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住心里的慌张开口道。
“调查一下最近医院里关于许硕函病情的所有细节,还有,把那份监控录像给我彻彻底底地查清楚,我要知道那个出现在监控里的人到底是不是陆予哲。
钱不是问题,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林夏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警察打来的电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两天后,张侦探将调查结果送到了林夏夏手中。
林夏夏坐在书房里,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文件袋。
当她看到报告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监控录像是经过剪辑处理的,那个所谓潜入医院下毒的身影,根本不是我。
而是许硕函找的一个身形相似的人假扮的。
而许硕函的病情,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完全康复,他一直在装病,只为了骗取她的同情和婚姻。
而且侦探的调查中,林夏夏也知道了为许硕函捐献血小板的人是我,还因此昏迷在医院门口,整个人呆住了。
似乎是突然想到之前我身体不太好,而她却一直以为我是想学许硕函以此来得到她的同情。
“怎么会这样……”林夏夏的声音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她整个人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趴在了书桌上。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林夏夏一路狂奔到警察局,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
她冲进接待室,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着警察大声说道:“我是林夏夏,之前你们打电话让我来认领尸体,我现在要看那具尸体!”
警察被她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林女士,请您先冷静一下。”
警察试图安抚她。
“我怎么冷静?”
林夏夏情绪激动地喊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在警察的带领下,林夏夏来到了停尸间。
在冰柜前,林夏夏已经开始发抖了,她整个人的气血紊乱,双手捂着心脏。
当冰柜缓缓打开,我看到了,我那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脸。
林夏夏的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我知道林夏夏认出我了。
“不——”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拼命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林女士,请您节哀。”
警察在一旁轻声说道。
林夏夏没有回应,她只是沉默的看着我。
许久,她才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地看着警察。
“他是怎么死的?”
她的声音沙哑。
警察叹了口气,说道:“经过调查,死者是在阿尔卑斯山遭遇雪崩后,因长时间受冻和缺乏补给而死亡。
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初步判断他生前可能遭受过他人的袭击和抢劫。”
林夏夏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察局,她脚步虚浮,像个木偶般被抽去了灵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家,林夏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盯着墙上曾经和我一起拍的合照,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开始疯狂搜索阿尔卑斯山那段时间的所有信息,雪崩时间、当地救援记录、附近居民的见闻,只要能找到一丝线索,她都不放过。
她查了之前所有物资的记录,发现作假的痕迹格外明显,只不过他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
其实只要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那些物资根本没有送到阿尔卑斯山上。
而这一切他都是交给许硕函去负责的。
此时警察局又给他打来电话,警察突然发现我的登山包里的夹层有一个录音笔,但是早就没电了,里面的内容刚刚才让技术人员恢复。
如果警察不提,我也忘了这个事情,我出去登山时总有一个习惯会在包里放录音笔,以防一些突发事件。
这个习惯是很多登山爱好者都有的,有一些是用来留遗言的。
林夏夏收到了那份录音笔里的音频内容,里面记录了助理和我的争吵以及拳打脚踢的声音。
当我的声音虚弱的出现时,林夏夏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
一切真相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