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珮薛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夕月不知向南意温珮薛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薛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亦柔面露惶恐。以她这一年和薛琛的相处,薛琛这是要大开杀戒的前奏。“我,我听不懂。”“你那么聪明,都知道找人对我下蛊,怎么会听不懂?”薛琛眯起眼,他修长的手指掐住许亦柔的下巴,微微用了力。许亦柔被掐疼,下意识地往后缩。薛琛这是想找她秋后算账?许亦柔怕了。她连着后退几步,惶恐地看向门口处。趁薛琛不注意,许亦柔拔起腿就想跑。薛琛冷笑两声,他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淡定地坐在沙发上。许亦柔跑到门口处,慌张地握住门把手,迅速打开。门外,一排保镖踱步上前,齐齐把许亦柔围住。为首的保镖冷声道:“许小姐,请回病房。”许亦柔眼底闪过一抹绝望,她崩溃地退回病房。薛琛目光落在她腿上,薄唇微扬:“恢复得挺好,都能跑了,找人对我下蛊的事想起来了?”许亦柔惶恐地连...
《夕月不知向南意温珮薛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许亦柔面露惶恐。
以她这一年和薛琛的相处,薛琛这是要大开杀戒的前奏。
“我,我听不懂。”
“你那么聪明,都知道找人对我下蛊,怎么会听不懂?”
薛琛眯起眼,他修长的手指掐住许亦柔的下巴,微微用了力。
许亦柔被掐疼,下意识地往后缩。
薛琛这是想找她秋后算账?
许亦柔怕了。
她连着后退几步,惶恐地看向门口处。
趁薛琛不注意,许亦柔拔起腿就想跑。
薛琛冷笑两声,他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淡定地坐在沙发上。
许亦柔跑到门口处,慌张地握住门把手,迅速打开。
门外,一排保镖踱步上前,齐齐把许亦柔围住。
为首的保镖冷声道:
“许小姐,请回病房。”
许亦柔眼底闪过一抹绝望,她崩溃地退回病房。
薛琛目光落在她腿上,薄唇微扬:
“恢复得挺好,都能跑了,找人对我下蛊的事想起来了?”
许亦柔惶恐地连连后退,眼前的薛琛堪比地狱来的撒旦,冷漠得让她害怕。
“我听不懂,我也是被陷害的……”
薛琛微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沙发上,薄唇勾出一道讥讽的弧度。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寒意直达眼底。
“听不懂没事,我懂就行。”
说着,薛琛轻拍手。
助理拿进一个箱子,他将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刑具。
薛琛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第一笔账,我中蛊后,你怂恿我让温珮搬出薛家老宅,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是拿手还,拿脸还,还是拿脚还?”
许亦柔看着满箱的刑具,她小脸苍白,为自己辩解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喜欢你才想让她离开。”
薛琛看都没看她,他指着箱子里一把锋利小刀,阴寒道:
“那就拿手还。”
助理将小刀拿起,走到许亦柔面前,声音阴冷:
“许小姐,请伸出你的手。”
许亦柔将双手背在身后,她害怕得嘴唇直哆嗦。
助理往门外使了个眼色。
一名保镖进来,直接摁住许亦柔的肩膀。
助理拿起刀,猛地往许亦柔小拇指上一割。
咔哒。
一根手指头掉落。
许亦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病房,歇斯底里地哭喊。
薛琛满意地勾唇,阴森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第一笔账清算完了,我们算算第二笔账。你瞒着我给温珮定了最差的月子中心,还不允许温珮换月子中心,这笔账怎么算?”
“老规矩,手、脚还是脸?”
许亦柔脸色苍白,她扑通一声跪下,哭泣求饶:
“薛琛,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你,才想让温珮离开……”
薛琛扫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湿巾擦拭着刚刚触碰过许亦柔下巴的手指。
他将手指擦得泛红,随即嫌弃地将湿巾往垃圾桶扔去。
“你刚刚跑得挺利索,那就用你的腿偿还。”
薛琛话落,手指指向箱子里的蜡烛。
助理拿起蜡烛,用火机点燃。
蜡烛瞬间燃烧。
许亦柔惶恐地看着,保镖再次将她摁住。
助理又喊了一名保镖进来,让他脱下许亦柔的鞋子。
下一秒,助理将滚烫的蜡烛液滴在许亦柔的大腿上。
“啊!!!”
一抹惨烈的尖叫声响起,助理连着滴了十几滴蜡烛液。
许亦柔痛得额头青筋暴起。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可薛琛还没说停,助理的动作继续。
大半个小时后,薛琛拍了拍手,许亦柔两个小腿上都滴满蜡烛液,渗人得很。
“第三笔账,你污蔑温珮,说她偷了板戒,这笔账用脸偿还好了。”
“第四笔账,你指使人鞭打我儿子,这笔账用身体偿还好了。”
“第五笔账……”
这一笔笔账算下来,箱子里的刑具几乎用完,许亦柔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她崩溃又恐惧地看着薛琛。
难怪临城人人都说,薛琛心狠手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她一开始还以为薛琛是对她还有爱的,现在看来,他费尽心思让她恢复健康,只不过是为了今天让她生不如死罢了!
好狠!
三个小时过后,薛琛算完账,许亦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薛琛起身,看向助理:
“让人在门口盯着,她不是记忆不好,都忘了对珮珮做的那些事?那你就每天过来和她算算账,让她脑子清醒清醒。”
顿了顿,薛琛眯起眸:
“控制好,别让她死了!这里是医院,可以随时喊医生。”
助理连连点头,他看向窗外。
夫人,你看到了吗?
薛总替你报仇了。
薛琛刚走没两步,许亦柔癫狂的笑声突然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你不是说,蛊术反噬,至少在两年后才会开始吗?”
电话那头,巫师沉默几秒,声音嘶哑:
“有人动手脚了。”
“谁?”许亦柔蹙眉:
“温珮?”
巫师拧眉,一时之间也看不到是谁动的手脚,只能叮嘱道:
“你尽快找到薛琛,和他保持寸步不离,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轻易恢复记忆。”
“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
许亦柔精致的小脸微微扭曲,她挂了电话,又打给薛琛和助理。
两人都没接。
许亦柔再也忍不住,开始在前台闹事大声质问:
“薛琛呢?他人呢?”
前台看着近乎疯狂的许亦柔,面露惶恐:
“许小姐,我们只是前台,从来都不知道薛总的行程啊。”
许亦柔脸色阴冷,她心里堵得慌,沉声道:
“你被辞退了。”
前台错愕几秒,双眼泛红:
“许小姐,我,我做错什么了?”
“我现在向您道歉,我父亲生病了,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
许亦柔瞥了她一眼,冷笑着拨打人事电话。
人事是个狗腿子,清楚许亦柔和薛琛的关系,一再强调今天就会让前台走离职。
半个小时后,助理再次走进病房,犹豫着汇报:
“薛总,许小姐一直见不到你,开始发火在办公楼闹事,刚刚伤及无辜,直接让前台走人了。”
薛琛皱眉,脸色微凝:
“让她过来。”
很快,许亦柔接到助理电话,得知薛琛在私人医院。
她松了一口气,急忙驱车驶往医院。
没开多久,一辆白色轿车疯狂般追着许亦柔的车,在许亦柔等红绿灯时,白色轿车猛地打歪方向盘,从左侧直直朝许亦柔撞去。
哐当!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许亦柔想躲闪已经来不及。
她大半个车头都瘪了,浑身大出血。
而此时的白色轿车驾驶座上,坐着满眼恨意的前台。
在许亦柔大出血的刹那,一只蛊虫从她身上爬出,车头突然迅速着火,蛊虫瞬间葬身火海之中。
许亦柔趁机拼命钻出车里。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
蛊虫被烧死的刹那,薛琛头疼得厉害。
他高大的身躯蜷缩着,额头青筋暴起,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往脑海里钻。
过往和温珮恩爱的记忆,大片大片涌入脑海里。
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薛琛再次睁开眼时,黑眸满是懊悔之色,他低声喃喃,痛苦不已:
“珮珮,对不起,我的珮珮……”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
温珮带着奄奄一息的宝宝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她低头看着伤痕累累的宝宝,一路小跑到就近的儿童医院。
中年女医生看到宝宝的刹那,面露惊讶:
“谁弄的,谁的心这么狠,居然下这种毒手?”
温珮红了眼眶,小声抽泣:
“孩子父亲的初恋,医生,救救的宝宝。”
女医生叹了一口气,紧急给温以澈安排了住院。
两天后,温以澈病情稍稍好转,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
可温珮还是担心:
“医生,我孩子脸上会不会留疤?”
女医生皱眉,也不敢给保证:
“他还小,按理来说应该不会。”
温珮坐在病床旁,忍不住低头小声哭泣。
都怪她,她应该早点去接宝宝的。
才十天大的宝宝,就跟着她遭这种罪,她甚至不配做妈妈。
温珮陷入深深的自责时,系统机械的声音突然响起。
宿主,有个好消息,想听吗?
温珮一怔,拿起纸巾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
不想。
可是我想说。
……你说。
你脱离世界后,我让宝宝的尸体从天上降落在婚礼现场,接着又制造了你死亡的证明,现在薛琛已经开始怀疑许亦柔了。他真的聪明,记忆都没恢复呢,脑子先回来了。
温珮小脸微冷,孩子的事情,她对薛琛还是心存芥蒂。
虽然是许亦柔喊人动的手,可一开始,也是薛琛纵容许亦柔,才会让人偷偷把她的宝宝带走。
不重要了,我们离婚了,他即便恢复记忆,也与我无关了。
温珮没再理会系统,她看着银行卡仅存不多的几千块,发愁怎么赚钱。
系统依旧没有隐退。
宿主,还有个好消息。
……你说
鉴于你这八年表现优秀,我将你在那个世界的银行卡余额,和这个世界联通了。
温珮错愕几秒,再次查询银行卡余额。
八千万零七千八百元。
这八千万,是他们相爱的那四年,薛琛担心她没钱花,每年往她这张卡里打两千万的存下的。
多谢。
当晚,温珮看中一套湖边的房子。
这个小区风景极好,空气清新,又是新小区,适合居住。
温珮全款买下后,又紧急赶回医院。
一星期后,看着宝宝的伤口慢慢在恢复,温珮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系统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吃瓜吗?
薛琛薄凉的唇微扬,冷声道:
“珮珮有一个习惯,她签正式文件和平时的签名时不同。在签正式文件时,她最后一笔竖是正常的竖,其它时候她习惯性地将竖往左歪。”
助理在门口听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们估计是看了薛总在微博上发的离婚协议书上夫人的签名,仿写了?
巫师错愕几秒,暗暗摇头:
“呵,不愧是薛总,是我轻敌了。”
薛琛眸色如炬,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没多久,一群保镖就冲了进来,为首的保镖拿出绳子,迅速将巫师绑住。
偌大的别墅客厅。
巫师被绑在木椅上,那十五六岁的女生不知何时被打晕,跌坐在地板上。
巫师凝神看着沙发上的清冷男人,皱眉道:
“你有备而来?”
薛琛双脚矜贵地交叠,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巫师:
“温珮的确是我的软肋,可是我不是傻子会孤身付险,谁吩咐你来的?”
顿了顿,薛琛眯起眼:
“一年前,就是你对我下蛊的?”
巫师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缓缓闭上眼,几秒后才睁开。
事已至此,保命要紧。
巫师全盘将事情交代。
“是,之前是许亦柔和江城来找我,让我帮他们对你下蛊。”
两年前,她还是个白巫师,只负责治疗,不接下蛊的活。
可她有一儿一女。
大女儿十五岁,小儿子七岁。
两年前,她小儿子突然被检查出得了癌症,她为数不多的积蓄很快花完,她动了接下蛊活的想法。
当时,许亦柔和江城找到她,让她给薛琛下蛊。
他们会给她两百万,加负责后续她孩子所有的治疗费用。
她动了不该有的坏心思。
那晚她坐飞机去到西部,对薛琛下蛊,薛琛因此失忆。
助理在一旁听着,疑惑道:
“下蛊不会有反噬吗?”
巫师看着薛琛身旁的助理,轻声道:
“会,凡事皆有因果,不过我烂命一条,已经不在乎因果报应了。”
“至于许亦柔,我下蛊前和她说过,这蛊术至多能持续两年,两年后她会遭到反噬。”
至于不久前许亦柔为何吐血,她是真不懂。
助理恍然,继续道:
“也就是说,两年后薛总就会逐渐恢复记忆。”
巫师点点头。
助理蹙眉,看向一直沉默的薛总,突然好奇道:
“许亦柔和江城就不担心薛总两年后恢复记忆?”
巫师垂眸,一五一十道:
“他们就没想过让薛总活到那个时候,我施展的蛊术,会让薛总错把恋爱对象当成许亦柔。”
“他们分析过,以薛总的性格和习惯,他对女人一向大方,到时许亦柔把车、房和钱搞到手,他们就打算再借我的手杀了薛总。”
话落,整个客厅突然安静许久。
薛琛掀了掀眸子,沉默许久的他,终于沉声道:
“江城的资金链一早就出问题了?”
巫师蓦地抬头,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果真聪慧!
难怪江城前半辈子都比不过薛琛,后半辈子,估计也比不过他。
巫师虽没说话,薛琛看她错愕的表情,秒懂。
看来。
从许亦柔和江城明面上离婚开始,两人就在布局作秀。
他们在演戏,演一出给大家看的大戏。
这么看,许亦柔是爱惨了江城,才甘愿做他的傀儡。
他摩挲着手上的佛珠,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言外之意,他要开始对巫师动手了。
巫师垂眸。
从她接手这个活时,就预想到了今天。
她刚想说话,薛琛没让她说,反而继续问道:
“那今天的事,又是什么情况?”
巫师一五一十交代道:
“三天前,许亦柔和江城找到我,他们准备设局,用‘见到过温珮一事’来引你上钩,想让我再次对你下蛊,这次是下让你成为植物人的蛊。”
“我本想拒绝,不想再参与此事,可是江城拿我孩子的安危威胁我,我不得已才再次答应他。”
顿了顿,她表态道:
“一年前我对你施展蛊术,此事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可如今我想将功补过。”
温珮心疼地抱起哭闹得厉害的宝宝,她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心沉至谷底:
“你中蛊后醒来没几天,就让我搬出薛家老宅,也不允许我去公司,我去哪里偷?”
“这个戒指是四年前,你没失忆时送给我的。”
当时他们过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薛琛把这个板戒送给了她。
他当时没告诉她,这是多么贵重的东西。
只是和她说,等到他们的宝宝出生,他想亲手给宝宝戴上这枚戒指,现在先让她保管着。
所以前两天她才买了一条红绳,串起来戴在宝宝手上。
薛琛脸色黑沉得骇人,他几步上前掐住温珮的脖子,呼吸很重:
“你的意思是四年前我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了?柔柔说了,前几天她还在老宅的主卧抽屉里看到过板戒。”
“再说了,这可是薛家继承人才配戴的板戒,我怎么可能轻易给你这种女人?你生的孩子又有什么资格戴它?”
温珮被迫仰起头,脖子的疼痛让她眼尾微微泛红。
她这一年每每听到薛琛说嫌弃她,总是痛彻心扉,如今反倒习惯了。
“我说过很多次,你中蛊前爱的人不是许亦柔,是我,当时你还说只有我生的宝宝才……”
温珮话还没有说完,许亦柔委屈地扯了扯薛琛的手,薛琛不耐烦地打断:
“够了!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以前那些事,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听到你说我以前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觉得恶心!”
“柔柔,既然她不承认,立刻报警!”
“好呀。”许亦柔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拨打报警电话。
房间里,宝宝的哭闹声愈发大,温珮被掐得满脸通红,她努力挤出几个字:
“你要是报警,我就不签字离婚了。”
薛琛额头青筋暴起,他深吸几口气,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温珮。
许亦柔眼底划过一抹狠意,她水眸蓦地一亮:
“以防她又撒谎,现在就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逼她现场签字。”
“好,听你的。”男人语气宠溺。
律师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后,薛琛将离婚协议书递到温珮面前。
温珮扫了一眼,嘴角扯起一个讥笑的弧度。
好一个净身出户。
她盯着薛琛,这个她爱了八年的男人,以往恩爱的一幕幕突然迅速在脑海闪过。
见温珮一直不签字,薛琛浓眉紧蹙,警惕道:
“你不会想在签字前,要挟我让我说那三个字吧?”
以往为了给薛琛解蛊术,这一年来温珮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说我爱你。
可如今温珮不期望他说了。
“不,我不会再要求你说了。”
温珮拿起笔,低头利索签字。
薛琛拿起离婚协议书,冰冷的俊脸浮起一抹笑。
这是他近一年来,第一次在温珮面前露出笑意。
“柔柔,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许亦柔小脸满是娇羞。
薛琛继续深情道:
“求婚、见家长、订婚、婚礼,这些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我们就去海边结婚,秋天,温度刚好,你穿婚纱好看。”
温珮浑身一颤,三年前,薛琛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珮珮,你不是喜欢大海?我们就在海边结婚吧,秋天的温度正好,你穿婚纱,海风吹起你的裙摆,一定很好看。”
两人旁若无人地商量着结婚的事情,渐行渐远。
温珮抱起哭闹的宝宝哄了许久,低头收拾凌乱不堪的房间。
隔天一早,薛琛的微博连发了两条内容。
第一条是一张离婚协议书的照片,并配文:走流程离婚中。
第二条是一段向许亦柔求婚的视频。
傍晚,海边。
浪漫的烟花在夜空中盛大绽放,薛琛身着黑色西装、单膝下跪,许亦柔惊喜地捂着小嘴。
他们身后,薛子轩手舞足蹈地举着牌子:
“Marry me。”
柠檬气冲冲地走进月子会所,她满脸不爽,骂骂咧咧:
“死渣男,你刚签字离婚,他就迫不及待结婚?”
“昨天那场面比当年向你求婚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他为了让许亦柔开心,光是求婚戒指就花了五千万,还让人删了网上他向你求婚的所有视频。”
温珮抱着宝宝的动作一顿,没太在意:
“挺好。”
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离开是正确的决定。
柠檬愣了愣,她看着温珮,怒其不争:
“你就应该把当年他向你求婚的视频发出来,膈应他。当年薛琛娇宠你,临城谁不知道啊?这时候让她许亦柔嘚瑟上了?”
温珮看着为她出谋划策的柠檬,眉眼弯弯:
“柠檬,六天后,我要离开了。”
好的。
温珮低下头,红着眼看宝宝,护士突然走了进来。
她看着虚弱的温珮,没给好脸色:
“检查结果出来了,你记得去拿。”
温珮苦涩一笑,起身去检验科拿报告。
薛琛其实不差钱,可是薛琛不爱她,就连给她准备的月子房,也是最便宜的套餐,这里没几个护士给她好脸色。
十分钟后,温珮取出检查报告,迎面她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
薛琛看了眼检测报告单上和心脏相关的指标,黑眸如玉:
“柔柔,没有你,我的病好不了。”
许亦柔穿着温柔长裙,到底是薛琛的白月光,远看颇有几分娇弱感。
她摇晃着薛琛的胳膊,邀功道:
“为了让你痊愈,一年前我可是求了好久我们老家这边的老中医,他才肯出手相救开药方给你。”
“现在检查结果出来,你的心脏病逐渐变好,你以后要更加宠我~”
薛琛揉揉许亦柔的头发,爱怜道:
“自然会加倍宠你,我的小福星。”
两人的对话被温珮听得一清二楚,她自嘲一笑。
原来爱情可以被抢走,功劳也可以被抢走。
温珮转身往电梯走,薛琛微侧头时,猛然注意到温珮。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过温珮的手,顺势扫了眼她手里的检查报告。
重度抑郁。
一刹那,他黑眸充满怒火:
“你该不会是花钱找医生做了份假的抑郁诊断吧?你又想干嘛?月子期间得重度抑郁,你打算发网上让大家可怜你同情你?”
温珮呆愣几秒,眼前冷漠癫狂的男人和方才温润如玉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自从薛琛中蛊后,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薛琛会习惯性地质疑她,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她。
她见客户时,为了避免客户言语骚扰,硬着头皮喝酒导致酒精中毒。
被送进医院时,薛琛冷眼旁观:
“吃的什么药?装中毒装得那么像?”
她刚怀孕时,孕吐严重,什么都吃不下,十天瘦了二十斤。
薛琛冷冷看着她,说她在演戏:
“装的吧?哪个女人不怀孕?柔柔说她怀孕时胃口可好了,就你事多,生不了干脆别生啊。”
就连她生孩子时几次昏厥,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签字,他一脸不信:
“她平时壮得跟头牛似的,心眼子可多了。生个孩子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手术,她晕不了,八成是她演的,想引起你们关注。”
而还没中蛊前的薛琛,知道她酒精过敏,从不允许她身边出现任何含酒精的东西。
“珮珮酒精过敏,她娇气,你们平时采购物品都要看清楚成分。”
她身体不好,一到换季就容易低烧感冒,中蛊前的薛琛心疼得不行:
“娇滴滴的,以后冬天就带你去南方居住,你身子弱,天冷了扛不住。”
就连她切水果时划到手,中蛊前的薛琛双眼会秒红,捧着她受伤的手指头想落泪。
“珮珮,我不能接受你身上有伤口。”
温珮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就被许亦柔抢先一步开口:
“姐姐肯定是吃醋了,才找医生做假的抑郁诊断,妄想借此引起你的注意,都怪你平时对我太好了。”
薛琛寒着脸,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下了决心,沉声道:
“你也知道了,子轩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孩子,他明年要上幼儿园,我不能让他妈妈没名没分的。”
“温珮,我们离婚吧,你给柔柔腾个位置。”
温珮微微一愣,她脑子空白了几秒,随即淡淡点头:
“好。”
薛琛俊脸微沉,他没想到温珮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这三年来,温珮可是对他死缠烂打,一直逼着他说出那三个字。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的。
薛琛还想细想,胳膊就被许亦柔挽住,她娇俏的脸上有遮掩不住的喜意:
“我们终于可以摆脱她了,今晚我们去庆祝吧,我想吃上次那家牛排,你喂我和子轩吃。”
“两个小吃货。”
两人相挽着亲密离开,留温珮一人站在原地。
隔天一早,温珮刚睡醒,手机显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全是薛琛打来的。
温珮刚想回拨,房门被强硬推开,薛琛和许亦柔带着一群保镖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板戒呢?是不是被你偷偷拿走了?”
温珮水眸微垂,眼底有掩盖不住的淤青:
“什么板戒?”
“呵!还装!薛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板戒!”
薛琛冷着脸,他大手一挥。
保镖们踱步往房间里走,开始搜查温珮的房间。
五分钟后,一无所获。
保镖搜查时动静很大,熟睡的宝宝被吓得哇哇大哭。
许亦柔嫌弃地看向婴儿床上的宝宝,她目光落在宝宝的手腕上,突然惊呼:
“果然被她偷了,板戒在孩子手上!”
薛琛踱步走到孩子旁,他目光阴沉。
板戒被一条红绳串成手链,戴在宝宝手腕上。
薛琛一把扯过,他力度很大,红绳摩擦宝宝细嫩的皮肤,留下一条夸张的红痕。
“你什么时候偷的?温珮,你真是够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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