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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女儿为救我求了首富老公三次安以夏夏夏全文

泉时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首富老公为了救肾衰竭白月光,硬是拉着我给她做了肾脏移植。手术结束,我大出血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老公却守在白月光床前不为所动。六岁女儿苦苦哀求三次。第一次,她鼓起勇气上前叫爸爸。却被男人以怕吵到白月光为由,把她丢出病房。第二次,女儿哭着说我正在吐血。男人冷笑一声,“你和你那个妈一样,说谎成性。”再次将女儿丢出病房。第三次,女儿哭着跪在男人面前,说我已经没有呼吸了。男人耐心告罄,拎起女儿的衣领扔出,“不就是换个肾吗?能有啥事?再吵吵,把夏夏吵醒了,我把你和苏颜都赶出医院。”1继第三次被陆瑾扔出病房后。女儿拉住路过的护士,哭着解下长命锁,“阿姨,我妈妈还在吐血,求你救救她吧。”护士接过长命锁,应下给我用药。转头,安以夏推着轮椅进来。她一笑...

主角:安以夏夏夏   更新:2025-02-10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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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以夏夏夏的女频言情小说《临死前,女儿为救我求了首富老公三次安以夏夏夏全文》,由网络作家“泉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首富老公为了救肾衰竭白月光,硬是拉着我给她做了肾脏移植。手术结束,我大出血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老公却守在白月光床前不为所动。六岁女儿苦苦哀求三次。第一次,她鼓起勇气上前叫爸爸。却被男人以怕吵到白月光为由,把她丢出病房。第二次,女儿哭着说我正在吐血。男人冷笑一声,“你和你那个妈一样,说谎成性。”再次将女儿丢出病房。第三次,女儿哭着跪在男人面前,说我已经没有呼吸了。男人耐心告罄,拎起女儿的衣领扔出,“不就是换个肾吗?能有啥事?再吵吵,把夏夏吵醒了,我把你和苏颜都赶出医院。”1继第三次被陆瑾扔出病房后。女儿拉住路过的护士,哭着解下长命锁,“阿姨,我妈妈还在吐血,求你救救她吧。”护士接过长命锁,应下给我用药。转头,安以夏推着轮椅进来。她一笑...

《临死前,女儿为救我求了首富老公三次安以夏夏夏全文》精彩片段

首富老公为了救肾衰竭白月光,硬是拉着我给她做了肾脏移植。
手术结束,我大出血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
老公却守在白月光床前不为所动。
六岁女儿苦苦哀求三次。
第一次,她鼓起勇气上前叫爸爸。
却被男人以怕吵到白月光为由,把她丢出病房。
第二次,女儿哭着说我正在吐血。
男人冷笑一声,“你和你那个妈一样,说谎成性。”
再次将女儿丢出病房。
第三次,女儿哭着跪在男人面前,说我已经没有呼吸了。
男人耐心告罄,拎起女儿的衣领扔出,“不就是换个肾吗?能有啥事?再吵吵,把夏夏吵醒了,我把你和苏颜都赶出医院。”
1
继第三次被陆瑾扔出病房后。
女儿拉住路过的护士,哭着解下长命锁,“阿姨,我妈妈还在吐血,求你救救她吧。”
护士接过长命锁,应下给我用药。
转头,安以夏推着轮椅进来。
她一笑,“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我的狗狗生病了,需要住单独病房,只能委屈你妈妈挪走了。”
说完,不顾女儿的阻拦,她命人抬着担架上前。
我被搬出病房,就着一张被褥。
扔在外面的走廊上。
本就缝合潦草的伤口,一下又裂开了。
血,浸染了我的衣衫。
女儿哭着跪在安以夏面前,苦苦哀求,“阿姨,这个病房是我妈妈的,你不能抢走。”
“求求你了,你让我妈妈进来吧。”
她不停磕头,直到额头磕破。
安以夏仍然不为所动。
她一脸嫌弃将女儿推开,“朝谁磕头呢,晦气死了。”
不耐烦地对身后保镖说道:“还不赶快把这个小杂种扔出去,吵死了,我的狗狗还要休息呢。”
女儿被赶了出去。
她趴在门板上,声嘶力竭,“你这个坏女人,那是我妈妈的病房,你让我妈妈进去。”
“坏女人!臭女人!!抢了念念的爸爸,还要抢念念妈妈的病房。”
“我恨死你了!”
女儿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房门。
直到声音嘶哑,她哭着爬到我面前,“妈妈,对不起,是念念没有保护好你。”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心,止不住的发疼。
我扯了扯嘴角,艰难道:“宝贝,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没有让你过上好生活。
是妈妈的错。
让你小小年纪承受了如此之多。
念念很懂事,她轻拭去我嘴角的血迹,“妈妈,你别说了,妈妈没有对不起念念。”
她边说边伸出稚嫩的小手将我环抱住。
短暂的温暖过后。
是彻骨的冰冷。
伤口的血再也止不住,小股涌出。
我一咳,嘴角又染上了血迹。
念念吓坏了,小手捂住我的伤口,“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无助的哭声响彻在走廊上,她一次又一次跑出去拉住路过的医生,却被无情推开。
这是在陆瑾的私人医院。
周围都是他的人,没有他的吩咐。
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救我。
我注定要死。
可是念念还小,我不想让她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强撑着,我伸出手,指尖轻弹去她的泪,“宝贝乖,妈妈没事,只是现在有点冷,你回家给妈妈拿床被子好不好。”
“好,妈妈我答应你,你别睡,念念很快就好了。”
女儿连连点头。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一滴,又一滴。
砸在我手心上,带着些许的微意。
我的心,是那样的窒痛。
2
女儿走后,我疼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我变成了一缕亡魂,跟在女儿身边。
我看到她小小的身躯跑到路边去拦车,车辆停下,看她没钱,又急速驶走。
她却没有放弃,解下了她的银镯子。
“叔叔,我用这个跟你换,你载我一程吧。”
司机扫了她一眼,蹙眉。
但还是接过了纤细的银镯。
勉强道:“行吧,上车。”
司机嫌弃她全身脏兮兮的,让她不要碰到他的车。
女儿真就乖乖地坐在位置上。
一动不动。
她无神的大眼望着前方。
直到车子停下,女儿祈求司机在原地等会,她去拿点东西就下来。
司机答应了,可等女儿下来时。
车子,早已不见。
她茫然地站在门口,无措望着四周。
怀里紧紧抱着那床被子。
最后,还是隔壁邻居看不过去,这才给她叫了车。
女儿抱着被子慌张跑进医院,一不小心,脚下被绊倒,向前扑去,重重磕到了地上。
她没有哭,而是挣扎着爬起来。
不远处,正在陪孩子的两夫妻看到,连忙上前扶起。
男人打量着女儿,“小朋友,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女儿紧了紧怀里的小被子。
眼巴巴望着眼前的男人,坚强地没有落泪,“我妈妈生病了,她怕冷,我得赶快给她送去被子。”
闻言,女人心疼。
她上前拉住女儿的手,“小朋友,你妈妈生什么病了。”
“需要我们帮忙吗?”
女儿沉默了。
女人以为女儿害羞,推着她的孩子上前,“这是阿姨的孩子,她和你一样大呢。”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告诉阿姨,阿姨尽力。”
女儿怯生生抬头,望向小女孩。
她的年龄和女儿一般大。
穿着一身干净漂亮的公主裙,有妈妈给扎的小辫子,爸爸还贴心替她背着小包。
同样的年龄,而我的女儿,却要遭受如此劫难。
我心疼上前,想抱住她。
却再一次穿过了女儿的身体。
沉默两秒,她坚定摇头,“不用了。”
这沉默的两秒她在想什么呢?
许是在对自己的父亲感到失望吧。
和男人对视一眼,女人心领神会点头,“好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他们牵着小女孩走远。
望着一家三口的背影,这一路走来,坚强到没有掉到一滴泪的女儿。
在此刻,还是哭了。
灰扑扑的小脸上,眼泪眨巴眨巴掉了下来。
许是,想起了从前吧。
其实很久以前,陆瑾对我和女儿,还是很好的。
他会精心地为我准备每个节假日的礼物。
在女儿生日时,为她包下全程最大的游乐场。
推掉天价合同,只为了陪女儿玩一天。
会像全天下所有的新手爸爸一样,笨拙地学习照顾宝宝。
给女儿扎小辫子,带着她出席家长会,在老师谈及女儿成绩太差需要好好教育时。
他会护短,说,“我的女儿,将来就是不学习也可以,我赚的钱,能养她一辈子。”
当即,将女儿转移到氛围更轻松的学校。
曾经是多么的美好啊。
可这一切,自从他的白月光安以夏回国后就变了。
安以夏为了救他,在车祸中失去了双腿,下半身只能靠轮椅度日。
在那之后,一架横在我们一家和安以夏之间的天枰。
开始失衡。
陆瑾的心,开始无原则偏向安以夏。
安以夏只要稍稍装可怜,说一句我和女儿看不惯她。
陆瑾就毫不犹豫将我们赶出家。
再到后来,安以夏突然被查出了肾脏衰竭。
为了给她换肾,陆瑾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绑到了他的私人医院。
一剂麻醉剂下来。
醒来后,我已经失去了一颗肾。
3
女儿抬手,胡乱抹去眼角的泪。
她抱着被子继续往前跑,却在拐角处,一头扎到了安以夏身上。
安以夏当场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推开。
女儿踉跄跌倒在地。
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气汹汹将怀里的狗扔了出去。
凶狠的比牧犬一下扑到女儿身上,獠牙露出,咬住女儿的小腿,撕扯起来。
女儿疼得嗷嗷大哭,抱着被子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半分。
锋利的獠牙一下咬破的单薄的衣服。
嵌进女儿的血肉里。
瞬间,鲜血淋漓。
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安以夏不为所动。
脸上,更是挂上了厌恶的表情。
“吵死了!”
突然,她从轮椅上站起。
她的腿没事?
看着那两条修长的健康的腿缓缓走到女儿身边。
我再也绷不住,扑上前。
我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装残疾。
为什么要骗取陆瑾的同情心,为什么要把我们一家害得家破人亡。
可没用,我够不到,怎么够不到。
灵魂一次又一次地从她身上穿过。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到女儿身边。
她神情凶狠,伸手捂住女儿的嘴巴,狠狠扇上一巴掌,“小杂种,和你妈一样贱。”
“不知道公共场合要保持安静吗?”
“怎么?还妄想着有人来救你?”
听到她说起我。
女儿狠狠瞪向她,张嘴咬了她一口,“我妈才不是,我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你这个坏女人,你还我爸爸!”
说着,女儿伸出稚嫩的小手,奋力扑上前去打她。
却被她无情拽住,“呵——”
她笑了一下,眸底尽是阴狠,一把扯住女儿的头发,拖着她狠狠撞向墙面。
一下不够,又一下,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
嘴里还恨恨道:“说你妈是贱人怎么了?”
“难道不是吗,敢抢我的男人,我看她不止贱,还是个下流胚子。”
“这种贱人早就该亖了,你还想让她活着?”
“你个小杂种也该亖。”
“这样,陆瑾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安以夏神情彻底变得癫狂。
重复十几下后,她恶狠狠将女儿往地上一甩。
吩咐身旁的保镖拽住女儿的两只手臂。
上前,用力甩出一巴掌。
“啪——”的一声。
异常清脆。
此刻的女儿俨然没了动静,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小被子脱落在地。
安以夏突然发笑,对着女儿的另一边脸颊。
又是一巴掌。
不过几秒时间,女儿两边脸颊高高肿起。
她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
刚要伸出手再扇上一巴掌。
“夏夏?”
陆瑾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
4
一时间,现场安静下来。
安以夏后背一僵,当场跌坐在地上。
她可怜巴巴的目光望向陆瑾,朝他伸出手,“阿瑾,你来了,我正好要去找你呢。”
陆瑾上前的脚步被阻拦住。
他疑惑的目光望向安以夏的下身,“你的腿?”
“我刚刚感觉到我的腿好像有点知觉了,想站起来试试,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她声音低落。
陆瑾却心不在焉,“我刚刚好像听到念念的声音了。”
“她也在这里吗?”
陆瑾张望向四周。
身后的保镖非常识时务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念念挡得严严实实。
安以夏扑进陆瑾怀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念念吗,她刚刚是来过,不过已经走了。”
“她去哪了?”
陆瑾紧张道。
眸底划过一丝恨意,很快被掩盖。
安以夏垂眸,“阿瑾,我是不是不该要苏颜姐的肾的。”
撇了下嘴,她声音染上哭腔,“刚刚,我本来想出来散散心的,念念突然跑出来撞翻我的轮椅,她还大骂了我一顿。”
“要不我还是把肾换回给苏颜姐吧。”
“医生说了,保守治疗的话,我还能再活两年呢。”
“已经够了。”
她哭得梨花带泪。
陆瑾脸色一下沉下,脸上的怀疑转变为怒火,“不用,苏颜她没一个肾也死不了。”
“至于念念,她被苏颜教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改天会好好管教她的。”
“阿瑾,谢谢你。”
在陆瑾看不到的地方,安以夏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陆瑾你别听她乱说!!!
她的双腿根本没残疾,她都是在骗你。
我们女儿快被她打死了。
你快过去看一眼,救救念念!!!
我冲着她声嘶力竭嘶吼着,可无论我怎么喊,他听不到。
就在这时,女儿似乎也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她发出微弱的叫声,“爸爸。”
“是不是念念在叫我?”
陆瑾神情一怔忪。
他抬起头。
却再次被安以夏按进了怀里,“阿瑾,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出去好吗。”
陆瑾犹豫一下,“好。”
眼睁睁看着陆瑾推着安以夏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
那群保镖面无表情抬起女儿,将她扔到了楼梯间。
殷红的鲜血染湿了整块地板。
我守在女儿身边,看着那群所谓的医生来来回回。
却对墙角奄奄一息的女儿视而不见。
懊悔和痛苦齐齐爬上我的心头。
我恨安以夏,恨她喜欢陆瑾为什么不直说,要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残害我和我的女儿。
又恨陆瑾,恨他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做到如此狠心。
可恨来恨去,我最恨的还是自己。
我恨我自己的无能。
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残害,却无法阻止。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快要结束时,陆瑾过来了。
今早路过的医生跟在他后头,“陆总,早上发现的,我们要管管吗?”
陆瑾踩着他的鳄鱼皮鞋走过来。
在女儿面前站定。
他双手插兜,高高在上,“还装呢?念念。”
“是你妈让你这么干的?”
“你妈真是长进了,装可怜不行,就教你来——”
说到半路,见女儿还是没动静。
陆瑾慌了。
他蹲下身,伸手要去探女儿的鼻息。
女儿突然出声,“妈妈——”
陆瑾的手僵住,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他站起,气愤给我打来电话。
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就是一顿骂,“苏颜,你真是好样的,还敢教孩子来骗我,你以为我会着你的当吗,收起你的小把戏——”
还没骂完,电话那边出声,“我不是苏小姐,我是路过的护士。”
“苏小姐她现在生命体征正在消失,要送去急救吗,陆先生。”
“还想骗我呢。”
陆瑾冷笑一声,“等她死了再来跟我说。”
“嘟嘟——”两声,电话挂断。
陆瑾吩咐身后的医生,“谁也不准管她,她爱装就让她一直在这装下去。”
陆瑾,女儿身上这么明显的伤痕,你是看不到吗!
我嘶吼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陷入了绝望之中。
幸好,经过这么一惊扰,女儿醒了。
她第一时间拽过身旁的被子,扶着墙面,缓缓起身。
“妈妈,你一定要等我,念念很快就过去了。”
拖着血淋淋的腿往外挪。
眼睛被打得肿胀淤青,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她仍然使劲睁大双眼,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被子给我盖上。
她靠在我身边,安心睡去了。
5
傍晚,路过行人的一声惨叫,响彻了整座医院。
“死人了,这里死人了!”
路人被绊倒跌在地上。
毫无形象地边往外爬,边指着我,“快,快来人啊,这里有两个人死了,一大一小。”
很快,医生护士匆匆赶来。
陆瑾也过来了。
他紧绷着一张脸,“都挤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夏夏要休息吗,要是打扰到夏夏,我——”
“陆总,夫人好像没气了。”
医生小心翼翼道。
陆瑾的话戛然而止,他腿一软,差点跌下。
像是不信邪一般,他扒拉开人群,扑到我面前,在确认我确实没有心跳后。
他当即揪过一旁医生的衣领,怒喝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个大活人躺在那,为什么没气了现在才发现?”
医生颤颤巍巍,“陆总,是您吩咐让我们不要管夫人的,除非她亖了,再来通知您。”
“而且,全院的医生都被您调过去给他安小姐看病了。”
“您……忘了?”
一听,陆瑾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松开手,抱住头蹲了下来。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是他,是他强制性让人把我绑过来的。
那时候,我拼命挣扎,祈求他,“陆瑾,放过我,念念还小,她不能没有妈妈。”
他的心冷得像冰块,不为所动。
“苏颜,你没了一颗肾还能活,但夏夏不行,我欠她太多了。”
“这次,就辛苦你了。”
陆瑾神情变得痛苦,他望向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的我。
低声呢喃,“我没想让她死的,我只是想让她给夏夏换个健康的肾。”
“不是说换肾不会死吗。”
“对!”
他一下亢奋起来,揪住医生的领子,“我命令你,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救过来。”
“这……陆总,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医生表示束手无策。
但应他的要求,还是象征性把我推进了病房。
女儿也被带去检查了。
徒留他一个人瘫坐在那滩血迹中。
双目呆滞、无神。
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让你死的。”
如今听来,我只觉得气愤和可笑。
对不起有什么用?
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我的姓名和女儿的无恙吗?
答案是不能的。
对于他那点少得可怜的愧疚心,我只觉得虚伪和恶心。
令人作呕。
没一会,医生过来了。
他告诉陆瑾,我已经抢救无效宣告了死亡。
他咽了下口水,又说起女儿的情况,“陆小姐目前伤势较重,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病房,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情况也……”
对上陆瑾的眼神,他低下头,“不容乐观。”
这回,陆瑾倒是没有狂燥症发作了。
他闭了闭眼睁开。
踉跄爬起,来到了重症病房前。
看着躺在里面,浑身插满管子,身体千疮百孔破败不堪的小小身躯。
他面露痛苦,猛的一拳砸在玻璃窗上。
愤恨,又无能为力。
我瞥了他一眼,飘进重症病房内,陪在了女儿床边。
看着她满是疮痍的身体。
明明已经没有心了。
却还是痛到无法呼吸。
6
一夜过去。
重症病房外,陆瑾一脸悔恨。
一大早的,安以夏赶过来了,她小心翼翼叫了声,“阿瑾?”
陆瑾回头,神情是异于往常的可怕。
安以夏被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她就听说了走廊上死了个女人,旁边还有个六岁的小孩。
安以夏一下就猜到是我。
她知道陆瑾在找他。
所以她先发制人,主动过来了。
她推着轮椅来到陆瑾身边,“阿瑾,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听说你昨晚在找我,我昨晚腿伤犯了,吃了药就睡了。”
她小心翼翼解释着,神情可怜望着他。
陆瑾神情缓和了些。
他开口,“夏夏,念念的伤,是你打的?”
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安以夏很快掩盖下来。
佯装着急,伸手去拉陆瑾,“阿瑾,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念念怎么了?”
“虽然念念不喜欢我,可我是把念念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啊。”
“她到底怎么了?”
见她这样,陆瑾神情复杂。
他看向安以夏,欲言又止,“你……”
“真这么想?”
安以夏毫不犹豫点头,“当然了,先不说我对念念是视同己出,她还是这么小一个孩子。”
“就遭到如此狠心的毒打,任谁看了不心痛啊。”
“再说了,你看我这腿,站都站不起来,恐怕还不一定打得过念念呢。”
“阿瑾,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呢。”
她蓦地低下了头,神情委屈。
陆瑾一下又紧张起来,连忙道:“抱歉夏夏,这件事关乎念念,我不得不多问了几句。”
“没事,我理解。”
安以夏一脸善解人意。
我在一旁看得直着急,我就知道陆瑾这个蠢货会轻信安以夏的话。
我想冲上前告诉陆瑾,安以夏她在骗你!
她双腿根本就没残疾。
她能站起来!
念念就是她打的,你看下监控就知道了啊!!!
然而,这个蠢货听不到。
安以夏又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那些保镖的,他们昨天一直跟着我。”
这话更是加深了陆瑾对安以夏的信任。
可他不知道,那些保镖早就被安以夏收买了。
不止保镖,就连医院的医生都是。
陆瑾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有急事。
他为难的目光看向病房。
安以夏适时开口,“阿瑾,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呢,我会看好念念的。”
陆瑾犹豫。
安以夏打起了感情牌,“阿瑾,你还不相信我吗?”
“还是说,你到现在都在怀疑我是伤害念念的凶手,既然这样,那我走好了。”
“我不该出现在这的。”
说着,她推着轮椅要走。
见陆瑾不为所动,她使劲一翻,让自己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陆瑾忙上前将她抱起,“夏夏,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去忙,这里交给我。”
安以夏望着他。
陆瑾沉默几秒,还是点头,“嗯。”
口头应下,但他还是打电话叫来了一群保镖,“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我让他们都过来,你也方便些。”
安以夏怎么会不知道,陆瑾这是在防着他呢。
可这些保镖,早就是她的人了啊。
“好。”
安以夏应下。
望着陆瑾走远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
她扭头,看向重症病房里的念念。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小杂种,上次让你躲过了一劫,这次,可没这么好运了奥。”
她从轮椅上站起,走上前,一下推开病房门。
看着她一步一步踏进。
我慌了,上前摊开双手挡在她面前,“你要干什么?!安以夏!你不准!!”
“你不准动我的孩子。”
我朝她吼道。
她却直直从我身体里穿过,走到病房前,目光上下打量。
在看到从女儿上衣口袋掉出的我的照片后,她面带嘲讽,“苏颜,你在地府下可千万别怪我,我好心让你们母女二人团聚呢。”
“要怪就怪,你有了不该有的妄想,惹谁不好偏偏要惹陆瑾,别人的男人碰不得。”
“这种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她笑了下,“哦,对了,忘告诉你了。”
“你那个肾,我根本没用上呢,我只是跟陆瑾说了句想要你的肾。”
“他就满心欢喜捧到了我面前。”
“你说——”
“我要是跟他说,要你女儿的命,他应该也会给的吧。”
听到这一番话,我完全惊住了。
什么?!
她的肾根本就没出问题吗?
她是故意的,故意让陆瑾把我的肾挖走。
得知真相,我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原来轻易要掉我性命的。
是安以夏的一句话。
或者说,是陆瑾。
懊悔再一次爬上我的心头,它疯狂侵蚀着我的神经。
我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跟陆瑾在一起,为什么在安以夏回来后,不果断和他分开。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
我流下了懊悔的泪,念念,是妈妈对不起你。
7
眼睁睁看着安以夏走上前,伸出双手,扼住了女儿的喉咙。
她神情癫狂,嘴里振振有词,“小杂种,你可别怪我,我可是在帮你。”
“反正你都快死了,就让我——”
“送你一程吧。”
话落,她一下用力,手上青筋暴起。
女儿脸色一下惨白,我疯狂朝她扑去,想将她撞开。
却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袭来。
要结束了吗?
这一切。
我躺在女儿旁边,将她环抱住。
就在这时,“砰——”的一下,门被踹开了。
陆瑾气冲冲上前,扼住她的脖子,一下将她扯开,安以夏摔倒在地。
反应过来,她着急解释,“阿瑾,我——”
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陆瑾一脚踹在了她身上,目眦欲裂,“你就是这么照顾念念的?”
“阿瑾,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腿疼。”
安以夏故技重施。
陆瑾却不买账了,他扼住她的脖子,声音阴冷,“还撒谎。”
安以夏连连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瑾你误会我了……”
“是吗?”
陆瑾幽幽道:“这是重症病房,全方面监控。”
“而且——”
他抬头,看向门口方向,“进来。”
很快,一行保镖走了进来,他们纷纷跪下求饶,指证安以夏,“陆总,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让我们干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念念小姐是那个女人打的,我们全程只是站着,没有动手,陆总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安小姐威胁我们听她的,她说她是未来的陆夫人,我们不敢不从啊。”
……
求饶声此起彼伏。
安以夏慌了。
然而,这还没完。
陆瑾又叫人带了一名医生进来,是摘取我肾的医生,这辈子化成骨灰我都认得。
他老腿颤颤巍巍,摘掉眼镜,“扑通——”一声跪下。
安以夏神情一紧。
一下站起,冲上前去推他,“你过来干什么?”
反应过来,她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眼神阴鸷的陆瑾,腿一软坐了下去。
讪讪道:“阿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腿刚刚突然有力气了。”
“现在又——”
医生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陆总,我有罪,我不该收下安小姐的贿赂,违规给夫人进行肾移植手术。”
“更不该,在手术上故意动手脚,让夫人术后大出血活活疼死。”
“安小姐实际上肾脏并没什么问题。”
“而且,经我院的检查,安小姐的腿也是——”
“闭嘴!啊啊啊啊啊——”
眼见事情瞒不住,安以夏开始发疯。
她冲上前一把捂住医生的嘴,“老东西,我让你闭嘴,闭嘴你听见了吗!”
保镖上前将她拽开。
她狼狈扑倒在地。
那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面前,她一愣,抬头。
艰难撑起上半身,爬过去抱住陆瑾的腿,“阿瑾,你别听他们瞎说,我没有,我当初腿确实是出了问题的,只是后来又自己好了。”
“对!就是这样。”
似乎是说服了自己,安以夏坚定道:“阿瑾,你相信我。”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因为我太爱你了。”
“我太害怕失去你。”
“你要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感人。
可惜,再精美的谎言,都有被戳穿的那天。
而错信人的代价,陆瑾已经体验过了。
他不会再相信。
阴沉着一张脸,他毫不留情踢开安以夏,“爱我?我看你更爱你自己吧。”
安以夏想再次扑上前,却被保镖死死控制住。
没一会,警察过来将人带走。
走之前,安以夏一直苦苦哀求,“阿瑾,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啊阿瑾。”
见陆瑾不为所动,许是预知到自己的结局。
她又愤愤骂了起来,“陆瑾,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么神情,你不过就是在犯贱!”
“你特么的就是贱,永远只会喜欢得不到的。”
“苏颜都死了,你在这装给谁看呢?”
“你以为我被抓了你就好过了吗?你以后就等着一个人抱着后悔孤独终老吧!”
“我刚刚下了死手的,你以为陆念还能活吗。”
在她的疯狂嘶喊声中,陆瑾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和怒火。
理智,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他冲上前,用尽全力扼住安以夏的脖子。
手上青筋暴起。
似乎要把她掐死才甘心。
最终,在一剂麻醉剂的效果下,昏了过去。
他被闻讯赶来的陆老爷子关进了封闭的病房,得知这一切,陆老爷子很生气。
对陆瑾更是失望透顶。
他当即撤掉了他在公司的职位,开始计划扶持新的继承人。
而陆瑾,自从醒来后,整个人也是疯疯癫癫的。
每天对着墙自言自语。
一会是咒骂安以夏,一会又是提起我和念念。
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穿墙过来看他的笑话,彷佛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看他痛苦煎熬,我就放心了,又返回重症病房去看念念。
靠着特效药吊了没几天,念念也走了。
床头的心电图变为直线那天。
我和念念团聚了。
我们抱作一团,喜极而泣。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们随着阴间的引路人离开。
路上,我问女儿,“怕吗?”
女儿摇头,小手攥紧了我,“有妈妈在,念念不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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