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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结局+番外

黑瞳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转过身就看到江伯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后。看到江伯我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揣进兜里,满脸不情愿的说:江伯,下次走路有点声音行不,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江伯瞥了我一眼说:你心里有事儿,所以听不到我脚步声。刚刚看什么呢?我弄好腰带,从容的摆了摆手说:一个妹子给发的微信,咱们继续走吧。江伯也没多问,我俩回到车里就朝前继续开着车。既然等不到方想的短信那我就不再等下去了,后面该当如何那就后面再说吧。车子朝前再度开了七八分钟的时间,便是上了公路,在公路上行驶了大约一两分钟,我便是将车停在了路边,对江伯说:到乱葬岗了。江伯朝外望了一眼点着头打开车门下了车。我打开后备厢将江伯带来的黑包拿了出来,拿黑包的时候我更加确信江伯说的话...

主角:秦大友周顺   更新:2024-12-09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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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大友周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黑瞳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转过身就看到江伯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后。看到江伯我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揣进兜里,满脸不情愿的说:江伯,下次走路有点声音行不,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江伯瞥了我一眼说:你心里有事儿,所以听不到我脚步声。刚刚看什么呢?我弄好腰带,从容的摆了摆手说:一个妹子给发的微信,咱们继续走吧。江伯也没多问,我俩回到车里就朝前继续开着车。既然等不到方想的短信那我就不再等下去了,后面该当如何那就后面再说吧。车子朝前再度开了七八分钟的时间,便是上了公路,在公路上行驶了大约一两分钟,我便是将车停在了路边,对江伯说:到乱葬岗了。江伯朝外望了一眼点着头打开车门下了车。我打开后备厢将江伯带来的黑包拿了出来,拿黑包的时候我更加确信江伯说的话...

《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转过身就看到江伯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后。

看到江伯我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揣进兜里,满脸不情愿的说:江伯,下次走路有点声音行不,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江伯瞥了我一眼说:你心里有事儿,所以听不到我脚步声。刚刚看什么呢?

我弄好腰带,从容的摆了摆手说:一个妹子给发的微信,咱们继续走吧。

江伯也没多问,我俩回到车里就朝前继续开着车。

既然等不到方想的短信那我就不再等下去了,后面该当如何那就后面再说吧。

车子朝前再度开了七八分钟的时间,便是上了公路,在公路上行驶了大约一两分钟,我便是将车停在了路边,对江伯说:到乱葬岗了。

江伯朝外望了一眼点着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打开后备厢将江伯带来的黑包拿了出来,拿黑包的时候我更加确信江伯说的话,这次不是来挖坟的。

因为黑包很轻,好像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我拿着黑包却闻到了一股臭味。至于是什么臭味我也说不明白,既像是血腥味,又像是鱼腥味,反正很难闻就对了。

江伯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手电,一边照着脚下的路一边往前走着。

我背着黑包又一次当了一名苦力。

乱葬岗我们之前来过,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穿过老林,便是到了乱葬岗。

江伯直奔着童谣姑娘的墓去,我则是紧紧的跟在江伯后面。

到了童谣姑娘的墓前,江伯搓了搓手将手电递给我,示意我给他照着。

我不明白江伯要搞什么鬼,只知道他要让童谣姑娘回家。

我心里感觉江伯有点儿不靠谱,那小洋楼不就是童谣姑娘的家么,难道是说童谣姑娘压根就没在小洋楼?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发现江伯已经将黑包的拉链拉开。

我连忙拿着手电照耀着黑包,这一照不怎么样,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黑包里面没有多少东西,格外醒目的是被江伯折叠起来放进黑包里面的招魂幡。

招魂幡这东西我不陌生,小时候村里有人去世,在出殡的时候就会出现招魂幡。

江伯伸手将招魂幡拿出来,对我说:小子,将招魂幡插在童谣姑娘坟后地面上。

我接过招魂幡,按照江伯说的将那玩意插在了童谣姑娘坟后。

只是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这招魂幡上什么也没写,我记得亡人出殡所存招魂幡会书写上几行字,至于是什么字我不知道,我又不会这东西,肯定的是招魂幡上必须要有字。

插上招魂幡后,我又回到江伯身边,江伯没让我帮忙,只让我帮他照着就行。

我求之不得,拿着手电专心的帮江伯照着。

江伯取出香,分为五把,一把插在童谣姑娘坟前,墓碑后。两把插在童谣姑娘坟旁左右靠上位置,再有两把则插在童谣姑娘坟低,左右位置。

江伯插上香却没着急点,我用手电晃动了一下香插的位置突然觉得这个插法有点儿眼熟,但是具体是什么又想不起来。

插上香后江伯在黑包里面摸出那捆红绳,紧接着对我说:脱裤子,撒尿。

啥?我愣了一下。

江伯再次开口对我说:脱裤子撒尿,老子要你的童子尿。

说话的时候江伯还递给我一个一次性水杯,这意思是让我尿在水杯里。

我有点儿不情愿,不是我不想尿,而是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尿干净了。

现在紧要关头我也不能掉了链子,无语的接过水杯,然后憋了半天才装满水杯的三分之一。

我将一次性杯子给江伯,江伯说正好够用。

我翻了翻白眼,感觉自己和江伯在一块唯一的作用就是,脱裤子撒尿。

江伯一边用手捏着一次性水杯,然后弯腰从黑包里面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发现那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瓶黑色的鲜血。

我怔了怔问江伯:江伯,这里面是啥东西?

“狗血!”

江伯嘿嘿一笑说:黑狗血和童子尿都是阴邪之物的克星,童谣姑娘回了‘家’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了,到那时候你就能随意进入小洋楼了。

话毕,江伯便是拧开矿泉水瓶然后将黑狗血倒进了一次性水杯与童子尿融合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江伯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从包里面拿出一根木头递给我说:身上有没有刀?有的话把木头削下来然后切碎,越碎越好。

我口袋里正好有一把水果刀,现在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我拿出水果刀接过木头,像是削铅笔似的先是削下来几根皮,然后又用水果刀一点点的切碎。

切了几片后江伯就挥手让我停下来说是够了。

我完全不明白江伯做这一切用意何在,虽然看起来有点儿高深莫测,但是管用不管用还是个未知数。

江伯将切碎的木头碎片倒入了一次性水杯中,递给我说:把蜡烛点着,然后隔着水杯在蜡烛上烤,啥时候冒白烟了啥时候停下来。

一次性水杯里面有水的时候隔着蜡烛烤,水杯是不会破裂或者是燃烧的,这个道理一般人都懂。

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按照江伯所说的将一次性水杯放在蜡烛上面烤了起来。

江伯交代完我后自己则是从黑包里面又拿出了一个矿泉水瓶,不过这次的矿泉水瓶比较正常,里面装着的应该是普通的水。

江伯走到先前插着香的地方,将矿泉水瓶中的水倒出一点在手指上,然后用有水珠的手去点香的底端。

就在我想开口发问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屡屡白烟从一次性水杯冒了出来,我连忙叫住了江伯。

江伯让我移开水杯,其后将那团红绳扔了进去。

“用手再把红绳洗洗。”江伯冲我眨了眨眼。

我瞪着眼珠子,看着江伯说:这里面不光有尿,还有狗血,你让我洗洗?

“你不洗难道我洗?你要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那我就去洗。”江伯白了我一眼说。

我冷笑一声心想,那么简单的事儿我能不会?

想完后我蹲在地上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洗着一次性水杯中的红绳。说真的,江伯现在到底在干啥我一点头绪没有,更别说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洗了一分多钟的时间,直到江伯说可以了我这才一脸嫌弃的甩了甩手。

江伯嘿嘿笑着,也不和我多说,伸手将水杯中的红绳捏了起来,然后朝着童谣姑娘的坟墓走去,到了坟前墓碑后江伯将红绳的一端,缠绕在那把香的香底,然后系了个死结。

而后江伯如法炮制,分别将红绳系在那几把香上,全部系完后我才发现,江伯这是把香当成了支点,紧跟其后把红绳拴在了香的底部,将整个坟墓都给围了起来!

我虽不知这一切有何妙用,但不得不说江伯懂得可真不少,这完全不像是瞎整才能整出来的。

我用手电帮江伯照着,江伯还是不说话,踱步到黑包前,从黑包里面取出五个三角形的旗帜。

看到这旗帜的时候,我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方才江伯插香的时候我就觉得香的插法有点儿眼熟,现在看到这旗帜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江伯插香是按照五行八卦中五行所在位置插的!

那五个三角旗帜分别是不同的颜色,有金、绿、蓝、红、黄,相对应起来的应该就是五行,金木水火土。

江伯让我用手电照着,他要施法。

我连忙照做,想要看看江伯到底在搞什么鬼。

江伯走到童谣姑娘的坟前墓碑后,将那个金色的三角旗插在了那把香的旁边。其后是坟墓两旁的香,分别被江伯插上了黄色和蓝色的旗帜,到得最后是坟墓底端的香,江伯依照从左到右的顺序插上了红色与绿色的旗帜。

插完旗帜江伯拍了拍手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说现在已经完成了。

我依旧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啥奥妙,江伯不多说我也不好问,只能问江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江伯对我说:用白蜡烛将五把香点燃,切记一定要用白蜡烛点,不能用打火机。

我点着头拿起白蜡烛分别点燃了五把香。

等到我把最后一把香点着后,突然感觉背后掀起了阵阵阴风。

江伯看时机成熟,当下便是抓住我的胳膊对我说:赶紧离开这!

话毕我和江伯便是一路狂奔进了老林,跑着的时候江伯不断的叮嘱我不要回头看。

我觉得江伯不像是开玩笑,僵着脖子一路狂奔。

刚刚跑出老林没多远,我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阵阵歌声从后面的乱葬岗传来。

那歌声我不止一次的听到过,那是童谣姑娘唱的黑暗童谣。

听到歌声的显然不止我自己,一旁的江伯也听到了,不过他的脸色是欣喜的,最起码我这么认为。

回到车里,江伯催促着我快开车,说现在完全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小洋楼了,不过时间不多,一炷香后你就得从小洋楼出来。

我一边朝着小洋楼方向开车,一边问江伯:江伯,你那刚刚到底摆的什么阵?

江伯咧嘴一笑,颇为得意的说:“五行招魂阵!”

“五行招魂阵?”我愣了一下说:“这就能破掉小洋楼?”

江伯点着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我们之所以一进入小洋楼就被周顺发现,那是因为有童谣姑娘给周顺通风报信。

这一点我也知道,我们上次挖坟就是证明给周顺通风报信的是不是童谣姑娘,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江伯接着说:童谣姑娘是鬼魂毋庸置疑,童谣姑娘肯定不简单,这一点从我们听到的传闻就能看出来。我们要是冒冒失失的进入小洋楼,被周顺发现是轻,惨遭童谣姑娘杀害那才是最危险的。既要进入小洋楼,又要不被周顺发现,还要不被童谣姑娘伤害,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除掉童谣姑娘。

显而易见,江伯不是对手。

江伯顿了一下说: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童谣姑娘‘回家’!

“让童谣姑娘回家?”我愣了一下说:“小洋楼不就是童谣姑娘的家吗?怎么还让童谣姑娘回家?”

江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道:童谣姑娘没死之前小洋楼的确是她的家,但是她死了之后坟墓不就是她的新家啦?

我恍然大悟起来,紧接着又迷茫的问:既然是这样,那童谣姑娘为什么又出现在了小洋楼里?

江伯叹了口气道:“周顺将童谣姑娘的骸骨带到了小洋楼,童谣姑娘又能重新回到小洋楼,但是理论上来说童谣姑娘真正的家,还是乱葬岗。”

“我所做的不过是用五行招魂阵将童谣姑娘的鬼魂重新召回到乱葬岗里,不过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我还是不明白,问江伯为啥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

江伯气极反笑,指着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蠢?

我也不反驳,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江伯指责了我一下,接着解释说:“五行招魂阵,招魂能让鬼魂永驻在坟墓中,但是童谣姑娘的骸骨不在,所以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黑狗血、童子尿、桃木屑,都是镇煞压阴的东西,如果我不用这些东西将红绳侵泡,那五行招魂阵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无法维持,因为童谣姑娘会闯出来。”

我现在才明白我削的那木头是桃木。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我之所以将红线绑在香的底部,那是因为等到香燃尽后,红线会自动断开,到得那个时候童谣姑娘便能出来,这样一来倒不至于引童谣姑娘震怒。”

“不过老头子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还特地用水沾湿了一下香,这样最起码能让香燃烧慢一点。”说到这里江伯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也逐渐明白了过来,江伯之所以用水沾湿香是想刻意让香燃烧慢一点,等到香燃烧到底部烧断红绳的时候,那五行招魂阵就会不攻自破,而童谣姑娘也就能平安出来。

如若香不燃断红绳童谣姑娘肯定会发觉自己被困,然后发怒。到那时候恐怕那五行招魂阵会被童谣姑娘硬生生的破掉。

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和童谣姑娘的骸骨有关。

江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等会儿你进入小洋楼的任务又多了一个,那就是找到童谣姑娘的骸骨,然后带出来!”

我刚想说话就发现了不对劲。

江伯一直都在说我进入小洋楼,而不是说我们进入小洋楼,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江伯不打算进去?

我皱着眉看向江伯问:“江伯,你难道不打算进入小洋楼?”


看到包裹的一刹,我的身子微微一抖,脑海里更是嗡的一声。

来了,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心里犹存的一丝侥幸在这一刻变的荡然无存,该来的始终都躲不过…

我弯腰捡起包裹,包裹在我手里,被我捏的有点儿变形,我紧紧的咬着牙,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起来。

“碰!”包裹直接被我甩在地上,我冲出屋子,看着寂静的院子,开口撕心裂肺的吼着:“是谁!到底是特么谁?有本事你给老子出来!背地里玩老子,很好玩吗!”

院子里久久无声,皓月当空之下我的影子被拉扯的很长。

时不时旁边的树枝上会响起知了声,好似就连它们都在嘲笑着我的无能,无助。

站在院子里很长一段时间,躁动的心才得以平复。我深吸一口气,颓废的走回了屋子,包裹被我丢在地上也没变形,也没损坏,愣了一会儿我重新弯腰捡起包裹走进了屋,关上了门。

坐在凳子上我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包裹,上面快递单的地址是电脑打的,倒是没有变化,但是我知道包裹不属于川西某个地方,真正属于的地方其实是阴间的酆都城。

我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把这快递送到酆都城去?

送不送得到我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送过去的话我估计也就交代在那了,如果不送的话恐怕也会交代在这,唯一不同的就是个时间问题。

陈伯临死前的遗愿就是将包裹寄走,包裹一天还在陈伯恐怕就一天不能瞑目,也可能是包裹在这一天陈伯就会纠缠我一天。

从这个包裹今夜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家门前,我想就是一个开端。

在屋子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很大胆的抉择。

这包裹送也是死,不送也是死。横竖起来恐怕都是死,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一个时间问题,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趁着这段时间我想将这些事情全部搞清楚。

第一,就是关于我出现在紫竹林的问题。

江伯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暂且抛开不谈,接触下来我发现江伯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那也就是说江伯的话也不一定是假的。

江伯告诉我说,我之所以出现在紫竹林小区并且送起了快递,这并非是我选择了这份工作,而是这份工作莫名其妙的选择上了我。

换一种说法就是,有问题的不光是紫竹林,还有我!至于是什么问题,又是谁制造了这一切,我还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很快就会有答案。

第二,就是关于紫竹林的问题。

那一句六点之前必须离开紫竹林小区,以及在小区里面不要多管闲事儿,处处透漏着诡异和不安。

为什么必须要在六点之前离开紫竹林小区,如果不离开后果会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曾真真实实的看到过一个事实,我还记得第一次问江伯这个问题的时候,江伯指了指紫竹林小区的大门给我看,原本就是个普通的小区门,而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堵围墙。

这件事情肯定有问题。

至于为什么要在小区里不要多管闲事儿,一样是个未解之谜,但是我仍然相信这一切都会有答案。

想要搞清楚这两件事情其实并不难,我清晰的记着我还没上班那会儿秦大友坐在屋里跟我说的话。

之前负责紫竹林小区的快递员总共有三个,第一个是一位大叔,不过死了,他肯定是没戏。第二个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幸好的是这个小伙子没出啥事儿,只是疯了。

至于第三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从简言里我还是能知道第三个快递员是个女孩的。

既然他们三个都在这干过快递员,那他们三肯定知道点事儿,想要搞清楚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我想找到他们或许一切的谜底就能被解开。

想到这里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目前看来事情并没有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只是刚松一口气没多久,我就又不由自主的担忧了起来。

三个快递员,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还剩下一个不知什么情况的。

死的那个不用说了,我肯定找不到他。疯的那个倒是好找,精神病院估计就能找到,可是找到也白搭了,人都疯了还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剩下那一个就是那女孩了,我寻思明天早晨找秦大友问个清楚。

至于陈伯留下的包裹则是被我暂时放在了屋里,心想不管丢哪肯定会再回来,还不如放在屋子里面。当然,我也想过直接将这包裹给毁了,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我恐怕就自身难保了。

在床上稍微眯了一会儿外面的天就亮了起来,我找秦大友有事儿自然要比他起的早点儿,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一番我便是出去买了点儿包子什么的。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大友在外头洗脸。

看着我提着包子回来,秦大友顿时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秦大友估摸着是注意到了我眼圈发黑,于是就好奇的问:“你昨晚干啥去了?”

我心说秦大友睡起来可真够死的,我昨晚在院子里吼那么大声他都没听见。

我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紧接着便是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记得刚来那会儿你跟我说负责紫竹林那地的有三人,前面两个都出事儿了,那第三个呢?”

说话的时候我注意着秦大友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儿不自然说:“好端端的你问这干啥。”

“送快递的时候我听人说,上个快递员是个女的,难道第三个快递员真是个女的?”我故作好奇的看着秦大友。

秦大友也没打算瞒着我,点着头对我说:“的确是个女的,不过没法子了…”

听他的话我就知道有点儿不妙,连忙追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三个快递员的确是个女的,不过干了一星期不到整个人就失踪了……”秦大友惋惜的摇着头,咬了一口包子,支支吾吾的接着说:“那女的就失踪在小区里头,周哥知道这事儿直接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就在紫竹林小区里头挨家挨户的搜,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可就是没有啥发现,说是现场就留下一辆三驴子,至于那女孩哪去了谁也不清楚,直到现在警察还没找到人……”

我有点儿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秦大友说:“那三驴子……不会就是我开的那个吧?”

“就是那个。”秦大友点着头,话还没落下就反应了过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三驴子没啥事儿,你别太在意。”

我自然不会去在意那辆三驴子,说实在的那三驴子我开的还挺正常的。

我在意的不过是最后一位快递员,原本还打算从这女孩儿身上下手,但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可能了。

之前三个快递员,一个死,一个疯,还有一个直接失踪。

没入职之前我想着这一切都是巧合,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吃完饭秦大友就准备上班去了,而我则是要等到下午一点才过去,看着秦大友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没等秦大友离开就叫住了他。

“我突然想起个事儿,第二个快递员也就是那个进精神病院的那小伙子,叫什么来着?张……张什么来着?”我皱着眉故作沉吟了好一阵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大友见我说话费劲,笑着打断我说:“他不姓张,姓蔡,叫蔡山泉。”

“哦,我以为姓张来着。”我自然不知道那家伙姓啥,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套秦大友的话,当着面问他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秦大友好奇的看着我:“好端端的你问他干啥?”

“没啥,紫竹林有一老大爷说是挺喜欢那小伙子的,还问我那小伙子怎么样了。”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好在秦大友也没多问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出租屋。

看着秦大友离开后,我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和咸菜。过了十多分钟我才缓慢的吃完,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九点半,店里面现在也上班了。

我也没有再多犹豫,回房换了身衣裳就离开了出租屋。

秦大友已经说过,蔡山泉负责紫竹林小区的快递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已经疯了,既然疯了的话那现在肯定在神经病医院,我也不用多打听,因为整个市里就一家精神病院,蔡山泉说不定就被关在那里。

精神病院比较偏僻,在郊区,而我住的地方也临近郊区,距离精神病院倒也不多远,出了门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朝着精神病院赶去。

司机哥们知道我要去精神病院,以为我是去探望病人,在路边的水果摊前停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我:“兄弟,探望病人的话买点水果?”

我寻思自己和蔡山泉也不认识,就这么贸然找他并且问事儿,肯定不能空手而去。冲着司机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就下车随意买了点儿水果。

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出租车缓缓停在精神病院门口。

精神病院知道的人都会以为里面是阴森恐怖,到处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声,其实这也不尽然。

精神病院干的是啥?还不是为了照顾并且医治精神病人么?这样一来,外观表面肯定表现的要自然安详,要是让病人家属知道自己家的病人身处在,一个阴森恐怖的精神病院里,那谁能愿意?

这家精神病院是市里唯一一家精神病院,外观其实不比一般的医院差,相反风景啥的还比一般的医院要好许多。

进精神病院探望病人需要到保安处进行登记,登记好了才能进去。

保安室里坐着两个保安,见我提着水果进来,就问我是干嘛的。

我这人虽说比较耿直,但是一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走的时候已经备好了烟,见保安问我,我连忙掏出烟盒散了几个烟。

看着他们抽了我的烟,我这才眯着眼说:“哥,我是来探望病人的。”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水果。

“看望哪个病人,叫啥名字?”接了我的烟几个人也没继续做样子,笑着摆弄了一下鼠标问。

我不假思索的道:“叫蔡山泉,我是他同学。”

“蔡山泉?”保安愣了一下。

看这情况我心里一紧,依旧不动声色的问:“咋的了,哥们。有啥问题?”

我心想不可能有问题,秦大友告诉过我那哥们叫蔡山泉,真有问题的话那就是说,秦大友告诉我的是假名。

“没啥问题。”保安叼着烟,摆手笑着说:“刚刚也有个人来看蔡山泉,也是他同学,我寻思你们看望病人,咋还组团来的,呵呵。”

还有人来看望蔡山泉?也是他同学?


我心里一紧,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张着嘴诧异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草!”方想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嘴里忍不住骂出了脏字。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不知道为啥方想会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跟你说,你回头赶紧去辞职,那个地方不是特么人呆的。”方想愤愤不平的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冲我摆手道。

我皱着眉,想要说话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个事儿。

江伯曾经告诉过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去辞职,如果我辞职了就肯定会死。既然这样的话,方想让我辞职是不是要害我?

想到这我立即摇头否认这个想法,我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儿神经了,见谁都怀疑。

方想是警察,他能知道什么事儿?让我辞职或许是另有原因呢?

方想也没打算跟我藏着掖着,直接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抽出一叠资料放桌子上,然后指着资料一字一顿的跟我说:“这个月紫竹林小区里头已经出了四回事儿,其中三回是快递员。”

“我方想这人没几个朋友,今个看你人不错,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你听我一句劝,回头赶紧特么辞职,那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方想重新摸出一根烟放在嘴角,想了一会儿又说:“我也不瞒你,我今天去精神病院找蔡山泉,就是为了调查紫竹林小区快递员的事儿。”

“刚开始一个快递员直接死在紫竹林小区门口了,说是出了意外,但是那哪能是特么意外?那辆轿车二十迈都没有,硬是把人撞出去十多米远,这哪能算的上是意外?”

方想越说越气:“这事儿还没完吧,又有个快递员直接在紫竹林里头成了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总比死了好对吧?”方想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可他娘的还没过几天,又一个快递员失踪了……”

“这他娘算啥?快递员杀手呗?”

这明明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但是听着方想说我却一个劲的想笑。

“宁郎,你也别不信我,说真的,你赶紧辞职吧,我是不想哪天接到报案说,紫竹林小区有快递员死了……”

我无语的看着方想:“你能不能咒我点儿好?”

“我不是不咒你好,是那鬼地方的确有点儿邪乎。”方想叹了口气说。

我告诉方想说我的事情我自己做打算,如果哪天真出事儿我就立即辞职。

现在情况特殊,别人的话我不能全信,同样我也不能不去信。

方想给我的感觉得就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看似是警察实则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地痞流氓…

往往是这样的人,隐藏的最深,我知道方想表面,却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只能附和着。

见我这么说方想叹息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口供录到现在这个程度也没必要继续录下去,回头便是让我离开。

临走之前方想和我互留了手机号,说是以后有啥事儿可以联系,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吃个饭什么的。

我这人朋友也不多,在这个城市除了秦大友之外也没有几个朋友,所以也没有多推辞。

出了警察局时间才不过是下午的三点多钟,我反正也没什么地方要去,于是就准备回紫竹林小区,把活从周顺手里接过来。

在警局门口就坐上了到紫竹苑的公交车,不过车程要四五十分钟左右,我只好坐在公交车上慢慢的等着。

路上我忍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的整理了一下。

第一就是关于方想的事情。

按照方想所说的来看,他去找蔡山泉应该是因为前几次快递员出事儿想要调查清楚,而唯一一个活着的快递员恐怕就只剩下蔡山泉了,所以他找到了蔡山泉。

但是很不幸的是蔡山泉死了。

蔡山泉死于被人谋杀,至于凶手是谁现在还不清楚。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怀疑了起来。

蔡山泉好几天都安然无恙,怎么偏偏等我们找上他的时候他死了?

难道杀死蔡山泉的人目的不仅是杀死蔡山泉那么简单?他难道是另有目的?

这件事情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不过现在还有最棘手的事情等着我做。

蔡山泉死了,秘密到了他那里也就彻底的断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完全无计可施,根本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而陈伯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依然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对我动手,要怎么对我动手都是一个无法预知的事情。

我抬头看了眼窗外,余光却突然瞥到了马路边一个人。

那人穿着简单,没有什么可以提起的地方,但是他的长相我却无法忘记。

我还清晰记得,上次坐366公交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男子,刚刚那个人不就是先前救我一命的男人吗?

想到这我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冲着司机大喊: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头都没回的对我说:“现在不是站点,不能停车。”

“啥时候到站点?”我焦急的问着,如果再晚一步的话,那男的恐怕就走了。

“前面红绿灯拐一下就到了,一两分钟的事儿。”司机说。

我无奈,只好焦急的在公交车上等待着,双眼一直看着后面。

幸好的是运气不错,没有赶上红灯,到了站点之后我立即下车,然后朝着原来的路跑去。

那个男人救我一命,不会害我。

而且那天多出来的一辆366只有我和他能看到,他肯定不是个普通人,找到他我身上的谜底或许能够解开。

想到这,我更加奋力的朝前跑着,可是等我到了刚刚看到那男人的地方,却迟迟找不到那人。

连续找了好几个路口,就是看不到那人。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心想那人恐怕就是路过,现在已经走了吧。

找不到人我也不能继续耽搁下去,打了个出租车到了紫竹林小区。

我到的时候才不过四点多,付了钱下了车我径直的朝着紫竹林小区走去。

路过保安室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刘大爷正在里面喝茶,他也看到我了,跟我打招呼。

“你不在里面送快递吗,怎么出来了?”老刘头疑惑的问我。

我心想这老刘头不光耳朵背,眼神也不咋好使,我今天第一次来紫竹林,啥时候来送快递了。

和他随意寒暄几句,我就离开了,径直的朝着紫竹林走。

我知道送快递的路线,按着时间来算,应该送到了五十多栋楼,于是我就加快速度朝着五十多栋楼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头拦住了我,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我,不解地说:“小郎啊,你啥时候跑那么快了?还有你那三驴子呢?”

“秦大爷,你说的啥?”老头我认识,以前没少聊过天,听他今天这语气有点儿怪。

秦大爷皱着眉说:“我刚刚碰到你,看你在那边正在送快递,啥时候你又跑这来了?”

联想起刚刚老刘头的话,我后背忍不住一凉,慌忙的抓着秦大爷说:“秦大爷,您刚才看见我了?在哪看见的?”

“就在前面啊,你正送快递呢!”秦大爷指了指前面的路说。

我心里有事儿,没和秦大爷多说,连忙道别朝着前面跑去。

只是还没跑两步,我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后背的凉意化成了冷汗。

我分明就站在这里没有动,可是……可是那在远处匆匆忙忙送着快递的人又是谁?

那绝对不是周顺!因为我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我自己,我知道我自己长什么样。

而那个在远处忙碌着送快递的人,却……却和我一模一样!

就连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远处忙碌的自己,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渗出一行行的冷汗。

忙着送快递的自己好像是发现了我,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我微微一笑,紧接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再次跨上三驴子朝着前面开去。

我没有再跟上去,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跟上去的必要。

我本以为紫竹林的事情会到此为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并非如此。

这不是结束……或许这只是个开端。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紫竹林小区,站在街头我有点儿不知道去哪。

在电话里周顺告诉我说,他会去帮我送快递,可是送快递的明明就是我自己,而不是周顺。

不!不对!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的事情都来自于紫竹林,而紫竹林又是周顺负责的,那么是不是说……周顺也有问题?

回想着刚应聘到最近和周顺接触的所有事情,我越想越是觉得怪。

应聘的时候第一找我的是秦大友,他说话的时候欲言又止,不止一次的冲我提起过关于快递员工作的事情,介绍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他又有意无意的跟我说其中的好处……

有问题的不止是周顺,秦大友也是其中一个!

去应聘的时候,周顺二话不说直接给我了五百块钱,说是让我先花着,其实那个时候我便已经算是确定要在那工作。

其后的每一天,周顺都格外的紧张我,特别是对紫竹林小区发生的事情……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渺小,越来越像是一只被人拿去做实验的小白鼠。

越来越感觉自己生存在一盘棋中,我则是那个小棋子……

我无力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周顺的电话。

“喂,小郎啊,怎么了?”周顺的声音很缓和,但是我听在耳中却感觉无比的虚伪。

我强颜欢笑道:“没事儿周哥,我这边的事儿还没处理完。想问问快递送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要忙就忙你的,快递都是我自个在送。”周顺的声音传来。


“什么?!”

我吃惊的看着网管,震惊的问:网吧扫地的那个王老头,一年前就死了?

网管不假思索的点着头,面带迟疑的对我说:“网吧这地方你也知道,上网的都是小青年,特别是包夜的时候,地上都是垃圾。三年前的时候,网吧生意好,老板就找了个保洁员。也就是老王头,但是谁知道这老王头身体有病,患有心肌梗塞。干了两年,也就是一年前的时候,在谁也不清楚的情况下,死在了后面的小屋里。”

说着网管伸手指了指网吧后面的小门,也就是之前我遇到老王头时,老王头让我再找他要敲的那个小门!

“老王头吃住都在网吧里,死的时候谁也不清楚,说起来也是我们失职。老王头两三天没来上班我们也没发觉,等着屋子里面传来尸臭味了,我们才发现王老头死在了那里。”网管顿了顿,接着说:“王老头死了之后,网吧就开始变得不干净起来。”

直到这时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心里的各种疑问压了下去,然后问网管:网吧怎么不干净的?

犹豫了一下网管接着说:王老头无亲无故,死后老板就通知了殡仪馆的人将尸体拉走。但是却一直没人领走王老头的尸体。我们网吧也就是那个时候变得不干净的。先是有的顾客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男厕所里面有个老头在打扫卫生。再有就是,上网的时候,莫名有个老头冲他们要烟。一来二去,网吧里的顾客都觉得我们这家网吧闹鬼,后来就没怎么敢有人来了,生意也变的惨淡起来。

老板听闻之后,觉得这件事情不能不处理。于是便找了个道士,那道士告诉老板说,王老头之所以不走留在网吧,一是网吧阴气重。二是,王老头的尸首没人认领,没法入土为安。老板信了道士的话,去殡仪馆认领了王老头的尸体,并且火化下葬,从那以后网吧这才变得如往常一样。

我沉吟一番,小心翼翼的问:“从那之后,网吧就没出过事儿?”

“您就放心吧,老板给王老头火化下葬后,网吧就干干净净,啥事儿也没发生。”网管笑呵呵的说。

我放心你二大爷,老子前几天刚和王老头打个照面,能放心吗?

一想到我认一个鬼为高人,并且对他深信不疑,我就感觉蛋疼。

我没再和网管说下去,拿了零钱就匆匆忙忙的出了网吧。

坐上车,我二话不说直接将车子给掉头,然后朝着白事街开去。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周围一大圈子,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帮你,看似高人的王老头实则就是个鬼。

我想,王老头之所以来找我,那是因为他看得出我身体里没有灵魂,想要上我的身。

想到这,我顿时就慌乱了起来,难道突然多出来的影子就是王老头的?

说起来,影子的模样倒和王老头有着几分相像。

如果真是王老头的影子,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难道是说他已经成功上我的身了?可是也不对,方想之前说过,鬼上身就会夺取我的意识以及对身体的操控能力。现在我依然有操控我身体的能力,也就是说王老头还没成功上我的身。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肯定就不能这么算,谁也不清楚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事儿。

想明白后,我将油门加到底,车子开的更快起来。

到了白事街,我照旧将车停在街头,然后下了车朝着白事街的街尾跑去。

方想出差不在,江伯又莫名其妙变成了那样,除了白事街的燕阳灵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我。

现在已经晚上的十点多钟,整条白事街冷冷清清,有的店铺外还有招魂幡没收起来,在泛黄的路灯照耀下,这反而不像是一条人走的街,更像是一条鬼街。

快速奔跑的时候,我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随着我的身体不断的摆动,好似真的已经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一般。

一想到这影子很有可能是王老头的,我整个人顿时变得毛骨悚然起来,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燕阳灵的店铺已经关了门,屋里面也没透漏出光亮,想来那家伙已经休息了。

但是此刻我却顾不了那么多,跑到木门前一阵猛敲。

敲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这才听到门里传来燕阳灵冷冷的声音。

“是谁?”

我连忙开口说:是我,我是宁郎,下午来你这买小人的那个。

燕阳灵在屋子里沉默了一下,然后将门缓缓的打开。

看到门被打开,我连忙侧身走了进去。

屋子里燕阳灵穿的是正装,看起来还没休息,在看到我之后燕阳灵顿时皱起了那双剑眉,声音冰冷的问: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没说话,指了指地面示意让他看。

下午来的时候,燕阳灵已经知道我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话是不可能有影子的。

而此刻被外面的路灯照耀着,‘我’的影子顿时出现在了地面上。

燕阳灵在看到影子的那一瞬,立即伸手将门关上,然后手掌在门上猛然一拍。

一道黄布顿时从门梁上滑了下来,那黄布上方书下苦涩难懂的符咒,下方则书有:赦令二字。我看不懂符咒,但是下面那两字我却看得懂,这应该是一道大的道符!

燕阳灵关上门并且放下道符后,并没有对我多言,而是转身快步走到柜台后,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张黄纸道符。

那道符上画的内容我依然看不懂,能够看懂的只有下面的赦令二字。

我愣神的时候,燕阳灵已经双指捏符来到我身边,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道符贴在我脑门上。

我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就看到燕阳灵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立马闭上了嘴。

燕阳灵看起来像是在施法,他一只手按住我脑门上的符咒,另一只手则是竖起中指以及食指,并且将中指放入嘴中用牙齿咬破中指上的皮肉。

皮肉被咬破,燕阳灵中指上顿时流出猩红的鲜血。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将中指挤出来的鲜血滴在地面我的影子上。

鲜血滴到影子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那声音既沙哑又苍老,我一下便是听出这是王老头的声音!

王老头果然一直跟着我,地面上的影子就是王老头的!

燕阳灵没有就此停顿,依然用手按住我脑门上的道符,不同的是他将中指收回,伸出食指,二指并拢在嘴边,轻声的念起了咒语。

这咒语我没听过,但是却能听懂。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持卫身形。急急如律令,赦令。”

燕阳灵口中的咒语一遍遍的念着,我清楚的看到地面上跟随着我的‘影子’在一点点的变淡,不仅如此还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还听到王老头凄厉的喊叫声:“宁郎,快将锦囊拿出来拆开它,把鲜血滴在上面烧掉!他是要害你,他不是在帮你,快!”

我冷笑着,心说:害我的是你才对,要不是老子来燕阳灵,恐怕已经被你不知不觉给害了。

王老头的声音只响了一遍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却看到燕阳灵将手从我的脑门上移开,那张道符也顺带被他给拿走了。

我连忙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发现刚刚还跟着我的影子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难道是说,王老头已经被燕阳灵除掉了?

我本来想等着燕阳灵解释给我听,可谁知道燕阳灵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我翻了翻白眼,感觉燕阳灵这家伙根本就是一木头人,不问的时候永远不开口说话。

“那影子呢?”我忍不住开口问向燕阳灵。

燕阳灵头都没抬的回答我说:已经被我除掉了。

听到这话我有点儿震惊的看着燕阳灵,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轻描淡写便是将一个鬼给除掉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比童谣姑娘要厉害?

我突然想到王老头之前给我的黑色锦囊,连忙拿出来递给燕阳灵说:这锦囊是你除掉的那个鬼给我的,里面写的东西我看不懂,你帮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这黑色锦囊是王老头给我的,而王老头摆明的是要害我,他给我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阳灵没说话,直接将锦囊接了过去,然后打开展开里面的那张牛皮纸。

看了一眼后,燕阳灵便是将那张牛皮纸收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点燃蜡烛将那张牛皮纸给烧掉了。

“你……”我愣了一下,想要开口制止,却被燕阳灵的话给打断了。

燕阳灵看了我一眼说:这是鬼契,上面写的是冥文,你看不懂是应该的。

“什么是鬼契,什么是冥文?”我皱着眉问。

燕阳灵也没瞒着我,当下便是解释说:契是契约,鬼契也是契约,不过是人和鬼立下的契约。如果你真相信了鬼话,将血滴在上面,并且烧掉,那就等于你签了鬼契。而那只鬼也能在你签下鬼契的时候,上你的身。

听到这,我顿时怒了起来,开口喊道:“你既然知道,刚刚为什么没提醒我?”

“你不是没签?”燕阳灵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好似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继续问:“那冥文是什么?”

“人间的字称为人文,阴间冥界的字称为冥文。人文人鬼皆能看懂,而冥文就只有鬼能看懂,所以说你看不懂是应该的。”燕阳灵淡漠的说。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将王老头给骂了个遍。

这老头从刚开始遇到我就在算计我,先一语道破天机,误让我以为他是什么高人,然后再趁机送给我锦囊,让我信以为真。

等到我真遇到生死危险的时候,将锦囊拿出来滴血点燃上面的鬼契,自己就彻底的中了王老头的计。

都说鬼隶属阴险狡猾之辈,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幸好的是在此之前遇到了木头人,如若不然的话我是怎么死的估计还不知道。

等等。

我脑海中猛然划过一道惊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仔仔细细的思索着这整件事情。

在还没和江伯达到共识的时候,我就告诉了江伯自己体内没有灵魂,也没有鲜血,更没有影子!也就是说江伯是知道我的影子和灵魂的。

既然是这样,今晚逃离老树林的时候,江伯问我有没有血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了他的话,他知道了我体内有血,肯定能想到我当时是有影子的。既然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帮我?

是真的没看出来,我危在旦夕,被人算计着,还是压根就没有管过我的死活?

联想到今天江伯的诡异模样以及鬼面具后面的提醒字条,我心里开始微微动摇起来。

江伯,到底可信不可信?

“你现在体内没有灵魂,肯定被很多鬼魂惦记着。”

燕阳灵的话将我从深思中拉回,我将脑海的东西抛到了脑后,连忙问燕阳灵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回你的灵魂。”燕阳灵对我说道。


周顺开车开得很慢,一直保持着大约二三十迈左右的速度。他开的慢我也不敢开快,一直持续的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引起他的怀疑。

一路上有不少车经过,我开的破捷达不引人注目,跟踪很长一段时间,周顺倒也没有发现我。

只是越往前开我越是变得紧张起来。

周顺走的路线已经脱离了市中心,越走我越是发现他的最终地好像不是要回家,而是要去郊区!

以前秦大友告诉过我,说周顺家住在市里,房子还是周顺自己挣钱买的。既然他住在市里,那又为什么去郊区?

难道是发现我跟踪他,故意引我过去?

想到这,我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将车子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郊区的路面上已经很少有车子路过,即使有的话也就两三辆,而且还是时不时的,如果我继续跟踪下去的话,即使周顺现在没有发现我,过不了多久也会发现。

我将车停在路边熄灭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继续跟下去。

眼看着周顺的车子越来越远,我稍微寻思了一下,然后狠狠一咬牙,再度发动起车子朝前开了过去。

这次我没有再放慢速度,而是将车开得很快,没有多久便是再次看到了周顺的黑色桑塔纳。桑塔纳依旧不急不缓的行驶着,完全没有着急的模样。

我心里有了想法,于是就踩离合、挂档、加油门,白色的捷达直接从桑塔纳旁边驶了过去。

开过去的时候我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桑塔纳的驾驶位,只不过因为周顺关上了玻璃,外加上天黑什么也没看到。

这条路我以前没走过,但是跟踪那么长时间也发现了这条路是条直路,两旁没有多少拐弯的路口。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开到周顺前面,一直超前开,只要能确保从后视镜能够看清楚周顺的车,就没有问题。

打定主意我持续的往前开,只不过将速度放慢了许多。

我也不清楚周顺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一直保持着先前的速度往前开着。

我心里既紧张又忐忑,如果周顺发现我的话,我不确定周顺会不会对我做什么,按照江伯所说,我之所以经历这一切都是周顺策划的,如果他发现了我,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我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我发现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岔路口有三道路能走,一条是继续直走,另外两条路则是不同的方向。

这地我没来过,也是第一次跟踪周顺,压根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拐弯。

从后视镜看到周顺的车子越来越近,我看了看三条路,咬着牙朝着左边的那条路拐了进去。

拐进去后我朝前开了一段路程,然后停下了车透过后视镜朝后看着。

只是让我诧异的是周顺的车子并没有驶过来。

难道是他要走其余两条路?

我来不及多做思考,立即挂档朝后倒车,倒回原来的位置时,我发现已经看不到周顺车子的踪影了。

我猜测周顺肯定是拐进另外两条路里去了。

只是我面前此刻有三条路,左边的那个肯定不是,我先前就拐了进去,周顺并没有跟来,也就是说周顺走了右边的路或者是没有拐弯,走了这条直路。

有点儿操蛋的是,我现在根本无法选择,如果选择走直路那万一周顺走的是右边的路,白折腾了不说指不定到时候还能不能找到周顺,如果选择右边的路,结果一样我也没有丝毫办法。

犹豫了一下,我将车子停在路旁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径直的走到中间的路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着路面上有没有轮胎印。

这路是水泥路不是泥路,即使有轮胎印我也没怎么有办法辨别。两条路都被我仔细看了一下,最后依然是无功而返。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里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号码是江伯的号码,肯定是江伯打电话来问我是什么结果,我不敢犹豫连忙接听起来。

我说:江伯,跟踪失败了,出现了个岔路口不知道人走的哪条路。

我本以为江伯也会失望,谁知江伯却说:没有跟踪失败!周顺走的是右边的路。

一听江伯的话我顿时一个激灵,然后抬头环顾着四周,准备找到江伯的身影。

江伯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也是跟了过来,可是任由我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整条路就只有我一个人,就连路灯都没有。

“江伯,您怎么知道周顺走的是右边的路?”我疑惑的问道。

江伯告诉我说:“我之前跟踪过他,看到他走过右边的路。不过你现在不要追,找个地方藏起来,他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你再按照他的路线跟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江伯的话音刚落下没多久,我就看到右边的那条路亮起两束灯光,不用想也知道是周顺开车回来了。

我连忙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便是重新坐回车里,灯我也不敢开,摸黑开向左边的路,然后给车子熄火躲避了起来。

在黑夜里,我给车子熄火后整个车就像是融入了黑夜之中一样,不走近看根本看不出有一辆车在这放着。

我趁机扭头看着后面的路,不多时便是有一辆车驶了过去,想来应该是周顺的黑色桑塔纳。

那辆车刚走没多久,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打来的还是江伯。

我告诉江伯说看到了一个车走了,江伯说:那就是周顺的车,现在你赶紧去右边的路,径直往前开不要拐弯,不用多久你就能看到一间屋子。

我心里虽然有千百疑虑,但还是按照江伯所说的去做。重新给车子打火,然后朝着右边的路驶去。

果然如同江伯所说的那般,朝着右边的那道路开了没有多久,就看到了一座两层楼的房子,而且附近也就只有这一座房子,应该就是江伯口中所说的。

四下看了一番,我发现路旁边没多远有一片玉米地,玉米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正好能停放一辆车,我将车子直接给拐了进去,往前开了几米,确保与马路有点儿距离,这才轻轻的走下车。

下车后我便是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座两层的楼房,刚到楼房附近口袋里的手机就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是江伯打来的,我连忙接听起来,并且告诉江伯已经到了那座两层的楼房。

江伯有些激动的说:没错,就是那里,你想办法进去并且进入第二层楼,看看里面隐藏着什么。

我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对江伯的这种安排浑身不舒服不说,还总觉得江伯的话太过激动,好像一直都想让我进去一样。

想到这,我不免又开始怀疑起来了。

江伯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从他话里不难听出他以前跟踪过周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了。

他跟踪周顺难道真的是想要救我?换而言之,他是不是有着别的目的?

之前我的确很相信江伯,但是现在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身边的每个人。人心隔肚皮,我永远无法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见我久久不语,电话里江伯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宁郎,我知道你现在开始怀疑我了,但是我也有苦衷的。”

“你在骗我?”我不动声色,低声道。

江伯坚定的说:“没有!问题的确出现在周顺身上,我也没有骗你,那座屋子里面的确有着问题。你是死是活,这一切的秘密都在那座屋子里面,你要是还想活着就进去,如果不想就当作我没说过这些。”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没回答江伯的话,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

江伯那边沉默了下来,过了大约五六秒钟的时间他说:现在时间紧迫,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先进去到二楼里面看看到底隐藏着什么,之后我再和你好好解释这一切,一点也不隐瞒的告诉你。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事实上已经走到这一步,屋子我肯定要进的,只是到现在我却突然幡然醒悟,江伯为什么要帮我这个问题。

我不相信他是见义勇为才帮我的,世界上哪有这种傻鸟,他肯定心怀目的。

我没多犹豫,想了一下就说,好,我先进去。

然后便是挂断了电话。

直到现在我才开始好好审视面前的这座两层的屋子,房屋有些年头,墙上满是爬墙虎,还有不少地方出现了裂纹。

屋子前面有个小院,院外的门是黑色的铁栏门,透过铁栏门往里看,我发现院子里面满满的杂草,而且那杂草还特高,有的甚至和我差不多高,肯定是很长时间没人清理造成的。

从这些杂草中不难看出,有着一片是被压倒的,应该是周顺先前来过这里,从这走进去的时候造成的。

屋子像极了西方的小洋楼,不管是造型还是院子里的一些若隐若现的摆饰,都充斥着古典的味道。

我觉得这屋子应该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只是不明白周顺为什么会来这里,这屋子是不是他家的也不清楚。

铁栏门用铁链锁着,从这进去肯定无望,我只能另求他路。

围绕着围墙转了一圈,我准备翻墙过去。

墙头大约有两米五的高度,这对我来说根本没啥难度,助跑一下,我猛地跳跃起来,用脚尖踩了一下墙面,做了个支撑点,紧接着便是上身用力,双手牢牢的抓住墙的边缘。

缓了口气,我双臂用力,整个身子直接上了墙。

站在墙头上我蹲下身子朝院子里看了一眼,确保无人后我方才轻松的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时候我滚了一下,卸去身上的大半力道,不过我却没着急站起身,依然是蹲在杂草中听着动静,看看这院子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我没听到一点动静,直到这时我才敢慢慢的站起来。

可是没等我直起腰,就听到周围传来‘飒飒’的声音。

这声音我不陌生,刚刚跳下来翻滚的时候,我压倒杂草就发出这样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回头去看,可偏偏一个人也没有。

那‘飒飒’的声音还在不断的持续着,而且我能听得出,那声音距离我并不远,好像一直在围绕着我一样。

我心里有点儿发毛,以为有老鼠之类的东西,连忙往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并且还跺了跺脚,祈祷能将那群老鼠什么的吓走。

只是这结果并不显著,那声音依旧不断地传来。

我心里骂了一声娘,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将手机掏出来并且打开手电筒,照耀四周。

手电筒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更是能够感觉到后背有着冷汗往外流。

我周围一片杂草丛生,先前跳下来的时候肯定会压倒一些杂草,但是面积断然不会太大,而此刻我却发现我周围一片的杂草全部被压倒,不仅如此这压倒的范围则是一个圈状,好似有人在围着我转一样。

蠕动了一下喉结,我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并且发现那‘飒飒’的声音,在我打开手电筒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里打鼓,灯一亮就没音了,难不成我碰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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