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淮之裴淮的女频言情小说《曾伴浮云归晚舟:裴淮之裴淮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仿佛镜中花,掉在地上,碎得了无痕迹。眼前景象逐渐模糊,我紧紧抿唇,腹中传来隐隐的疼意。小菱终于忍不住,气愤不已。“小姐,姑爷竟如此欺骗你,丝毫不顾惜你怀着身孕,是否要去告诉他?”“不必了。”我摇了摇头,忽然心静得可怕。“小菱,替我备一副药,顺便包一艘南下的船舫。”那一日,我通过官府找到了裴淮之,与他相见。“阿绾,你怎么来了?”见到我,他眼中发亮,满是惊喜和心疼之色。“我挂念夫君,夜不能寐,所以来找你了。”我笑了笑。“夫君是不欢迎我来吗?”“怎会?能得阿绾在侧,红袖添香,我高兴还来不及。”裴淮之心疼地垂眸,在我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只是云州时灾艰辛,难为你要吃苦了,不过,我会尽全力给夫人最好的。”我看着他的笑容...
《曾伴浮云归晚舟:裴淮之裴淮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仿佛镜中花,掉在地上,碎得了无痕迹。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我紧紧抿唇,腹中传来隐隐的疼意。
小菱终于忍不住,气愤不已。“小姐,姑爷竟如此欺骗你,丝毫不顾惜你怀着身孕,是否要去告诉他?”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忽然心静得可怕。
“小菱,替我备一副药,顺便包一艘南下的船舫。”
那一日,我通过官府找到了裴淮之,与他相见。
“阿绾,你怎么来了?”
见到我,他眼中发亮,满是惊喜和心疼之色。
“我挂念夫君,夜不能寐,所以来找你了。”我笑了笑。
“夫君是不欢迎我来吗?”
“怎会?能得阿绾在侧,红袖添香,我高兴还来不及。”
裴淮之心疼地垂眸,在我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只是云州时灾艰辛,难为你要吃苦了,不过,我会尽全力给夫人最好的。”
我看着他的笑容,心中想的却是,七日后,世上就再没有虞绾这个人了。
裴淮之,我决定不要你了。
翌日,裴淮之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要陪我去逛夜市。
他一路护在我身后,不时为我掸去衣角的尘埃,细致入微。
这时,一个挎着篮子卖绢花的小女孩迎了上来。
“这位官人,给你家娘子买一朵绢花吧!祝你们花好月圆,长长久久!”
裴淮之皱起眉,“从前不是都卖鲜花的吗?”
女孩垂声道,“如今时灾艰辛,田里已经荒了,哪里还有鲜花......”
我把身上带的银两都给了她,只挑了一朵水蓝色的绢花捏在手里。
“为夫替你簪上,在想什么?”他笑吟吟替我簪上那朵花,眉眼温柔。
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初恩爱的模样。
那时候我刚嫁给他,他公务清闲时,就会带我去逛街。
我初到京城,对一切摊位都很新鲜,他不厌其烦地陪我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记忆有些恍惚,好在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思绪回笼,一个小厮却突然急匆匆冲了过来,将我的发髻碰散在地。
那朵绢花也被“他”故意踩进了鞋底,变得污秽不堪。
“阿绾!你无事吧?”
我站稳之后,定睛看清了对方的面貌,心头咯噔一下。
是他的那个外室,竟然束起发,扮成小厮的模样。
裴淮之将我护在身后,怒斥道:
“不长眼的东西!冒冒失失的,没看到本官和夫人在这吗?”
“要是夫人有什么闪失,我定饶不了你!”
我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可笑。
明明早已变了心,何必还要故作姿态。
小厮像是极为害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回禀大人,小的只是有事禀报,官府那边有事急召大人商议!”
“火烧眉睫,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呀......”
孟清宁虽故意压沉了嗓音,仍能听出语气中的娇嗔。
我仿若未闻,只温声说:
“无妨,你去忙吧,我自己逛回去就可以。”
裴淮之只好颔首,“委屈夫人了。”
他被孟清宁堂而皇之地拉走,我默然侧立在墙角。
见裴淮之甩开她的手,双目冷沉。
“谁许你出现在阿绾面前的?”
“宁儿只是思君难耐......难道偷偷看一眼裴郎也不行吗?”
裴淮之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这一身女扮男装,倒是俏皮,别有一番意趣。”
她娇笑着踮起脚。
“裴郎,我喝了许多调养身子的药,今日请了郎中把脉,说我可以尝试坐胎了。不止夫人,我也能替你生孩子。”
裴淮之却脸色一僵,猛然推开她。
“你在胡说什么?本官有妻室,自然有人为我诞育嫡子。”
“我的孩子,只能从阿绾腹中生出!”
孟清宁明显有些愣住了,笑意也凝滞在嘴角。
“裴郎,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出身?既然如此,又为何把我赎回来!”
不得不说,她生了一副极美的样貌,哭起来更如西子捧心。
即使在美人如云的上京城,我也没有见过这等绝色。
难怪能令裴淮之如此忘情。
她赌气要走,却被裴淮之一把拉回了怀里,狠狠吻上唇。
“宁儿,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们之间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维系我们的感情......”
他们欲迎还羞,如痴如醉地痴缠在一起。
我紧紧攥住手心,却觉不到痛。
心头失望到极致,仿佛要溢出来。
我没有告诉过他,娘亲因生我时难产而死,我一直畏惧生育。
可裴淮之非常喜欢孩子。
“阿绾,我此生所愿,不过与你执子之手,长相厮守。”
为了完成他的心愿,我甘愿克服内心的恐惧。
在这个时代,女子生产便是从鬼门关走一遭,生死尚未可知。
他最在意珍视的,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子嗣。
可他不配,根本不配。
回去之后,小菱为我端来了那药,犹豫着开口。
“小姐,郎中说月份还小,这药喝完半个时辰便会起效,也不会太过伤身,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忽然想起那天,裴淮之得知初为人父时的欢喜。
“阿绾,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他喜不自胜,将我在院落里旋转着抱起。
裴淮之骄傲地携起我的手,“等到我们的孩子满月礼,我要遍邀京城显贵,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裴淮之,有贤妻爱子,便是整个盛京最有福之人。”
三年来,一幕幕深情幻象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
到头来只剩下一片虚无。
他与孟清宁的暧昧调笑,显得愈发刺耳。
我端起那药,泪水混合着酸苦的药汁,一饮而尽。
从此,了却我与他在这世上最亲密的牵挂。
裴淮之那一夜并没有回来。
我腹痛了整整一夜,辗转反侧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时,裴淮之正握着我冰凉的手,见我脸色苍白,愧疚道:
“抱歉,是我来迟了,昨夜处理急务有些晚,大夫说过你是头三月,反应很厉害。”
“以后我一定日日陪在夫人身边。”
他俯身吻了吻我的手,我却看到了他脖颈上一道浅浅的红痕。
像是透着无言的挑衅。
我虚弱地闭上眼睛,他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而我们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五日后,恰好是我们成婚三年的日子。
裴淮之在府里举办家宴,重金请了云州城最好的戏班子为我助兴。
“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与阿绾是年少结发之情,此情深重,金石不渝。”
他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可谈笑间,裴淮之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竹笙弦乐声响起,一袭水蓝色衣裙的花旦翩翩上台,乌发如墨,摇曳生姿,咿呀婉转地唱了起来。
不出意外,那人正是孟清宁。
最重要的是,今日我穿着裴淮之专门为我定制的衣裳,也是水蓝色。
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满座哗然,目光在我和戏子之间来回转动。
最终,裴淮之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杯盏猛然砸在案上。
“荒唐!还不快扒下她这身衣裳!”
弦乐声戛然而止。
那戏子弱柳扶风地跪在地上,眼底却毫无惧色。
“奴家在成衣铺子里买了这身衣裳,实在不知会冲撞了夫人......”
那身外衣被她主动褪去,只剩中衣,玲珑有致的身段尽览无遗,不住颤动着。
裴淮之脸色极寒。
“下去!”
他明明是在向着我,我的心里却半分暖意也无。
裴府守卫极严,孟清宁并非戏班的人,能够闯进家宴,不过是他有意纵容。
孟清宁哭哭啼啼地下台离去,路过我身边时,轻飘飘道:
“夫人面容憔悴,当真看不出二十出头的模样,曲有误,周郎顾,你猜今日,裴大人会不会被我吸引?”
我勾了勾唇,反问她。
“我为何要在意?”
孟清宁微微挑眉,旋即恢复了神色,被裴淮之黑沉下脸催促。
“你在跟夫人嘀咕什么?还不快下去!”
“夫人,这小戏子不懂规矩,刚刚对你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她只说自己年纪轻不懂事,想求得宽恕罢了。”
后面的整场宴席,裴淮之都心猿意马,待宴席结束,他终于对我道:
“阿绾,今晚又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我必须速速......”
“你去吧。”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答应。
裴淮之的表情有一瞬间慌乱,他紧紧盯着我,似乎害怕我知道了什么。
“待我回来,一定好好陪你和孩子。”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
是吗。
你心心念念的孩子,和我哪一个更重要呢?
我压下心底的嘲弄,最后一次温婉娴静地点头。
“好,我等着夫君。”
裴淮之松了口气,笑着捏了捏我的手心,转身离去。
在他的心安理得里,我会一直安静地等他回家。
一如从前每一个为他悬心的日日夜夜,我担心他天寒忘记添衣,在收到他每一封家书时的欢喜。
耳畔响起新婚那夜,他红着眼祈求:
“阿绾,你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连接别院的连廊里,极目望去,烛火已经熄了。
孟清宁应该在婉转承恩了。
而我早已让小菱提前去钱庄取出了所有钱,在屋子周围洒满火油,推倒了燃烧的烛台。
火光冲天中,我望着院子上空灰烟弥漫,释然地笑了。
也许,那个让我心动了多年的男人,也在这场大火里一起烧为了灰烬。
裴淮之,我们此生此世,不复相见。
人人皆知,裴淮之有个捧在心尖上的发妻,却死在了他回京都之前的那场大火里,一尸两命。
彼时,他正调任在外,瞒着我与外室温存缠绵。
等到他回来,整个后院变成一片火海,只能抱着我烧焦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世上从此再无裴家少夫人。
而我早已悄悄坐上了下江南的船。
夫君被调任云州的消息传来时,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急匆匆跑去找他,一袭月白色披风沾染上尘泥,扑进了他的怀中。
“夫君此去不知要多久,为何不带我一起过去?”
裴淮之无奈,宠溺地抚过我的长发。
“君命难违,你怀有身孕,我又怎舍得让你受这颠沛之苦?”
“少则半年,多则一载,等我回来,或许就是一家三口了。”
我泪眼朦胧地点头,目送着裴淮之决然离去,车马渐行渐远。
回府的时候,正听到有人议论。
“听说了吗?云州蝗灾泛滥,是裴大人自请去赈灾。”
“裴大人宁可弃京中的豪宅娇妻不顾,也要跑去那里为百姓谋福祉,真是好官呐!”
我心中感怀不已,当即决定去找他。
乘着车马走了数日,终是平平稳稳到了云州。
云州饿殍遍野,人们怨声载道,城内的醉月楼却灯火通明。
京中来的贵人都在这里下榻。
我打点了银子来到四楼雅间,果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可隔着门缝,我却亲眼目睹裴淮之正忘情地搂着一个女子,右手深深插进她的衣襟,吻得如痴如醉。
“宁儿,宁儿,我心悦你,你只能是我的......”
我震惊不已,指尖都在发颤。
我那光风霁月的夫君仿佛换了一个人,任由一陌生女子跨坐在他的腿间。
而那女子穿着极为大胆的衣饰,玉肌雪肤,容貌艳丽,正肆意挑逗着他。
“裴郎,我还是喜欢主动......何时能接我去京城?”
他漫不经心捏住她的细腰。
“不急,等夫人平安诞下长子,我便抬你为贵妾,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宁儿这副身子,当真是天生尤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她娇吟一声,将头埋进他颈中,“好啊,奴家等着爷狠狠教训。”
屋内低吟声渐渐高亢。
我努力撑持住身形,仍抵不过急火攻心,想要问个清楚。
我不敢相信,那个人前温润如玉,发誓只许我一人心的夫君,私下里竟会这般模样。
正要推门闯入时,连日的赶路却让我体力不支,不受控制的晕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时,已经被小厮安顿到了另一间雅间。
我吩咐贴身丫鬟暗中调查了他们的渊源。
那女子叫孟清宁,在云州是裴淮之外室的事早已不再是秘密。
裴淮之在一次外出巡盐时与她结识,是他一见钟情,重金赎下的女奴。
那是我们成婚的第一年,他便养了这个外室,孟清宁身子有残不能生育,却是个千娇百媚的尤物。
指尖有一瞬间的颤抖。
我想起来,每年裴淮之都要出公差两三个月。
今年,只是为着我有了身孕不能欢好,便决意在这里久居。
从始至终,他都在骗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