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泛着一丝凉意,一阵风在我脸上吹过。
管家朝我走过来,躬身行礼:时小姐,少爷请你进去。
我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跟在管家身后走。
即使我已经很努力平复心情了,可走在我身前的管家还是注意到了。
他指了指二楼的房间:时小姐,少爷在书房等你。
我扯着衣角,颤颤巍巍的向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
我的心一直跳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还真是你啊,时予宁。
谁给你的胆子回来找我?
昏暗的房间里,傅璟行眼神轻蔑的盯着我。
言语早已没了当初那般温柔。
我长长的指甲陷入手掌,突然跪在地上,声线嘶哑道:璟行,我求你救救我们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
傅璟行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熟悉的脸庞带着陌生的决绝狠厉。
时予宁,我跟你什么时候有孩子的?
你在外面随随便便带回来一个野种,就说是我的儿子,你觉得我信吗?
傅璟行看我的眼神尽是冰冷,安静的气氛里,我们对视着。
我跪在地上,拼命地朝他磕头,绝望的说道:璟行,我求你信我好不好?
安安真的是你儿子,你可以去医院检查,验DNA。
傅璟行冷笑一声,起身慢慢靠近我,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时予宁,你要不要脸?
你离开我五年了,整整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这五年我没去找你,你倒是主动上门来送死。
想要我救你生下来的野种,除非你去死。
说着,他就对着我的胸口狠狠踢了一脚。
这一脚很用力,震得我胸口剧痛,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想到还在医院的安安,我强忍着疼痛,费力出声:璟行,我求求你相信我,五年前跟你分手的前一晚,我们都喝多了。
醒来的时候,我就……话还未说完,脖颈就被他掐住,他额角青筋暴起:你还有脸提起五年前。
大抵是对他愧疚感,我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
当年若不是为了救我妈,我说什么都不会跟他分手。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滑落到他的手上。
他嫌恶地推开我,用手帕擦掉泪水,声线寒凉刺骨:滚,别说救你的野种,即便是你,我都恨不得你去死。
我被他重重推倒在地,痛的面容煞白,额头全是汗。
他恨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