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川,我只是为了帮洲白。”
“谢云清冷酷无情又瞎眼,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洲白跳入火坑吧?”
“我和洲白领证只是权宜之计,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和他分开。”
她早已想好了托辞。
“宋总,我没兴趣做小三,请你回去吧。”
从她在订婚宴抛下我那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宋听晚阴沉了脸,“沈淮川,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洲白怕你伤心,特意让我回来陪你,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你若懂事,大不了以后我一三五来陪你,洲白毕竟跟我领了证,理应多陪他一些。”
心中发苦,相恋八年,到头来却成了见不得光的情人。
“宋听晚,我们分手!”
宋听晚冷了脸,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沈淮川,我给你脸了是吧?”
“不过是一页纸,你为何不依不饶?”
“以前没有那一页纸你都能被我白睡八年,现在矫情什么?”
“要不是你在床上跪舔说离不开我,你以为我还真非你不可?”
“大老爷们还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害不害燥?”
我气得浑身发抖。
当初明明是她死皮赖脸追在我身后,也是她酒后哭诉自己难受让我帮她纾解。
如今她和顾洲白领证,让我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还怪我自私不体贴?
“宋听晚,我们结束了。
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宋听晚愤怒了,她拎起那一袋破贝壳狠狠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沈淮川,你还想另娶他人?”
“这个圈子谁不知,你是我的人,谁会要你这个窝囊废?”
僵持间,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顾洲白裹着浴巾,光着脚走出来。
我顿时停滞了呼吸。
当初订婚宴宋听晚接了电话匆匆离开,这些天我在网上看着他们秀恩爱。
如今心中不知是疼痛多一些,不甘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这个房子是情深意浓时,我出钱买下,写着宋听晚的名字。
她说这是我们的爱巢,要在这里装满我们幸福的回忆。
“淮川,你别怪晚晚,她都是为了帮我。”
“你若要怪就怪我吧,我是多余的……”他说着上来拉扯我的手。
我只是下意识缩回手,连碰都没碰他一下,他却叮咛一声倒在地上。
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被宋听晚一脚踹倒在地。
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地上的碎贝壳深深插入我的手心,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洲白,你没事吧?”
回头嫌恶地瞪了我一眼。
“若是洲白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
她搀扶着顾洲白匆匆下楼,奔医院而去。
我挣扎站起身,环顾这个住了八年的家,只觉异常陌生。
我的床上,床褥皱巴巴,床沿上搭着一条撕破的黑丝,地上扔满用过的纸巾,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气味……我仓促跑出来,眼泪不争气流下来。
脏了,连着这个房子都脏了。
手心扎着的碎贝壳太多,无奈打车到医院。
我特意选了一个离家远的医院,谁知冤家路窄还是碰到了宋听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