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柔面露惶恐。
以她这一年和薛琛的相处,薛琛这是要大开杀戒的前奏。
“我,我听不懂。”
“你那么聪明,都知道找人对我下蛊,怎么会听不懂?”
薛琛眯起眼,他修长的手指掐住许亦柔的下巴,微微用了力。
许亦柔被掐疼,下意识地往后缩。
薛琛这是想找她秋后算账?
许亦柔怕了。
她连着后退几步,惶恐地看向门口处。
趁薛琛不注意,许亦柔拔起腿就想跑。
薛琛冷笑两声,他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淡定地坐在沙发上。
许亦柔跑到门口处,慌张地握住门把手,迅速打开。
门外,一排保镖踱步上前,齐齐把许亦柔围住。
为首的保镖冷声道:
“许小姐,请回病房。”
许亦柔眼底闪过一抹绝望,她崩溃地退回病房。
薛琛目光落在她腿上,薄唇微扬:
“恢复得挺好,都能跑了,找人对我下蛊的事想起来了?”
许亦柔惶恐地连连后退,眼前的薛琛堪比地狱来的撒旦,冷漠得让她害怕。
“我听不懂,我也是被陷害的……”
薛琛微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沙发上,薄唇勾出一道讥讽的弧度。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寒意直达眼底。
“听不懂没事,我懂就行。”
说着,薛琛轻拍手。
助理拿进一个箱子,他将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刑具。
薛琛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第一笔账,我中蛊后,你怂恿我让温珮搬出薛家老宅,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是拿手还,拿脸还,还是拿脚还?”
许亦柔看着满箱的刑具,她小脸苍白,为自己辩解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喜欢你才想让她离开。”
薛琛看都没看她,他指着箱子里一把锋利小刀,阴寒道:
“那就拿手还。”
助理将小刀拿起,走到许亦柔面前,声音阴冷:
“许小姐,请伸出你的手。”
许亦柔将双手背在身后,她害怕得嘴唇直哆嗦。
助理往门外使了个眼色。
一名保镖进来,直接摁住许亦柔的肩膀。
助理拿起刀,猛地往许亦柔小拇指上一割。
咔哒。
一根手指头掉落。
许亦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病房,歇斯底里地哭喊。
薛琛满意地勾唇,阴森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第一笔账清算完了,我们算算第二笔账。你瞒着我给温珮定了最差的月子中心,还不允许温珮换月子中心,这笔账怎么算?”
“老规矩,手、脚还是脸?”
许亦柔脸色苍白,她扑通一声跪下,哭泣求饶:
“薛琛,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你,才想让温珮离开……”
薛琛扫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湿巾擦拭着刚刚触碰过许亦柔下巴的手指。
他将手指擦得泛红,随即嫌弃地将湿巾往垃圾桶扔去。
“你刚刚跑得挺利索,那就用你的腿偿还。”
薛琛话落,手指指向箱子里的蜡烛。
助理拿起蜡烛,用火机点燃。
蜡烛瞬间燃烧。
许亦柔惶恐地看着,保镖再次将她摁住。
助理又喊了一名保镖进来,让他脱下许亦柔的鞋子。
下一秒,助理将滚烫的蜡烛液滴在许亦柔的大腿上。
“啊!!!”
一抹惨烈的尖叫声响起,助理连着滴了十几滴蜡烛液。
许亦柔痛得额头青筋暴起。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可薛琛还没说停,助理的动作继续。
大半个小时后,薛琛拍了拍手,许亦柔两个小腿上都滴满蜡烛液,渗人得很。
“第三笔账,你污蔑温珮,说她偷了板戒,这笔账用脸偿还好了。”
“第四笔账,你指使人鞭打我儿子,这笔账用身体偿还好了。”
“第五笔账……”
这一笔笔账算下来,箱子里的刑具几乎用完,许亦柔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她崩溃又恐惧地看着薛琛。
难怪临城人人都说,薛琛心狠手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她一开始还以为薛琛是对她还有爱的,现在看来,他费尽心思让她恢复健康,只不过是为了今天让她生不如死罢了!
好狠!
三个小时过后,薛琛算完账,许亦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薛琛起身,看向助理:
“让人在门口盯着,她不是记忆不好,都忘了对珮珮做的那些事?那你就每天过来和她算算账,让她脑子清醒清醒。”
顿了顿,薛琛眯起眸:
“控制好,别让她死了!这里是医院,可以随时喊医生。”
助理连连点头,他看向窗外。
夫人,你看到了吗?
薛总替你报仇了。
薛琛刚走没两步,许亦柔癫狂的笑声突然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