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那天回去后对宴会上的事只字不提。
估计是觉得我这个女儿实在不好对付,所以对我爸也没之前那么腻歪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
我针对她压根不是为了我爸,只是为我妈感到不值而已。
所以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不过事情发生这么久,也该把我爸拖下水了。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俩一丘之貉。
我寻了个周末,打着看我爸的由头进了家门,悄悄把房产证塞进了他们卧室的床头柜里。
然后刻意和保姆说我想喝我爸珍藏的那个茶叶。
她不好当着我爸的面抚我面子,只能咬着牙去找。
果不其然,她刚打开床头柜没多久便没了动静。
半晌,卧室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声音。
我爸赶忙冲了进去,我也跟在他身后等着看热闹。
卧室里一片狼藉,里面的装饰品被砸得粉碎。
保姆举起手里的房产证,瞪着眼睛质问我爸,李鹏!
这房子不是你的吗?
为什么产权人写的你女儿。
我爸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扭头看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张姨在问你呢。
保姆几步冲过来抓住我爸的领子就开始晃,你说啊!
什么意思!
我爸没办法,只能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这房子……早几年就转到她名下了。
保姆的脸变得苍白,眼睛里全是怒气。
她哆嗦着嘴唇,猛地把房产证砸到我爸脸上,然后转头怒视着我:李钰!
是不是你耍了什么手段?
几个意思啊,一个两个都找我要说法。
我退后一步,省得她唾沫星子溅我脸上,然后淡淡地回道: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买的啊,只不过让我爸暂住着而已。
你不会以为这是他的房子吧?
保姆的表情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我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喔~还是说有人骗你,这房子是他的呀?
保姆的脸瞬间扭曲了,整个人都气得发抖,扑过去就扯我爸的头发。
她从小做粗活,力气大得要命。
我爸年纪大了,哪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人压在了地上。
保姆哭得满脸鼻涕和泪混在一起,嘴里不干不净地怒骂着。
我爸完全蔫了,只能硬着头皮护住自己的脸。
我冷笑一声,退到门边上抱着胳膊看起了戏。
保姆气急败坏到丧失了理智,不停地捶着我爸。
等她好不容易把气都撒干净起身的时候。
我爸脸上已经全是指甲印,本来就秃的脑袋更是没几根毛了。
但偏偏是他理亏,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蜷在地下委屈地哼哼。
保姆在一边连气都喘不匀,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我爸身子还是硬朗,上次那么折腾一番竟是半点事都没有。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
保姆竟过了没几天又回到了我爸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