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连夜丢进了官妓院的后院。
总管公公给了管事嬷嬷一锭银子,要管事嬷嬷好好照顾我。
在总管公公走后,管事嬷嬷踹了我两脚,“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既然回来了,就给我好好接客。”
我顾不上狼狈,起身行了个礼,“嬷嬷,这些时日在宫里当差,拿了贵妃娘娘不少好处,现在贱婢全拿出来孝敬嬷嬷,还劳烦嬷嬷通融通融,替贱婢购置点药材熬药,这样也方便日后接客。”
说着,我赶忙从腰带上解下我的荷包塞到嬷嬷手里。
嬷嬷掂了掂荷包的分量,眼珠子一转,“给你几天好好养养 过了这段时日莫要偷懒!
自你被接进宫以后,来的侍卫都说我们这儿少了个头牌。”
我福福身,冲嬷嬷点头应诺。
只可惜我的药还只炼制了一半多,就有一个醉了的侍卫听说我回来了了以后,强行闯入我的房间。
酒气熏人,他摇晃着身子向我扑来。
我被他禁锢在身下,使劲晃也挣不开他半分。
他的吻落在我的耳畔,嘴里还呢喃着我好想你。
吻不断落下,落在脸颊、锁骨……我的身子因他的动作也渐渐起了反应。
我连忙摇头,嘴里恳求,“不要……不要……”他应是被我反抗烦了,旋即一个巴掌掌㧽在我的脸上,骂骂咧咧,“贱婢,爷要上你还是给你面子了,你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哪有资格反抗爷!”
我的脸色只感觉火辣辣得疼,嘴里铁锈发苦,“我已经皇上的女人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贱人!”
他怒不可遏,又是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你还拿皇上来压我?
皇上会看上你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上定你了!”
我闭上双眼,像是认命一般。
可就在这时,身上的人直接被踹翻在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之际,耳边就传来一声怒喝,“狗奴才,给朕拖下去斩了!”
“怎么,”我被眼前的人拽起来,他把我摔倒在地,膝盖重重地落在地上,披头散发,“你就这么饥渴吗?”
我顾不得形象,酿跄了一下,跪倒在地,身体几乎贴着地面,“贱婢不知圣驾,有失远迎。”
“是挺贱的,”他抬脚走过我身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下等娼妓!”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不知怎的,怒火更旺,一把扼住我的下颌,一字一句地说,“贵妃孕期身子不适,夜中难以入眠,朕甚为悲痛,听闻几月前贵妃喜欢娼妓所奏琵琶,朕特将人巡回宫中,以慰贵妃。”
我被他捏得痛到极致,却只是抬眸瞧着他,干裂的唇起起合合,“贱婢领旨!”
半个月了,终于回去了。
我如释重负地闭上眼。
快了,爹,娘,就快了。
再见到贵妃时,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躺在摇椅里小憩。
听见动静,也只是倦倦地抬眼,看见我以后,又没趣地闭上眼。
我向贵妃行礼问安,“早听闻贵妃娘娘因怀胎而身子疲倦,皇上去管事的嬷嬷那处寻来了可淡痕的药油,叮嘱贱婢每日需悉心帮贵妃娘娘涂抹按摩。”
她的眼眸半阖,神情慵懒,“哦?”
“你在本宫宫中勾的皇上同你颠暖倒凤,本宫事后那样对你,你又怎会以为本宫会让你近身?”
我深深地低下头,不敢有丝毫僭越,“贱婢只是勾栏院中最下等的娼妓,容颜被毁,此生无法有孕,身子被很多人作践——至于娘娘对贱婢动刑,本就是贱婢的不是,不该攀龙附凤,活该被娘娘处罚。”
贵妃勾勾唇,向我招了招手。
我跟着她进了内室,将药油倒置在手心搓热,随即放在贵妃的肚子上,回旋按摩。
眼神却不断往贵妃的腰侧探去。
早就听闻当年贵妃救皇帝时撕了裙,腰侧的梅花印让皇帝过目不忘。
以至于登基后皇帝广寻腰侧有梅花印的京郊女子,才有了贵妃的入宫为妃。
而我,也曾在十多岁时在京郊住上过一两年。
其住所,正巧就在贵妃旧居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