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盛家掌权人领证联姻的姐姐,在婚礼前一天跑了。
爸妈为了不得罪盛家,只能将从小痴傻的我替嫁。
临走前,妈妈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安意,你比不上你姐姐脑子灵光,盛年嫌你也很正常,但你千万要听他的话!”
我觉得妈妈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在盛年嫌我没文化时,我听了他的话,努力看书补课,最后拿到了顶尖学府的录用offer。
在盛年嫌我上不了台面时,我听了他的话,努力学习豪门礼仪,最后人人艳羡他娶了个知书达理的好妻子。
盛年一点点教,我一点点学。
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不再被他嫌弃时,姐姐回来了。
他又开始嫌我不够大度,敏感多疑,干涉他的自由和生活。
这次,我依旧听话,并且努力学习他教我的最后一件事: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联姻是封建枷锁,人生命的真谛是自由!
姐姐发出这条朋友圈的时候,人不知道已经跑到哪里去探索生命的真谛了。
她没带IP地址,只放了张看不出什么信息的天空照。
爸妈气傻了。
因为明天就是姐姐和盛家掌权人盛年的婚礼。
自两人半年前领证开始,盛家和江家就不知道为了预热这场婚礼做了多少项目合作。
其中的利益纠葛千丝万缕,根本不是“逃婚”两个字能敷衍过去的。
为了给盛家一个交代,我代替姐姐坐上了来接亲的婚车。
临走前,妈妈拉着我的手嘱咐:“安意啊,你从小脑子就不如你姐姐灵光,嫁过去后盛年嫌弃你也很正常,但只要听他的话,你就不会过得太差!”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自从小时候那场被拐走的意外后,脑子不灵光就成了江家二女儿的代名词。
我知道盛年不喜欢我,因为他看见从婚车上下来的人是我时,脸色冷得吓人。
我穿着单薄的婚纱在冷风里听他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最后,他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才勉为其难地带我走进了婚礼现场。
我知道要接受自己的未婚妻从明艳灵动的大家闺秀变成呆愣胆小,反应还总比别人慢半拍的傻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我尽量事事听话,处处乖觉。
婚礼上,面对不合尺寸的钻戒,我任由盛年强硬地套在我指间。
尽管指骨被夹的疼到发懵,我还是冲盛年咧着嘴傻笑。
敬酒时,我穿着大了好几个码数的高跟鞋,被盛年拉着穿梭在宾客间。
尽管一场下来,脚踝肿成了馒头,我还是没敢开口劝他走慢点。
兵荒马乱之间,我和盛年一起完成了这场不属于自己的婚礼仪式。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听话,盛年就能不嫌弃我。
可婚礼当晚,他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就摔门而出,去酒吧买醉。
透过包厢的门缝,我看见盛年露出了掌权盛氏集团后少有的窘态,醉的不省人事。
我听见他跟朋友说:“江安心够狠!
自己逃婚不算,还塞个傻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