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弟弟再也没来看过蛇蛋。
只要天一黑,他就偷偷溜出家门去蛇妻庙,直到天亮才回来。
每次回来都是一副,衣服松散的,满脸餍足的样子。
身上还夹带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味。
我不敢多问,只能当作不知道,没看见,乖乖的窝在床上孵蛇蛋。
第九天的时候,蛇蛋终于破开一个小口。
可里面并没有我弟心心念念的儿子,也没有幼蛇钻出,只有一股浓郁的腐臭从里面飘出来。
我心头一颤,急忙叫来我爹。
我爹皱着眉头,剪开蛋壳,红白色的粘稠液体喷涌而出。
我捂住鼻子,强忍住恶心仔细翻看,里面除了恶臭的血水,什么都没有。
我爹瞬间沉下脸。
庙生呢?
是不是一次都没来守过蛇蛋?
我见瞒不住了,只好把弟弟偷偷跑去蛇妻庙过夜的事告诉我爹。
我爹听完,当场跌坐在地上,脸色寡白如纸。
完了,完了,庙生坏了规矩,定是被蛇妻娘娘扣在庙里了。
我不解的追问。
爹,你在说什么,庙生怎么会回不来,昨天他走之前,还让我留门呢?
我爹没空搭理我,颤抖着直起身子,收拾了一筐香火纸钱,扔了一个枕头在我面前。
把它塞进你肚子,装孕妇,我们现在就去蛇妻庙救你弟弟。
装孕妇?
孕妇进庙,就没有生路了,爸,我还不想死。
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
我抱着枕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企图唤醒我爹的良心。
可这样的男人哪里还有什么良知?
他抄起一旁的镰刀架在我脖子上,怒目圆睁。
不去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也好给你弟弟做个伴。
冰凉的刀尖挑起脖子上的一块皮肉,刺痛伴随着温热的血液汩汩而下。
我不敢再反抗,忍痛将枕头塞进衣服,伪装成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