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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守国门,上马杀敌下马勾栏楚瑶楚二郎前文+后续

不易老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楚瑶在深夜返回了城郊道观。灵力一转消解酒气,换上老太太的衣服,摇身一变恢复成了七旬老妪的模样。老道士还在墙角躺着,蜷缩起身子睡得酣甜,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把年纪了,又是借他的场子炼药,楚瑶还是很贴心的。给垫了蒲团,扯了块遮布给盖上,毕竟已是秋季,晚上凉。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楚瑶恢复现场,把老道士搬到丹炉前方,盘腿摆好。右手呈剑指点在其眉心,将那股灵力收回。只见皓阳子陡然一个哆嗦,瞬间睁开了眼睛。“嘶……”皓阳子眨巴眨,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赶紧伸手一抹,眼屎都堆上了,糊眼呐!“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眼神过了许久才聚焦,望望丹炉,望望身旁的楚老太君。“老太君,我这是……睡着了?”楚瑶点了点头,“炼完药就...

主角:楚瑶楚二郎   更新:2025-02-19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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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瑶楚二郎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太君守国门,上马杀敌下马勾栏楚瑶楚二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不易老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楚瑶在深夜返回了城郊道观。灵力一转消解酒气,换上老太太的衣服,摇身一变恢复成了七旬老妪的模样。老道士还在墙角躺着,蜷缩起身子睡得酣甜,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把年纪了,又是借他的场子炼药,楚瑶还是很贴心的。给垫了蒲团,扯了块遮布给盖上,毕竟已是秋季,晚上凉。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楚瑶恢复现场,把老道士搬到丹炉前方,盘腿摆好。右手呈剑指点在其眉心,将那股灵力收回。只见皓阳子陡然一个哆嗦,瞬间睁开了眼睛。“嘶……”皓阳子眨巴眨,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赶紧伸手一抹,眼屎都堆上了,糊眼呐!“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眼神过了许久才聚焦,望望丹炉,望望身旁的楚老太君。“老太君,我这是……睡着了?”楚瑶点了点头,“炼完药就...

《老太君守国门,上马杀敌下马勾栏楚瑶楚二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楚瑶在深夜返回了城郊道观。

灵力一转消解酒气,换上老太太的衣服,摇身一变恢复成了七旬老妪的模样。

老道士还在墙角躺着,蜷缩起身子睡得酣甜,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这把年纪了,又是借他的场子炼药,楚瑶还是很贴心的。

给垫了蒲团,扯了块遮布给盖上,毕竟已是秋季,晚上凉。

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楚瑶恢复现场,把老道士搬到丹炉前方,盘腿摆好。

右手呈剑指点在其眉心,将那股灵力收回。

只见皓阳子陡然一个哆嗦,瞬间睁开了眼睛。

“嘶……”

皓阳子眨巴眨,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赶紧伸手一抹,眼屎都堆上了,糊眼呐!

“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眼神过了许久才聚焦,望望丹炉,望望身旁的楚老太君。

“老太君,我这是……睡着了?”

楚瑶点了点头,“炼完药就给累睡着了。”

皓阳子一阵回忆,怎么就记得给刷丹炉了,“我炼药了?”

“嗯,炼了炼了。”说着话楚瑶递上了一支锦盒。

皓阳子愣愣接过,打开来一看,眼神噌的一下亮了。

他擅长炼药,对药材什么的最是熟悉不过,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支百年老参。

所谓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怕不是有一斤呐。

好东西,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药。

就在此时,楚瑶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炼药了,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炼制出了疗伤圣药。”

啪!

锦盒阖上,皓阳子满面肃容、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炼了,炼了一天一夜!”

楚瑶挑了挑眉,懂事嗷。

咕噜……

话音刚落,皓阳子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嗝……

楚瑶一下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皓阳子:o(╥﹏╥)o

丹房开启,一直守在外头的楚家人立时冲了上来。

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楚瑶给围上了,搀扶着、盯着她的脸色瞅。

“母亲!您怎么样?”

要不是老太君下了死命令,药成之前不准开门,她们早就冲进来了。

穆烈霜眼角含泪,仔细观察着母亲,发现她眸中有些迷离之色,怕是熬过了头、精力不济。

毕竟那么多的宝药,是拿所有的免死金牌和世代累积的产业所换。

母亲心忧,非要亲自守着,她们这些做晚辈的怎么劝都没有用。

楚瑶心中暗叹,都是好儿媳啊。

她们不清楚自己的实力,还以为丹房中承载的是楚府唯一的希望。

即便如此,开门后第一时间不是问药炼得如何,而是关心老婆子的身体扛不扛得住。

哎……楚家这事儿,她管定了!

摆了摆手,“没事儿,我也不是一直盯着,身体尚好。”

另一边,药童也搀扶着他们的师傅。

这趟炼药非同小可,师傅那么厉害的人都炼了一天一夜,脸都炼肿了……

嗯?脸怎么会肿呢?

看两人的身体都没什么问题,这才问到了正题。

皓阳子理了理衣襟,面泛骄傲之色,“幸不辱命!成丹十一颗,皆是极品疗伤圣药!”

门廊外响起了一片呼气声,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炼成了就好,这便是楚家的希望。

咕噜……

就在此时,肚子又不合时宜叫了起来。

叶清如一愣神,提起裙子立刻往外跑去,“快,快把准备的膳食拿来。”

皓阳子老脸一红,眼神瞥向身边的童子。

炼药童子点了点头,“师傅稍待,我这就给您端点心去。”

哼,没有比对就没有伤害。

看看人家,多么积极主动,自己这童子非得要自己给眼神才会意,还是得练呐!

不多时,众人一齐进了偏殿,两份餐食端了上来。

楚瑶这边,一大海碗的胭脂米稀粥,还配有六个小菜,有荤有素。

能这么快端上来,说明五儿媳妇儿一直备着。

她也不清楚炼药什么时候能结束,估计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做一份。

修行不知岁月,那条路上从来都只有一人在走。

可如今被这么多人关心着,与上一世的感觉完全不同,心间自有一股暖意流淌。

嗝……

一个饱嗝响起,没办法,在天香楼吃得太好了。

五儿媳妇儿叶清如眼泪都快下来了,饿狠了的人是会打嗝的。

母亲真是太辛苦了,哭死~

“母亲,您慢慢喝,一下子喝太快肠胃会受不了的。”

楚瑶差点翻白眼,可不受不了吗?再吃就要到嗓子眼儿了!

许是因为当初刚醒过来的时候库库塞,这回膳食的份量超级加倍。

用勺子不停搅着粥,那是真一点不想吃啊。

另一边,皓阳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看看人家准备的都是什么,胭脂米熬的稀粥,荤的素的六碟小菜,搭配得多好,看着就有食欲。

自己呢?牛舌饼配上一壶热茶?

“师傅你快吃吧,别饿坏了。”

在炼药童子殷切的关心下,皓阳子含泪狠狠咬下了一口牛舌饼。

练!等这回完事儿狠狠操练!

楚瑶瞥了眼一旁,看到了人家寒酸的夜宵,顿时眼睛一亮,心下有了主意。

“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快给道长分一分。”

叶清如一拍脑袋,“母亲提点的是,是儿媳妇儿疏忽了。”

一扭脸望向皓阳子,“道长稍待,厨下还有备着的,我这就给您取来。”

她面泛愧色,毕竟人家也熬了一天一夜,还是为她家熬制救命的丹药,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哎!”

楚瑶赶紧拉住了儿媳妇儿的手,“不用不用,我也吃不了,还没动筷呢,道长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皓阳子平时清修,口腹之欲不重,这次实在是饿狠了,感觉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去。

闻言也不矜持,立刻答应下来。

而叶清如却拍了拍母亲的手,“不碍事的母亲,我备了许多,都热乎着呢,端上来就好。”

说着话她便挣脱了楚瑶的手,提起裙子撒丫子往外蹽。

小碎步倒腾得呀,速度飞快,风驰电掣!

楚瑶的手还伸在半空,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偏殿。

啧……

嘴角抽搐,这儿媳妇儿也不咋贴心的……


如果老太君需要,我们甚至可以暗中调集大量的粮草输送到北境。”

楚瑶点了点头,“倒是实在。”

庄澜笑道,“家主自是带着满满的诚意。”

两份助益都落在了实处,在外人看来对现在的楚家来说都至关重要。

楚家其实与江湖中人并非没有交集。

边关战事频发,不少江湖游侠投身军旅,他楚家军也接收过不少。

侠以武乱禁是没错,但这话也得分两头说。

毕竟还有一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所以楚家与不少江湖势力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但这两条助益的付出太高了,超过了江湖道义的范畴。

“所以船队前方的事故并非意外?”

“没错,是我等故意制造,不过请楚老太君放心,并不会阻拦航道太久,一时三刻便会让开。”

“你们还能预知起雾?”

庄澜矜持笑笑,“一辈子水上讨生活的人,总归有些经验。不说完全准确,但也有七八分把握。”

“厉害啊。”

“您客气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楚瑶翻了个白眼,“不值一提”你乐个啥玩意儿,滋着口大板牙给谁看呢。

不过掌握天时,这份本事放在水军作战上还是挺厉害。

当然,漕帮最厉害的还是运输能力,楚瑶相信他们确实具备偷偷运输大量粮草的能力。

只要达成合作,几乎就没有了补给方面的后顾之忧。

于是楚瑶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问道:“所以,你的家主想要楚家做些什么?”

即便场间只有两人,庄澜依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可见谨慎,而后靠近一些小声开口:

“此时不需要,只希望楚家可以重新掌管北境。

真到那时,家主大概便会与楚家商议报酬之事。”

他把“掌管”两字咬得很重,两人都心照不宣这是何意。

三皇子笃定一旦楚家能够翻盘,之后再不会对父皇的命令言听计从。

如果能够成功,对他来说将是份巨大的助力,进可攻、退可守。

如果不能成功,那就万事休矣。

最关键的是,万一楚家成功,事后依然需要漕帮的援助。

毕竟北境产粮有限,边关战事不断,想要坐稳北境的交椅,只有从外部运粮入境这一条路,所以三皇子此时才会不计回报地下注。

楚瑶当即拍板,“可以。”

这都不叫一本万利,因为根本没有“本”,纯赚的买卖,不吃白不吃。

至于之后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之后再说呗。

于是庄澜留下了一支特殊的头钗,末端处有水波纹的痕迹。

扬言只要戴上这钗子在人前露面,漕帮之人便会找机会接头。

任务圆满完成,没有引发任何骚动,比想象中顺利太多。

庄澜顺着窗户又下到了水中,不多时前方传来消息,相撞的两只商船已经分开让出航道,船队继续前进。

又十日,禁军队伍上岸改为陆路。

本来并没有这趟行程,完全可以通过水路直入北境边缘。

若是搁在刚离开京城那会儿,蒙瀚必不可能同意改道。

但现在嘛……他已经悄然成为了楚瑶的小迷弟,指东不敢往西,嘎嘎听话。

人呐就是喜新厌旧,之前嫌弃得跟啥样似的,坐了十天船换上马车之后又觉得还是马车舒坦。

天气还不算太冷,鲜肉也储存不住,不是吃鱼就是吃腊肉,都腻了。

丰壤城,顾名思义土地肥沃,是中域著名的产粮地。


钱风现在满心满眼就是楚瑶,甚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客人在笑什么?”

楚瑶好不容易止住了大笑,指着钱风摇了摇头,

“免费提供包厢揽客是个不错的手段,不过用这种货色伺候人,难道不怕结善不成反结仇吗?”

钱风的笑容立时冻结在了脸上,而老鸨心中暗叹一声。

果然这女子不简单。

若是一般人来此,听说后续的服务都是免费的,就算有稍许不满也会忍耐下来。

但是这位却根本没有这样的自觉,心中不痛快不会忍耐,就这样直白地说出了口。

是啊,她本是绝色,又怎么会看上钱风这等纨绔。

钱风的长相本来就不算出众,个头也不高,而且夜夜笙歌、一副被掏空的虚弱模样。

脸色过分苍白,又不够俊俏算不上小白脸。

别说这位姑娘了,刨除身份不谈,就钱风这素质,她们画舫都不会收。

整条船上,配得上伺候她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位。

钱风的狗脑子终于读懂了这话中的嘲讽,立刻攥紧了拳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要搁平时,他早一拳攮上去了,但为了拿下面前的姑娘,却生生忍耐了下来。

可是落在剩下两人眼中,这份演技就太差了。

画舫本来就是以色娱人的地方,这里的妓子哪有什么地位。

别说被呲了两句,就是被泼一脸酒、被拳打脚踢那也得受着。

不过一句不痛不痒的讽刺,何至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比如老鸨,明明第一时间就听懂了楚瑶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

呐,这个就叫专业。

在她看来,到这一步已经事不可为,也对得起对钱风的承诺。

自己不争气,没被人看上,能怪谁?

“如此便不打扰客人了。”

行了一礼,扭头却发现钱风还在直勾勾盯着客人,老鸨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出去!”

生怕钱风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连忙伸手去拽他。

钱风竟没有抵抗,同样行了揖礼,而后顺从跟着老鸨往外走去。

只不过转身的那一刻,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小娘儿们现在猖狂,等一会儿的……”

脑海中浮现出臆想的画面,嘴角又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两人步出包间、关上了门,老鸨眼神示意离开再说。

可是钱风的双脚却像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

“你还要闹什么?”老鸨凑到近前,有气音呵斥,“赶紧跟我走!”

钱风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眸中闪烁阴冷的寒光,“等一等。”

“你!”钱风的手用足了力气,老鸨吃痛却也顾不上那个,“你疯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告诉你,这小娘子老子吃定了。要是敢坏我的好事,不管你背后是谁,老子也保证画舫开不下去!”

老鸨瞪圆了眼睛,她从钱风的眼眸中看到了疯狂的欲望,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时候无非两种选择,要么立刻叫人强行把他控制住,要么只能让他如愿。

前者代表彻底与巡检撕破脸皮,她这个画舫明面上的主人也必然做不下去,后者……

咬牙切齿,她痛恨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不过在风月场浸淫多年,她有的是控制女子的手段。

真让钱风得手,也相当于握住了一手把柄。

但凡那姑娘还要一点名声,那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如何她那份肆意自信的模样……


三皇子乾祉辉风风火火冲回了府邸。

刚一踏入正堂,便怒不可遏摔摔打打。

府中长史、司马、谘议参军、记室参军早已等候多时,见状互相对了个眼神,心中哀叹,已经猜到了结果。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正堂已被毁得不成模样。

长史唤下人进来,所有人都躬着身子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地狼藉收拾干净。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显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仆人退下,屋门紧闭,长史方才开口。

“殿下,不知最后陛下点了哪位将领?”

乾祉辉胸口剧烈起伏,猛然一拍案几,咬牙切齿阴恻恻开口,“李家,李劲。”

四位府中官吏闻言色变,竟是最坏的结果!

三位最有可能接近那个位置的皇子,其中大皇子占了嫡长,原本就占尽优势。

八皇子母亲是贵妃,母族更是士林大家,对他助益良多。

三皇子呢,虽说文武皆备、颇有贤名,但他母亲不过是个嫔位。

母族这些年有所成长,但还不足以与八皇子抗衡。

陛下正值盛年,他们想的是韬光养晦、徐徐图之。

可如今出了楚家这一档子事儿,把党争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瞎子都能看出来,陛下对楚家不满,要另外扶持一家武勋。

这次派往北境的将领很可能会取代楚家成为新的大乾军魂。

最好的结果是陛下选中三皇子推荐的人选。

当然了,大家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退而求其次,如果选中的是兵部所派中立的将领也可。

再次是八皇子,而最差的结果便是大皇子。

嫡长,皇后外戚,若是再加上新一代军魂家族的扶持,那太子之位还用争吗?

这便是乾祉辉回府后狂暴的原因,他恨呐!

可盛怒之后又能如何,金口玉言,北境将领已是板上钉钉、不容置喙。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颓然歪着、眸光木然。

长史见状心中哀叹。

不过他们早就打上了三皇子的烙印,已经没了退路。

就算是当墙头草都不会有人看上,毕竟谁都不喜欢背叛的小人。

思量再三,心中那个危险的念头骚动不已。

此事连商议的价值都没有,最后大家躬身告退,徒留三皇子一人在堂上闷坐。

可长史却去而复返,关闭所有门窗。

“殿下,我有一计,只是……”

乾祉辉紧蹙眉头,抬头愣愣望着,“你有办法?”

从御书房到府邸,这一路他想尽了都没有想出办法,所以才会燥怒难忍。

即便心中不抱什么希望,还是沉声相询,“说!”

“轻容下官放肆,”说着话长史凑到了三皇子的耳边,小声开口,

“殿下容禀,此计有些……大逆不道……”

乾祉辉瞳孔骤然扩张,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立时眯起了眼睛。

长史说完之后心脏也是擂如战鼓,噔噔噔连退三步,当即跪了下来。

堂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了叩击声。

乾祉辉指节不停叩击案几,面色阴沉如水,思绪如电。

他这位长史还是保守了,什么叫“有些”大逆不道,但凡传出一点风声,他这个三皇子也就做到头了。

因为计谋正是“暗中援助楚家,夺回北境兵权!”

父皇意图截断楚家柱国基石之位,而大闹宫门之事后估计已经彻底起了杀心。

这时候楚老太君北上,几乎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可如果楚家能够稳住脚跟、重新掌控兵权,又与父皇之间有了不可修复的裂痕……

乾祉辉脑海中正在剧烈拉扯。

若是什么都不做,大皇子得到军中助益、成为太子,那之后生死在其一念之间;

若是做了,那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关键的是,他还真能帮得上楚家。

无论是庙堂还是军队,他乾祉辉都不占优势,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些年他另辟蹊径,从庙堂之外着手、布下了一招暗棋:江湖!

大把的银子撒下去,如今已暗中控制了诸方江湖势力,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漕帮。

这是他最大的底牌,若是能掌控某方军队,这股势力才会在合适的时机浮出水面。

乾祉辉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史,沉吟良久也未有结论。

“起来吧。”

“是!”

虽然还未决定是否要动用漕帮,但一些外围的江湖势力却可动动,毕竟他们也不知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他三皇子。

“动用春风堂,不计代价请动药王谷谷主,亲去北境为楚六郎治病。”

“是!”

……

另一头,亲卫严密保卫,护送马车连夜返回了楚府。

楚家受封深厚,爵位多,可着甲的亲卫名额也高。

只不过大多都跟随将领去到了前线,伴随着将领身亡,可想而知伤亡一定很惨重。

楚府一众女眷,还剩下一百亲卫。

放眼京城够看,但如果要驰援前线便是杯水车薪。

中门大开,迎接老太君入府。

老管家这时候也没有睡,难掩脸上疲色。

坊间消息已经传开了,硬怼皇帝啊,就算是累累功勋在这儿镇着,府上依然人心惶惶。

老管家这两天接连惩罚了好几个下人,但效果一般,慌乱的情绪正在无声蔓延。

尤其老太君不在家,靠他一人根本无法压制下这股苗头。

“老太君!”

刚在内宅坐下,老管家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按理说他一个男人,府上一众女眷,不合适出现在后院。

老太君这段时间领着几个儿媳出门炼药,他也恪守着规矩。

但楚瑶回来了,老太太坐镇,都这个年岁也就没那份讲究了。

老管家嗷唠一嗓子,道出多少委屈的情绪,眼巴巴瞅着上首的老太君。

楚瑶面不改色,大体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

“叫唤什么,你传下话去,分成三等:

愿意跟随去往北境的,这两天收拾收拾;

不愿意去北境、想要留府的,还是按照之前的份例;

想要离府的别拘着,三年以上的花钱自赎身契,三年以下的直接放人。”

“是!”

老管家明白老太君要破釜沉舟。

没有人相信她是真的要率领楚家军出战,都以为要送药前往北境、营救病重的楚六郎。

只要能救活,那么楚家的底子就还在,京中失去的产业早晚都能回来。

救不活的话,万事休提,几个势利眼的下人又有什么关系。

“老太君,还有两件事儿。”

楚家门庭冷落,这时候谁敢上门?

但是,门房却收到了不少东西。

不知道何时留下,不知道何人所赠。

“老太君,我查过了,都是些好药材。”

管家让人把东西全部带了上来。

楚瑶打开一支锦盒看了看,确实是好药材,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一百来支。

其中达到百年左右的药材有二十来支,剩下的最少也在三五十年往上。

装药材的锦盒样式各不相同。

这也就算了,还有直接装在麻袋里的,甚至还有带着土的,看起来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一样。

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没有留下任何标识。

楚家还是得民心啊,这个时候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送上药材。

担心被追查也好,纯粹一心为公、不想留下人情也罢,论迹不论心,皆是恩情。

“把药材清理干净,妥善收好,回头全部带去北境。

吩咐门房,如果还有人来送药,不要出面、不要追问,我楚家受得起这份恩情。”

“是!”

楚瑶回来了,府上也就有了主心骨,嘁哩喀喳就把事儿办了。

老管家心中大定,“老太君,还有最后一件事儿,您刚出发去道观,府上就来了位姑娘。”

楚瑶愣了愣神,咋滴,那什么叫思思的挨了两巴掌扭脸又回来了?这么倔强?

“不是说过了吗,别让人进府。”

“不是思思小姐,是……吴家小姐。”

楚瑶没反应过来,“哪个吴家,你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就是吴梦筠小姐,六郎的那个……”

那个是哪个?

楚瑶回忆了一下,记忆里娘儿们太多了,自家就二十来号人呢,何况外人。

吴梦筠,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人名,也明白了为什么老管家会吞吞吐吐。

楚六郎,是下一辈中岁数最小的。

楚瑶都七十六了,而六郎才二十六。

你想想这岁数差距,可不是楚瑶老蚌怀珠,而是仙逝的老侯爷有点东西在身上,六郎非是她嫡出。

不过楚家没有那些嫡出庶出的讲究,军旅中人,向来是能者上、弱者退。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保证六代战力不衰,毕竟嫡长子总有长歪的时候。

老太君不管对大的小的、嫡出庶出都是一样的疼爱,一视同仁,这方面从来不差事儿。

所以底下的孩子们也都孝顺,对她这个嫡母向来恭敬有加。

而这位吴梦筠小姐,正是楚六郎的未婚妻子。

没什么家世背景,父亲就是个京兆府案牍库的刀笔吏,连从九品都不是。

楚家向来如此,从来不看对方家世,府中姑娘小子看对眼了,无论权贵平民都不是问题。

毕竟楚家门庭已经高得不能再高,而第一代侯爷留下祖训,不可与皇族通婚。

既然如此,都是下嫁下娶的,还有什么分别。

只要人没问题,在这方面府中从来不会出面阻拦。

六郎呢也是时运不济。

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原本都要下定了,结果一封调令前往北境,婚事又给耽搁了下来。

现在更背,身受重伤、在北境生死不知,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楚瑶本身是女子,知道女子艰难。

这时候就别为难人家了,于是她大手一挥,“知晓了。”

“烈霜,去把六郎的婚书取来,你出面,代表我送还吴家。

是六郎没那个福气,只要对方知礼,就别让人姑娘难堪。”

穆烈霜也没说什么。

作为楚家大妇,婚礼嫁娶一向是她在负责,婚书也在她那儿保管着。

她站起身来正要应下,老管家却拦了一手。

“不是的老太君,不是这个意思……”


大乾王朝六大粮仓,丰壤城是仅次于江南的第二大粮仓。

因为靠近北域,也是往北境输送粮草的主力军和交通枢纽。

如果北境粮草出现问题,丰壤城必定责无旁贷。

楚家原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但是从北境战败开始,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截断了所有的渠道。

到现在为止,京城楚家还不知道为何会走到溃败、连失十六城的境地。

二郎、三郎、四郎、六郎,四名主将级别的将领,之间也不可能出现任何信任问题,何至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重伤的重伤?

在楚瑶看来无非两种情况,一是后勤补给出现了大问题,二是有奸人攻讦卖国。

所以在她的命令下,禁卫军并未直奔北境,改道来了丰壤城。

从码头到城池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行军,抵达城外一里地时,一队官员缓缓驰马而来。

来到近前纷纷下马,揖手作礼,“下官丰壤知州方墨涵、通判周明煦拜见。”

下船之后蒙瀚就派斥候提前出发,先行通知了丰壤城官员,所以才有了此番迎接。

楚瑶策马上来,左手雍亲王,右手蒙瀚,皆是落后半个身位跟随。

按理来说,雍亲王身份尊贵,又是监军,合该在首位才对。

但整个二十天的行程中他都深入简出,平时都不怎么露面、一副就是来打个酱油的架势,一点争权的意思都没有,大家仿佛都已经习惯。

下得马来,方墨涵和周明煦迎了上去。

知州是丰壤城最高行政长官,通判是其副手,换句话说一、二把手亲自出城迎接,给足了面子。

不给面子不行,一个是亲王;一个是楚家老太君,身上有侯爵位,还是陛下亲封的前线副将;一个是禁卫军副统帅,官职不高,但关键的是人家姓“蒙”啊。

于是两位封疆大吏亲自出面,出城一里相迎。

寒暄了两句,知州方墨涵询问来此的目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提前收到任何消息。

“跋山涉水,先行进城休息吧。”

方墨涵懂了,这是不方便大庭广众之下说话。

于是在城外划出一块地让禁卫军驻扎,亲自领着往城内而去。

楚瑶此时身体底子完全不一样,不过一直在赶路,精神上还是稍有些疲惫。

上上辈子上哪儿都是高铁飞机,上辈子就更快了,嗖一下就过去了。

结果这第三世,上哪儿都要舟车劳顿,这还是用了最好的交通工具。

相比于她来说,反而是府上一众女眷难掩疲色。

尤其是年纪比较大的几个儿媳,也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脸都熬得蜡黄。

楚瑶大手一挥,全部入城修整。

楚家二百来人,雍亲王的亲随,加上蒙瀚的亲兵,加起来也有小四五百号人。

驿站和官邸肯定搁不下,而且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得知他们要稍作停留之后,方墨涵立即派人先一步去安排。

当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入城之后,没有去衙门,而是直接来到了一座府邸。

亭台楼阁之间,雍亲王乾瑾轩缓缓摇动折扇。

长途跋涉不是好顽的,何况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纨绔亲王。

比刚离开京城时瘦了一圈不说,脸色还煞白,偏偏还要摆出一副风流姿态。

“这园子修得挺有章法啊,怎么空着?”

方墨涵快走两步凑到近前,“得知有尊贵客人入城,城中粮商主动贡献上了这宅子,以供贵客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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