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时渺时渺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夜曲郁时渺时渺全局》,由网络作家“宋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黑了。雪一直没有停过,伴随着夜晚的到来,周围越来越冷,时渺的胃早就开始发疼,肩膀一直在轻轻抖动着,但就算这样,她的背脊依旧没有软下来半分。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容既第一次主动带戚瑶回来,容太太高兴坏了,时渺甚至仿佛能听见从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屋子里有地暖,灯光也是明亮的,和她这又冷又黑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临走前的那句话也变得清晰起来,不断在她耳边回荡。不过是一个下人。嗯,下人。时渺忍不住闭上眼睛,就在那时,有人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时渺。”她睁开眼睛。钟叔正看着她,“太太让你进屋呢,你放心,你母亲我已经让人带去休息了,你过去后就好好跟太太认个错知道吗?”时渺没动。钟叔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倔脾气又上来了,微微一跺脚,“...
《小夜曲郁时渺时渺全局》精彩片段
天黑了。
雪一直没有停过,伴随着夜晚的到来,周围越来越冷,时渺的胃早就开始发疼,肩膀一直在轻轻抖动着,但就算这样,她的背脊依旧没有软下来半分。
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容既第一次主动带戚瑶回来,容太太高兴坏了,时渺甚至仿佛能听见从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
屋子里有地暖,灯光也是明亮的,和她这又冷又黑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临走前的那句话也变得清晰起来,不断在她耳边回荡。
不过是一个下人。
嗯,下人。
时渺忍不住闭上眼睛,就在那时,有人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时渺。”
她睁开眼睛。
钟叔正看着她,“太太让你进屋呢,你放心,你母亲我已经让人带去休息了,你过去后就好好跟太太认个错知道吗?”
时渺没动。
钟叔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倔脾气又上来了,微微一跺脚,“你这孩子,你现在跟太太置气有什么用?
你真要在这里跪八个小时,身体还要不要了?
你母亲现在可只有你了!”
说到这里,时渺总算抿了抿嘴唇,然后,自己撑着站起来,“我知道了,谢谢钟叔。”
可能是受冻的缘故,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钟叔也没仔细辨认,直接带着她进去。
屋内的人已经用完晚餐,此时正坐在客厅品茶。
容太太和戚瑶坐在一起,手上拿着的是容太太珍藏的那套茶具,男人则独自坐在旁边的单人位,外套被佣人收走,身上仅着一件浅色的衬衣,金色的袖扣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
他该听见她的脚步声了的,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
“太太,少爷,戚小姐。”
时渺很快低下头,轻声说道。
容太太看了她一眼后,说道,“去把你的琴拿出来吧,瑶瑶想听什么?
让她给你拉,虽然她那技术比不上那国际的乐师,但偶尔听听还是可以的。”
容太太的话说得随意,戚瑶脸上的笑容却是有些勉强了,眼睛在容既身上看了看。
男人正低头摆弄着手腕的袖扣,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感兴趣。
戚瑶很快收回目光,微笑着回答,“我平时很少听古典乐的,不怎么会欣赏。”
“没事,就当听个趣。”
容太太笑着说道,却又很快发现郁时渺还站在那里没动,她的眉头瞬间拧起,“你还愣着做什么?”
“抱歉太太,我不是卖艺的。”
时渺轻声回答。
她的话让容太太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说什么?”
时渺没再回答,但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已经表明了她的心思。
钟叔看着,赶紧上前来,“时渺,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跟太太道歉!”
时渺依旧没有动。
容太太正要发作时,旁边的男人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她不想拉就不要勉强了,我记得林姨好像也懂是吧?
母亲想要听,可以让林姨出来演奏一番。”
他的话音一落,那低头不语的人瞬间握紧了手,牙齿更是紧咬住嘴唇!
“钟叔,去将林姨请出来吧。”
容既依旧没看她一眼,直接对钟叔说道。
钟叔有些为难——刚林君是晕倒被人扶进去的,现在……就在那时,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我拉。”
钟叔转头,正好对上时渺那湿漉漉的,仿佛氤氲了一层水汽的眼睛。
声音中仿佛带了几分哽咽,“戚小姐想听什么?
我拉给您听。”
林君已经在这里跪了一段时间了,手脚冰凉,脸色更是苍白。
听见时渺的话后,她很快抬起眼睛,笑,“三儿回来了?
我没事。”
她的声音孱弱,时渺的牙齿顿时咬紧了,想也不想的要往屋里面走的时候,林君却将她抓住!
“不关你的事,回你房间去。”
时渺没管她的话,只咬牙将她的手扯开,往宅子客厅的方向走!
容太太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精致的脸上依旧能看出年轻时那惊艳的姿色,只是此时眉头微皱,在看见时渺这样冲进来时,美眸中更是一片不悦。
“时渺。”
钟叔率先上前来将她拦下,“这么着急做什么?
冲撞了太太怎么办?”
话说着他拽着她就要往房间那边去,时渺却是一把将他的手扯开,三两步走到容太太面前。
“太太,我母亲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惩罚她?”
容太太的脾气不好——那是谁都知道的。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丈夫常年不在家中,偶尔见一次便是一番撕裂的争吵,谁的脾气都好不了。
小时候时渺就被她吓哭过好几次。
佣人被她拿东西烫出血泡或是用长鞭抽打进医院更是常有的事情。
后来她的脾气是好了一些,却也绝对不是善茬。
比如此时,时渺刚问了这么一句,她便直接抬手,将茶杯往她脑袋上砸!
“下贱的东西,怎么跟主人说话的!?”
茶杯从时渺额边擦了过去,虽然准度小了一些,但泼出来的滚烫的茶水却是淋了时渺一身。
她也不敢躲,只定定的站在那里。
钟叔是看着她长大的,此时也忍不住上来帮她说了一句,“太太您息怒,时渺就是心疼她母亲而已。”
话说完,他看向时渺,“时渺,今天是你妈妈做错事情了,她打碎了太太最喜欢的手镯,太太让她跪四个小时已经算仁慈的了,你现在赶紧给太太认错!”
话说着他就要押着时渺跪下,时渺却是挺直着背脊没动。
“手镯我赔。”
她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容太太倒是笑了出来,“你赔?
你拿什么赔?
别以为套上几件好一点的衣服,再拉几首曲子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个人了,下贱的东西,这辈子都上不了台面!
要不是我,你们两母女早就死了!
还敢在这里跟我瞪眼?”
话说着,她直接起身,手指着她,“钱我不缺,既然你这么孝顺,那就出去替你母亲跪着好了,她跪四个小时,你就跪八个小时!”
“多谢太太。”
时渺也没再说其他,朝她鞠了个躬后便走了出去。
容既下车的时候便看见了跪在院子里的人。
那时雪已经开始下了,周围铺了白色的一层,和她身上那白色的羽绒服几乎融为了一体,背脊挺得笔直,睫毛垂下,盖住了眼眸。
容既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身后的女人也在那时挽住了他的手臂,轻笑着说道,“我贸然来打扰,阿姨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我母亲好客。”
话说着,他将手上的伞撑开遮在她头顶,“走吧。”
戚瑶笑着点点头,在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后才发现了院子里的那道人影,脸色不由微微一变,“那不是郁老师吗?
怎么……一个缺管教的下人罢了,不必理会。”
容既抬起头,脸上已经恢复了谦逊温和的笑容,“不重要。”
说话间,他的眼睛也从台上掠过。
女人独坐在台上,聚光灯打在她身上,那露在所有人眼下明晃晃的手臂和后背让他的眉头一下子拧紧了,嘴唇更是不悦的抿成一条直线。
戚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笑,“哦对,前几天聂楚姐跟我说想找个人现场演奏,我正好想起了郁老师便引荐了一下,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错呢。”
戚瑶的目光是落在台上的,但眼角却一直盯着旁边的人看,想要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来。
但是,没有。
男人的眉头很快舒展开,眼睛也早已从台上的人身上转移,只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试探完毕。
戚瑶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手挽住了他的臂弯,“我们过去那边吧?”
男人没有拒绝,而那个时候,台上的人正好抬起眼睛。
在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时渺的手不由微微一颤,握着琴弓的手更是骤然收紧!
然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侧的女人上。
戚瑶挽着他的手穿梭在人群当中,笑的自信优雅,两人看上去……无比的般配登对。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了戚瑶的用意。
——介绍她演奏是假,让她看清楚他们的差距才是真。
是台上台下,是演奏者和倾听者,更是接受和施舍。
演奏是如何结束的时渺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首自己从小拉到大的曲子中间漏了一小段。
当然,没有人发现。
因为这种场合,她只是一个陪衬的。
在她背着琴盒准备离开时,却又被人拦下。
“郁小姐,我们萧少想请你喝两杯。”
……包厢就在宴会的上一层。
大部分还是刚才宴会上的人,只是此时都褪去了高雅矜贵的外表,筹光交错之间是一张张肆意张扬的脸。
时渺被推到了一个人面前。
“萧少,人到了。”
原本正和旁边的人眉飞凤舞说着什么的男人抬起了头,在时渺身上看了一圈后,笑,“来,坐。”
“萧先生,我……”时渺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他拽了下去,身上的琴盒直接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却又很快没入了嘈杂的音乐声中。
“你就是刚才在台上拉琴的那个吧?”
时渺已经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男人抓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确定没错后才又笑了起来,“来,陪我喝两杯。”
时渺低头看了看那加了冰块的黄澄澄的酒,摇头,“我不会喝酒。”
“没事,多喝几杯就会了。”
男人的态度强硬,时渺只能僵着手接过,张嘴抿了一口。
苦涩的刺痛的感觉从舌尖弥漫开,她的眉头不由皱紧了。
“怎么样,好喝吗?”
话说着,男人又朝她这边凑近了一些。
时渺正要往后退时,男人的手却已经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旁边的人吹了个口哨,“萧少,这是改口味了?”
“菜不在口味,好吃就行。”
男人笑笑,手更是顺着时渺的衣摆往里面探,时渺被吓坏了,正要将他推开时,包厢又来了新客人。
有人笑着说道,“容总,迟到了啊,得罚酒!”
容既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窗帘已经被他拉开了一半,明亮的房间中却只有他一个人。
——郁时渺又不见了。
而且还不接电话。
在第十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后,他的耐心也被消磨干净,直接站了起来!
但手刚拿起外套时,她的电话又回了过来。
他的动作顿时停下,手指滑动,“喂。”
“少爷,我……我在医院。”
他的眉头顿时皱起,“什么?”
“郑晚姐出事了,是我……送她来的医院。”
她的声音嘶哑,情绪也有些混乱,“对不起,刚刚她在做手术,所以我没有接电话,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既直接走出房间,“哪个医院。”
“手术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在等她醒来……哪个医院。”
他又重复了一次。
那边的人好像终于冷静了下来,缓缓回答,“清川医院。”
容既没再说什么,直接将电话挂断后,步入电梯。
电梯往下。
抵达一楼的时候,他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容既?”
戚瑶顿时愣住,“你怎么……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他并没有跟她多说,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后便往前面走。
戚瑶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
容既身上穿着的分明还是昨天的衣服……所以,昨天他丢下她之后,却是跟别人到酒店开房吗!?
戚瑶的双手顿时攥紧,随即想也不想的转身走到前台。
“帮我查一个人的入住信息。”
……容既赶到医院时,时渺正僵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他抿了一下嘴角后,到底还是上前。
“三儿。”
听见声音,时渺的身体不由一震,随即抬起头来。
在看见他的那瞬间,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少爷……”容既没有回答她的话,先将手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后,伸手一扯,将她搂入了怀中。
那一刻,她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
她记得,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他出现在她的面前。
将她从寒冷的雨夜中拽了出来。
他说,只要乖乖留在他身边,他就会为她抵御风雨。
她恨他吗?
昨晚的某个时刻,这四年来无数个窒息的瞬间,自然是恨的。
但恨的前提是什么?
是——她爱他。
可是她爱他,又为什么想要离开他呢?
或者她想要逃离的不仅仅是他,而是这个让她窒息的环境。
她不想再躲躲藏藏。
她想站在阳光底下。
可这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时渺不愿意再想,只抓紧了眼前人的衣襟,不断的贴近他的身体汲取他的体温,以此来给自己一点点的安全感。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偷来的。
她永远也见不了光,永远只能在夜晚的时候偷偷爬上三楼,又在天亮之前偷偷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中。
他也永远不可能公开和她的关系。
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物件,一个玩具。
或许她恨他便是因为她无比清楚的知道。
他……不爱她。
容既他……不爱郁时渺啊。
时渺在房间里睡了一天的时间。
手机屏幕亮起时她正在洗手间内,回来电话已经被挂断。
她没有回拨过去,直接套上衣服去三楼。
但在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娇嗔的声音,“少爷。”
时渺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那扶着墙壁的手也在那瞬间收紧!
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气,她终于探出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女人的身体在那月光中显得白皙诱人。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时渺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那是今天还在她床前照顾她的人——梁珍。
而在她的前方,是那道时渺再熟悉不过的颀长的身影。
他背对着月光,时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那样子……不像是拒绝。
时渺没有再看。
转身落荒而逃。
虽然震惊,但时渺一点也不意外。
说真的,在容既身上看见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觉得意外。
虽然他们有过很多纠缠不休的夜晚,也有过很多炙热有力的拥抱,但时渺很清楚,他不属于她。
戚瑶,梁珍,甚至更多陌生的女人。
她从来不是他的唯一。
回到房间后,时渺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林君居然在她房间中,凝重的眼神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时渺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却又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很傻,于是又将手放了下来,“妈。”
“不小心摔的?”
她问。
时渺点点头。
“疼吗?”
眼眶莫名有些热了,但时渺忍了下来,只摇摇头。
“没事就好。”
林君摸了摸她的脸颊后,说道,“要不要我给你煮点吃的?”
“不用了,我在路上吃就好。”
说话间,时渺已经起床,正准备去拿外套的时候,她突然又停止了动作,看向林君,“妈,我想出国。”
林君顿时愣住!
时渺深吸口气,“我已经拿到学院的offer,还有三个月……我带你一起走,好吗?”
林君抿着嘴唇,看了她很久后,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我要等你二哥。”
林君轻声说道。
“他不会回来了!
大哥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回来!
他现在姓慕,他早就忘了我们了!”
“你想一辈子在这里等他,我不想!
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要走,我一定要走!”
话说着,时渺的眼眶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身体颤抖得厉害。
林君看了她一会儿后,说道,“你当然能走,但我不能。”
时渺说不出话了。
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让眼泪往下掉,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人。
但就算这样,她也依旧没能改变眼前人的决心。
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三儿,你可以走的,没关系。”
时渺扭过头不再看她。
林君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时渺一个人后,她才终于抬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将外套穿上,背着琴盒出门。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发现有一辆小货车停在旁边,有人正往上面搬东西。
时渺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正好厨房的刘妈也在,看见她后立即凑上来,兴奋的跟时渺分享自己刚知道的八卦,“梁珍被辞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渺一愣,摇头。
“她啊,自不量力的去勾引少爷,就昨晚!
听说被从楼梯上直接踹了下去,现在人还在医院呢!”
刘妈的话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她是不是傻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下贱货色,少爷也是她能肖想的?”
她笑得兴奋,时渺只能跟着扯了扯嘴角,“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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