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么可能。
我用劲掐了下掌心,也笑:好久不见了,姐夫。
我迅速回头往外走,怕他发现我居然对他发了呆。
所以也就没看见,傅言在听见我叫他姐夫时凝结的笑意和晦暗的眼神。
等我开始例行客套,他也恢复了和煦模样。
时间真快,我们五年没见过了吧。
我随口感叹。
嗯,是六年零七天。
我一顿,发觉傅言虽不像网上说的高冷,但有点话题终结者。
呃......姐夫你记性真好,不像我,记性差多了。
傅言沉默一瞬,开口:国外这些年,我一直致力于研究人的记忆,发现人所有的记忆始终存在于脑海中的,所以无论是自然忘记还是外力忘记,只要施以一定技术,都可以被恢复。
甚至,傅言语气沉沉,无端让人害怕。
甚至记忆可以被篡改,留下好的,忘记不好的。
我抿了抿唇:喔......这么厉害啊......啊对了,姐夫,这次回国你准备待多久?
爸很想你和姐姐的。
傅言玩笑般开口:那你呢?
我?
我当然也想姐姐和姐夫了。
傅言眼中有难以抑制的惊喜:嗯,我也很想你。
周围太吵,他声音太小,你说什么?
身后有人撞了我,傅言手伸手扶住。
我说,乐乐,我好想你。
乐乐,我的小名,亲近的人会这么叫我。
我心下一怔,连忙推开他。
安慰般的想应该是姐姐在他面前说过,让他听了去。
我一边打哈哈,一边领着傅言上了车。
刚要拉开车门,却被傅言按了回去。
我疑惑:怎么了?
他神情担忧:我来开吧,你不是从小就害怕开车吗?
又像是想起什么,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以前还缠着要我开车送你。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忘记了小时候好像因为什么事,成年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学车。
直到后来有一次被无良司机从大雨里赶下车,特狼狈的回了家。
才痛定思痛,报了驾校。
这种尴尬的事姐姐也拿出来讲。
可——姐夫你少蒙我啊,咱俩之前可以说都不认识,我怎么会缠过你。
而且那些都老皇历了,我老早就学了车了。
现在想想都忘了当时为什么不肯学车,走了好多弯路。
傅言愣愣地听完,松手时莫名低落。
是你忘记了。
我没听见,只顾着吐槽:吃一堑长一智,亏得那个黑心司机,让我知道了世间险恶。
当晚,我做了个梦。
我的和邻居小孩在公园玩。
一辆汽车冲破围栏直直朝我们撞了过来。
邻居小孩反应极快的将我压在身下,司机猛打方向盘,避开了我们,自己头破血流。
那个场面让我心有余悸,再不敢学车。
后来就蹭过蛮多人的车,有爸妈有朋友。
直到那个无良司机出现,似乎还是当时认识的人。
因为聊到爸妈准备给姐姐介绍联姻对象,我说以后可以经常见到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