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
朝廷派来的人上午便都离开了,但我还是拉着沈煊观察了一下午,确保没有人后,这才放心的从地窖里出来。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疮痍。
同村的乡亲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们瞪大着眼睛,不能瞑目。
我哭着往家里跑去,昔日烟囱里吐出的浓烟不复存在,再也没有娘喊我绣绣吃饭了。
再也没有爹抱着我说我是个聪慧的孩子了。
我抱着他们凉透的尸体,呜咽出声。
……我和沈煊将他们安葬好后,沈煊像是一夜就长大了,他眼里再也没有捉弄人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少年的沉重。
他看着我红了眼眶,嗓音低哑:“小哑巴,我没有家了。”
“他们把我的枣树砍了,我再也给不了你青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