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进了这个围城,再想出去就难了。
“我不是他唯一的继承人,离婚他什么都不会给我们。”所以他妈妥协了,没再提过离婚。
“我叫护士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江知鸢不太明白苏景川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既然苏家一直对外瞒着宁沫诗的真实情况。
显然他们是不想被外人所知。
爱妻人设无论是在合作商面前还是在顾客面前,都十分有用。
苏正序小心翼翼维护了多年的爱妻人设怎么可能让别人毁掉呢?
江知鸢跟苏景川擦肩而过时,被拉住了手,沙哑晦涩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阿鸢,我要继承苏氏,因为我不想我妈的罪白受了。”
江知鸢脚步顿住。
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苏景川话里的意思,有那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跟他抢继承权,他只有联姻才能更稳妥。
所以他可以给她爱,给她钱,但是永远给不了她婚姻。
“苏景川,你也挺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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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
天色渐暗,江知鸢正准备离开,刚起身,身后传来宁沫诗温柔的声音。
她回头。
穿着浅灰色长裙的宁沫诗站在楼梯口。
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只是再也没了以往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幸福,岁月静好。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破碎感。
“宁姨。”江知鸢莫名感到眼眶有点酸涩,或许是因为宁沫诗以前对她很好,也或许是因为被她们都曾被爱人背叛。
她比宁沫诗运气好。
才两年就知道了。
宁沫诗近二十年才知道相爱多年的枕边人一直不断出轨,还有很多私生子。
“好久不见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苏景川扶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
她握住江知鸢的手,“你现在是不是进入江氏工作了?工作忙不忙?今天是工作日还来这里看我,是不是景川非要你来的?”
“景川从小被我惯坏了,他欺负你,你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教训他。”
宁沫诗说话依旧是跟以前一样温柔的语气。
她手上还缠着纱布。
这一切都昭示着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是真的。
江知鸢轻轻回握住宁沫诗的手,扬起笑容:“上班可累了,苏景川还不给我走后门,宁姨你今天可得帮我好好骂骂他,让他下次谈合作的时候给我行使一下特权。”
看到江知鸢明媚的笑容,苏景川微微愣了一下。
直到他妈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
他才恍然回神。
“听到没?”
“我教你的对女孩子要绅士一点,你真是一点没记住。”宁沫诗无奈瞪了一眼儿子。
“知道了。”苏景川抿唇笑笑:“我去拿蛋糕,切完蛋糕再吃晚饭。”
苏景川起身离开后,江知鸢被宁沫诗拉着继续说话。
像以往她去苏家时一样。
宁沫诗看上去跟常人无异,但她好像完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屏蔽了外界发生了一切事。
就像刚刚问她是不是进江氏了。
再比如现在问的她跟顾司裴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分手了。”
宁沫诗“啊”了一声,显然十分惊讶。
“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分手了?是不是闹矛盾了?”
“如果闹矛盾要尽早说开,别让自己后悔,我以前......”宁沫诗笑容微淡,她皱起眉,“我以前......”她敲了敲脑袋,似乎想不起来自己想说的话一样。
江知鸢握住她的手腕。
她摇头:“宁姨,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我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