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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有喜,疯批世子强夺我入府林知意萧洹最新章节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素云惊喊一声:“姑娘!”一道黑色黑影快速略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

主角:林知意萧洹   更新:2025-03-13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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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有喜,疯批世子强夺我入府林知意萧洹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素云惊喊一声:“姑娘!”一道黑色黑影快速略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

《新婚夜有喜,疯批世子强夺我入府林知意萧洹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

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

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

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

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素云惊喊一声:“姑娘!”

一道黑色黑影快速略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

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

“快放开我。”

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

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

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一起。

萧洹收回手,神色淡了不少,眼眸里似是有化不开的黑雾,扫了她一眼:“刚才不是求我救人?

现在用不着我了,就对我避如蛇蝎。”

林知意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绷紧神经,身体这会儿渐冷渐热,脑袋晕晕沉沉,听见他还恶人先告状,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呛了他一句:“若不是三哥找王妃的麻烦,岂会殃及池鱼?”

素云见萧洹微微一怔,吓得大气不敢喘。

别说是在燕王府里,就连在京城里,也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萧洹嗤笑一声,声音辨不清喜怒:“你如今对着我说话挺牙尖嘴利的,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像只鹌鹑?

你但凡提一下我,也不至于伤成了这样。”

林知意此时也生出几分悔意和惊怕。

她在王府活得小心翼翼,对丫鬟婆子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更别说是对着萧洹他们了。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干脆破罐子摔碎,淡声道:“膝盖这点伤算什么,我身上的伤才严重。”

都是在假山时造成的。

她怕燕王妃大发雷霆,连药都没上就赶去赏花园,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就连她被燕王妃责罚这事,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萧洹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怪林知意说话不知轻重。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让素云颤栗不已,急忙拽了拽自家姑娘的袖子。

林知意压下了心底的惧意,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恳求:“三哥说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何不就此放过我?”

萧洹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凛冽如刀,盯了她半响:“我身上的热毒还未解开,你要我放过你?”

林知意一噎。

她时不时做些糕点或者甜汤送去各院,可偏偏那一次就出了事——她亲自送给萧洹的那一碗甜汤被人暗中下了药。

萧洹那时当她亲妹妹看待,毫无提防的全喝了。

他神志不清强要了她,清醒过来后,以为她心存攀附之意,脸色极为难看,似是想杀了她泄愤。

幸亏后来查清,是她另一个丫鬟夏萍想攀上萧洹趁机下药,只是那日好巧不巧,那丫鬟扭伤了脚,甜汤由她亲自送去。

他身上的热毒不好解,每个月都需要女子帮忙纾解。

这是她欠他的,两人才纠缠不休至今。

心里的满腔委屈被压下,她犹豫片刻才艰涩开口:“现在不太方便,三哥先回去吧,我晚上再过去听雨轩。”

萧洹眼里透着凉意:“你既不想跟我,我勉强你也没意思。

说到底,你是父王的恩人之女,我们就此两清。”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林知意愣了许久,直到素云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回到银月阁,林知意的里衫已是被冷汗浸湿。

小丫鬟夏荷把热水抬进来后,素云就让她在外头守着。

小裤上的血迹早已干涸,黏在伤口上。

素云没有天赋学不来医术,但她自小在林家长大,耳濡目染,处理这些外伤绰绰有余。

先把膝盖上的小裤布料剪开,再用热水将伤口的血迹沾湿,慢慢的将布料揭下。

素云将伤口擦拭干净,才发现林知意膝盖上的伤口虽小,却被茶盏的碎瓷片扎得很深,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的灼热夺眶而出,哽咽道:“怎么扎得这么深......”难怪姑娘走得这么慢,还流了这么多血。

林知意反而朝着她笑了笑:“我不觉得疼,这点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她在药箱挑了瓶金疮药,拿着小瓷瓶的右手却颤抖得厉害。

素云看在眼里,肩膀一抽一搭的,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林知意道:“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了,世子说了两清,那姑娘就可以挑个好夫婿嫁出去。”

素云难掩兴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老爷和夫人相继去世,家里的财产被林二叔霸占,还要将姑娘卖给四十岁的鳏夫当继室。

幸亏燕王当时在京中,以雷霆手段替姑娘抢回家财,还将姑娘认作义女接回王府。

那一个月,燕王妃待姑娘极好,下人们也不敢怠慢。

可等燕王回了北境驻扎,燕王妃就变了一副嘴脸,吃穿用度一降再降,月例只剩一两。

那嫡出的四姑娘怨恨姑娘抢去了燕王的宠爱,更是处处为难。

也就世子被调派回京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那种事儿。

林知意心里却沉甸甸的。

如若萧洹肯就此原谅她,放过她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她还得想办法解开他身上的热毒,如此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嫁人,他们之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两清。

身上的伤还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着,她脱下里衣,只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背有几处破了皮,肩膀处还有萧洹在情动时留下牙印。

素云红着眼给她后背的伤口上了药,连那些青紫掐痕也抹了一层活血化瘀的膏药,才服侍着林知意更换了一身衣裳。

此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以及夏荷通报的声音:“姑娘,表姑娘来了。”


燕王妃寿宴这日,有不少京中权贵前来贺喜。

林知意被男人抵在假山上,花容失色,长睫微颤。

“三哥,你疯了?”

“吃醋了?”

男人眼底微微发红,“想不想我?”

他嗤笑,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俯身咬了口她白皙的左肩。

她身子一软。

隔壁园子里的女眷不知说到什么,发出一阵低笑。

林知意用力要推开男人。

若被人听见他们的声响寻来,那她就完了。

“求求你,别这样......”她声音颤抖的求饶,带着一丝哭腔。

在男人听来,像是在欲拒还迎的邀宠。

男人眼底眸色更重,手微微勾了勾她鬓间的碎发。

“乖,给我。”

他呼吸越发滚烫。

林知意被他烫的浑身发抖。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颊上。

眉心拧成一团。

情动之时,属于她的独特香气更加浓烈。

偏偏男人对她多加折磨,又不知疲倦。

也在此时,小道上来了人。

“咱们这位五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是随着王妃去了一趟张家赴宴,永昌伯夫人今日就想趁机见见五姑娘呢。”

“永昌伯爵府似乎也只剩下四公子尚未娶妻了,他刚刚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伯夫人怎就想挑那孤女做儿媳了?”

“听说是张四公子求了很久,才逼得伯夫人答应,不然我怎会说五姑娘就是个狐媚子,来咱们王府就是为了攀高枝!”

“假山那边有声音,五姑娘该不会在那儿吧?”

脚步声往假山靠近。

林知意抬眸看着男人。

萧洹,他是燕王世子,尊贵无比,更得圣上看重,年仅十八便掌管着黑龙司。

然而半年前,萧洹因她意外中了热毒,她被迫成为他解毒的药。

如今他娶妻在即,若被人知道她和萧洹有这样的纠缠,不止是他名声受损,她也性命难保。

她越发惊慌,手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眼神示意:还不快走!

萧洹知道她今日这身打扮全是为了别人,眸光阴沉暴戾,扣住她的双手,咬住她的耳垂。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嬷嬷,五姑娘好像在那边!”

两个仆人很快走远。

不知过了多久,萧洹终于餍足放过她。

林知意浑身似散架了一般,依附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

日光被树叶遮掩去不少。

假山洞内昏暗。

依旧能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看得清楚。

她手脚乏力,羞愧难当,却不得不赶紧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鼻头涌上一阵酸意。

若是阿爹阿娘还在,定对她失望至极。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三哥,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你舒缓热毒,我们往后别再这样了。”

萧洹挑挑眉,眸光深邃:“你想甩了我嫁给别人?”

林知意迎上他的目光:“你我兄妹,本该各自婚嫁。”

三年前,她被燕王认作义女接入王府,是王府挂名的五姑娘。

“你还未上我萧家族谱。”

萧洹掀起了眼皮。

林知意面色微白:“三哥,无论我有没有上萧家的族谱,你都得在外人面前喊我一声五妹妹。”

她拖着酸软的双脚绕过萧洹。

一个天旋地转,萧洹将她抓了回来,重新抵在假山之上。

他面色阴寒,眼底尽是冷意。

他掐住她的下巴,眸光凛冽。

“林知意,我还没腻呢。”

再次欺身过来。

衣衫撕裂声响起。

吻,如狂风暴雨一般。

这肯定会落下痕迹。

林知意大惊失色,却挣脱不开,欲要开口,嘴巴就被堵住。

——待林知意更换了衣裙,来到宴席园子之时,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官眷贵女们要么分坐各处,要么走动赏花。

一看到林知意的身影,许多人脸上先是露出惊艳神色,再转为轻蔑和嫌弃。

一个少女赶紧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好臭的穷酸味,你们没有闻到吗?”

其他贵女有样学样,笑成一团。

此番场景,林知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她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带着丫鬟走过,很快到了湖心水榭。

燕王妃坐在上首,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端庄高雅。

她命人将门窗关上,冷森森的盯着林知意,将手里的茶盏摔碎在地。

“你仗着你父亲对王爷的恩情,是越发的骄横无礼了!”

“张家瞧得上你,你就该烧高香。

你今日迟迟不来,难不成你想嫁给天潢贵胄,皇亲国戚不成?

你要记住,你是姓林,不是姓萧!”

——本文阅读指南: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女主双洁。


燕王妃问:“你为何如此清楚?”

徐岚说道:“薛姑姑送给她送药的时候,我正好也在。

表哥昨日没认灵香,怎么姑母要给林知意验身的时候,他就让薛姑姑来了呢?”

“你还看不出来?

他是故意设局!”

燕王妃只觉得心绞痛,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有你这个把柄,只要太后敢赐婚,他就敢将此事抖搂出来。”

徐岚闻言愣住了。

徐家是百年望族,祖上出过三位太师,两位皇后。

她的姑祖母还是先帝妃子的时候,与徐家一起助力当今陛下夺嫡,陛下登基后就尊姑祖母为太后,父亲被封为徐国公,燕王妃的夫君更是战功累累,徐家一时风头无两。

只可惜年青一代能力平庸,没几个人能靠着科举踏上仕途,已是青黄不接。

幸亏徐家还有不少女儿。

嫡姐进了宫,生下八皇子。

而她即将要嫁给萧洹,继续维持着徐家的荣耀。

她不以为然:“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就算表哥抖搂出来,太后和父亲自然会想办法遮掩的。”

“徐家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

燕王妃心中涌上怒气,她抓着茶盏就往徐岚身上砸去。

徐岚不敢躲开。

亏得茶水半热不烫,她才没有被烫伤。

精致的衣裙上沾了茶渍,发髻上还黏着茶叶,哪里还有半分贵女风范。

燕王妃目光发冷:“太后先前想要赐婚,陛下便以洹儿离京为由,将赐婚一事一拖再拖,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徐岚脑袋一轰,明白了过来。

陛下不是太后亲生的,他惮忌太后和徐家,想平衡朝中各方势力,并不愿意徐家和燕王府亲上加亲。

而萧洹显然是遵从圣意,回京之后就略施小计抓住她的把柄,威逼太后不得再提赐婚之事,否则就要太后和徐家没脸。

就算提了,陛下也能以此事说她品行不端,不肯赐婚。

燕王妃见她脸色都白了,就知道她已经明白其中的利害。

她冷声道:“你收拾一下行装,今日就回去徐国公府吧。”

徐岚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过去就跪倒在燕王妃脚边,紧紧拽住那华丽的裙摆。

“姑母,您若现在将我送回去,父亲定不会轻饶我的。”

她哭喊着哀求。

燕王妃看着她这狼狈模样,一脸厌恶:“你蠢钝如猪,害得我和太后的谋算落空,打死你都不为过。”

徐岚不肯撒手,苦苦哀求:“姑母,我还有用的。

我不能嫁给表哥了,但我还能嫁给别人。”

燕王妃看了看她那张秀丽温婉的面容,总算收起了厌恶之色:“你先回去吧。”

“多谢姑母。”

徐岚起身擦去脸上的泪珠,忙慌忙乱的退去厅堂。

桂嬷嬷重新端了杯热茶进来。

“王妃消消气。”

她安慰道,“徐家有的是女儿,再挑一个过来就好了。”

燕王妃端起茶盏,吹了吹茶面上的沫子,说道:“他摆明了是想做纯臣,就算是挑个天仙,这门亲事都成不了。”

徐家的姑娘来一个,毁一个。

桂嬷嬷顿了顿,“世子忠心陛下,对燕王府来说是一件好事。”

燕王妃将茶盏搁在小几上,面色沉沉:“他糊涂,难道你也糊涂?

王爷在边境统领二十万大军,陛下早忌惮他了,我们燕王府看似风光,实则朝不保夕!

洹儿只有与徐家结亲,拥立八皇子成为太子才是明智之举!”

他不知道当今陛下的阴狠。

想做纯臣?

只有死路一条!

——另一边,林知意和萧玉淑同行一段路后,才分岔回各自的院子。

此时,她已觉得身体越发滚烫,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呼吸困难。

见萧玉淑主仆走远,素云急忙从荷包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丹药,喂进她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甘甜味道流入喉咙,林知意终于喘过气来,脸上的紫青慢慢退散。

可疹子却没那么容易好,现下已经蔓延到下颔。

连绵成片,红肿骇人。

素云心疼不已:“姑娘,你这次为何发作得如此厉害?”

林知意道:“我吃了两颗。”

“什么?!”

素云惊呼,随后压低了声音,“姑娘,你平日吃一颗榛子都得养几天,一下子吃两颗,这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只要及时服药,便无性命之忧。”

林知意语气平静。

唯有这样,才能掩盖得了身上的痕迹。

她浑身无力,膝盖还伤着,大半的身子都靠在素云身上,借着力才能慢慢挪动脚步。

素云颇有怨气:“若世子昨日就把人带回去,姑娘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林知意嘴角牵扯起了一抹嘲讽笑意。

若是这样的话,他还如何算计的了徐岚呢。


终于回到银月阁,林知意已是筋疲力尽。

谁知刚绕过屏风,就看见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圆凳上。

他身形挺拔,手长脚长,坐在那儿不显局促,反倒姿态慵懒肆意的把玩着一个月白色的香囊。

林知意不由得想起那锦盒里血淋淋的东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萧洹掀起眼皮,冷嗤一声:“刚解了困,你就连装都不装了?”

今日多云不见晨曦,窗关的严实,光线昏暗,他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依旧张扬,令人难以挪开目光。

林知意示意素云先出去。

“看到三哥,就想起那盒血淋淋的礼物,一时吓着罢了。”

她着实乏力,干脆挪到床榻上坐着才开口。

“你学过医术,能治外伤,胆子怎么这么小?”

萧洹也换了个方向,打量着她,“我还送了一盒给太后,希望她老人家不要吓病才好。”

林知意猛地一惊,脱口而出:“你疯了?

就算你再想获得陛下的信任,行事也不该如此嚣张鲁莽。”

薛姑姑提起太后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自己是激怒徐岚的一颗棋子。

看着他手里玩弄着的香囊,她更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你倒是不笨。”

萧洹一双锐利眼眸紧盯着她,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是担心我,还是怕自己受了牵连?”

林知意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慢慢涌上怒火:“这有区别吗?

你借着我算计徐岚,外人或许以为我是无辜受累的,可太后和徐家人会这么想吗?”

还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果然是恨极了她,折断她所有生路,让她必须屈辱的依附他活着。

萧洹却道:“你还怨上我了?

你说你吃醋,我才使计断了太后赐婚的念头。”

林知意愣了愣,不由得想起昨晚说过的话,一股羞恼随即涌上脑门。

她双颊通红,连耳垂都似乎要滴出血来。

但这股羞恼很快就压下去了。

皇帝已到中年,却迟迟未立下太子。

几个皇子亲王因此斗的不可开交,而八皇子不过三岁,最为年幼,所以太后才如此着急,想借着婚事与萧洹捆绑在一起。

萧洹显然是不想与徐家站在一处,受太后的摆布,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她是傻子才会信他这些话。

他胡言乱语,她也不甘示弱,朝着他展颜一笑,眉眼弯弯:“我上辈子肯定积了不少德,才能遇到三哥这么好的人。”

心里却想着,她明明是上辈子干了不少坏事,才来到这燕王府。

这一家子做娘的阴狠无情,做儿子的暴戾冷酷,做女儿的嚣张骄蛮,她着实是待够了。

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带着素云离开燕王府这个火坑。

萧洹笑了出声,虽知道她是假意迎合,但心情就是舒爽了不少。

他放下香囊,走至床榻跟前,阴沉的身影完全将她覆盖,伸手解开她披风带子。

她忙慌抓住他的手:“三哥,我发着高热,不方便服侍你。”

他若有点良心,就去找别的女子。

听雨轩又不是没有婢女。

萧洹瞪了她一眼,“你当我是什么?

只会发.情的狗?”

林知意烧得脑子昏沉,才看清他拿出了一个白玉罐子。

“三哥公务繁忙,让素云......”萧洹显然不悦,将她摁在床褥上,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颔。

不等她反应过来,嘴上便有疼痛传来。

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林知意瞪大眼睛,一时间忘了收住脾气:“你还说你不是狗?”

都咬出血来了!

萧洹挑挑眉,还想咬第二口。

林知意哪有力气去推开他,只好服软:“那就劳烦三哥了。”

“叫三郎。”

他纠正她。

“......”林知意闭上眼睛,当自己耳朵聋了。

可如此一来,触觉的感官就更厉害了。

他指腹带着薄茧,微微冰凉,刚碰触她的时候,那奇异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知意怕他又让自己叫三郎,继续装耳聋。

只不过他的动作随后轻了许多,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药膏抹在身上,传来一丝丝的凉意,顿时就不痒了。

她早已身心疲倦,没多久就扛不住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在睡梦中,她一直觉得有个火炉紧贴着自己,她热得浑身冒汗,黏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日,萧洹早不见踪影。

高热退了,寝衣干干爽爽。

脑袋还有些昏沉,她扶着架子床刚坐起身,素云就进来了。

“姑娘。”

素云脸上有惊讶之色,“太后竟然给表姑娘和城阳侯赐婚了!”


一句话让林知意如坠冰窖,阵阵寒意上涌。

她吃了榛子让自己身上的疹子加重,甚至发起高热,也没法躲过验身这一关吗?

看着桂嬷嬷一步步往自己走近,她觉得自己世界的光芒被一点点的掠夺。

素云怕得双腿打颤,还是护在林知意跟前:“你们不能这样欺辱姑娘!”

“五姑娘,得罪了!”

桂嬷嬷一挥手,便有两个老妈子上前将素云推搡开,左右挟持住林知意。

老妈子做惯了粗活,劲儿极大,死死地掐住她的手臂往内间拖去。

正在此时,庭院响起了下人的声音:“薛姑姑。”

燕王妃面色一变,惊疑凶狠的目光在林知意身上掠过。

她实在是怕了这个儿子,说道:“放开她!”

老妈子赶紧松手,三两步就退到角落处。

林知意骤然没了支撑,身子乏力跄踉几步,素云赶紧上前扶着。

薛姑姑走进厅堂,看见林知意衣衫不整,眼角带着泪意,微微愣了愣。

但她是府中老人了,还是快速反应过来,给燕王妃行礼:“王妃,世子想起了昨日那个婢女,特命老奴来讨人。”

闻言,林知意僵直的脊背终于松缓下来。

昨日临走前,她放下了一个香囊。

看来萧洹那个香囊还算满意。

屋子里的人皆是愣了愣。

燕王妃飞快扫了林知意一眼,并不相信,冷声道:“婢女?

昨日桂嬷嬷问了一圈,并无婢女承认。”

也在此时,角落里一个婢女快步走出,扑通跪下,揣着手颤声道:“世子没认奴婢,奴婢还想着出府嫁人,便不敢说,求王妃恕罪。”

婢女额头上的伤疤还未结痂,看起来还有些触目惊心,不是灵香又是谁。

徐岚面容一僵,才想起灵香那会儿确实不见人影。

而且在水榭的时候,萧洹还出言相护。

燕王妃也想到了这点,不再怀疑,板着脸道:“你成了世子的人,哪还有出府嫁人的道理。”

话锋一转,又说:“念你年纪还小,我便不责罚你了。

跟薛姑姑回去后,记得守好规矩,好好侍奉世子。”

一想到灵香的身契在自己手里,燕王妃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灵香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此时,燕王妃才留意到林知意的衣衫不整,让丫鬟拿来一件披风遮挡。

薛姑姑却不急着走,朝着徐岚笑着道:“表姑娘,世子还让老奴送你一件礼物。”

徐岚眉眼一亮。

这还是表哥第一次送她东西。

萧玉芙和萧玉淑姐妹两都伸长脖子,想看看萧洹究竟送她什么好东西。

谁知徐岚刚打开漆木锦盒,便是神色惊变,猛地惊叫一声。

手根本拿不稳锦盒。

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滚出了好几个血淋淋的东西。

林知意第一个反应过来,面色煞白:“舌......舌头?”

厅堂里皆是女子,听见舌头这两个字,再看见地上的恐怖之物,吓得连连惊叫后退。

胆子小点的,直接晕倒了过去。

薛姑姑这才拿出帕子,不紧不慢的将东西捡起,装回锦盒里。

“表姑娘,这是世子送你的东西。”

此时徐岚已吓得瘫倒在太师椅上,浑身颤栗,偏偏薛姑姑还笑着将锦盒塞到她怀中,叮嘱道:“你可得拿稳了。”

燕王妃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发髻上的步摇摇晃得厉害:“这个逆子是想干什么!”

薛姑姑规矩站着:“表姑娘收买花园的下人,让他们到四姑娘面前乱嚼舌根。

按律法,污蔑造谣朝中三品大员是要杖责三十的,世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对表姑娘网开一面,只拔了那些下人的舌头。”

“还望王妃日后严加管教表姑娘,别再出像今日这样的事儿了。”

说罢,她福了福身,就带着灵香离开厅堂了。

待人走后,燕王妃才无比震怒,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徐岚和桂嬷嬷。

燕王妃怒斥道:“我接你过来小住,是想让你与洹儿培养一下感情。

没想到你却在王府散播流言!

你搅风搅雨,可知后果?!”

“姑母!”

徐岚此时还想狡辩,她泪流满脸的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洹儿虽然狠厉混账,但他从不会无中生有,胡乱用刑。”

燕王妃盯着她,“你真当他跟那些世家子弟一样,是纨绔无用之辈?!”

不然她怎会费心思去讨好这个儿子!

徐岚知道遮掩不住了,面色白了白,她并不甘心,仍辩解道:“姑母,桂嬷嬷一直没有找出那个婢女,我瞧着林知意昨日也是穿着绿绣鞋,所以才心生怀疑。”

燕王妃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又不是亲兄妹,萧洹为何会对林知意那么好,两人肯定有私情。

“所以你就使计让玉芙来揭破此事!”

她一掌拍扶手上,怒气冲冲。

“姑母,我是对不住四表妹,可林知意不是表哥的亲妹妹,他为何要给她送宝芝堂的伤药?

还说等她伤好了后,还要给她买雪莲祛疤膏呢!”

徐岚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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