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川抽空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恢复了红润，这才放心。
“因为他在圈内名声就烂透了。”
不过，这些消息被张总死死地摁住了。
除了各个公司的高层外，几乎没人知道他的不堪。
所以在收到管月的短信时，他马上就让阿维掉头，争分夺秒地赶过去。
“他这不是第一次了？！”
管月惊愕道。
怪不得那间接待室布置的如此舒适奢华。
竟然全是为了他的色欲兽心而做准备！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界限清楚的黑和白？”
仿佛是察觉到她的郁郁，靳少川心中了然。
别看工作时一副女强人的模样，但到底是年轻，社会的灰暗面见识的太少了。
“没有实质证据，那些女孩子也不见得愿意报警，你再不平也没用。”
无情的戳破了管月的幻想，靳少川便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管月的抑郁一直持续到家。
“别想了，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事。”
要是喊不平有用，那就不会有这么多职场潜规则了。
“女性在职场生存太难了。”
管月一阵心累。
“谢谢你啊，今天没有你的话，我肯定难逃一劫了。”
想想如果靳少川没有及时赶到，那自己……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刚刚不是谢过了？”
靳少川看她耷拉着双肩，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柔软了许多。
“真想谢我的话，等你拿了奖金就请我吃饭吧。”
“奖金？鲁源的合同？”
管月的脑子有些混乱，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做错了事，当然要付出代价。”
靳少川的垂下眼帘，遮掩住了眸中的狠厉。
敢动他的人，扒层皮都是轻的。
果然，第二天管月就收到了鲁源送来的合同。
这次出面的是一位女秘书。
“管小姐，张总让我全权负责这次的业务往来，有什么事您联系我，我就会过来。”
女秘书客气的不像是甲方，反而倒是有乙方的“风范”。
“麻烦你了，后续有问题我们再沟通。”
管月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出了门。
回来就瘫坐在工位上。
“行啊，鲁源也让你搞定了。”
艾卡用胳膊肘顶了顶她，一脸的羡慕。
管月勉强的笑了笑。
还好今天来的不是张总，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控制不住。
“你怎么还不高兴呢？这可是个大单子。”
艾卡有些纳闷。
“我就是有点累，这两天熬的夜太晚了。”
管月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她。
总不能告诉她，这个合同实际上是自己的“精神损失费”吧？
……
与此同时，沈玉雪也接到了张总打来的电话。
听到他说靳少川出面保下了管月，沈玉雪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啪”的一声，她新做的美甲被她自己生生掰断了，鲜血顺着指缝落在地板上。
助理远远的看着，想要上前给她包扎，又怕被她迁怒。
最后决定还是明哲保身。
挂掉电话后，沈玉雪呆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去联系星宇的老板。”
“但是，星宇被收购了啊……”
旁边的助理声若蚊蝇，小心地提醒她。
心里对她这种折腾不止的精神敬佩不已。
这都多少回了，屡战屡败反而越战越勇？
“那就联系他们新老板！快去啊！”
沈玉雪的声音尖锐刺耳，往日的温婉形象早就不复存在。
助理赶紧退了出去，生怕慢走一步，自己又被迁怒。
可任凭她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有联系到星宇的新老板。
甚至，她连新任的老板是谁都无从得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