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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蓝蓝儿写的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

病娇饼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夫人走了,团团圆圆在两个粗壮的丫鬟怀里打瞌睡,被抱着一起出去了,屋子里瞬间冷清下来。春杏追出去,发现几位主子,包括侯爷都走了,就连外面的一众护卫也都退得干干净净,连忙进屋禀报。唐少柔脸色难看:“怎么回事儿?”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走了进来,隔着屏风站在小屋的中央。是屈夫人身边的丫鬟。她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柔夫人,屈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你不用再等侯爷了,早点休息,侯爷有正事要做。”“屈夫人还特意让奴婢给柔夫人一句忠告,您听完记牢了,安分守己,日子才能过得长久,过得好。”说完便行礼出去了。唐少柔眼里透着凶光,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屈夫人是故意来搅局的!不知怎得了消息,赶来阻止。可惜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局,就这么被屈夫人给破坏了。唐少柔...

主角:苏蓝蓝儿   更新:2024-12-01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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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蓝蓝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苏蓝蓝儿写的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由网络作家“病娇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走了,团团圆圆在两个粗壮的丫鬟怀里打瞌睡,被抱着一起出去了,屋子里瞬间冷清下来。春杏追出去,发现几位主子,包括侯爷都走了,就连外面的一众护卫也都退得干干净净,连忙进屋禀报。唐少柔脸色难看:“怎么回事儿?”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走了进来,隔着屏风站在小屋的中央。是屈夫人身边的丫鬟。她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柔夫人,屈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你不用再等侯爷了,早点休息,侯爷有正事要做。”“屈夫人还特意让奴婢给柔夫人一句忠告,您听完记牢了,安分守己,日子才能过得长久,过得好。”说完便行礼出去了。唐少柔眼里透着凶光,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屈夫人是故意来搅局的!不知怎得了消息,赶来阻止。可惜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局,就这么被屈夫人给破坏了。唐少柔...

《苏蓝蓝儿写的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精彩片段

老夫人走了,团团圆圆在两个粗壮的丫鬟怀里打瞌睡,被抱着一起出去了,屋子里瞬间冷清下来。
春杏追出去,发现几位主子,包括侯爷都走了,就连外面的一众护卫也都退得干干净净,连忙进屋禀报。
唐少柔脸色难看:“怎么回事儿?”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走了进来,隔着屏风站在小屋的中央。
是屈夫人身边的丫鬟。
她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柔夫人,屈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你不用再等侯爷了,早点休息,侯爷有正事要做。”
“屈夫人还特意让奴婢给柔夫人一句忠告,您听完记牢了,安分守己,日子才能过得长久,过得好。”
说完便行礼出去了。
唐少柔眼里透着凶光,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屈夫人是故意来搅局的!
不知怎得了消息,赶来阻止。
可惜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局,就这么被屈夫人给破坏了。
唐少柔气的将枕头狠狠的往地上摔,还觉得不解气,起身又将屋子里的摆件砸了个稀碎。
好在都不是名贵器件,不然即便是唐少柔,也得心疼死。
春杏也半天没有回过神,就听着唐少柔一个劲的咒骂。
“可恶!贱人!贱人!她有什么好的?还维护她?什么叫安分守己?我给渐行哥哥生了两个孩子,我还生了儿子,我过好日子是应该的,那个贱人凭什么?”
声音太大,吓得春杏快步合上门。
......
“阿秋!”
兰心苑。
回屋看着烛火发呆的苏蓝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直沉默伺候的春喜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咬牙说道:“小姐,你就别想了,还是赶紧休息吧,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奴婢伺候您安置吧?”
春喜方才一直不敢说话,她不确定小姐坐着是在发呆,还是在等侯爷过来。
夜深风凉,再等就着凉了,干坐着万一染了风寒,得不偿失。
再说了,侯爷都能狠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抛下小姐去陪那个狐狸精,小姐又凭什么眼巴巴的等着?
“你说得对。”
苏蓝游魂般的表情逐渐回神。
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脑子突然清醒了许多,是她糊涂了。
过去这几年,她脑子一直是清晰的。
当初嫁过来时年岁还小,很多事做起来吃力,她没精力想别的,只一心扑在打理候府上。
日久天长,熟能生巧,逐渐上手,家里家外一把抓,以至于她足够稳重,能当大任。
因为没有依靠,她还要成为候府上下几十口人的依靠,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她第一反应都是冷静下来,再解决问题。
正是因为这份理智,她才能稳稳当当的打理好整个安庆侯府,抓大放小,忙中有序,没有出任何乱子。
可怎么突然变糊涂了?
似乎是屈渐行一回来,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她明明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脑海中突然再次浮现方才屈渐行抱着唐少柔离去的背影,苏蓝自嘲一笑。
“强扭的瓜不甜,我早该知道这个道理,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患得患失何苦来哉......安置吧。”
春喜听不懂,高兴的伺候着小姐更衣,然后凑到蝴蝶灯笼罩边,呼一口气,蜡烛灭,屋子里也暗了下来。
睡醒又是一天,破茧才能成蝶。她如今就像困在茧里的蛹,她会出来的。
苏蓝闭上眼睛,鸦羽般的黑长睫毛颤了颤,心似乎安宁了不少,进入黑甜的梦。
她却不知道,就在今天晚上,她无惊无险的避开了一场无声息的硝烟。
......
“柔夫人,别生气了,喝杯茶。”
发泄够了的唐少柔终于坐了下来,春杏送上一杯热茶。
唐少柔冷哼一声,接过喝下去,斜眼看了春杏一眼,语气略缓和道。
“春杏,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你说,屈夫人方才是什么意思?她不喜欢我?还是说,苏蓝更讨她喜欢?让她这么护着,我可是给她生了两个孙子!”
春杏惯会察言观色,明白唐少柔的不满来自于妒忌,和无法掌控局面的不安。
她如今已经被指派到唐少柔身边,不管是为了前程还是旁的,都得帮着这位得宠的柔夫人排忧解难。
春杏眼珠子一转,小声劝说。
“柔夫人,你就放心吧,奴婢估摸着屈夫人就是担心您做的太过火,帮您扯扯缰绳,毕竟最近京城关于咱们安庆侯府的议论实在是太多了,屈夫人也是怕风声鹤唳,招人眼不好。”
“再说了,如今安庆侯府最能说上话的,可不是屈夫人,而是老太太,老太太那么喜欢小少爷小小姐,对你这个大功臣,自然也是偏心的,您不必为了一个失宠的女人大动肝火。”
看着逐渐缓和神色的唐少柔,春杏心中微得意,继续小声道。
“柔夫人要是不介意,奴婢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替您解忧,不知柔夫人可愿意听上一听?”
唐少柔睨了她一眼:“你说。”
春杏直接凑了上去,低声耳语。
唐少柔一开始不以为意,眼波慵懒流转,可很快,眼神开始认真。
等春杏说完起身后,唐少柔才看向她,迟疑道:“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
春杏挑眉笑:“柔夫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您这儿,侯爷的心也在你这儿,要是一切顺利,你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
唐少柔眯着眼睛,双手交合放在桌上,因为用力攥着,纤细的指关节都泛着白,此时她的样子没有半点柔弱女子的模样。
纠结好一会,唐少柔做了决定:“行,那就这么做,你去准备吧。”
次日,唐少柔早早起身去松鹤园给老太太请安了,然后,不过一个早饭的功夫,一个消息就传到了兰心苑。
崔嬷嬷亲自来传的话——
“......夫人,事情就是这样,难得柔夫人是个细心人,把您没想到的都想到了,老太太也同意了,所以特意让老奴过来传个话。”
“正好,如今掌家权也在柔夫人手中,这出行的一应准备,自然也由柔夫人操心,夫人倒是可以休息休息,只需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咱们一道去就是了。”

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
“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
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
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
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
“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
“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苏蓝看春喜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笑。
昨晚想清楚之后,该放下的,放下了,苏蓝神奇的发现,如今再听见唐少柔做了什么,她居然都不像之前那么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不在意,也不重要吧。
苏蓝摆了摆手:“行了,方才崔嬷嬷不是说了吗?老太太同意了,而且唐少柔说的有道理,这庙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一来感谢佛祖保佑侯爷平安归来,二来感激佛祖慈悲,给安庆侯府添丁,三来求佛祖庇佑,日后家宅和睦,每个理由都这么无懈可击,老太太心动也是自然的。”
苏蓝语气满满的讥讽。
春喜看小姐一副毫无斗志的样子,眼睛都红了,上前拉着小姐的手哽咽出声。
“小姐,你真是太苦了!”
苏蓝闻言,美眸微抬,然后就看见小丫头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样子,无奈,温柔的抬手抹开她眼角的泪。
“多大的丫头了,还哭鼻子,跟在小姐我身边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过就是一点小手段,也值得你掉金豆豆?”
“小姐!”
春喜被小姐打趣,一时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抹眼泪。
苏蓝柔美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叹了一口气,起身拍着春喜的肩膀,安慰。
“别哭了,正好,最近在府上憋得慌,去寺庙去去晦气,拜拜佛,日后说不准就没那么多糟心事儿了。”
这番话,苏蓝是发自内心的,但春喜却觉得小姐是在苦中作乐,叹了口气,心中对唐少柔更加厌恶,恼怒道。
“不就是仗着夫人不在侯爷身边,趁虚而入,勾引侯爷,生下了两个孩子,母凭子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欺负到小姐您头上?”
说完,春喜拉着苏蓝的手摇晃。
“小姐,您不要受委屈,我们不必跟这种人生气,同时也不必搭理她,她说去就去?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就不去!也省得如她的意,惯得她得意忘形,还真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儿了。”
这种事,可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老太太既然派崔嬷嬷来传话了,那就摆明了老太太的态度。
苏蓝将手搭在春喜的手背上,摇头。
“你还劝我,看你自己,反而气成了小猪,人家把桌子都给摆好了,咱们要是不赴宴,着实是有些不知礼数了,去吧,正好,看看这唐少柔还想耍什么花招。”
昨天唐少柔跳水的事情,苏蓝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唐少柔不知怎么得罪了干粗活的蔡婆子,所以蔡婆子怀恨在心,就出手把人推下水。
听起来漏洞百出,但苏蓝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究,只以为是唐少柔为了不让屈渐行在她这儿过夜,故意使出的苦肉计。
但自己跳水,或者失足落水,又都太过刻意,痕迹太重,容易授人以柄,所以干脆做成是别人推的。
这样一来,即便是追究责任,也在蔡婆子,而不在于柔弱可怜的柔夫人身上。
而苏蓝得到的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经过屈夫人深思熟虑之后故意给出的结果。
知情人三缄其口,谁都不许乱说。
总之,结局就是,苏蓝并不知道自己差点背了口黑锅,倒也免了一大早受气。
又过一日——
大清早,出府拜佛的日子到了。
安庆侯府外,停着一辆辆马车,正是侯府众贵人出行的车架。
苏蓝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架,目光落在前面带路的唐少柔身上,若有所思。
娇弱的柔夫人似有所觉,一脸无辜的回头,对着苏蓝笑了笑。
“姐姐,车驾您还满意吗?”
苏蓝心中平静,轻笑一声:“满意,妹妹安排的挺好。”
说完,也没更多反应,直接在春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唐少柔脸上笑容一僵,黑眸翻滚着情绪,最后却只轻哼一声,朝前走去,那是她给自己和渐行哥哥安排的车架。
论华贵程度,两辆马车不相上下,唐少柔原本是想给苏蓝一个下马威的,但一想今天的计划,又觉得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等到了灵山寺,
自然有苏蓝好果子吃!
“小姐,你说那女人什么意思呀?我还以为她想在马车上做手脚呢,害得奴婢一大清早就上上下下查了个遍,可都没什么问题。就连这车帘,坐垫,看起来也挺符合您的身份,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春喜满肚子疑惑,憋了一路了,现在终于能跟小姐讨论一番。
恢复冷静的苏蓝如今面对这点小事安之若素,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静观其变。”
等老太太上了马车,车队就朝着城外出发,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城外一处山脚下。
这座山是京城外有名的山,就叫灵山,上面有一座寺庙,因山得名,灵山寺,也是京畿八方香火最旺盛的寺庙,上至权贵,下至白丁,有事无事都会来此参拜。
老太太和屈夫人年纪大了,乘着轿子上山。
苏蓝几个小辈为表诚意,就步行上山,也好在寺庙所处位置并不算高,徒步爬上去,也不至于累坏了养尊处优的贵人们。
不过这上山途中,也不知道唐少柔是不是故意的,一直粘在屈渐行身边就罢了,到了后面,甚至装起了腿软。
心爱的女人走不动怎么办?
安庆侯蹲下身:“来,柔儿,我背你。”
苏蓝停下脚步,就连轻浅的呼吸也滞住,耳畔的风呜咽着,似乎正在替某个伤心人哭泣......

“先回去包扎伤口吧,我帮你。”唐少柔将他搀扶起来,回到了屈渐行的院子中。
唐少柔包扎伤口也算得上熟练了,因为屈渐行在战场上时不时都会受伤。
她替屈渐行包扎好伤口后,正要为他宽衣解带,突然捂住了心口,整个人跌在了地上,痛得蜷缩了起来。
“是不是你的心绞痛又发作了?”屈渐行见唐少柔痛得满头大汗,低声呻吟,心疼得不行,当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丸喂到了唐少柔的嘴里头。
这药丸虽然有缓解的作用,不过到底还是痛。
痛得唐少柔低声抽泣了起来。
屈渐行心疼得无法言说,只能紧紧抱住她,低声安慰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当初,唐少柔是为了救他,才会挨了一支毒箭,余毒没法清除,所以才落下了这个心绞痛的毛病,时不时就要发作。
“渐行哥哥,没事的,我没事的。”唐少柔痛得脸色苍白,不过还是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安慰道,“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
看着唐少柔如此善解人意的样子,屈渐行眼底渐渐挣扎了起来。
唐少柔为他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生孩子的时候又差点难产。
他这辈子亏欠她实在太多太多了——
若是让她做妾,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至于苏蓝那边——
侯夫人该有的荣耀和尊贵,一分都不会少的。
他要让柔儿当平妻,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好,我会好好的,我们会好好的。”屈渐行将唐少柔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门外的下属已经开始催促了。
他要进宫了。
“我要进宫面圣了,你在家安心等我回来。”屈渐行嘱咐道。
唐少柔温柔地应下了。
屈渐行这才开门离开。
等他离开后,本来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唐少柔当即像是没事人一般坐了起来,脸上还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来。
想叫她做妾?怎么可能?
她要跟苏蓝平起平坐,甚至还要压她一头!
屈渐行进了宫,直接来到了御书房面圣。
皇帝对着他好生夸赞了一番,这才切入了主题,道:“屈爱卿这次立下大功,可要什么赏赐?”
屈渐行当即跪下,这才面色坚毅道:“回避下的话,臣确有一个请求——臣想要抬臣的救命恩人唐少柔为臣的平妻,还请陛下下旨,给她一个体面。”
这话一出,皇帝都有些愣住了。
此时,旁边好几个大臣忍不住纷纷议论了起来。
“安庆候你在外征战六年,似乎是你的妻子撑起了侯府,说到你的夫人,这上京城哪个不夸赞一句贞静贤淑啊,你这——说不过去吧?”
“就是,你可是有原配妻子的,这不是宠妾灭妻吗?还要陛下下旨,这简直是太过荒唐了!”
皇帝也甚是为难,道:“屈爱卿,你此举,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你已有正妻,将她抬进府中当个贵妾就行了,你原配在上京颇有美名,朕若是下了这个旨意,那朕岂不是成了昏君吗?”
屈渐行倒是想不到苏蓝在京城的名声既然如此好。
他蹙紧眉心,正要开口,此时一道不紧不慢的嗓音却在身侧响起。
“父皇,你此言差矣,安庆候刚才说了,那女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么说来,那女子也算是立了一件丰功伟绩了,若不是她救了安庆候,那安庆候哪里还有命抵御外敌,打退外敌,立下大功?让立下了如此丰功伟绩的女子委屈当个妾,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让屈渐行意想不到的,这开口的人,竟然是一向吊儿郎当的七皇子凌楚渊。
这些七皇子深受皇帝宠爱,只是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个纨绔皇子,平日里头就爱遛狗逗鸟,甚至管管大臣家的闲事。
只是,他跟七皇子素来没有交情,他为何要帮自己?
“回陛下的话,七皇子所言极是,她父母都因为臣而已,她更是因为救臣落下了严重的心疾,若是让她为妾,实在是折辱她了。”屈渐行沉声说道。
“安庆候如此重情重义,定然也是顶天立地的忠臣,有两位妻子又如何?父皇,你就应了吧。”凌楚渊再次开口附和道。
皇帝向来疼爱七皇子,见他开口两次了,这才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那朕就顺了你的意,下了这道圣旨吧。”
“谢陛下。”
皇帝下了圣旨后,又给了屈渐行不少的封赏。
屈渐行出宫的时候,正好在宫门口跟凌楚渊碰上了。
他当即给凌楚渊行了礼,并且感激道:“臣谢过七皇子刚才的帮忙。”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如今炙手可热,七皇子向他示好,然而,让屈渐行想不到的是,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凌楚渊却像是看傻子一般,用一种异常轻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甚至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连话都不想搭,直接翻身上马离开了。
屈渐行倒是有些摸不准凌楚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个七皇子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才上了马车,回到了侯府。
刚回到侯府,他就迫不及待地让公公宣读了圣旨。
唐少柔接旨的时候,一脸错愕和惊喜,看向了屈渐行,低声道:“夫君,你——”
“赶紧起来,这是你应得的。”屈渐行急忙将唐少柔扶了起来。
唐少柔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笑意。
苏蓝也在接旨的人群中,但是她是自己站起来的。
她的心已经冰冷一片。
屈渐行缓缓走到了苏蓝跟前,眼底有些愧疚。
“蓝儿,对不起,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没有跟你商量,但是柔儿为我付出太多,这事她应得的,请你宽宏大量,原谅我这一回,以后侯府还是你做主的,这是陛下赏下来的东西,都给你。”屈渐行低声说道。
苏蓝站在原地,压过了心中的心痛和讽刺,只是抬起眼看向来屈渐行,道:“不用了,既然是封赏,那就抬进库房吧。恭喜侯爷了。”
说着,苏蓝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屈渐行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晚上我去你院中。”屈渐行目光灼热地看着苏蓝,沉声说道。

看苏蓝无动于衷,春杏只得继续。
“我们想去打些山泉水,夫人也是知道的,老太太最喜欢这灵山上的山泉水,说用来泡茶,茶香四溢,比那些无根之水还要甘甜,夫人这么有孝心,总不会这么点小要求都不答应吧?”
春杏边说,边给苏蓝扣了顶帽子,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老太太搬出来吓唬人。
春喜气的又要说话,被苏蓝一把拦住。
从春杏过来,苏蓝就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即便春杏几次出言挑衅,苏蓝依旧没生气。
她心平气和的问道:“老太太身边的人怎么不去?”
不是苏蓝不想借人,实在是老夫人身边多的是人伺候,不就是取个山泉水,用得着来她这里借人?
春杏却说的一本正经。
“夫人,您这话说的,老太太出趟远门,身边肯定是离不得人的,都是得用的,这有专门泡茶的,有专门捏肩的,无论抽出哪一个,都不行,比如这老太太万一想喝茶,泡茶的丫头不在,岂不是对老太太不恭敬?”
见苏蓝不说话,春杏也有些急了,于是阴阳怪气道。
“哎呀,都怪奴婢不好,春喜方才说的对,她是您身边的丫头,怎么能去给老太太办事儿呢?再怎么说,您才是安庆侯府的当家人,连老太太都使不动了呢!”
说完,她斜睨了春喜一眼,却明显是在指桑骂槐。
“春喜,既然你这么忠心,一心伺候侯夫人,那我这就去禀明老太太,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可不敢再来使唤你了,咱们侯夫人会生气的。”
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苏蓝出口阻拦,春杏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得逞的笑,不过转身时又消失了,皮笑肉不笑道。
“蓝夫人这是改主意了?”
苏蓝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春喜,拍了拍她的胳膊:“去吧。”
春喜有些不甘心,可苏蓝语气却严肃起来。
“既然是老太太要的山泉水,那你就陪着去打,记住了,一定要亲自给老太太送去,虽然有句话叫,做好事不留名。”
“但这本来就不是你份内的差事,过了手,那你就得留个名,免得某些人,做好了领功劳,做不好就推责任。”
苏蓝这话说的也算直白。
春喜听懂了,恨恨的瞪了春杏一眼,却只能答应。
“奴婢这就去,肯定好好的送到老太太手上,也要问问老太太,是不是真的爱喝这灵山上的泉水,要是真爱喝,奴婢以后每次来都去替老太太取水去,也表表孝心!”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春杏被噎了一下,但目的达成,她也不介意暂时服个软,开口道。
“蓝夫人真是善解人意,春喜妹妹也很懂事,那咱们就走吧。”
春杏说完,转身就走。
苏蓝却在春喜准备跟上的时候拉住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小心点,别傻乎乎的,仔细盯着,春杏一旦有什么不对,随机应变。”
春喜先是一愣,突然惊觉。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今天确实太顺了,唐少柔还没出招呢,难不成叫春杏过来就是阴谋?
她不想走,想留下来。
但苏蓝却没让,不仅让春喜去,还派了个护卫苏六跟上。
苏六皱眉道:“夫人,属下还得跟着你保护你呢。”
苏蓝笑了笑:“不必了,有苏二跟着就行。”
苏六苏二是这次苏蓝带出来的护卫,她不喜欢跟太多人,所以有两个护卫,一个丫鬟就行。
那春杏心机太深,让春喜一个人跟着去,苏蓝也不放心,所以就派苏六跟上看着点。
她简短的说了自己的顾虑,春喜跟苏六对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就跟着去了。
苏蓝也没了散步的心思,不管这一出,唐少柔想干什么,苏蓝都没兴趣奉陪,特别是在她身边的人都被支走两个的情况下。
她准备去灵山寺给安排的厢房休息,唐少柔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手伸进她的厢房吧?
可当她带着苏二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见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却停下脚步——
屈渐行和唐少柔正亲密地抱在一起。
唐少柔身材娇小,就这么靠在屈渐行的怀里,那副你侬我侬的样子,让苏蓝下意识的停下来。
“夫人......”
跟着的苏二忍不住开口。
他虽是个男人,心思不如女人细腻,但也看得出来,这种情况下过去,无论说什么,对于夫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想到这里,苏二忍不住对屈渐行生出了抱怨,虽说贵为侯爷,但做事也实在是荒唐。
抛下苦守空房的妻子,跟野女人生孩子就算了,大庭广众下还如此亲密,简直就没把他们小姐放在眼里!
但他只是一个护卫,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苏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对人儿似乎没注意到他们此时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当然,是煞风景的风景,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关键的是把路给堵了。
苏蓝咬牙,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这样的场景,于是转身就走,步履带着一丝慌乱。
不过落到唐少柔的眼中,就是落荒而逃。
唐少柔看着苏蓝着急离去的背影,靠在屈渐行的怀里得意的笑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
“小姐,小姐你慢点!”
苏二快步追上苏蓝,担心她摔着。
苏蓝快走几步,逃离那两人后,也稍微冷静了一点,只不过那种心脏被紧紧攥住的感觉依旧让她喘不过气。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一切了,但,念想终归是念想,现实终归是现实。
苏蓝苦笑一声,突然对着苏二问。
“苏二,你们男人都这样吗?为了心爱的女人,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伤害另一个女人?”
苏二一直跟在苏蓝身边,还真没机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他对苏蓝也只有佩服。
如今被问这么一个问题,显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还是认真考虑后说道。
“小姐,我虽不知侯爷是怎么想的,但若是属下有心爱的女人,固然会疼着宠着,但绝不会因为疼她宠她,而去伤害别人,而且你跟侯爷的事情,是侯爷做的不地道,即便是对你没有——”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屈渐行听完刘副将的回话,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苏蓝或许是个强势的人,但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半躺在床榻上的唐少柔将屈渐行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不过很快就将那表情收敛,她故意咳嗽两声,果然引起屈渐行的注意。
那双眼眸含着秋水,雾蒙蒙的,声音可怜道:“渐行哥哥,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
“柔儿确实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但姐姐应该不会因为嫉妒,就对我下手吧?这未免有些太恶毒了......”
唐少柔言语似乎是有意替苏蓝的开脱,但落到屈渐行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嫉妒?”
屈渐行咀嚼这两个字。
若是出于嫉妒,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是苏蓝真的会干这种事吗?
只是因为嫉妒,就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痛下杀手?确实恶毒!
年轻的安庆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来人!把夫人给我请过来!”
语气很冷,屋外的人都清楚,侯爷这下真的发怒了。
守在床边的春杏自告奋勇:“侯爷,让奴婢去吧?”
这院子外面都是屈渐行的护卫,大都是跟着屈渐行征战沙场的将士。
都是大男人,确实不方便去苏蓝的兰心苑,屈渐行也就允了。
春杏跟唐少柔对视一眼,嘴角含笑,抬头挺胸,像只斗胜的鸡,正准备去兰心苑耀武扬威一通。
可外面又浩浩荡荡进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闹什么闹,孩子都被吵醒了!”
原来是听见动静的老夫人赶了过来。
她身上衣服穿的还算整齐,就是头上没有任何发饰,明显已经睡下了,是被吵醒的,手里还牵着团团跟圆圆。
崔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指示,走到正屋,对着屈渐行行了一礼。
“侯爷,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老夫人都睡下了,又被吵醒了。”
屈渐行反应过来张嘴想说什么,唐少柔却把话头抢了过去——
“都是妾身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先给渐行哥哥生了孩子,让姐姐有了芥蒂,姐姐也不会一气之下杀人泄愤......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还请老太太不要怪罪!”
这话听的崔嬷嬷瞬间来了精神。
说实话,对于苏蓝,她是不怎么喜欢的,一个女子,一个晚辈,太过强势,掌家几年,做事死板,谁的面子都不给。
不像唐少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进了候府,说话乖巧,还得仰仗着他们这些府中的老人教做事。
特别是像崔嬷嬷这样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大嬷嬷,唐少柔都十分抬举,崔嬷嬷时不时也能捞些油水。
诸如此类,都是苏蓝当掌家人时没有的好处。
于是,自然而然的,崔嬷嬷不经意添油加醋,把唐少柔的话转告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方才拦住了准备出去的春杏问了情况,两边都在加料,结合下来,似乎凶手是苏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荒唐!”
老夫人勃然大怒。
“崔嬷嬷,去把苏蓝给我叫来!”
这语气更不客气,不是说请,而是叫。
“是。”
崔嬷嬷应了声就出了青山园。
屈渐行莫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走偏了,听副将说完,他是生气。
但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可祖母似乎已经认定苏蓝是幕后指使,这若是不小心冤枉了,似乎不太好......
“祖母......”
“咳咳!”
屈渐行正要出去阻止,唐少柔咳嗽,把屈渐行的动摇给打消没了。
“柔儿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安庆侯理智消失,担忧爬上脸,几步越过屏风帮忙拍背,一脸温柔,唐少柔心中满足,谁也不能分走渐行哥哥的爱。
她等着苏蓝被押过来三堂会审!
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崔嬷嬷回来了,
身后跟着的却是屈夫人。
屈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来的路上已经听崔嬷嬷说明了来龙去脉。
她沉默着听完没说什么,却带着惴惴不安的崔嬷嬷返回青山园,径直进了屋。
老太太此时就坐在椅子上逗孙子吃点心。
隔着一道屏风,唐少柔半躺在屈渐行的怀里,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和小声软语。
屏风是半透明的金蝉纱布,屈夫人随意一瞥,隐约看见儿子半拥着唐少柔。
当着长辈的的面如此亲密,简直没规矩,更谈不上庄重,比苏蓝差远了。
她皱了皱眉,不过看了眼团团圆圆,到底没说什么,就凑到老太太身边。
“母亲。”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屈夫人弯腰凑到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老太太一开始不以为意,不过一会就变了脸色。
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将两个孩子推到跟进来的崔嬷嬷身前,在屈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
老夫人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屏风,声音透着一丝威严。
“大半夜的,就别折腾了,柔儿,你方才说可能有误会,老身想了想,可能还真有些误会,那蔡婆子不过就是个粗使婆子,和蓝儿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明显就是为了逃脱责罚,胡乱攀咬,这种胆敢污蔑主子的奴婢,就该狠狠教训一顿发卖出去,以儆效尤,放心,老身替你将她处置了便是。”
盘算落空,唐少柔脸色一僵,她不甘心,看了屈渐行一眼。
“渐行哥哥......”
屈渐行也没有想到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虽然他也怀疑是不是苏蓝做的,也不是非要把这个罪名摁在苏蓝身上,可好歹把人叫过来问上一问吧?
屈渐行松开唐少柔,就想出去问问情况,谁知走出屏风就看见母亲来了,略微有些惊讶。
“母亲,你怎么......”
“渐行,过来。”
屈夫人眼底压着隐怒,唤了一声。
安庆侯抬腿便走了过去。
“母亲有话跟你说,跟我来。”
丢下这句,屈夫人便出去了,看都没看屏风后的唐少柔一眼。
屈渐行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老夫人也在崔嬷嬷的搀扶下出去了,临走前看了一眼屏风,眼神意味深长,进了后宅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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