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生气,吼我下车,将我丢在了雨夜的高速路口。
我猜他一定是姐姐的爱慕者。
但还好,傅言姐夫可比那个不负责任的司机优秀多了。
两天后,傅言入职了我们医院,办公室和我在同一层。
叩叩叩。
我头也没抬:请进。
傅言低笑了一声,带着些调侃:我们小楚同学现在都成了科室主任了。
怎么样,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有家店很不错。
我想了想点头,随口与他聊天。
姐夫你挺厉害,这么快连哪家店不错都摸清了。
对了姐夫,我爸叫我多照应你,你有没有哪儿不习惯?
还有啊姐夫......走着走着,傅言却突然停下。
姐夫,你......他抬头,牵强地笑:乐乐,可不可以别叫我姐夫。
我愣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傅言却突然解释:毕竟是在医院。
刚才的哀求委屈似乎是我的错觉,我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行,那以后工作时间我叫你傅医生。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头。
好,我们走吧。
咖啡厅落座后,傅言自然接过菜单。
一杯冰美式,一杯拿铁加糖加奶。
话落却他抬头:习惯了,拿铁可以吗?
我扣扣掌心。
呃......我自己点吧。
我对着服务员,请给我一杯摩卡不加糖,谢谢。
傅言静静着我:你的口味变了。
其实我有些听不懂傅言的话,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口味。
但身为心理科医生,加上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习惯性的出言安慰。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改变本身。
姐夫,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朝前看,不要纠结曾经失去的。
思虑过多,精神会崩溃。
从专业出发,我能感觉到傅言背负着什么,让他的情绪总是处于负面。
甚至我可以初步断定,傅言患有轻度抑郁症。
我不知道他作为比我更权威的心理科医生,自己是否清楚。
傅言把玩着咖啡杯,浑身有种无人能懂的落寞感:乐乐,你不会明白我有多蠢,亲手丢掉了多重要的东西。
我也知道不纠结,放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我试过了,我做不到,放不了。
他的目光既悔恨又偏执,像是有备而来,又像誓不罢休。
所以我回来了,我要把一切都找回来,哪怕付出我的所有也非要得到她。
乐乐......我猛地起身,心跳如雷。
不敢直视他的热切,那目光就好像他说的非要得到是我一样。
我我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直到冷水打到脸色,我才稍稍冷静。
我敢肯定,我和傅言从无过去,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我才对。
哎,你看见了没,那个帅哥又来了。
隔壁的服务生在聊天,我无意偷听准备离去。
是啊,就是4号桌子那位吧。
我脚步一顿。
号桌,是我们,是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