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鹿裴言之的女频言情小说《裴鹿裴言之我曾踏月而来小说》,由网络作家“树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裴鹿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她今天约了和顾嘉许见面,所以特意打算早点出门。结果才刚刚走到楼下,她便遇到了林夏和裴言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说林夏要买衣服,需要女生作陪,话里话外都是要她陪林夏一起的意思。林夏也说自己答应了要给她送礼物,一直没有兑现承诺,于是非拉着她一起。裴鹿不好拒绝,只能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起出了门。一路上,裴言之对林夏格外的关怀备至,几乎忘记了裴鹿还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两人的背影,裴鹿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重活一世,她早就想清楚了一切,绝对不会再和他有所纠缠,他没必要这样防着自己。出神间,三个人正好走到一个店门口。就在这时,不知为何头顶的广告牌忽然砸了下来。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在这个关键时刻,裴言之居然冲到...
《裴鹿裴言之我曾踏月而来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裴鹿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她今天约了和顾嘉许见面,所以特意打算早点出门。
结果才刚刚走到楼下,她便遇到了林夏和裴言之。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说林夏要买衣服,需要女生作陪,话里话外都是要她陪林夏一起的意思。
林夏也说自己答应了要给她送礼物,一直没有兑现承诺,于是非拉着她一起。
裴鹿不好拒绝,只能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裴言之对林夏格外的关怀备至,几乎忘记了裴鹿还跟在两人的身后。
看着两人的背影,裴鹿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重活一世,她早就想清楚了一切,绝对不会再和他有所纠缠,他没必要这样防着自己。
出神间,三个人正好走到一个店门口。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头顶的广告牌忽然砸了下来。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在这个关键时刻,裴言之居然冲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护在了怀里。
林夏摔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而裴鹿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他怎么都想不清楚,裴言之为什么会抛下林夏,而选择了她!
眼见林夏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她赶紧推开裴言之,慌张的将人扶起来解释道。
“林夏姐你别多想,哥哥要带我出来,肯定是怕今天我受伤,回去又被妈妈说才先护住我的。”
刚好这个时候顾嘉许打来电话,裴鹿赶紧接了电话开溜,边走边和两人挥手告别。
“我……我约了朋友要先走,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玩得开心。”
一个小时后,裴鹿终于和顾嘉许碰面。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她还是心有余悸。
似乎看出裴鹿有些紧张,顾嘉许主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兔子玩偶逗她开心。
他哄了她好久,才终于让她的脸色好看了些。
顾嘉许审视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鹿鹿,我记得你以前是最爱笑的,现在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裴鹿回忆自己经历的那一切,连如今活着都算是一种奢侈,她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天真烂漫。
她一直在想,自己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裴言之相信,自己对他已经彻底死心,绝不会破坏他和林夏的感情。
见她出神,顾嘉许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裴鹿猛然惊醒,她忽然想到,如果她接受了顾嘉许,是不是就能彻底打消裴言之的疑心呢?
只是,这样对顾嘉许会不会太不公平了些。
顾嘉许是个好人,可自己却并没有全新全意的爱上他。
她不愿意瞒着他,于是和顾嘉许坦白道。
“嘉许,我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以丈夫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没有用尽100分的真心,你介意吗?”
几天后,裴家旗下的集团举办周年庆典。
每一年的这一天裴家人都格外重视,公司股东,家族成员,及公司所有员工都会出席。
虽然是公司的周年庆典,今年的布置却格外温馨。
粉色的玫瑰,白色的纱帘,还有无数气球,颇有订婚礼的感觉。
裴鹿看着眼前的一切,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人群里,裴言之游刃有余的和众人交谈,身边还跟着林夏。
裴言之对林夏很照顾,绅士至极。
自那次之后,他们就确定了关系,如今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牵着她的手,几乎快要昭告天下,她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
他给她拿水果,邀请她跳舞,怕她冷还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裴鹿不想打扰他们,正打算去外面透气,却听到主持人宣布,公司副董事长,也就是裴母将要上台发言。
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裴母在众人的掌声,和期盼的目光中缓缓登台。
“大家好,很高兴诸位能赏脸参加我们裴氏集团的周年庆典。”
“今天举办这个庆典,一方面是要感谢裴氏集团总裁,也就是我的养子裴言之,能把公司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发展迅速,另一方面,裴家还要趁机宣布一个大事。”
说到这儿,她脸上的笑容更甚,目光也浅浅的朝裴鹿和裴言之看了过来。
“大家都知道,裴言之是我丈夫生前属意的接班人,也是他钦定的女婿。”
听到这里,裴鹿顿时如临大敌。
她没想到,原来当初她和妈妈说了以后,她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真,还是一门心思想要撮合两个人在一起。
所以今天她才会故意挑选了这样的场合,想要用公司,和所有人的见证逼裴言之就范。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裴言之不知何时到她的身边,神色阴郁讥讽道:“这就是你说的绝不干涉我和林夏的人生了吗?真是好一张巧言善辩的嘴。”
裴鹿头顶一片空白,前世被折磨的画面,可此刻裴言之阴翳的眼神交织,不断在她的眼前闪过。
她知道,如果妈妈把下面的话说完,一切就都完了。
眼看着裴母就要开口,宣布两人订婚的消息,裴鹿忽然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她一把抢过话筒,深呼吸一口气。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
“我知道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这最重大的事和我有关,所以我觉得我自己亲自来说更好。”
所有人含着笑意期待的望着她,唯有裴言之,一脸冷漠的审视着她。
似乎想要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台下的林夏明显变了脸色,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两人始终都是以兄妹相处,裴言之对裴鹿看起来也毫无半分情愫,所以她才选择性的闭眼。
可如今,若是裴鹿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两人订婚的消息,她再也无法装聋作哑。
她眼泪朦胧的看向裴言之,仿佛只要听到那个答案,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决绝离开。
舞台上的灯光有些刺眼,裴鹿眨了眨眼睛,扫视一圈众人,一字一句郑重宣布道。
“今天要向大家宣布的是——”
“我,裴鹿,从来只把裴言之当作哥哥,所以当初爸爸定下的婚约作废!我与他,此生再无可能!”
消息一出,众人明显愣住。
场上的布置还有裴母的前言,明显就是想要促成这门亲事,没想到当事人竟然直接反悔了。
大家虽然诧异,可这到底是别人家的私事,所以都没说什么,只是诧异着鼓起掌来。
林夏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本该开心的裴言之,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不顾林夏,一个人摔门而去。
裴鹿下了台,她把裴母拉到一边,再次严肃的和她交代。
“妈,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已经不喜欢哥了,你为什么未经我的允许做这样的事?”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和裴言之之间绝无可能,你要是再动这种撮合我和他的事,我就一个人去国外留学,再也不回来了。”
“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我说到做到。”
裴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答应道:“好好好,以后我再也不说了,你这孩子别吓妈妈,妈妈就只有你了,你去国外你让妈妈怎么办。”
说完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以后公司的事要怎么办呢?”
裴鹿终于松了一口气,抱着她安慰道,“妈,我已经在学着做生意了,以后公司的事情也会接手。”
“这毕竟是爸爸亲手打下的家业,就算哥是你养大的,可终究是外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总归是不放心的。”
“还有,妈,你以后对林夏姐好点,不要林夏姐一来就给她脸色看,那是哥哥喜欢的人,得罪了哥,对我们没好处。”
裴母愣住,似乎觉得眼前的女儿有些不一样。
她呐呐自语:“鹿鹿,妈妈觉得你变了,变成熟了。”
“以前的你,单纯天真,从来不会想这么多。”
裴鹿苦笑,经历了那样非人的折磨,她要是还那样单纯,她们两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庆典结束,裴鹿和裴母站在门口等司机过来,结果正好碰到裴言之带着林夏出门。
见到两人,林夏主动和两人打招呼:“裴阿姨,鹿鹿,你们一起坐言之的车走吧?”
裴鹿慌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司机马上就把车开出来了,哥哥还是先送嫂子回去,你一个人住得远不安全。”
听到嫂子这个称呼,林夏顿时红了脸,一脸娇羞的低下头。
裴言之闻言不悦的抬头看向她,脸冷得快要结冰:“你叫夏夏什么?”
裴鹿笑了笑,回答得坦诚:“嫂子啊,你们两个人那么相爱,将来迟早要结婚的。”
“所以,这句嫂子早叫晚叫都是一样的。”
林夏似乎对她的称呼很开心,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她笑着说下次和裴鹿见面,一定要送份礼物给她。
裴言之则冷冷蹙眉,不再说话,拉着林夏上了车。
车上,裴言之一直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
林夏感觉到他的异样,主动问他:“怎么了?言之,从刚刚我就感觉到,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裴言之捏了捏眉心,语气清冷,“没有,只是有点累。”
林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片刻又想到什么似的,再次开口:“言之,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
“你以前明明很喜欢裴鹿这个妹妹的,对她很好,很宠爱她。”
“虽然我们交往的时候,你已经知道鹿鹿妈妈想要撮合你和她,但是你从来没记恨过鹿鹿。”
“可是现在,你好像很讨厌她,从来不对她笑,说话也冷冰冰的。”
“虽然如此,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你心中是在意她的。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裴言之沉默了片刻,安慰林夏道:“夏夏,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我们两人的感情,横生波折。”
见他不愿多说,林夏只当是自己多想了,也不敢再问。
夜里,裴言之又如同往常一般,来到裴鹿的窗外。
只是这次,她不仅将门反锁,连窗户也封死了。
他看着紧闭的窗户,怒极反笑。
好你个裴鹿,如今防他,竟然防到如此地步。
他敲了敲窗户,里面的人依旧丝毫没有动静。
“裴鹿,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裴鹿依旧毫无反应。
他眼神彻底冷了个透彻。
戏倒是演得够逼真,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第二天清早,裴言之还未下楼,便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那边说公司和国外的合作出了些问题,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一趟。
这些年公司的大小事,基本都是裴言之处理,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他原本还有些话想要和裴鹿说,如今是没有时间了。
只能等先处理完公事,等他回来再好好找她算账。
裴言之走得匆忙,到了美国接连处理了好几天的工作,完全没有时间搭理国内的消息。
等到终于处理完工作回国,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
回国的航班是在第二天一早落地,他捏了捏眉心,躺在椅子上小憩。
这段时间,裴鹿竟然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以前他出差,她恨不得一天给他打十几个电话。
要么吵着让他给自己带吃的,要么就是让他给她多拍一些照片。
他常常嘴上说着烦人,却还是会按照她的要求,一一做到。
如今,她竟然整整半个月都没有联系过他。
裴言之的心莫名有些堵得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裴言之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十个小时候,飞机终于平稳落地。
来接机的人是林夏,见到他,她忍不住抱怨:“言之,你未免也太工作狂了,这些天我的消息你一个都不回,我都联系不上你。”
裴言之吻了吻她的唇以作安抚,“抱歉,意外情况,实在分不出心来,以后不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夏笑了笑:“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想你不可以吗?”
“不过,这次真的有大事。”
“今天我们先不回家,我带你参加一个婚礼。”
裴言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谁的婚礼,还需要让你亲自来接我。”
林夏笑得一脸神秘,“到了你就知道了,给你个惊喜吧。”
“还好你今天的穿着也很得体,依旧帅气,看样子能抢走新郎一半的风头。”
裴言之只当她在开玩笑,没有多想。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有些令人疲惫,他索性闭着眼睛养神。
半个小时候,车子终于在酒店门口停下。
林夏回头招呼他,“到了,快下车。”
裴言之睁开眼,有些倦意的扫向窗外。
下一秒,他顿时清醒万分。
看着酒店外遍布蓝色风铃子,他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是裴鹿最喜欢的花,她曾经说过,她的婚礼一定要布满风铃子!
他有些仓皇的拉开车门,门口忽然有人高呼。
“新郎新娘来了!”
他扭过头去,只看到一排豪车迎面开来。
车子在门口停下,紧接着便看到顾嘉许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绕到车的另一边,牵着身穿婚纱的裴鹿缓缓走出。
裴言之身子一僵,如遭雷击!
裴母不知道裴言之忽然间发了什么疯,连忙上前拉开两个人。
而裴鹿也颤抖的躲在妈妈身后,故作一脸惊恐:“哥你怎么了,什么死不死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言之定定地看了裴鹿好一会,用力的按着她的脉搏,确定她还活着,才终于冷静下来。
他长松了一口气,和裴母解释道:“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鹿鹿出事了,所以方才看到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裴母笑了,“你从小就这么疼鹿鹿,一个梦而已,别自己吓自己。”
裴鹿的眼眶不自觉渐渐红了,是啊,明明裴言之这么疼她。
为了她他甘愿放弃更好的大学,为了她可以一整晚不睡替她补习,每次犯错他都第一个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可自从林夏死后,也是他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半夜,裴鹿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发现身上居然压了一个人。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不寒而栗,他搂着她,温柔的吻在她的唇上。
裴鹿身子一僵,连忙用力推开裴言之。
“裴言之,你干什么?!”
被推开的裴言之并没有生气,只是眸光深沉的看着她。
过了许久,才冷冷道:“你果然也重生了,若是以前,你不会拒绝。”
裴鹿看着夜色里他清冷的双眸,那散发的暗芒寒冷刺骨,让她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她缓了许久,才终于冷静开口道:“是,我是重生了。”
“你不觉得这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吗,现在一切重新开始,你和林夏之间,也不会再有阻碍,哥,你放心,这一次,我绝不干涉你们。”
裴言之冷冷看着她,菲薄的唇勾出一个讥讽的冷笑。
“你故意表面上撮合我和夏夏,是为了不让我恨你对吧?其实内心不知道在想什么办法拆散我们,是吗?”
裴鹿连忙摇头,语气比任何时候都坚决:“没有,我想清楚了,以前我对你的感觉不是真正的爱情,是我错把依赖当成喜欢,才造成了那样的悲剧。”
“现在你和林夏可以顺顺利利在一起,我保证我和妈妈不会有任何阻拦,如果你愿意,我有多远走多远。”
裴言之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眸中怒火更甚。
“满口胡言,我不会信你一个字!”
说完他直接摔门而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如此生气。
一定是因为裴鹿,她最是喜欢口是心非。
上辈子她是那么的喜欢自己。
宁愿逼死林夏也要和他在一起。
这辈子哪怕重生一回,又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订婚的事情取消后,裴母眼见裴言之这条路行不通,很快又给裴鹿安排了其他的相亲。
裴鹿并不知情,她去见了以后,发现来的人竟然是老熟人。
顾嘉许,那个追了她整整三年的男人。
当时她一心喜欢裴言之,也默认了以后会和裴言之结婚,所以毫不留情拒绝了他。
听说前世自从她和裴言之结婚以后,他就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后面去了美国再没有回来过。
没想到如今相亲对象会是他。
再次重逢,是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上,裴鹿有些不好意思。
顾嘉许倒是表现得坦然,主动和她解释:“我听裴阿姨说了,你现在不喜欢裴言之,已经取消了和他的婚约。”
“所以我自己找了个由头,让裴阿姨组的这个局,也是想让你再给个机会。”
“如果你觉得这样会让你不自在,我可以和裴阿姨说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这样坦诚大方的态度,她若是还扭扭捏捏,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原本两人之间就算不能成情侣,也可以当朋友,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如今裴鹿才刚刚经历这些事情,没有心思马上开始下一段感情,所以直说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想想。
顾嘉许温柔的笑笑,当即表示,一切都听她的。
两人说开以后再相处,便轻松很多。
顾嘉许是个极其温柔细心的人,他带她去了游乐园散心,又带她去了一家味道十分不错的餐厅。
期间,他细心又周到,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
每次一些小的细节,都会让她对他的看法,改变一分。
约会结束,顾嘉许开车送裴鹿回家。
结果在门口,正好碰到了和林夏同时回来的裴言之。
四人打了个照面,裴言之看着顾嘉许的眼神,莫名带着敌意。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晚才回来,顾先生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吗?”
看着他挑刺,裴鹿忍不住帮顾嘉许说话。
“是我自己玩得忘记了时间,不关嘉许的事。”
话音落下,裴言之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嘉许?”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带着强忍的怒意。
眼见氛围有些不对,林夏赶紧打圆场,拉着裴言之先进了门。
关上房门,林夏忍不住问他,“言之,你好像很讨厌鹿鹿的这个朋友,他得罪过你吗?”
裴言之怔住,随即不在意的拧了拧眉,“没有,我只是怕鹿鹿所遇非人。”
夜里,裴言之再次来到裴鹿房间门口,他伸手拧上门锁,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
他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片刻后,他回到房间,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
他不声不响走到裴鹿的床边,一把压在了她的身上。
黑暗里,只听得到两人略带粗重的呼吸。
他咬着牙凑到她的耳边质问,“怎么样,今天和他出去开心吗?”
裴鹿连忙推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如今的她,尽量让自己只把眼前的人当成哥哥相处,所以,两人相处得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她强行扯出一抹笑,“开心啊,今天嘉许和我一起去了游乐园,我们坐了过山车,之后我们去吃了泰国菜,然后……”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裴言之给打断。
他冷冷注视着她,呼吸不知为何有些急促:“行啊,你现在心机越来越深了,还知道找别的男人当幌子这一套,和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不是,如今我已经说服了妈妈,她也不会干涉我们之间的感情,从今往后只要你放过我,我们真的可以再无任何牵扯,只是兄妹。”
兄妹?
她能甘心和喜欢的人只做兄妹?
裴言之冷笑着甩开她,“裴鹿,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
说完,他直接摔门而去。
其实,裴鹿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婚姻不是儿戏,更何况还是以被利用的方式开始。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不过这只是她的一个设想而已,她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顾嘉许抬眸看着她,眸中带着一丝狂喜。
他握住她的手,语气真诚而又坚定:“只要能帮到你,他不介意。”
裴鹿沉默了片刻,然后笑着回握住他的手道。
“那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接下来的日子,裴鹿频繁和顾嘉许见面,两人进展飞速,她甚至还邀请顾嘉许到家里来。
这是她第一次带别的男生回家里吃饭,裴鹿妈妈自然十分热情。
晚上用餐的时候,裴言之刚好回来。
他看着餐桌上其乐融融的三人,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明明已经吃过晚饭,他还是命令佣人给他拿了一套碗筷,在餐桌上坐了下来。
饭桌上,顾嘉许对裴鹿十分殷勤。
他会给她剥虾,牛排切好再递到她的碗里,连鱼都会精心把刺挑好。
如此细心的程度,连裴母也是忍不住连连称赞。
“嘉许真是个细心的孩子,以后我鹿鹿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少担心些了。”
闻言,裴言之脸色铁青,握住筷子的手,关节被捏得隐隐泛白。
他笑了一下,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对待女生这么细致,想必是以前谈过很多女朋友,才累计出来的经验?”
面对他明目张胆的刁难,顾嘉许平静的微笑着,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和裴母坦白。
“没有,我一直暗恋鹿鹿,这些年只喜欢过她一个人,所以从来没有交往过别的女生。”
裴鹿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想到顾嘉许竟配合她到如此,还编造出这种暗恋的谎言。
但她此刻只能配合,于是害羞的笑了笑,“嘉许,有你的喜欢,我很开心。”
看着眼前亲昵的二人,裴言之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手中暗暗发力,竟然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
他放下筷子,和裴母说了声,便直接上了楼。
经历过这样一番小插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裴言之不喜欢顾嘉许。
他没有多留,裴鹿送顾嘉许离开的时候,忍不住拉住他。
她在内心盘算了好久,才郑重其事的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道:“你看到了,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会要时刻面对我哥哥这样大的麻烦,你还愿意娶我吗?”
顾嘉许微微一怔,随即淡然的笑了笑。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满是宠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是麻烦。”
“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知足了。”
“鹿鹿,你不需要想那么多,和我在一起,你只需要开心快乐就好。”
裴鹿怔住,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她只需要开心快乐就好。
从小,父母就告诉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以后裴家的担子会落在她的头上。
她不能任性,不能太挑剔,要好好和裴言之打好关系。
也是因为如此,她潜移默化的便认为,自己迟早都要嫁给他的,所以便应该要喜欢他。
却不想,有些事,原来在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有些释然的笑出声来,直到此刻,她才终于卸下心防。
她看着眼前人,用力点头。
“好,明天带上户口本,我们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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