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婚宴取消了,我崔子晗不会娶姜卉卉这个撒谎成性的女人。”
崔子晗的心从来没有这个惶恐过。
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的那场大火阿鸢喝下了那么多的断肠散,还被他狠狠踢开,被那么重的一根木头砸在腿上,她该多疼,多绝望呀。
一股强烈的不安狠狠袭上他的心头。
崔子晗不顾一切的冲去姜家,这一刻,他只想见到他的阿鸢。
可我的院子早就被烧成了废墟。
他抓住了昨晚救火的下人,问我的下落。
那个下人支支吾吾,神情慌张。
他刚要呵斥,就看到了姜父,姜母走过来。
“阿鸢呢?
昨天他们扑灭了火,把阿鸢带去哪了?”
他心急如焚的质问。
姜父皱着眉,“她不过是个鸠占鹊找的贱种,也用得着你这样关心?”
姜母的脸上也全是厌恶,“昨天下人们灭了火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晦气东西,真是找死也不知道挑个日子。”
姜父嗤笑一声,“就凭她也配给我们寻晦气?
不过是个下贱东西,死了就死了,浪费了一张草席罢了,怎么可能影响到我们宝贝卉卉和子晗的婚事。”
姜母的咒骂还在继续,“下贱胚子,还想要放火烧我的卉卉,真是死有余辜,要不是她被烧成了焦炭,我还要把她的尸首拉去喂野狗呢。”
崔子晗的喉头滚动,竟然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他一把拽住姜母的衣领,“我的阿鸢在哪?”
他的表情太过疯狂,姜父姜母被吓得一滞。
“义庄,我们把她丢去了义庄。”
崔子晗狠狠地瞪了这对夫妻一眼。
“你们和你们那个女儿姜卉卉才是真的下贱,等我找到了阿鸢,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急匆匆的往义庄跑。
这时,姜卉卉也抽抽噎噎的进了门。
“爹,娘,崔子晗不要我了,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取消了婚宴,说再也不会娶我了。”
姜父,姜母这才从刚才崔子晗那凶狠的眼神中回过神来。
“怎么会,他不是一直爱惨了你吗?”
“呜呜,他知道了,当年给他求回解药的不是我,是姜鸢。”
“娘,爹,怎么办呀,我们害死了姜鸢,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们了。”
姜父心疼的把女儿搂在怀里,“不会的,就算是他知道了真相,爹也一定会让他乖乖娶你的。”
崔子晗失魂落魄的往义庄跑。
嘴里低声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阿鸢命那么硬,她在慕容白府上吃了那么多苦都没有死,没道理现在死了呀。”
他脑子里,跑马灯一样的闪过那些年,他和阿鸢在一起的日子。
他的阿鸢那么乖,从小就很黏他。
他们一起长大,小小的阿鸢总是跟在他身后。
他带着她爬树,把最甜的果子摘下来给她。
她刚学会刺绣,就亲手绣香囊给他。
他们曾经明明是那么相爱的。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都是姜卉卉,那年,姜父去北狄出征,带回了这个亲女儿。
阿鸢身后就多了这个跟屁虫。
刚开始他讨厌死了这个夺走阿鸢注意力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