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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温宁严刚全局

眉间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嫂不同意,他就把这事推到十年后再说。这十年让妈住大队,帮着点二嫂的同时,种菜养猪养鸡养鸭,吃不完还能攒钱。他要有事,就叫妈去县城帮忙。缺钱,也可以叫妈支援点。十年后,再让妈跟大哥大嫂去家属院享福。严聪心里打算着,就等刘金兰不同意,他再顺势说出想法。谁知——刘金兰丝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同意妈去家属院!妈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大哥大嫂条件比我好,肯定能让妈吃好喝好,过好养老生活。”贾淑芬很感动,“金兰,没想到你这么为妈着想。”死活没想到这一出的严聪:“……二嫂,妈去家属院就没人帮你带闺女了。”“贱妹有啥好带的,”刘金兰不以为意,“把她锁屋里就是了。”严聪嘴唇动了动,看向贾淑芬,“妈,家属院离家那么远,你愿意去吗?”贾淑芬嗤笑一声,...

主角:温宁严刚   更新:2025-02-26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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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温宁严刚全局》,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嫂不同意,他就把这事推到十年后再说。这十年让妈住大队,帮着点二嫂的同时,种菜养猪养鸡养鸭,吃不完还能攒钱。他要有事,就叫妈去县城帮忙。缺钱,也可以叫妈支援点。十年后,再让妈跟大哥大嫂去家属院享福。严聪心里打算着,就等刘金兰不同意,他再顺势说出想法。谁知——刘金兰丝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同意妈去家属院!妈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大哥大嫂条件比我好,肯定能让妈吃好喝好,过好养老生活。”贾淑芬很感动,“金兰,没想到你这么为妈着想。”死活没想到这一出的严聪:“……二嫂,妈去家属院就没人帮你带闺女了。”“贱妹有啥好带的,”刘金兰不以为意,“把她锁屋里就是了。”严聪嘴唇动了动,看向贾淑芬,“妈,家属院离家那么远,你愿意去吗?”贾淑芬嗤笑一声,...

《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温宁严刚全局》精彩片段


二嫂不同意,他就把这事推到十年后再说。

这十年让妈住大队,帮着点二嫂的同时,种菜养猪养鸡养鸭,吃不完还能攒钱。

他要有事,就叫妈去县城帮忙。

缺钱,也可以叫妈支援点。

十年后,再让妈跟大哥大嫂去家属院享福。

严聪心里打算着,就等刘金兰不同意,他再顺势说出想法。

谁知——

刘金兰丝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同意妈去家属院!妈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大哥大嫂条件比我好,肯定能让妈吃好喝好,过好养老生活。”

贾淑芬很感动,“金兰,没想到你这么为妈着想。”

死活没想到这一出的严聪:“……二嫂,妈去家属院就没人帮你带闺女了。”

“贱妹有啥好带的,”刘金兰不以为意,“把她锁屋里就是了。”

严聪嘴唇动了动,看向贾淑芬,“妈,家属院离家那么远,你愿意去吗?”

贾淑芬嗤笑一声,“不愿意你也不肯让我去你那啊,你就想让我在大队干活,怎么?在你眼里我不值得享福啊?”

“不不,”严聪赶紧否认。

“妈,我哪是这意思,行,你乐意去就去吧,想回来的话,给我写信,我在火车站接你。”

“行。”贾淑芬立马看向温宁。

“小温,你买回去的票帮我多买一张,这几天我就把家里的畜生和菜都处理下。”

温宁声音清脆的应下,“哎,好。”

严聪:“……”

说走就要走,他怎么有一种吃大亏的感觉。

这时,饿着肚子沉默许久的周云云突然开口。

“那我坐月子的事咋整?妈不帮忙,难道不表示一下?”

几人沉默住。

贾淑芬见严聪不开口,心知他也是这想法。

她失望至极,冷笑。

“首先,你还没怀上,啥都得等你怀上再说,其次,严聪,”

贾淑芬盯着严聪,“你是我最小的儿子,你读书工作娶媳妇都得了你大哥二哥的帮忙,你认不认?”

长子严刚没念什么书就去当兵。

前五年,他的补贴除去必要开支,全寄回来帮助寡母和弟弟。

他和温宁婚后,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也寄给贾淑芬,直到三弟正式参加工作。

次子严辉念书上没天分,就去学手艺。

婚前也是上交工资,婚后给媳妇儿。

唯有幼子严聪,生活费、学费、娶媳妇的彩礼,都是他大哥出大头,二哥出小头。

他婚前婚后没往家里交过一分钱。

严聪靠两个哥哥成家立业,这是他这辈子都否认不了的现实。

被质问,他有些没面子,脸色微沉。

“我认,我知道,妈,你说这个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贾淑芬噌的站起,双眼欲喷火。

“老娘说这个就是希望你搞清楚,你当白眼狼也要有个限度!老娘还在呢,你不想着报家里的恩,还想老娘养完你再养你儿子,凭啥?!”

“就算你儿子生出来,老娘给他钱是老娘愿意,老娘不愿意给,你就不给我养老?你就不认我了?!”

严聪燥红着一张脸。

“我没有,我怎么会不认你。”

贾淑芬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最好没有!”

她看也不看周云云一眼,但一番话全是冲她去的。

周云云脸色铁青极了。

倏然,她起身,不发一言就往外冲。

“云云!”严聪着急的喊,迟疑两秒。

“妈,大嫂,二嫂,我带云云先回县城了,妈你走那天我去车站送你。”

他匆匆追上去。

正屋内沉默几秒,贾淑芬站起来冲外面骂。

“讨债鬼,生儿子全是讨债鬼!老娘上辈子作啥孽了摊上三个儿子……”

温宁抱着三妹回屋,刘金兰追进来,压低声音,问。

“大嫂,大哥和我家严辉帮助三弟的那些钱,你觉得我们能要回来不?”

温宁看向她,刘金兰不好意思的解释。

“你知道我家条件不好,那点钱挺重要的,但妈好像没那个意思。”

温宁轻摇头,“我不去要,严刚知道会不高兴,算了。”

仔细论起来,二房也还欠严刚钱呢。

这笔烂账,理都理不清。

再说,严聪和周云云的算计浮于表面。

刘金兰和严辉才是放长线钓大鱼,打着让她和严刚养闺女的主意,最后还害死她全家。

温宁并不想做刘金兰手里的枪,指哪打哪。

她借口喂奶,关上屋门。

刘金兰撇嘴。

都是女人,喂个奶还看不得,矫情死了!

不过温宁精心喂养的是她闺女。

刘金兰又美滋滋的回屋,看见贱妹躺在那,玩自己举起来的小手。

她气上心头,将娃抱起丢地上,低声叱骂。

“和你亲妈一样,贱皮子!”

娃嗷嗷大哭,吵得心烦,刘金兰扯过一只袜子,塞她嘴里。

总算安静了。

——

尽管商讨时闹得不太愉快,但贾淑芬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隔天,她放出自己要去家属院的消息。

大队都沸腾了。

时不时有队员来打听消息、租家里的田地、买贾淑芬囤积的玉米和麦子等。

就这样忙活着,十天时间飘然而逝,到温宁一家出发的这天了。

温宁抱着三妹,大毛二毛提着自己的小包袱,贾淑芬扛着自己的大包袱,一行人缓慢往村口走去。

刘金兰抱着贱妹,眼巴巴望着温宁怀里的娃。

她很想抱抱自己的亲闺女,又怕温宁看出不对劲。

她带着阴暗的心思将贱妹往温宁和大毛二毛面前挪。

“大嫂,大毛,二毛,你们看看贱妹吧,这一次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大毛二毛只扫一眼,敷衍,“哦哦。”

贱妹脏兮兮的,动不动就哭,一点都没有他们家三妹可爱,有什么好看的。

温宁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步,“很快就会再见。”

上辈子刘金兰就经常打着探亲的借口来找他们一家,后来甚至住在离军区大院不远的农村。

呵。

当时温宁还觉得刘金兰是好弟妹呢,仔细想来,不过都是为了她亲闺女罢了。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温宁无动于衷。

刘金兰却得意得很。

回去又如何,把亲闺女留在她手下受苦,带去享福的可是她刘金兰生的宝贝。

这时,元宝伤心道,“大哥二哥你们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哎。”

二毛摸他脑袋,“别担心,我严二毛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陪你玩,但你不能抢我的肉吃。”

刘金兰咧嘴直笑,“二毛,你是哥哥,把肉让给弟弟吃,大方一点。”

他大方了,那他肚子饿了咋整,大方能顶饱吗!

二毛鼓着腮帮子,不高兴。

贾淑芬没忍住,“金兰,你对贱妹好点,怎么说也是你闺女。”

刘金兰撇嘴,随意点头,“晓得啦,妈。”

她闺女享福,温宁闺女活该受罪。

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声响。

“淑芬,你等等!”

“淑芬儿,我来送你啦。”

温宁几人诧异望去,只见大队许多人都赶过来送贾淑芬。

他们脸上尽是不舍。

有大婶还递出准备好的东西。

“淑芬儿,你不是爱吃我家的笋干吗?给你,回头你吃的时候要想我这个老姐妹。”

“给,淑芬,这是我家的地瓜片。”

大队长甚至冲温宁道,“温同志,你婆婆性格你知道,比较暴躁,去家属院你可得护着她啊。”

贾淑芬翻白眼,“老娘哪暴躁了?老娘很讲道理的。”

送行的人直打趣,“是是是,讲道理讲得把人家木门砸得稀巴碎。”

“你男人背着你打牌,你去把牌摊子掀了,牌给烧了。”

“王三婶儿子把你家严聪作业本打湿,你给人家头发上抹粪,你多讲道理啊!”

……

贾淑芬在旁边直不承认,“哪有的事啊!”

温宁看着这温馨一幕,心想,这也是她重来一世的意义。

让婆婆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充满遗憾的离开生活五十年的家乡。

不对,遗憾还是有的。


她一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家里的事,三个娃就靠贾淑芬和偶尔有空的严刚。

这天,温宁骑自行车回大院,见到许多人都围着一处,喧闹得很。

她刚走近,就听见一道痛苦的女人嘶吼声。

“大宝!我的大宝,你不要离开妈妈啊……”

声音戛然而止,女人晕过去了,立马有人扛着她送往医院。

温宁看见其中还有李主任的身影,她满脸着急。

“小心点抬,不要顶到她肚子,她还怀着孩子!对,地上那个……也先送到医院看看!”

温宁正摸不着头脑,抱着小玉瞧热闹的贾淑芬发现她,立马跑过来,急道。

“小温,你回来了,赶紧回去教育教育大毛二毛别爬电线杆!”

温宁皱眉,“有孩子因为爬电线杆死了?”

“对!被电死的!”贾淑芬吓得拍拍自己胸口。

“头发都烧焦了,那脸……哎哟哎哟,他妈还怀着二胎呢,伤心得很,我们回去必须给大毛二毛紧紧皮,特别是二毛……”

她还在念叨,温宁却想起来了。

这事上辈子也发生过,而且正是计生办李主任死亡的引火线。

那位女同志刚被拖去打掉二胎,大儿子又被电死,她一时想不开自杀,她爱人就对李主任下手。

不过温宁方才听见李主任提醒说女同志肚子里有孩子。

应该不会如同上辈子那样了吧。

当晚。

贾淑芬、温宁和严刚还在对大毛二毛做安全教育时,院门被敲响。

是李主任上门了。

她是拎着一罐麦乳精和几个红苹果来的。

李主任进门,严刚带大毛二毛和她打个照面,就将两小孩带去里屋写作业,留贾淑芬和温宁婆媳俩招呼客人。

里屋门一关,贾淑芬立马八卦。

“李主任,今天那晕倒的孕妇咋样?她小孩有救没?”

“没救了,”李翠苦笑,“孕妇想着肚子里有个小的,才有点求生的想法。”

她离开医院的时候,孕妇打着吊水,流着眼泪,声声泣血。

孕妇爱人在旁边质问电线杆为何会漏电,他恨恨的发誓他要去把家属院所有的电线杆全推倒。

李翠一吹冷风,心拔凉拔凉的,买点礼品就冲温宁家来了。

她觉得要不是温宁的提醒,按照她以前的行事,她会听陈明华的,直接将孕妇拖去打胎,那现在孕妇若是真的随大儿子去了,她爱人岂不是要报复她?!

后怕啊!

李翠上前,握住温宁的双手,“温同志,谢谢你,我以前不该对你有偏见。”

“我儿媳妇人老好老好的,”贾淑芬奇怪,“你为啥有偏见?”

还不是陈明华和她妹妹总在她面前说温宁配不上严团长,为了绑住严团长,甘愿不要工作也要生二胎之类的话……

李翠由于工作原因,每天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名言挂嘴边,格外看不上这种攀附男人的女人。

可事实证明,温宁哪里攀附严团长?

她在严家是被保护的大熊猫。

李翠讪讪地笑,“我以前太傻,犯了错。”

贾淑芬撇嘴,“知道错改掉就行,你就记得我儿媳妇是这家属院最好的女同志,喏,老娘勉强排个第二。”

温宁:“……”妈你可真敢吹。

“咳,”李翠不敢乱接话,又说出自己来这的第二个目的。

“温同志,我听说你在接做衣服的活,正好我爱人有个老同学在麓城开了家照相馆,她想找裁缝订做几款有特色的男士西服和女士婚纱,你能帮忙吗?”

婚纱?

温宁上辈子的记忆里,拍婚纱照贵着呢。


痛!

身体像是要被劈成两半,疼痛狠狠席卷了温宁。

她下意识攥紧床单,咬紧牙关,猛地睁眼。

头顶是黑色瓦片,周围有伟人画像、破旧木桌、大红色搪瓷盆和印着‘为人民服务’雷锋像的杯子。

这熟悉的布置,好像是她回丈夫乡下老家待产时住的屋子。

不对!

她不是死了吗?

‘咚!’

腹部被轻轻撞击,温宁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高耸的肚子,她不敢置信的张大嘴。

难道她重生了?

并且重生在闺女被换前?!

温宁艰难坐起身,狠狠掐一把手臂上的肉。

“啊!”

她疼得龇牙咧嘴,转眼却热泪盈眶。

是真的!

老天爷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上辈子和这辈子一样,温宁意外怀上二胎,六个月时,她因脚滑摔了一跤,导致胎像不稳,需卧床保胎。

可她家有念书的七岁双胞胎儿子,爱人严刚是个军人,平时工作就忙,接下来还得出长期任务,无人能照顾她。

温宁的婆婆在乡下,原来打算来部队帮忙,可她的二儿媳,严刚弟弟的媳妇也怀了二胎。

人手着实不足,于是严刚和多方商量后,最终先将双胞胎儿子托给部队战友,又将怀孕八个月的温宁送回乡下老家,预备等温宁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再接回部队。

原本一切都计划得很好,温宁婆婆虽文化程度不高、粗俗、嗓门大,但她嘴硬心软,从不乱来,还每日想法子做好吃的给家里两个孕妇补身体。

问题出在温宁和二弟媳妇生产那夜,接生婆——是二弟媳的母亲。

温宁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竟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随她去城里,把两家的孩子互换了!

温宁和严刚不知情啊,他们花大力气培养以为是亲闺女的侄女,辅导她考上大学,送她出国留学,成为知名钢琴家,还给她定下极好的婚事,前途一片光明。

可他们真正的闺女呢?

被二弟、二弟媳取名严贱妹,自懂事起就干家务活,遭父母和哥哥虐待。

十八岁嫁给残疾老头。

十九岁失手杀死丈夫和婆婆去蹲大牢。

出狱后又死在火灾里……

温宁是在侄女结婚三个月后才知晓真相。

当时她爱人严刚死于肾衰竭,双胞胎大儿子重度抑郁,吃过量安眠药中毒去世,二儿子为保护假千金,被劫匪乱刀砍死。

三位至亲相继离世,温宁大病一场。

在医院养病时,温宁收到二儿子死前定时发给她的录音,知晓真相,她疯了一般的找侄女质问。

侄女癫狂大笑。

“我的好妈妈,你终于知道了啊,可惜,你家里人就剩你一个,很快你就要下去陪他们了。”

“不妨告诉你,严贱妹、你男人、你两个儿子,都是我和我爸妈弄死的,嘻嘻,刺激吧?”

刺激!

温宁被刺激疯了!

她强拽着侄女从十八楼落地窗摔下去,当场丧命。

再醒来,就是眼前。

肚子里的娃越夜越兴奋,时不时踢她一脚,彰显存在感。

温宁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她轻抚肚皮,低声喃喃,“宝宝,妈妈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

肚皮一阵波浪形涌动,宝宝好像听懂了?!

温宁嘴角弯起,但下一秒,她笑容僵住。

就在刚才,轻轻地,‘砰’一声,她的羊水!

破了!

可她婆婆今夜回娘家奔丧,目前家里除了她,就是二弟媳妇刘金兰和她亲妈项春花!

就因如此,上辈子两人互换孩子才那么顺利!

时间紧迫,温宁肚子传来一阵阵疼意,她还没想出办法,门却被从外推开!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老太太端着碗大步走了进来。

“小温,金兰饿了要喝鸡汤,我给你也盛了点……”

话还没说完,她瞧见温宁大汗淋漓,再往下一看,被褥湿漉漉的。

项春花大吃一惊,随即异常高兴。

“小温,你羊水破了,快快,躺好躺好,我去烧热水!”

不等温宁说话,项春花端着鸡汤,飞快跑去闺女房间。

看见刘金兰正望着桌上的鸡汤发呆。

项春花急得直拍大腿,她压低声音。

“金兰,你咋还愣着啊,你大嫂提前发作了!你赶紧喝鸡汤催产,把娃儿生下来我好换!”

项春花在鸡汤里下了催产药,本想趁温宁和金兰的婆婆不在家,一举成事。

谁知温宁那边没喝就发作了,项春花可不得赶回来催自己闺女。

刘金兰有一张圆润的讨喜面庞,她细眉微蹙,摸着肚子,喃喃问道。

“真要换吗?妈,这是我怀胎十月的孩子啊。”

“必须换!”项春花瞪着她,理直气壮。

“当泥腿子有什么好,以后书都读不起,要当就当军官家的金疙瘩,长大有出息了再帮扶你家元宝,晓得不?”

严元宝是刘金兰三岁的大儿子。

“行了,你赶紧的,我去盯着她。”

项春花说完就走,而刘金兰想到弟妹屋里喝不完的麦乳精、奶粉、果脯……

她眸中迟疑转为坚定,端着鸡汤,一饮而尽。

温宁也刚刚喝完一大杯麦乳精调的水。

短短功夫,她已经想明白了。

要保住闺女,得一步步稳着来。

项春花和刘金兰胆大包天,要是被她戳穿,说不准就会趁她弱,要她命,再把她们那女婴抱给严刚养。

她不能急躁,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是第一要务。

温宁平躺在床上,架着双腿,忍着滔天恨意和彻骨疼痛,听从项春花的指挥,暗暗发力。

“吸气……呼气……呼气……用力!对,用力!头出来了……头!”

在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喊叫中,温宁只觉浑身一松,有什么东西离开她的身体了。

“哇!”小孩发出响亮清脆的哭声。

“娃儿出生了!”项春花利索的剪脐带,清理孩子,垫尿布,穿衣服。

为了方便换孩子,她故意没说小孩的性别。

她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放到屋子正中央提前打好的小木床上。

“小温,你歇会,金兰也发作了,我去看看她那边情况。”

温宁垂眸,掩住眸底的恨意,“嗯,麻烦你了,婶子。”

说完,她合眼装睡。

等察觉项春花离开,她立马挣扎着爬起到木床边,仔仔细细看自己的闺女。

皮肤黄黄的还有些许白色胎脂、眼线长长的、小鼻子挺翘挺翘的、嘴巴很小……

这才是她的亲闺女啊!

两辈子了,温宁第一次好好看她。

温宁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她不再迟疑,将孩子衣服扒开,仔细检查,最后在她右边腋下发现一个鲜红的月牙形胎记。

屋外突然传来女人尖锐痛楚的喊叫声。

刘金兰快生了!

温宁不舍的看一眼自己闺女,帮她穿好衣服,爬回床上,闭眼装睡。

这次,她没等太久,就听见项春花窸窸窣窣进门的声音。

“小温。”项春花站床边喊,见温宁没动静,嘴撇老高。


贾淑芬见儿媳妇都上了,且上的力度不够,她乐呵呵的补充。

“朋友啊?原来做你朋友就是拿来被你妹妹骂的,谁乐意当你朋友谁是冤大头,反正我们小温不当。”

“我姐说话有你什么事啊!”陈明洁昂着下巴。

“你个老婆子懂什么?你儿子不在家,两个男的青天白日在你家出入,你这个老婆婆不管好你儿媳妇,反而还得意。”



几人都愣住了。

贾淑芬不敢置信的确认,“你在说我儿媳妇在家乱搞?”

“明洁!”陈明华拦,但拦不住。

陈明洁甩开她手,冷哼,“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他们找温宁能有什么正事……”

话还没说完,突然!

贾淑芬把小玉往温宁怀里一塞,随后嚎叫一声,直冲陈明洁而去。

‘啪!’

‘啪!’

她左右开弓,狠狠给陈明洁两大巴掌,把人都扇呆了。

贾淑芬叉腰,扬声怒骂。

“遭了瘟的小畜生!屎壳郎爬到牛头上,算个啥子东西!竟然敢当老娘的面骂我儿媳妇作风有问题,老娘要是再听见你说一句坏话,老娘就撕烂你的嘴!”

“啊!”

陈明洁感受到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气惨了。

“死老太婆,你竟然敢打我……”

她冲上来,贾淑芬立马迎上去,给她几巴掌,扯住她头发。

“你这个瓜婆娘,当初我婆婆都没敢骂我,老娘扇死你……”

陈明洁也抓住她衣服,双手直往贾淑芬脸上抓。

“死老太婆,你打我,我弄死你……”

两人秒秒钟扭打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凶狠要命。

温宁和陈明华慌了。

正好周围也有人听着动静跑来。

温宁立刻将小玉交给一个信得过的婶子,忙进去帮忙。

当她和田秀娥一左一右的把贾淑芬拉开时,她脸上已经有几条伤痕,两条腿直蹦,嘴上还在恶骂。

“……瞅瞅你那张大饼脸,家里没镜子你窝尿照照自己啊!还想找金龟婿,金龟婿能看上除非他全家眼睛都瞎脑子都残!

你这种瓜婆娘,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背时砍脑壳!

整天趾高气昂谁也看不起的样子,就像仰着脖子被我们村吊死的那条瘟狗……”

陈明洁压根插不上话,骂不过她,崩溃哭了。

贾淑芬眼睛一转,捂着脑袋往地上倒。

“疼,我脑袋好疼,脸也疼,小温,赶紧把我送到医院去看看……”

贾淑芬!

一战成名!

大毛二毛放学回家的路上,受到很多道目光的洗礼。

他们还没搞明白原因,就有人一脸同情的问二毛,“二毛,你奶打你挺疼的吧?”

“对啊!”二毛毫不犹豫的点头,“她都是狠狠的打,说不这样打我不长记性!”

终于有人问他的痛了!

大毛却觉得不对,他皱着眉头,“我奶打你了?”

“没啊!”被问的人赶紧否认,“你奶和一丫头打架,把人丫头打哭,自个也躺到医院去了……”

“什么!”

大毛二毛震惊惨了,拔腿就往家冲,家里没人,两人甩下包就朝医院赶。

还没到病房,二毛极其悲惨的哭声就响遍整个走廊。

“奶,我的奶,你怎么被人打到医院来了,你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啊!我的奶,你在哪里啊,二毛来送你了…… ”

许多人探头看热闹,某间病房门口,温宁冲大毛二毛招手,无奈,“别喊了,这呢。”

“妈妈!”

两男孩跑进去,只见屋里就妈妈抱着小玉,还有奶一脸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大毛二毛步伐都僵住了。

奶真被打倒了?

谁知——

温宁刚把门一关,贾淑芬立刻坐起来,精神满满的质问。


严聪没有来送行。

温宁带贾淑芬和三个娃坐大队的拖拉机到县城火车站,踩着点揣着票去坐火车。

贾淑芬一步三回头,望眼欲穿,但直到挤进火车,找到位置坐下,也没见熟悉的人影。

明明她早就托人转告住在县城的严聪,她今天出发的事。

想来早就来了。

不想来,就会直接不来,以后再找借口敷衍她。

贾淑芬失望至极,暗自嘀咕,“没用的玩意,白养个儿子!”

她摇头,正对上温宁仿佛看透一切般的双眼。

贾淑芬不太好意思,“小温,这么些年,你和严刚帮严聪许多,但他不是个东西,是妈没教好他。”

温宁轻摇头,“三弟早就成年了,妈你管不到他。”

只能说是一个人的本性罢了。

严聪本性贪,没得到想要的就翻脸不认人。

刘金兰本性恶,摆着老实的脸,做最坏的事。

旁边,大毛二毛正往四处看热闹呢。

这会,二毛兴奋指着车厢内一处。

“妈妈,奶,大哥,你们快看,那个杵拐杖的大叔脸长得像个窝瓜!”

温宁和贾淑芬:“……”

两人打眼一瞧,窝瓜大叔正瞪眼瞪着他们。

温宁冲人家歉意的笑笑。

而贾淑芬一巴掌就拍二毛头上。

“闭上你的臭嘴!我看你才是长得像个傻瓜!出门在外少说话,要是你挨打,我和你妈都救不了你。”

说是这样说,但火车‘轰隆隆’运行后,说话最多的就变成贾淑芬。

没法子,现在坐火车无聊啊,但偏偏人多得要命。

过道上都挤满人和包袱,贾淑芬就跟人天南地北的拉呱,听八卦。

“……媳妇死了娶小姨子,小姨子死男人嫁给大伯哥,合着搅和来搅和去都在一口锅里啊!”

“……亲闺女跑了婆婆顶上?哎哟哎哟那不是差辈了,她女婿能接受?……口味真重啊!”

“儿媳妇把婆婆嫁出去收彩礼?稀奇,真稀奇,嘿我也是个寡婆婆,谁敢嫁我,我就把她脑袋搬家!”

……

二毛竖着耳朵跟奶一起听,小眼睛溜溜转,一脸长见识了的表情。

大毛对陌生人的八卦没兴趣,他捧着本书,时不时抬头看对面抱着三妹的温宁,关心。

“妈妈,你饿不饿?我给你拿大馒头。”

“你喂不喂奶?妈,我给你挡挡。”

“我抱三妹,妈妈你歇歇。”

就这样,一路悠着晃着,忍受着鸡鸭的臭味和男人的汗味,一行人坐二十个小时的火车,从天亮坐到天黑再到天亮,总算抵达目的地——麓城火车站。

麓城火车站是个大站,人多如牛毛。

温宁抱三妹走前面认路,身后二毛牵着她衣服,再后面大毛两只手,分别拽着前面的二毛和最后的奶奶。

五人紧紧挤在一起,这样才能不走丢。

好不容易走出火车站,周围没那么多人,一行人已是头发散乱、灰头土脸。

二毛不知从哪沾到满嘴鸡毛,他呸呸直吐。

大毛无语,“让你别张嘴,你偏偏张老大。”

“我这不是试试看有没有可能咬到别人的钱嘛。”二毛委屈。

“有钱还不是咱哥俩一起花。”

贾淑芬直乐,“这年头谁坐车不把票子藏内裤和袜子里啊,你咬得到个鬼。”

大毛嫌弃脸,二毛表示学到了。

“那我下次坐火车,把我的零花钱都藏我裤裆里!”

大毛错愕不已,下决心,“我再也不会碰你的零花钱!”

二毛美滋滋,“那敢情好。”

温宁:“……走,我看见小张同志了。”

小张同志大名张卫军,是严刚团里的兵,除训练外会帮严刚跑腿办事。

先前温宁回老家是他开车,大毛和二毛去云丰大队也是他托人办的。

二毛热情跑过去,“小张叔叔,好久不见,你来接我们啦!”

张卫军将他抱起,露出憨笑,“是,团长出任务还没回来。”

看温宁等人走近,他放下二毛,忙去接贾淑芬手里的行李,让温宁几人上他开来的军绿色越野车。

贾淑芬靠近温宁,窄窄的双眼大.大的震惊。

“乖乖,我活五十年还没坐过这种车,小温,他这样伺候我们,我们不就跟旧社会的地主似的,严刚会不会挨**?”

温宁无语两秒,好笑道,“不会,妈你放心吧,咱这还够不上地主待遇的零头,你坐副驾,没那么容易晕车。”

“噢噢。”

在儿媳妇指挥下,贾淑芬不熟练的开车门,爬上车,规规矩矩的坐好 。

她想,她也是坐过四个轮子车的老太婆了,得把这事记住,以后回村和老姐妹炫耀去。

第一次坐车,贾淑芬开窗吹风都稀奇,但没多久,她就没精神了。

没其他原因,就是严刚驻地太远了!

足足有四十多公里。

贾淑芬和大毛二毛都昏昏欲睡。

车子‘刺啦’一声停下时,贾淑芬差点跳起来,“咋了谁推我背?”

温宁提醒,“妈,到了。”

她又扭头叫睡得抱在一起的两儿子,“大毛,二毛,到家了。”

几人下车,大毛二毛欢呼一声,立马跑出去玩。

温宁也不拦他们,只交代早点回来吃饭。

她则是抱着娃陪贾淑芬熟悉环境。

首先映入贾淑芬眼帘的就是一幢老式石头盖的平房,屋顶是灰色的瓦片,门前有个院子,院墙是半人高的泥巴墙。

贾淑芬一边打量一边走进去。

“这院子不错,大,回头我把菜种上……咦,右边这菜就打理得不错,小白菜,小葱,还有土豆……”

温宁给她介绍,“妈,左边住的是二团副团长,右边住的是周团长家,他家有四个孩子,鹅蛋鸭蛋蛋妹和小蛋,先前大毛二毛就是托给他们。”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一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灰色长衣长裤的中年妇女满脸笑容的走进来,快言快语。

“小温,你带大毛二毛回来啦?哎呀听说你生了个闺女,我瞅瞅,哎,这位是严团长的妈妈吧?”

温宁还来不及开口,贾淑芬就弯着腰,满脸笑容的迎上去,握住来人双手,使劲上下晃。

“你好你好,我是严刚他娘,你叫我淑芬姐就成,你就是鹅蛋奶吧,你可真年轻,瞅着才四十出头!”

每次镇上和县城有领导来队里慰问,大队长都是这么迎上去的。

她应该没学错吧。

贾淑芬热情洋溢。

来人的笑容却僵在脸上。

温宁不忍直视,硬着头皮上前,提醒,“妈,这是鹅蛋的妈妈,田秀娥,她今年才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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