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白举着连皮都没破的手,嚷嚷喊疼。
宋听晚好脾气地搂着他,细心询问医生注意事项。
刚开始在一起时,她也曾如此紧张过我。
半夜发烧,她慌得连鞋都没穿,直到确认我安然无恙才后知后觉发现脚被玻璃划伤了口子。
“淮川,你是我的心头宝,我舍不得你受一点伤。”
出来时正好撞到进门的我。
“淮川,晚晚只是陪我来看伤,你这么放心不下跟踪来吗?”
宋听晚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刚才不是很清高说互不相干,你现在做什么?”
“沈淮川,既要又要,不要太下作!
你若再敢伤害洲白一根汗毛,我对你不客气!”
我举起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
“看伤,让让!”
宋听晚僵在原地,眼中闪过一抹歉疚。
“淮川,伤得严重吗?”
她想跟进来,却听到顾洲白一声惊呼。
“晚晚,我手好痛……”宋听晚再也顾不上,转身扶着顾洲白就走。
第二日一早,刚醒来收到谢云清的信息,让我抽空去试一下定制的婚戒。
洗漱出来,宋听晚罕见地拎着早餐回来。
“饿坏了吧,快来吃!”
一屉蟹黄包,一碗南瓜粥。
一个我吃了过敏,一个我最讨厌吃。
“今日休息,换季了我带你逛街买些衣服吧?”
是打一棍子施舍的一颗枣,是这些年他常做的事。
真正出发,她却坐到了后排。
“今日你来开车吧,我昨晚没休息好。”
我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心中暗自嘲笑自己。
后视镜中,她一路捧着手机嘴角挂着浅笑。
直到车停下来,看到外面珠宝店的牌子,她当即冷了脸。
她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一脸不悦。
“沈淮川,我说过了,等过段时间再说,你为何非要这么逼我?”
“我和洲白只是领个证不办婚礼,别人都不知道,等风头过过,我们会悄悄离婚。”
她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晚晚,你看这枚钻戒好看吗?”
顾洲白拿着一枚一克拉的钻戒,举着手冲宋听晚微笑。
宋听晚当即换上笑脸。
“只要洲白喜欢的都好看。”
“五日后我们的婚礼,我可以买这个给你当婚戒吗?”
我的脚步一顿,恰好看到宋听晚不自然地别过头。
满口谎言,不过也好,五日后正好也是我的婚礼,正是应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话。
服务员将谢云清定的戒指小心翼翼端上来,戒指上镶嵌了一圈的彩钻,格外耀眼夺目。
顾洲白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眼中贪婪毕现。
“淮川,你手上这枚戒指我很喜欢,能否让我试试?”
旁边的服务员十分抱歉。
“不好意思,这枚戒指已经被预定了,您看看别的。”
顾洲白刹那红了眼眶,“淮川,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五日后婚礼,故意联合这里的导购找茬?”
“我真的很喜欢这枚戒指,我只是想体验当新郎的感觉,你就不能让让吗?”
“不能!
我五日后也要结婚!”
宋听晚脸色阴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