棠脸色苍白,眼带无措,就连皇上神色都有些尴尬。
云笙笙红了眼眶,回头不知看什么,眼里挣扎纠结,欲言又止,最后回头愧疚得望着叶晚棠。
叶晚棠捏了捏她的手,眼神安抚,而后起身行礼,落落大方道:“陛下,在场贵女各个才艺高超,不差臣女这一个。既然王爷不便,日后臣女再跳给姨母看。”
林新玥起身,盈盈一拜:“启禀陛下,臣女不才,愿现场作画一卷,贺娘娘千秋。”
皇上笑着点点头:“太傅一手丹青出神入化,你作为他的孙女,自幼得他教导,今日诸位有眼福了。”
林新玥脸上洋溢着自信,言语却很谦虚:“臣女才疏学浅,不及祖父一分,斗胆献丑,望陛下莫怪。”
宫人布置好后,林新玥走到案前,调好颜色,执笔作画,笔落在纸上,悠悠滑动。
阳光下那抹桃红分外娇艳,她凝神沉浸画中,难得多了几分往日未曾见过的娴静。
二刻钟的功夫,一幅蜻蜓绕荷飞呈现在纸上,粉荷绿叶,蜻蜓停在花蕊中,荷叶摇曳,水波晕开,与倒影相映成辉。
宫人展示画作,帝后对视一眼,闪过惊讶,很多贵女都眼带诧异,就连言贵妃都流露出欣赏。
构图大气,留白得当,刻画生动,细节入微,很难想象,竟是那般张扬性子的她画出来的。
皇上大喜,当场将那幅《大漠寒烟图》赏给她,引得众人羡慕,言贵妃也赏赐了一套珍珠头面。
一时间,她成为瞩目焦点,眼带得意看着云昭昭,却在偷瞄祁煜时,一脸娇羞。
云昭昭拿着茶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料祁煜突然望向她,她手一抖,茶盏差点掉下来。
她气鼓鼓瞪回去,却流转着妩媚的风情,祁煜嘴角弯了弯。
林新玥气得手帕快要拧碎了,腾得站起来,冲皇上建议道:“陛下,臣女听闻云六姑娘自幼师承大家,不如也现场作画一幅,凑个乐趣。”
云昭昭淡淡看着她,就听皇上说道:“也好,昭昭应还未表演节目吧?”
乐言气得眼都红了,正想起身理论,云昭昭一把拽住她,迎着皇上的目光:“陛下,方才大家刚欣赏完画作,不如臣女换个节目,免得大家觉得无趣,可好?”
皇上正想反驳,察觉到祁煜扫过来的眼光,话到嘴边改了口:“也好,你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臣女邀请乐言一起,为各位表演一段剑舞,恭贺娘娘诞辰,也愿边疆战士平安。”
沈乐言只一眼,便领会她的意思,起身回道:“陛下,臣女愿意同昭昭以剑舞助兴。”
皇上点头应允,在布置好,乐师询问伴奏曲时,大理寺卿长女黄月婵突然起身:“陛下,臣女愿意弹奏古琴,为两位姑娘助兴。”
云昭昭有些愕然,她与黄月婵并不相熟,且她向来低调,只见乐言冲她眨眼,便弯了弯唇:“有劳黄姑娘。”
悠然大气的古琴缓缓流淌,两人手执长剑,相视一笑,剑在空中划出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轻盈跳跃,时而剑指苍穹,动作行云流水,美人嫣然明媚。
沈乐言利用自身优势,默契补位,配合不懂武艺的云昭昭,两人配合完美,分外相得益彰。
随着最后一个琴音落,两人收剑入鞘,笑着示意黄月婵过来,三人行礼回道:“臣女献丑了。”
皇上忍不住鼓掌喝彩,语气带着一些不确定:“你们方才以剑绘字,绘的可是祁?”
沈乐言灿烂一笑,朗声道:“陛下英明,正是大祁的祁。”
祁煜看向云昭昭,她微喘着,脸颊红彤彤的,鼻尖微微带汗,转头提醒:“皇兄,这节目别出心裁,寓意又好,应厚赏。”
“那是自然。”皇上沉思片刻,吩咐道,“阿难,将那把青霜剑赏给沈乐言,将那方蕉叶白砚赏给黄月婵。”
赏赐如此贵重,大家心里很是诧异,就连几个皇子脸色都变了,都在猜想云昭昭会是什么赏赐。
皇上悠闲饮酒,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云昭昭,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皇后正想提醒,手突然被皇上握住,眼神示意她别管。
场上陷入一片寂静,直到祁煜冰冷的视线射过来,皇上才慢悠悠道:“昭昭,朕许你个心愿,作为奖赏,只要不违背朝法伦理,朕都满足,如何?”
“臣女谢皇上恩赏。”云昭昭行礼谢恩后,回座位时,回首与祁煜目光交汇时,她莞尔一笑,眼里泛着狡黠的光。
又几个贵女轮番上场表演才艺,帝后看了没一会,便和祁煜先行离席。人一走,言贵妃也意兴阑珊,很快宴席便结束了。
宫人安排人陆续出宫,皇后身边的姑姑早早候着,见云昭昭出来,便请安后,带她去长春宫。
她听到二舅母说,外祖母一直在替她相看亲事,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和心力,没挑到合适的,晚上觉都睡不好。
所以那日,她看到外祖母眼底的乌青,在问她的意见时,才松口答应了。
等她洗漱更衣回来,云昭昭遣退下人后,将黄铮的打算说给她听,并一直开导她:“表姐,你什么都别管,专心绣嫁衣,府里有我,府外又有黄铮和沈家,你与韩家的婚事成不了。”
担心她因为孝顺认命,又不好将前世的事说出来,思索一番,换了个说词:“那日煜哥哥与我说起,这韩通不像面上看到的这般,说他有问题。”
“他素来看人极准,你也不想嫁过去,过得不好,祖母悔恨吧?”
沈初宜暗淡的眸子亮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确认:“摄政王当真这么说?”
“那是,这种事,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云昭昭下巴一抬,信誓旦旦保证。
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小半个时辰。
自那之后,沈初宜在大人面前一副顺从的模样,虽亲事还未过明路,但若双方无意见,定亲后,很快就大婚。
这段时日,她除了去春晖堂请安,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老太君找了个绣娘,指导她绣嫁衣,自己也在私底下,悄悄开始张罗她的嫁妆。
反倒是云昭昭忙得很,三天两头去春晖堂,变换着法子,在老太君耳边敲边鼓,鼓动她压着延期定亲。
恰逢还有三个多月快过年了,对方在济南府,不适宜再折腾。老太君最后决定过了年再商定婚事,倒是给黄铮争取到一些时间。
她生下来就甚少操心,这段时间,安抚沈初宜,与祖母周全,留意府里事,关注外围进展,整个人都清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快入冬了,大家都担心她的身体,苏荷换着花样做好吃,给她补身体,绿竹她们各司其职,分外留意,不舍她再多操心。霜刃从沈府出来时,转道去了趟王府。
早膳后,信鸽传书,霜刃拿出一个纸条递给她,是祁煜的字:昭昭,放宽心,有我在。
霜刃笑着劝导:“姑娘,你莫要过于忧心,若是你真的不想这桩姻缘成,王爷有的是法子,你要是累坏了,王爷会心疼死的。”
她没敢说,王爷得知姑娘这几天因操心,人都清减了。脸一沉,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吓得大家大气不敢出。
当下便派长庚快马加鞭赶往济南府,协助黄铮查探清楚,速战速决。
她把纸条收起来,小心放入盒子里,惴惴不安的心安下了,她眼里含笑:“是呀,最坏的结果还有煜哥哥呢,天塌不了。”
既然最后的结果是能如愿,只要围魏救赵的过程中,不横生变故,何须如此如履薄冰呢?
一叶障目,拨云见雾,清醒通透。云昭昭身心放松,进食都香了。
她身边的人,还是私下留意府中的情况,沈乐言及时传信,交流进展。在等着最后收官的时间里,她萌生兴致,想要酿制桂花酒。
正好前段时间采摘的桂花,这几天天气好,都晒干了。昨日庄子上送来了上好的粮食酒,用来酿制最合适不过。
她思索片刻,提笔认真写下酿酒的配方,还有需要的材料,让绿竹去准备。
或许明年花开月圆夜,她能与煜哥哥,在清梧院中,邀月同饮桂花酒,月下共享圆月饼,听他箜篌弹奏长相思,还他一舞诉衷情。
马车缓缓停在摄政王府门口,霜刃和豆蔻先一步下了马车,车帘撩起,云昭昭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走出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祁煜站在车旁,她弯了弯唇,乖巧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由他牵引着下了马车。
只见他身后站的一排人,她眼带诧异,笑着俏皮地问他:“煜哥哥,今日怎么会如此大阵仗迎接我呀?”
“是王公公安排的,他说是你许久未来,要隆重相待,方不失礼数。”祁煜等她站稳,才慢慢松开手。
见状,王公公满脸笑容迎上来,打开伞替她遮住太阳:“哎呀呀,六姑娘,老奴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眼前热情的老头,面色红润,眼里带光,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前世她灵魂被困王府时,他佝偻着背,脸色青白,整日忧心忡忡的模样。
“王公公,是昭昭的不是,这么久没来探望您,您老人家一切都好?”
“劳六姑娘惦记,老奴都好着呢。”王公公眼里都是慈爱,热情招呼她进府。
祁煜眉头微微蹙起,他伸手拿过伞,亲自替她撑着,放缓脚步,陪着她进府,豆蔻好奇地跟在后面。
霜刃招呼人搬东西,等走进前厅,云昭昭指了指后面,笑眼弯弯:“给各位备了礼物,多是些吃食茶酒,望各位不要嫌弃。”
“可有桃花酥?”王公公一想到那日的味道,两眼放光,满脸期待。
“有,还有茉莉茶糕,最新研制的,您尝尝喜不喜欢。”
无意瞥见一中年男子,一身青衫,脸色很臭,躲在人群后面,她想了想,真诚地望向他:“楼太夫,谢谢您的药丸,特意给您备了杏花酒,是用新鲜杏花和山泉水酿制的,希望您喜欢。”
“杏花酒?谢谢六姑娘,这老王头诚不欺我,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心眼好。”
楼弃洋洋得意冲王公公挑了挑眉,像个顽童一般笑意荡漾,随后欢喜奔向霜刃,去拿酒。
这变脸之快,云昭昭忍不住咋舌,不由得睁大双眸,幸而刻在骨子里的贵女教养,让她很快收敛表情。
其他人期待的视线,时不时投过去,她抬头看了眼祁煜,拽了拽他衣袖,见他蹙着的眉舒展开后,摆手示意,他们谢过后也开心去找霜刃。
这时长风从里面快步走过来,笑着冲云昭昭行礼问安后,回禀道:“王爷,一切都布置妥当了,您可以带六姑娘去湖心亭小坐。”
祁煜低头看着她,轻声询问:“昭昭,湖中荷花都开好了,亭中清凉,去那里可好?”
“好,都听王爷安排。”
祁煜带着她穿过前院,缓缓步入外院,院中葱绿,花开点缀,布置错落,护卫挺直而立,院中宁静又漫着生机。
熟悉的场景唤醒她前世的回忆,她灵魂被困时,外院是她最常溜达的地方。
脚步一顿,她不由自主朝右边走去,在松树与假山环绕中,一幢三层小楼在眼底清晰,两步一护卫,守卫更加森严。
松鹤楼。牌匾上的字,大气醒目,在阳光下更显磅礴,这是王府外院书房。
她侧首,果然,不远处两棵银杏树相对,环抱成一片翠绿。
她走到树下,转身对祁煜招招手,笑靥如花。
“煜哥哥,快来。”
光穿透绿色叶子的缝隙投下来,粉裙少女亭亭玉立,笑容晃眼,眉眼间风情流转,偏偏眸光澄净,纯粹如稚儿。
“煜哥哥。”
清甜娇软的声音再次传来,祁煜的心像是被人投了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他克制悸动的情绪,缓缓走过去。她小脸微仰,笑盈盈的眼底里映着他的模样。
“煜哥哥,待今年秋日,银杏树叶变金黄,我们一起观赏可好?”
“好。”
四目相对,视线交融,柔情流转,入目之下,是满满的彼此。
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绿叶丛中窜出一团,顺着树干滑落,那团暖橘色直直冲着云昭昭扑过来。
祁煜一把拦住她的腰,一个旋转,将她带离,紧紧护在怀里,暗处的护卫嗖得冒出来,护在周围,四处警惕。
“喵。”
脚边竟蹲着一只橘黄色狸奴,圆圆的脸盘子,正用那双绿色琉璃般眼睛,望着她,白粉色小爪子还扒拉着她的裙摆。
她蹲下,伸手试探着想摸摸它,当她刚靠近一点,小家伙就主动把头伸过来,蹭着她的手心,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看着她。
摸起来软软的,小表情萌萌的,可爱撒娇的模样,快要把她的心融化了。
她仰头看向祁煜,狸奴也同步抬头,一人一狸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在他遮住的光影下,晶莹剔透,眸光水润。
“煜哥哥,这是你养的狸奴吗?它好可爱。”
祁煜半蹲下,看着那团橘黄,解释道:“它原是在广宁寺散养,那日我从寺里回府时,发现它藏在马车跟来的。”
顿了顿,语气稍显不耐:“送不走,就留下了。”
似乎感受到什么,小家伙低头悄默蠕动,头埋进她腿上。
她的心一下子被击中,情不自禁伸手去抱它,它主动钻进怀里,小脑袋一拱一拱的,最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她怀里。
她小心翼翼抱着,望着它的眼神很温柔:“煜哥哥,它有名字吗?”
“没有。”祁煜眉头紧蹙,冷冷凝视着她怀里的狸奴,克制要把它拽出来的冲动。
“那以后唤它作团团,可好?”云昭昭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祁煜看着怀中那团橘黄,扶着她的胳膊:“好。起来吧,蹲久了,你会眩晕。”
“煜哥哥,你可知团团多大了吗?”它看着不大,却又肥嘟嘟的,她一时拿不准它的年岁。
“应该不到五个月了,能吃能睡,胖了些。”担心她累着,祁煜本想接过来,谁知团团转了头,埋进她怀里。
身子蜷缩蠕动着,小爪子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没事,煜哥哥,团团不重,我抱着吧。”她摸摸它的脑袋,小家伙才慢悠悠露出眼睛,舒服得打了个哈欠。
两人并行朝镜月湖走去,只见蜿蜒流淌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接天绿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蜻蜓闻香蕊中落。
湖中央,一座别致的亭子矗立,岸边停靠着乌篷船,祁煜亲自划桨,摇着船穿过荷花丛,悠悠然朝湖心亭而去。
团团背靠在她怀里,和她一起观赏荷花,偶尔飞过的蜻蜓,它猛的探出爪子去抓,抓空后,就把脸埋进她怀里。
“团团,没关系呀,蜻蜓与你捉迷藏呢。”她揉揉它的头,轻声与它碎碎念。
祁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恰巧一支荷花停在她头顶右侧,仿若在发髻绽放,阳光投向湖面,折射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脸庞。
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抬头冲他嫣然一笑,嘴角晕开了梨涡,散发着甜甜的气息。
果真是美人面,比花娇,勾人心。
湖心亭布置得很雅致,四周半垂珠帘,亭中半隐半现,四个角上挂着铃铛,湖边吹过的风,晃动间声音清脆悦耳。
石桌上摆着精巧的高足白玉盘,放着冰好的荔枝、樱桃、西瓜、枇杷,精致的点心,青玉美人尖茶壶旁,放着两只茶盏,雕刻的茉莉花栩栩如生。
她突然看见美人靠上,放着一个小碟子,一脸惊喜地看向祁煜:“煜哥哥,有小鱼干呢。”
话音落,团团突然从她怀里跳出来,小跑几步,跳到美人靠上,低头闻着盘中餐。
“小馋虫,你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呀?”她拿起小鱼干递到它嘴边,它两眼放光,嗅了嗅,就大口吃起来。
祁煜安静站在旁边,低头看她俩的互动,待团团吃完鱼干,躺在美人靠上,眯着眼晒太阳,他才唤她去石桌旁坐下。
云昭昭看着鲜红色的樱桃,大颗闪着光泽,好看的眉头挑起:“煜哥哥,这个季节还有樱桃吗?”
祁煜解释道:“是辽东昨日进贡的,今早皇兄派人送过来的。”
她擦拭手指后,拿起一颗放入口中,果肉鲜嫩多汁,咬下去,甜蜜在口中爆汁。
湖中央,荷花围绕,夏日的热过了水,随着四面吹来的风,人在亭中坐,倒是有几分清凉。
她吃樱桃,祁煜在认真剥荔枝,一会儿白胖胖的荔枝满了,他放在她面前,慢条斯理擦拭手指。
她拿起一个樱桃,起身塞到他嘴里:“你也吃。”
唇碰到她的指腹,一丝温热,他心颤动了一下,耳边泛起红晕。
而同时,大家围在豆蔻身边,事无巨细问询云昭昭喜好,王公公亲自盯在厨房,指挥大家准备午膳,长庚带着人布置花厅。
王府难得这般热闹,所有人脚下生风,积极参与,乐在其中。
等长风去请时,团团在阳光下睡的正香,还有轻微的鼾声,她不忍打扰,祁煜说待会再让人抱它回去。
下船时,祁煜伸手牵她下来,想松开手时,她反握住,踮起脚尖轻声问:“煜哥哥,在咱们王府也要避嫌吗?”
一顿,他低声道:“不用。”
他牵着她的手,慢悠悠朝内院走去,心里像是糖水融化,甜蜜蔓延心间,克制不住的嘴角翘起。
走进青梧院,刚走到花厅门口,王公公视线落在落在紧握的手上,一脸欣慰地走过来。
“王爷,午膳备好了,今日以鸡、鱼、虾、当季蔬菜为主调,酒选的您亲自酿制的桃花醉。”
走到云昭昭身边,他笑容很是亲切:“六姑娘,你试试合不合口味,若不喜,咱们再换。”
一进屋,她就感受到阵阵清凉,只见前方左侧放着一台风扇车,前面盆里如小山堆满了的冰块,晶莹剔透,随着摆动,传来清凉。
天水碧的花瓶中,错落插着几枝茉莉花,洁白的花,蕊中淡淡的绿色,在清凉的空气里晕开了清香。
花厅中间的黄梨木圆桌上,满满一桌子菜,色香俱佳,香味诱人。
清蒸鲈鱼,莲房鱼包,姜汁鱼片,拌鸡丝,龙井虾仁,百合莲子,桂花藕,凉拌莴笋,元宝小馄饨,都是素日里她爱吃的。
云昭昭心底淌过一阵暖流,王府如此珍视和用心,更显得她前世像个笑话。
鼻头酸,泪意转,她憋回情绪,笑着谢过王公公:“都是我爱吃的,辛苦王公公了。”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你的欢喜最重要。”见她喜欢,王公公顿时松了口气。
王公公亲自斟酒,淡粉色酒液缓缓在玉杯中荡漾,一股桃花的香甜。王公公颔首示意:“王爷,姑娘,请慢用,我们就不打扰二位用膳了。”
说完,他带着人离开,霜刃见豆蔻未动,便拉着她出来,花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煜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鱼肉,挑好刺,端给她:“尝尝看,是不是原来是味道。”
她夹了一块放入嘴里,鱼肉鲜香嫩滑,有一点点清甜,甜中带着丝丝桂花香。
“王大厨的手艺一点都没变,还是熟悉的味道。”
她偏爱王府的清蒸鲈鱼,从与王府疏远,她再也没碰过鲈鱼。前世今生,那味道一直刻在她的心里。
她端起玉杯,笑眼相邀:“煜哥哥,愿我们岁岁年年,都如当下,更胜似当下。”
眸光里流转的情意,昭示了话语的隐喻,他回望她的眼睛,杯子相碰:“好。”
昭昭,只要你想,我必遂你所愿。
一口饮杯中酒,清香口中蔓延,甜到心扉。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小腮帮一鼓一鼓的,眼里碎满了星光,像极了儿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她夹了一个龙井虾仁,喂给他:“这个好吃,和得月楼一个味道,尝尝。”
果然美味,他不自觉跟随她夹过的食物,细细品尝,胃口都好了许多。
只是他一时没看住,小姑娘一杯一杯酒下去,脸红扑扑的,摇晃着玉杯冲他笑。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嬉光眇视,目曾波些。
他苦笑,这次连心经都平复不了翻滚的情绪,快要压不住身体的叫嚣。
“煜哥哥。”她突然晃悠悠走过来,一个不稳坐在他怀里。
仰着小脸,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笑开了花:“煜哥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呐。”
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揉揉他的脸:“成日里,面无表情,也不笑,冷冰冰的。”
睫毛垂下,声音哽咽的轻不可闻:“上辈子,就是因为我看不懂你,变得更胆怯不安,才会被人钻了空子。”
红润的唇嘟着,眼神气鼓鼓道:“都怪你,你为何要放开我?就算我任性闹着要走,你也要紧紧抓住我的手才行。”
祁煜虽没听懂控诉缘由,但顺她而言,唇边漾开温柔的笑意,轻声哄她:“好,听昭昭的,以后多笑,定紧紧抓住你不放开。”
小脑袋一歪,抓着他的衣襟,强硬命令道:“不许多笑。”
眼珠一转,拼命摇头:“不对,你只能对我笑,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好,以后我只对昭昭笑。”
“嗯,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听到满意的答案,她的欢喜溢于言表,却想到什么,眼神瞬间暗淡。
“岁月漫长,人心多变,诱惑重重,谁能保证真心持久不衰呢?”
语气里的忧伤,带着一股疼,痛了他的心。
他捧着她的脸颊,轻声却很坚定告诉她:“旁人我是不知,但是昭昭,我在,你安心。”
她朦胧的眼神里,装满了信任和依赖:“是啊,这辈子有煜哥哥在,我便可以安心。”
他低头凝视她的眼底,宠溺在笑容里:“嗯,昭昭莫要忧心。”
视线相撞,眸光流转,静止了空气,呼吸之间,桃花香催化了甜蜜的情丝。
阳光明媚,微风带着丝丝香气笼罩在万春亭,宫人的忙碌打破了昔日的宁静。
言贵妃的千秋宴还未开始,贵女三三两两在聊天。云昭昭一眼就看到林新玥,一身桃红色锦袍,发髻上步摇耀眼夺目。
几个贵女围着她,奉承,讨好,四目相对时,她赤裸裸的挑衅扫过来。
云昭昭懒得理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刚坐下不多久,沈乐言快步走过来:“昭昭,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快无聊透了。”
四处看了看,她小声问:“怎么没见云笙笙?”
云昭昭低声解释:“言贵妃召见,半路她去了漪澜殿。”
“啧,未来儿媳,果然待遇不一般。”难怪这一路走来,她也没看见言贵妃亲族。
云昭昭食指放在嘴边,看了看周边无人,才放心:“你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如今言贵妃协理六宫,亲兄长安庆侯的世子从军西南,声名鹊起,而沈家驻守岭南,关系微妙,若被人抓到话柄,恐生事端。
沈乐言心一惊,又想起母亲叮嘱,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待会我少说话。”
闲聊了一会,宫人来寻她们,带她们入席,几个皇子也到了,正在一起说话。
不一会言贵妃就到了,后面跟着安庆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云笙笙和霞光县主紧跟其后,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大家行礼问安后,言贵妃让大家落座,皇子们在左边,女眷在右边。云府安排在第二排,云笙笙正想过去,被言贵妃叫住,安排靠着她坐下。
很多视线扫过来,云昭昭如老神入定,未受影响。沈乐言一脸担心望着她,她侧头冲她嫣然一笑,示意她无事。
还没寒暄几句,皇后娘娘来了,言贵妃带领着众人行礼,皇后着人送上她准备的贺礼,并解释说皇上在御书房议事,一并送上皇上的赏赐。
皇后坐下后,视线落在云昭昭身上,一脸慈爱:“昭昭,本宫许久未见你了,听闻前段时间生病了?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云昭昭走上前,大方行礼:“见过皇后娘娘,谢娘娘惦念,臣女已无碍。”
皇后看着眼前的少女,模样还有些稚气,却出落得愈发明媚动人,笑容更深了:“你身子弱,待会就别喝酒了,等宴会结束,去长春宫坐坐。”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女谨遵教诲。”
云昭昭回去坐下,言贵妃举杯,大家齐说贺词,一会就开始歌舞表演,大家都端正坐着看节目,偶尔打量过来的目光已与方才不同。
云昭昭保持着端正的体态,眼带笑意,神色如常,偶尔察觉到言贵妃的打量,她也佯装不知。
乐言凑过来,悄悄道:“昭昭,看来传闻是真的,宫里是想借言贵妃的千秋宴给皇子们选妃呢?”
云昭昭拽了拽她,嘱咐道:“那咱们低调些,别出风头,一旁看戏。”
乐言悄悄看了看,有些疑惑:“奇怪,言家未出阁的女孩竟然都没来。”
云昭昭看了眼侯夫人,想到一些传闻,意味深长道:“言家女儿或许有其他的打算。”
乐言正想问原因,碰巧歌舞结束,言贵妃轻笑道:“皇后娘娘,宫里的歌舞没什么新意,今日这么多贵女在,不如切磋一下才艺,我们也看个乐呵。”
皇后笑着点头:“今日你是寿星,你说了算。”
大家面面相觑时,四皇子站起来,拱手道:“母妃,不如儿臣先抛砖引玉,愿和云五姑娘合奏一曲,为母妃贺寿。”
云笙笙在言贵妃殷切的目光里起身,从容应道:“臣女乐意至极。”
宫人搬来古琴,在圆形高台上,云笙笙一袭淡粉色长裙,葱葱玉指拨动琴弦,四皇子挺拔而立,手持长笛,轻柔相合。
古琴悠扬,笛声清越,一曲《平落沙雁》悠远动听,引人沉浸,引得大家喝彩赞赏。
而此时,御书房内,皇上与祁煜议完事,正好太子送来请安奏折,太子代君巡视江浙一带,目前平安到达。
聊了会江浙的事,皇上开始苦口婆心劝导他,往日霸气侧漏的帝王,此刻如老父亲一般,正努力用亲情打动他。
说得嗓子冒烟,喝了口茶,皇上又道:“阿煜啊,你和太子年纪相仿,他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还孤独一人,让朕心难安呐。”
祁煜抬眸看了眼,淡淡道:“皇兄还有精力想这些,不如边疆布防和科考改革的事务,臣弟还是给皇兄吧。”
皇帝差点被口中茶呛住,瞪了他一眼:“你你你,成何体统。每次朕与你提成亲的事,你惯会拿这些来要挟朕。”
悄悄靠近,低头打量他腰间香囊:“你这香囊,好生精致,与你昔日佩戴的大不相同。朕都纳闷了好几日,哪家姑娘所赠?”
祁煜低头看了香囊几秒,没有说话,脸色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转瞬即逝。
皇上眼尖,闻到了八卦的气息:“果然有情况,话说回来,你平日脸上挂着冰块,每每有融化迹象,素来可都是因着云家那丫头呢。”
“这回是哪家的姑娘?来,跟皇兄说说。”
祁煜冷冷望着他,起身告退,刚转身就被皇上一把抓住衣袖:“成,朕不问了,你别走。”
祁煜扯开他的手,语气稍显不耐烦:“皇兄,莫要拉拉扯扯。”
“啧啧啧,云家那丫头拉你衣袖时,朕也没见你不耐烦。”
“朕听闻她与苏家那小子来往亲密,她还把凤镯退还你,这丫头长大后,眼光忒差了。”
“这香囊可是很有寓意呀,你跟皇兄说说嘛,到底是哪家姑娘,能入你眼。”
皇上见他皱眉,抬腿要走,慌忙拦住:“好好好,朕不提这茬了。今日是贵妃生辰,邀请了不少贵女进宫,给老三他们选妃,你也去凑凑热闹。”
“凑什么热闹?”
“你是皇叔,给他们掌掌眼,或者若赠你香囊的姑娘也在,朕也帮你参谋参谋。”
祁煜闭眼克制了涌上来的情绪,再睁眼已经提步往外走,没走两步,背后传来皇上慢悠悠的声音。
“听说云家那小丫头也在,你若不去,万一她被选中成了皇子妃,到时你可别怪朕。”
祁煜顿住,转身,盯着皇上提醒:“皇兄莫忘了曾应承的事,她的婚事任何人不可强求,除非她自己愿意。”
皇上轻轻摇着折扇,无视对方冰冷的视线:“朕自然记得,但若是选了她,她自己同意,那就不算违约喽。”
大太监阿难站在一边紧张得后背冒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玩火,心里不停念叨佛祖保佑,摄政王可千万别翻脸。
上次翻脸,王爷撂挑子三个月,不知踪影,气得皇上派亲卫到处找,御书房的火气旺盛得都能烤全羊了。
祁煜紧握的拳慢慢舒展开,妥协道:“好,臣弟陪皇兄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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