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杏江辞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满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个孩子,张口闭口都是死肥婆的,这就是你的家教?虽然你娘死得早,你爸也死了是不是?”叶杏虽然不想跟个孩子计较,但是这熊孩子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她当即皱起了眉心,满脸不悦地说道。见叶杏居然敢对自己这么不客气,贺雪当即将双眸瞪得跟铜铃似的,说出的话更加难听了:“死肥婆!你居然敢咒我爸!看我不打死你!”贺雪咬了咬牙,当即就冲了上去,就要打叶杏。不过叶杏可不惯着这个熊孩子,她当即就伸手攥住了贺雪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冰寒地警告道:“你敢打我你试试?上次用石头砸了我的额头,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爸的医药费还给没有给我!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让你爸赔得倾家荡产!”以往叶杏见了贺雪,哪次不是讨好卖乖的?不是给她带糖果,就是给她买酥...
《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是个孩子,张口闭口都是死肥婆的,这就是你的家教?虽然你娘死得早,你爸也死了是不是?”叶杏虽然不想跟个孩子计较,但是这熊孩子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她当即皱起了眉心,满脸不悦地说道。
见叶杏居然敢对自己这么不客气,贺雪当即将双眸瞪得跟铜铃似的,说出的话更加难听了:“死肥婆!你居然敢咒我爸!看我不打死你!”
贺雪咬了咬牙,当即就冲了上去,就要打叶杏。
不过叶杏可不惯着这个熊孩子,她当即就伸手攥住了贺雪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冰寒地警告道:“你敢打我你试试?上次用石头砸了我的额头,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爸的医药费还给没有给我!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让你爸赔得倾家荡产!”
以往叶杏见了贺雪,哪次不是讨好卖乖的?不是给她带糖果,就是给她买酥饼的,哪里试过这般疾言厉色跟她说话的?
贺雪到底是个孩子,其实也是欺软怕硬的,见叶杏面色冷肃,当即就被她唬住了。
正好这个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睨到了路边有人往这边过来了,贺雪急中生智,当即就想到了一个坏主意,竟然就着叶杏的手,自己跌在了地上,然后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你这个死肥婆!大家都这么叫你的!你居然打我!还将我推到地上!我的屁股好痛!我站不起来了!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爸!我要告诉我爸!”贺雪故意拔高了声音,又哭又叫道。
叶杏也想不到这死丫头居然这么能演,这要是生在现代,多少能当个小三线的演员啊!
贺雪又喊又叫的,果不其然将附近的村民都引了过来,看到有人来,并且探头探脑地看向了这边,贺雪演得更加起劲了,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抽抽噎噎的:“我的屁股好痛——我站不起来了——你是个坏女人!”
见贺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热闹的村民当即转头看向了叶杏了,纷纷出声指责道:“不是,叶杏,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啊!你是不是疯了!还对小孩子动手?”
“就是啊!这贺雪的娘死得早,村里头的人哪个见了她不是哄着的,人家小姑娘本来就可怜,你欺负一个没娘的孩子,你还是个人吗?你这脸皮怎么这么厚呢!真是开了眼了!”
“说得是啊!你人高马大腰圆膀粗的,人家一个几岁的孩子,你将她推在地上,万一摔倒骨头,这可是大件事的!你简直就是胡闹啊!”
周围的村民纷纷对着叶杏左一句右一句的批评了起来。
贺雪见大家都帮着她,心里头暗自窃喜,甚至悄无声息地给了叶杏一个挑衅的目光,演得那是越发的来劲了,哼哼唧唧道:“我的屁股痛,腰也痛,我站不起来了,快去叫我爸来——”
说着,贺雪扶着自己的腰,又可怜兮兮地看了叶杏一眼,哭着道:“叶阿姨,我再也不敢惹你了,你不要打我,我痛——我害怕——”
这一出又一出的表演,差点将叶杏逗笑!
她刚才还是说差了,就她这个演技,岂止是个三线演员啊!这简直都能混个奥斯卡影后啊!
“叶杏!你真的是造孽啊!你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啊!你看人家孩子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还不赶紧将她带到张大夫那里去看看!”
叶杏虽然没有原主那么懒,不过现在身上可是一堆肥肉,真走三个小时不得累死热死啊?她可不想吃这个苦头。
“辞深媳妇你太客气了!你昨天晚上救了兴邦,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不过是顺路的事情!”张大树急忙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要出发了吗?我回去拿点东西就出来。”叶杏问道。
“行,我等你。”张大树爽快地应道。
院子什么时候清理都可以,不过顺风车可不是想搭就搭的,叶杏当即三步作两步转身回到了屋中,直接打开衣柜,将昨天晚上翻出来的存折装进了原主先前拎的一个小布袋里头。
这个时候鸡蛋应该都蒸熟了,叶杏将滚烫的鸡蛋捞到了碗里头过了一下冷水,然后快速剥开,又倒了一大瓷缸的水,端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我煮了鸡蛋,还有水,你等会饿了就吃,我去县城一趟买点东西。”叶杏声音平静地交待道。
江辞深本来退伍的时候只是腿脚受了伤,有些瘸,并不影响生活,是考上大学之后双腿才被打废的,还有双手手腕也被打断,从此不能再握笔写字。
不过他的手肘和胳膊都是好的,虽然狼狈些,还是可以吃得到的。
江辞深听了叶杏的话,转过头,目光忽然冷凝了几分。
这样的冰寒之色,让叶杏觉得带了一丝敌意。
总之原主的罪行是馨竹难书了,她也破罐子破摔了,见他没有说话,叶杏不好让张大树等太久,道:“我走了,回来再给你弄午饭.”
说着,叶杏转身出了门。
江辞深冷沉的目光一直锁在叶杏的背影上,直到叶杏的粗壮厚重的背影彻底不见了,他这才敛回了自己的目光,勾出了一抹讽刺的冷笑来。
买点东西是假,去讨好贺方才是真的吧?
他头上这顶绿帽子,早就人尽皆知。
江辞深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目光有些虚空地落在了叶杏摆好的鸡蛋和热水上,目光越来越飘渺,整个人纹丝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叶杏带着存折,坐上了张大树的三轮车。
四十多分钟后,总算来到了县城。
“张大哥,你辛苦了,我请你吃个早饭吧。”叶杏除了存折里头有钱,身上也攒了几十块的零钱的,先吃个早饭,再去银行取钱,然后采购生活用品,这是叶杏今天的计划。
“不,不用了,都说了是顺路的事情,你太客气了,我刚才在家已经吃过了,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吧?”张大树急忙客气地拒绝道。
说来也奇怪,这个叶杏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么客气了?
以往她来县城蹭车都不给钱的!这次是他说好顺路的,她反而要请自己吃早饭了?
“家里吃的无非就是几口粥,你蹬了这么久的车早就饿了!别客气了,赶紧进来吧。”
叶杏直截了当地走到了旁边的一个摊子上,用桌子上的毛巾将桌子擦了擦,又擦了两张凳子,这才坐了下来,道:“老板,给我两碗大碗的牛肉面。”
“好咧。”
老板爽快地赢了下来,当即掀开了烫面的大锅,熟练地抓了两把面条扔进去,一阵阵白色的热气铺面而出,带着浓郁的牛骨香味。
现在这年头,污染不严重,食材安全问题也没有出现,这种街头小吃很多都是自己家里头的食材,干净又新鲜,味道还不错。
“张大哥,赶紧来坐,已经烫面了。”叶杏看向了张大树,再次招呼道。
张大树见那老板都开始拿碗准备装面条了,只好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搭客来县城,一次也只收两毛钱一个人,但是这一碗大碗的牛肉面可是要一块钱的!
“我吃个小碗的就行了,我都说了,我在家吃过了。”张大树是个老实人,觉得自己占了叶杏的便宜,十分的不好意思。
“你回去还要蹬三轮,这碗看着大,其实一半都是汤,面没有多少的。”叶杏也看出了张大树的心思,笑了笑地解释道。
这个时候,老板已经将面条烫好了。
手工拉扯出来的细长面条,烫过之后仍然充满韧劲,没有一根断的,卖相极好。
将面条捞到了碗中,再舀上一勺浓郁混白的牛肉汤,撒上切得薄薄的牛肉片,然后再撒上葱花,两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就做好了。
“两位慢用。”老板十分热情地说道,带着满脸的笑意。
叶杏肚子实在也饿了,用筷子将面条和牛肉压紧汤里头,这才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汤。
一大碗牛肉面下肚,叶杏觉得大早上洗衣服失去的体力都回来了。
她付了钱之后跟张大树说好了一个小时后在这里碰头,就赶去银行取钱了。
原主的存折里头攒了她这么多年积攒的继续三百块钱,还有结婚时候左邻右舍给的红包,以及这几个月来厂长公公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总共是一千一百块钱。
叶杏直接取了五百出来。
取了钱,她没敢耽误太久,按照昨天晚上列出来的单子,直奔供销社。
首先要采买的是米,面。
大米五十斤,白面五十斤。
然后是盐,酱,醋,洗头膏,硫磺皂,洗衣粉,毛巾,还有草纸等必须要用的生活用品。
最后,叶杏想到自己脸上那疙疙瘩瘩黄黄的皮肤,又斥重金买了一瓶雪花膏。
买了这些东西后,她转身去了药铺,给自己抓了药方调理身子。
叶杏是个儿守信的人,虽然拎着一百多斤的东西很费力,不过一个小时后总算是顺利在牛肉面摊子跟张大树碰头了。
“哎哟,辞深媳妇,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拎。”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张大树当即上前接过了叶杏手里头的东西。
叶杏松了一口气,道:“隔壁有卖肉的,我买点肉。”
然后,张大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睛也不眨就要了十斤的排骨,还有两斤五花肉!
见叶杏拎着肉回来,上了车,张大树看了看她,动了动喉结,可是最终还是默默踩动了三轮车,没有说话。
他想不到,这叶杏竟然舍得给那个小白脸买这么多东西!
“那好,那你明日再来,江叔叔还有别的好听的故事,明日再跟你说。”江辞深说道。
大牛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煜照倒是想不到,他们几个人都没有摁住大牛,反倒是江辞深几句话,就将大牛哄得服服帖帖的了。
他虽然刚刚才跟江辞深吵了一架,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的,现在江辞深帮了他,他自然也是感激的。
周煜照看向了江辞深,道:“多谢。”
江辞深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反而冷哼了一声,道 :“把我的轮椅还我。”
周煜照的脚伤虽然被处理好了,不过现在肯定是没有法子走路的,所以张大夫还是用江辞深的轮椅将他推回来的。
“好。”周煜照也不是厚脸皮的人,见江辞深冷着脸还轮椅,当即就要单脚站起来,将轮椅还给他。
然而,他刚要站起来,就被叶杏脸色微沉地摁了回去,道:“好什么!你家里距离这里还有老远一段路呢!难不成还要我背着你回去?”
说罢,叶杏这才将视线淡淡地扫了江辞深一眼,道:“别那么小气,这轮椅还是托人家买的呢。”
江辞深:“........”
张大夫刚才见了叶杏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施针手法,简直是惊为天人,钦佩不已,见叶杏要送周煜照回家,当即抢着道:“叶大夫,还是我送周兄弟回去吧,你刚刚辛苦了,你好好歇一歇,要不回诊所坐一会,看看有没有需要看诊的,这力气活,我来干就行了,等会我再将轮椅送回来给江兄弟。”
见张大夫主动揽下了送周煜照回家的责任,叶杏自然不阻拦,急忙道谢道:“那就劳烦你了,张大夫,那我先回诊所了。”
周煜照见自己要回去了,当即看向了大牛,道:“大牛,二叔回家了,你也跟二叔一起回家吧。”
然而,大牛听了周煜照的话,却忍不住直接躲在了江辞深的背后,弱弱地开口道:“我,我先不回家,叶婶婶说晚上要给我杀鸡吃的,我留下来吃饭。”
周煜照忍不住觉得有些丢脸,咬了咬牙道:“家里也有肉吃!你想吃鸡肉,我让你娘给你杀鸡炖汤喝。”
然而,大牛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要,我娘炖鸡汤不好吃,叶婶婶做的饭才香,我想天天吃叶婶婶做的饭。”
说到这里,张大夫和周煜照都忍不住默默地想到了今天中午在叶杏这里吃的卤猪蹄,还有用卤汁搅拌的白米饭,那滋味别提多香了!别说大牛想要天天在叶杏这里吃饭,他们也想啊
见大牛不肯回家,周煜照自然也不能强行拉着他回去。
虽然江辞深不给他好脸色,不过周煜照还是看向了江辞深,客气道:“那大牛就麻烦你了。”
江辞深还是没有正眼看他,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冷哼道:“一点都不麻烦,大牛比某些大人懂事多了。”
周煜照:“......”他怀疑江辞深在内涵自己,而且他有充分的证据!
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跟残疾人计较!
对待病人嘛,总是要宽容一点的。
周煜照紧绷着脸色,这才让张大夫将自己送回了家中。
见周煜照居然是被张大夫用轮椅送回来的,正在院子里头晒豆子的大牛娘吓得将手里头的簸箕哐当一下就直接砸在了地上里头的豆子散落了一地。
大牛娘控制住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的情绪,一颗心都差点跳不起来了,当即哽咽道:“老天爷啊,咱们周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二叔,这好端端的,怎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这叫我和大牛以后可怎么活啊?”
江辞深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的挣扎。
叶杏这次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了,不过上辈子作为一个医者,这种状况她早就司空见惯,多见少怪了,低下头继续吃饭去了。
吃完饭,叶杏也没有闲着,收拾完碗筷之后,她将后院新种的菜苗浇了一遍。
院子里头虽然有水井,不过现在自来水还没有普及,她需要从水井打水起来,然后再用扁挑挑到菜地边上浇菜。
这具身体都是虚肥,所以叶杏才挑了两担水,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不过抬起眼看到仍然坐在饭桌边上的江辞深,叶杏突然生出了一丝怜悯来。
看来她要尽快打听打听哪里可以做轮椅了。
有个轮椅的话,起码可以将他推出去走走。
叶杏淋了菜后,又将温在灶头的药吃了一大碗。
江辞深看到了她吃药的动作,轻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不过他向来不是多话的人,所以最后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床铺都晒干了,叶杏晚上睡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没有再跟江辞深挤在一张床上。
不过临睡的时候她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辞深,道:“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不要逞强。”
江辞深已经合上双眸躺下来了,听了叶杏的话,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真是个闷葫芦,不过病人嘛,叶杏是可以理解的。
洗好晒干净的被铺就是舒服,而且又吃着调理身体的药材,所以叶杏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叶杏起来后,先将早饭给煮上了。
今天时间充裕,叶杏打算煮顿好点的早饭。
昨日买了白面,她将鸡蛋和入面中,又加入了切碎的香葱,摊成了又薄又脆的葱油饼。
有吃的,还要有喝的,叶杏又用玉米熬了一点玉米糊糊,配着葱油饼一起吃。
她盛玉米糊糊的时候,特意给江辞深盛了稠一些的,给自己盛的稀一些,因为江辞深身体不方便,吃得太稀的话就需要频繁的方便。
叶杏还是如同昨日一样,先喂江辞深。
然而,她用勺子舀出一勺玉米糊糊凑到江辞深嘴边的时候,江辞深却没有像昨日那样乖乖张开嘴,反而目光深沉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先吃吧,我不喜欢吃太烫的,放凉一点再吃。”
叶杏想到昨日他说让自己先吃饱再喂他的话,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来,道:“怎么?还客气上了?别矫情了,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将你伺候好那是应该的,赶紧吃吧,吃完我还要去山上弄点草药回来。”
叶杏虽然这么说,不过江辞深还是紧紧抿着唇,一副完全不听劝的样子。
算了,病人嘛。
她作为一个医者,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叶杏见他不肯吃,只好将手里头那碗玉米糊糊先搁到了旁边放凉,然后将自己的碗端了过来。
她一口葱油饼,一口玉米糊,动作慢条斯理,不过速度并不慢,吃得既优雅又迅速。
江辞深见叶杏吃得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再看了看煎得金黄酥脆,点缀着绿色葱花的葱油饼,老远看去,都觉得十分的油香四溢。
他的眉心不着痕迹地拧了拧,忽然伸出手用双手试着夹起了一只葱油饼。
他的手腕处被打断,所以手腕以下的地方完全不能活动了,不过手臂还是可以动的。
江辞深用两只手夹住了一只葱油饼,然后慢慢缩到了嘴边。
金黄酥脆的葱油饼就在眼前,他张开嘴,正要一口咬下去,却不想手臂用力过度,整个身体前倾,底下的椅子突然不稳,整个凳子都翻了过来,连累着他整个人都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那只让他食指大动的葱油饼,自然也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江辞深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那只葱油饼上,神色麻木又绝望,竟然没有觉得丝毫疼痛。
叶杏正要说一句,目光触及到他那种压抑的视线后,却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算了,病人嘛,可以理解的。
叶杏将嘴里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这才站起来,将江辞深费力地从地上扶起来,重新让他坐在了凳子上。
她有洁癖,见不得江辞深衣服和头上沾染的灰尘,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将他身上的灰尘全部擦干净了,这才弯腰将地上那只葱油饼捡了起来,扔进了喂鸡喂鸭的糠槽里头,打算等会和着剩下的食物一起喂鸡。
“不用太丧气,你这手腕有九成的治愈机会的,我等会就上山采药,先给你舒筋活血,然后买银针回来辅以针灸,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活动自如了。”叶杏这才端起了刚才放凉的那碗玉米糊糊,凑到了他的嘴边,再次开口道,“现在放凉了,可以吃了。”
江辞深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想死吧,不甘心。
想活吧,又觉得没意思。
叶杏说的这话,他是一成都不信的。
他手腕伤得这么严重,乡里的赤脚大夫,城里头的医院医生,他也看过不少了,哪里还有治愈打断可能?
他只当叶杏是个良善好心的人,安慰他,怜悯他而已。
他瞬间失去了进食的兴致,不过垂眉看到叶杏双眸清澈的目光,又觉得自己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又何必再矫揉造作去为难别人呢。
何况现在的叶杏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叶杏了,也是个无辜人。
江辞深这般想着,最终还是张开嘴,吃下了一口玉米糊糊。
叶杏将一碗玉米糊糊喂完,又给他吃了两个葱油饼,这才收拾了桌子,拿来了一个旧背篓。
这背篓也不知道废弃了多久,很多地方已经缺了,叶杏没法子,只好转身去河边,打算砍根竹子来将这个背篓修补修补,再背上去去找药材。
她拎着还没有还给张婶子家里的柴刀,去了河边。
还没有走近,老远就听见好几个妇人围在一起说自己的坏话了。
“燕子啊,你如今跟贺老师相看成了,可得小心咱们村里头那个死肥婆!”
叶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牙印,气得眉心直跳,低声咒骂道:“这熊孩子!”
下次再敢来招惹她,她必须跟她好好算账才是!
见贺雪跑了,周围的村民看向了叶杏,想到自己刚才七嘴八舌指责叶杏的话,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尴尬地呵呵一笑,打着圆场道:“这孩子有娘生,没娘养的,脾性肯定要差点的,叶杏你是个大人了,别跟她一般见识的。”
“就是啊,小孩子嘛。”
叶杏心中冷笑,这要是换了她们被贺雪这么捉弄,她就不信个个都这么圣母。
不过大家都是一个村里头,她也不好闹得太僵,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得是,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的。”
说着,她这才走向了村诊所。
张大夫见叶杏过来,当即站了起来,道:“叶大夫,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我跟村领导申请了,也批了下来,你今日就可以正式上工了。”
叶杏这次过来,也是要问清楚这件事的,听张大夫这么说,当即高兴道:“那真的是太好了,麻烦你了,张大夫,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手艺还算可以的,中午我切点肉,上我家吃顿饭吧。”
人家给自己找了工作,这个人情世故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以后她在诊所,也是要跟张大夫一起共事的,打好点关系总是没错的。
张大夫听叶杏这么说,急忙道:“你太客气了,你家里的情况也不容易,还是省点吧。”
“张大夫你这才是客气了,就切点肉,又没有什么菜的,你一定要赏面来啊。”叶杏说到这里,当即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道,“那你现在先带我熟悉一下诊所里头的各种药物摆放的位置吧,这样有病人过来就诊的话,我也好方便开药。”
张大夫果然被叶杏忽悠过去了,当即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带你熟悉一下,这边这个柜子放的是中药,这些中药在柜子上都有名字标签的,这个玻璃柜子里头放的是西药,对了,我还要先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测试。”
“好的。”叶杏沉稳地点了点头。
接着,张大夫对叶杏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测试,都是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外伤处理,急症处理,还有一些简单的风寒感冒怎么用药之类的——
测试之后,张大夫却彻底被叶杏镇住了。
他本来以为叶杏只是跟着哑婆学过一些皮毛的,毕竟哑婆不会说话,再怎么教她那也是有限的,所以张大夫原先将叶杏招过来,只是想要找个助手而已。
就是平日里头帮着自己拿药开药,再帮忙打打杂之类的。
然而,等张大夫考核完之后,却发现,原来适合打杂的是他才对!
叶杏的理论知识和方方面面的能力都比他强得多!
甚至他刚才故意举了一个他研究很久都没有想出来的疑难杂症,她都轻易开出了方子!
“叶大夫!你,你实在太厉害了!你有这个医术!你应该早些来诊所帮忙的!”张大夫惊喜不已地说道。
“先前我叔叔婶婶不同意我学医的,所以我都是偷偷学的,现在嫁了人,他们管不住我了,我这才敢显露出我会医术的事情。”叶杏随意扯了个谎。
叶杏是从隔壁村嫁过来的,不过这乡下地方,十里八村的事情多少都有些耳闻的,叶杏父母死得早,从小就是跟着叔婶长大的,听说天天被打,还吃不饱,经常去附近的养猪场偷吃猪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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