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李煦的其他类型小说《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紫雾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想到沈知意被李煦中途截胡带走,想到他们今夜会发生什么......赵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抬头对上母妃的眼神时,又只能将心底所有情绪硬生生地压下去。他缓缓站起身,朝着齐皇行礼:“父皇,李二公子离席这么久一直未归,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宋晚心一跳,不明白阿蘅哥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向陛下提及李煦的行踪。这不说还不打紧,一说百官纷纷留意到,离席的不仅是李二公子,就连沈家小姐也同样不见了。就在这时,大太监福来匆匆跑进未央宫,说是有人看见沈大小姐和李二公子在琼楼苟且。私相授受本就是丑闻,更何况是淫秽宫闱。宋晚当即吓白了脸,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替知意解围,突闻一声拍案而起。“沈相,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齐皇在宋淑妃的搀扶...
《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一想到沈知意被李煦中途截胡带走,想到他们今夜会发生什么......
赵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抬头对上母妃的眼神时,又只能将心底所有情绪硬生生地压下去。
他缓缓站起身,朝着齐皇行礼:“父皇,李二公子离席这么久一直未归,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宋晚心一跳,不明白阿蘅哥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向陛下提及李煦的行踪。
这不说还不打紧,一说百官纷纷留意到,离席的不仅是李二公子,就连沈家小姐也同样不见了。
就在这时,大太监福来匆匆跑进未央宫,说是有人看见沈大小姐和李二公子在琼楼苟且。
私相授受本就是丑闻,更何况是淫秽宫闱。
宋晚当即吓白了脸,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替知意解围,突闻一声拍案而起。
“沈相,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齐皇在宋淑妃的搀扶下气冲冲地离开未央宫,朝着福来说的那处赶去。
沈肃的脸色实在难看,他不确定福来说的那人会不会真是自己女儿。
担忧之余,看见坐在对席的李忠义,沈肃冷哼了声拂袖追上齐皇。
李煦要是敢碰他的女儿,他非宰了这兔崽子不可!
李忠义的老脸同样也快挂不住了,心想这丑闻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今夜百官都在,真要被人当场捉到,他无颜面对李家列祖列宗。
那臭小子要是敢干出这种丑事,他非要扒了这逆子的皮不可!不,非杀了他不可!
所有人跟随齐皇赶到福来说的那间房,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站在门口,就已经能清楚听见屋内传来的撞击声。
众人当即臊红了脸。
但大多数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然,也有不敢面对的。
比如沈肃、李忠义、以及宋晚。
如果李煦真欺负了知意,她定要拿把烧红的铁钳废了他!
小太监把门打开后,齐皇气冲冲地走了进去,其余人没得允许,只敢先在外面站着。
屋内很黑,小太监提着灯笼点亮油灯后,这才看见床榻上那两个光溜溜的身子。
男子正卖力着沉醉其中,屋里头突然亮起灯来,他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直接把自己给吓软了。
“父、父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齐皇气得脸色铁青,嘴角直抽抽,他快步冲上去给赵衍甩了一巴掌。
赵衍被扇倒在床上,侧着脑袋一看,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是沈玉怜,根本不是他要的沈知意。
他命影风想办法迷晕沈知意,然后带来琼楼,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沈知意只能嫁他,为了好好表现,所以事先服用了壮阳丹。
可是为什么沈知意会变成沈玉怜。
该死的影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赵衍抱着齐皇的裤腿开始倒打一耙。
“儿臣在宴席上喝多了,就想着出来透透气,是沈玉怜......对,是沈玉怜勾引儿臣,还望父皇明鉴啊!”
沈肃在门口听见沈玉怜的名字,吓得神色骤变,提起衣袍就冲了进去。
沈知意仍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对屋内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知。
明眼人一看,就断定是太子荒淫,迷晕了人家姑娘,然后带到琼楼行不轨之事。
“太子殿下!”沈肃看见自己女儿被人糟蹋,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尊卑了,“小女现在仍昏迷不醒,你却说小女勾引你,这盆脏水泼的未免也太冤枉了一点吧!”
言初秉持职业操守,先行开口:“娘子是想聊天还是听曲。”
“都可以。”
这种事,沈知意实在没什么经验。
言初伸手,邀请沈知意坐下,然后替她将杯中的酒水满上。
“我见娘子眉眼之间愁绪深深,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知意面露惊讶,心想她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被人轻易看穿了心思。
言初轻笑:“娘子不必紧张,做我们这行的,首先要学的就是察言观色,只有明白娘子的心思,才能更好的讨娘子欢心。”
“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吗?”
言初点头。
“你为什么会做这一行。你个子高挑,又长得好看,为何要做这个?”
闻言,言初微微垂下了眼。
沈知意连忙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如有冒犯,我向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无碍。”言初脸上的笑容依旧,“我没念过书,又身患弱疾。父亲整日赌博酗酒,醉了就会殴打阿娘,去年阿娘病重,撒手人寰,留下七个弟弟妹妹......我什么也不会,无奈之下,只好在春风楼讨口生活。”
“原来如此。”沈知意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她想到了自己的娘亲。
小时候,她走路摔倒了,是娘亲抱她起来哄她,受了委屈也是娘亲替她撑腰,后来娘亲离世,爹爹娶了姨娘,生下沈玉怜,又公务繁忙,放在她身上的心思少的可怜。
若非沈相嫡女的身份,恐怕,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知意从头上取下一支金钗,递给言初,言初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拒绝,将金钗推回去。
“宋娘子已经付过银子了,沈娘子能留下言初,已经是对言初最大的恩赐。”
“晚晚是晚晚,我是我。”沈知意抓着言初的手,强行将金钗塞进他手中,“这些首饰我有很多,你就拿着吧,回头给弟弟妹妹们买些零嘴,让他们都高兴高兴。”
言初看着手中的金钗,手指慢慢地握紧,再抬头时,眼眶有些湿润泛红。
“干我们这行的,常常被客人玩弄羞辱,没想到言初第一次接客,就能遇到像沈娘子这般人美心善的女子。”
沈知意打趣道:“我赠你金钗,是真心想要帮你,可不是为了听你拍马屁。”
“言初所言,句句发自内心。”言初急忙解释,“像沈娘子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能伺候您,是言初的福分......”
“是么。”沈知意嗤笑了声,自嘲地弯了弯唇,“那他为何不喜欢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令言初有些猝不及防。
他小心翼翼地问:“他......可是娘子的心上人?”
心上人。
是仇人才对,她现在恨不得做个稻草人,天天拿小针扎死那个混蛋!
沈知意什么也没说,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舌腔一路流进胃里,途经之处,辛辣灼热,似是能麻痹心口的痛处。
她突然觉得这苦辣的口感甚好,甚至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
言初识趣地没再多问,替沈知意又温了一壶酒,然后走到古琴旁弹奏。
琴声宛转悠扬,又透着几分悲凉,完美切合沈知意此刻的心情,不过喝着小酒,听着小曲,难怪男子都爱逛青楼,确实快活。
沈知意一盏接一盏的入口,不多时,桌上的酒已经空了好几壶。
她半趴在桌子上,双目涣散迷离,已然一副眸光潋滟,面浮绯红的醉态了。
几曲停罢,言初起身。
沈知意倒着桌上空底的酒壶,倒了半天什么也没倒出来。
“你揪着我的领口,说喜欢我,要与我成婚。”
“......”
这确实像她说的,毕竟她这些日子满脑子都是这件事,还想尽办法勾引他。
勾引......对了!他不是拒绝她了么,他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还有,她不是应该生气吗?!她为什么要心虚?她为什么要害怕?
沈知意顿时挺直了腰杆看他。
“咳咳,醉酒说的话不能当真,何况昨日陪着我的是言初,我......我就算说,那也是说给他听的,我不过是把你认错成了他,你、你多虑了。”
李煦听后脸色更沉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稍稍用力,两人的位置就调了个方向。
她跌撞坐入他的怀中。
“你就故意气我。”
他微收紧手臂,两人贴的更近,微凉的唇瓣似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廓,“那日是我不好,是我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
“沈知知,我们和好吧。”
沈知意浑身战栗了下,她咬紧唇,飞快的觑了李煦一眼。
他正垂眸看着她,眼底流淌着若隐若现的温柔,又变回她记忆中那般的温柔少年郎,好似那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可是,她的委屈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岂是他随意一句道歉认错,就能轻易翻篇的。
“不好!”
沈知意嗔怒推开,想从他身上抽离。
李煦长臂一揽,将她抵挡的双手轻轻扣到身后。
“我那日不过是语气重了些,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可知,当你高烧不退的那个夜里,嘴里念着、心里想的统统都是赵衍,整整一夜,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沈知意惊愕瞠目。
她发烧叫赵衍的名字?还叫了一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是晦气晦气晦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他那晚才会说“赵衍不在这里,没必要演戏”之类的话。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
李煦的手掌渐渐松开,轻轻抬起沈知意的下颌,目光认真而仔细地在她面容上描摹着。
“我不惜以命护着的女子,心心念念的都是旁人,你说,我该不该吃醋?”
沈知意的手指无措地蜷紧。
李煦眼里的难过让她意识到,她真的伤害了这个对她无微不至、真心相待的少年。
李煦捏了捏她的脸,轻声笑道:“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
沈知意抿唇不语,慢慢贴近他的怀里。
李煦身体往后一仰,抵住她就要凑上来的肩膀。
“一码归一码。沈知知,你胆大包天的私逛春风楼,还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这笔账,我们得另外算一算。”
沈知意动作顿住,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这种时候怎么还想着翻旧账呢。
“酒不是好东西,若非我昨夜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喝都喝了,逛也逛了,再说了,凭什么你们男子能喝酒逛青楼,偏我们女子就不能。”
“你个小没良心的。”他用手指轻轻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几时看见我喝酒了?再说青楼那种地方,我可从未踏足过,你不准胡说毁我清白。”
沈知意:“......”
青楼他去没去过不知道,不过这酒,好像还真没见过他喝过。
可世间哪有男儿不喝酒的,谁知道是不是背着她喝过呢。
“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辛辣呛喉,烧得胃疼翻涌,醉人理智,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沈知意垂眸,眼睫轻颤,像个犯错了孩子,明明没理,却仍是嘴硬的小声嘀咕反驳:“你又不是我的夫君,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一些。”
“真傻......”
距那双唇仅一指距离,李煦动作一滞,理智被唤回。
他在做什么?
竟也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
李煦撑起身想逃,哪知玉臂突然勾住他的脖颈,硬生生将他又勾了回去。
李煦单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强行塞进被褥里。
沈知意委屈的哼唧两声,身子来回挪动着。
李煦直接扯过被褥,索性将沈知意裹成了蚕蛹。
沈知意挣扎了两下,发觉自己动不了,于是放弃了挣扎,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细微的轻酣声。
李煦像是松口气,转身跑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凉茶,茶水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像是燃烧的小火苗突然被泼下一盆凉水,浇灭了心底的浊念。
他大概是疯了。
深夜,东宫。
纤细的藕臂宛如灵蛇般轻轻一勾,将正欲下榻穿衣的男人又重新勾了回来。
“殿下~”
娇嗔声响起,沈玉怜媚眼如丝看他,朱唇轻启:“再来一次好不好嘛......怜儿还想要~”
借着巧劲一个翻身,将赵衍扑倒。
盈盈一握的细腰仿若弱柳扶风,只需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沈玉怜从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身材。
十岁起,她便惊觉自己比寻常女子的身子丰满许多。
殿下当初看中的就是她这副身子,总说她就是那吃人魂魄的妖精,恨不能被她吸干。
然而今夜却不同往常,仅仅欢好三次,殿下就要起身离开,这实在反常。
“孤有些乏了。”赵衍毫无半分留恋的将沈玉怜推开,起身披上长袍,“穿好衣服,影风会送你回府。”
沈玉怜脸色微变。
父亲今夜未归,落水之事才尚未被追查。只不过,父亲向来对沈知意疼爱有加,她必须想办法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当时影风过来接她,她满心欢喜,她就知道陛下心里是有她的,白日急着和她撇清关系,只是为了不让旁人察觉到。
哪知做完就要赶她,只字不提帮她一事。
沈玉怜缓缓站起身来,动作娴熟地替赵衍系好了腰带,娇柔道:“殿下,沈知意的事,我父亲暂不知晓,求殿下帮帮怜儿吧。怜儿不想挨罚,怜儿怕......”
“你让孤替你出面?”赵衍冷笑了声看她,“你是巴不得让沈肃知道你我的关系,然后连累孤么。”
沈玉怜一听,连忙摇头摆手,“怜儿绝无此意!能跟随殿下,成为殿下的女人,是怜儿此生最大的福气。在怜儿心中,殿下是最重要的人,比怜儿的性命还要重要。”
她说的情真意切,赵衍却面沉似水,毫无波澜起伏之色。
沈玉怜与沈知意同父异母,模样只有三分相似。
这些日子,他的脑子里全是沈知意的身影。
尤其是今日沈知意走后,更是搅得他心神不宁,像是被无数蚂蚁肆意啃噬,难受至极。于是命影风去相府将沈玉怜接来,幻想身下的人就是沈知意。
本以为可稍稍缓解他内心的渴望,谁曾想却适得其反,那股子空虚之感愈发强烈起来。
沈知意就像是吸食人血的水蛭,钻入了骨髓深处,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遥想当初,沈知意日日在他跟前转悠,他只觉厌烦透顶,恨不能让其立刻消失。如今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自己中邪了不成。
明日他就进宫让父皇赐婚下旨,将沈知意许给他,等到日日看着她,欺负她,相信很快就会厌倦了。
总之,是沈知意先招惹的他,她就休想全身而退。
“你是沈肃的亲生女儿,他还能杀了你不成。”赵衍满脸不耐烦地推开沈玉怜,兀自整理着衣襟,“口口声声说爱孤,就少给孤惹麻烦!”
满心爱慕骤然被人泼了盆冷水,沈玉怜的心猛地一沉。
“殿下是不是喜欢上了沈知意。”
“孤喜欢谁,用得着向你交代吗?”
赵衍斜睨了一眼沈玉怜,越过屏风朝门口走去。
沈玉怜呆愣了一瞬,然后快步冲上去,拦住赵衍的去路,抬起的眸泛起水雾看他,带着些许哭腔:“可是殿下曾说,怜儿最得殿下的喜爱。”
赵衍最讨厌女子胡搅蛮缠,此刻也没了耐心,说出口的话字字诛心。
“孤乃太子,齐国未来的君王,坐拥江山,佳丽三千。天下女子皆可为孤所好,你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赵衍神色冷漠看她,“孤知道,是你推沈知意下水。”
沈玉怜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变白,想要解释,却被赵衍打断。
“孤起初喜欢你,无非是看中了你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如今看来,是孤看走眼了,你若继续如此,只会令孤越来越厌恶。”
他手臂猛地一挥,将沈玉怜用力甩开。
猝不及防之下,沈玉怜一个踉跄,直接跌落在了地上。赵衍视若无睹,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曾。
沈玉怜气得浑身颤抖,嘴唇都咬破了,丝丝鲜血渗出,染红了她洁白的贝齿。
沈、知、意!
沈知意这一夜过得可谓是极为难受。
起初还能安稳入睡,突然一股燥热袭来,热得她大汗淋漓,偏偏胀痛的脑袋瓜子还做起了噩梦。
她梦到沈玉怜挺着大肚子羞辱她,梦到赵衍提着爹爹的头颅嘲笑她。
爹爹睁着通红的眼睛看她,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二人折辱爹爹。
“不要,不要!赵衍......赵衍......”
沈知意想甩开身上厚重的被褥,却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住,无论她怎么挣扎,对方都不肯松手。
沈知意挣扎的更凶,一边喊一边哭出声来:“赵衍你混蛋......负心人......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原来她心心念念之人,终究是赵衍。
少年青色疲惫的眼中布满失落,却仍是紧紧抱着她温柔哄道:“不怕,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乖一点,大夫说你这病要捂出一身汗才能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东街的糖山楂,西街的茯苓糕,南街的炸春卷,北街的千层酥......”
温柔如水地声音不厌其烦地耐心哄着,似是有什么魔力,渐渐地抚平了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沈知意不再挣扎,小猫似的乖乖窝在温暖的怀中。
李煦微叹一声,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长睫遮住眼底所有情愫。
知知啊知知,你可知我心意。
他唇角带着笑意,眉眼间情深意重,哪里有半分疼的样子。
“你在骗我。”
“我从不骗知知,伤口是真的裂开了,你若是不信,不妨亲自瞧瞧?”
他边说边开始去扯自己的衣襟。
“不要。”
沈知意脸色惊变,连忙按住他的手,然后趁机从他怀中脱身,逃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她抬手扇了扇风,心想这马车里头怎么又闷又热的。
还有阿煦,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夜还是个害羞少年,怎么才过了一夜,举止就变得这么大胆了。
难不成,他先前都是装的?
偷瞧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笑着看她。
沈知意心虚的别过头闭上眼睛,可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说话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沈小姐,相府到了。”
元清的声音在外响起,未等李煦开口,未和他道别,未看他一眼,沈知意快速掀开帘子,逃也似的跳下马车。
白芷一早收到元清的口信,在府外等候许久,看见主子回来,连忙上前迎接。
“谢天谢地,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小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天气有点热,闷的。”沈知意借口搪塞过去,加快步子越过她。
热?
白芷抬头望了一眼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姐莫不是昨夜染了风寒,发烧了?
奇奇怪怪。
直到相府大门闭上,马车里的少年这才不舍的收回视线。
一扭头,正好撞上元清那张晦气的脸,李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消失。
“你方才为何不绕路。”
“小的绕了。这不差点撞到孩子,月钱还被您扣光了。”
“不服?”
“小的不敢。”
元清心里既冤枉又委屈,却还是不忘提醒:“少爷,您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将军吧,您私会沈小姐、破坏太子殿下的约会......将军全都知道了,他老人家很生气。”
李煦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毛。
无非就是家法伺候,挨顿鞭子,再跪上几夜祠堂,没什么大不了。
他既敢做,便无惧。
“对了少爷,您昨夜遇刺一事,像是被人刻意处理过一样,外面连没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那些尸体,一夜之间全都没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找到。”
李煦道:“敢派人当众刺杀,自然做足了准备,就算追查下去,抓到的也只会是替死鬼。”
元清挠了挠头,听得一知半解。
“那少爷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就算证据确凿,难不成还指望圣上砍了太子不成?
李煦放下车帘坐回,懒懒回道:“我还是先想想,我爹今日揍我是会用藤条,还是柳条。”
相府。
“嘭”的一声巨响,茶盏被重重地拍下,茶渍溅湿了案几。
沈肃猛地站起身,气得胸口翻涌,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你说什么?!”
“你昨日放了太子的鸽子,与李老头的儿子夜游,两人还共度了一夜?”
“你你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退一步越想越气,沈肃怒火上头,挽起袖子就往外冲。
“好个李煦!我早就看出这小子心怀不轨,敢占我女儿的便宜,我今日非得扒了这小子的皮不可!”
“爹,您误会了!”
沈知意急忙伸手拉住父亲的衣袖,“昨夜游玩我们遇到了刺客,多亏李煦保护女儿,女儿现在才能无恙地站在您面前。”
“刺客?!!”沈肃声音陡然拔高八度,脸色由怒转为关切。
“那你可有伤着?可有看清那人的面目?天子脚下竟敢行刺我沈肃的女儿,简直无法无天!不行,我必须上报,让他们好好彻查!”
沈知意轻轻摇头,“女儿没事,只是李煦受了些伤,所以我们昨晚便在医馆里待了一宿。”
仅凭一个图案,无法治赵衍的罪,稍有不慎,很可能被反咬一口,牵连整个沈家。
她挽起沈肃的胳膊撒起娇来,“爹爹,您真的误会他了。”
沈肃半信半疑看她,“那他可有趁机欺负你?”
欺负......
那些都是无心之举,应该是不算的吧。
沈知意的双颊染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羞涩垂眸摇头。
沈肃已然看穿一切,只得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知意啊,你乖乖听爹的话,太子殿下和李煦都非你良人。尤其李煦,更应保持距离,切莫走得太近。”
“为何?”
“圣上不会想看见文相与武将来往密切,联姻一事更不可能。爹知你心系赵衍,可李煦那小子的心思,爹同样看的一清二楚。这几日,你就乖乖在府里呆着,别再出去给我惹事,听见没有?”
“是是是。”沈知意配合着举手发誓,“女儿一定乖乖听话,保证不会让爹爹失望。”
沈知意这一次说到做到,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待了几日。
但......也就只有几日。
这日清晨,白芷匆匆跑进听兰院,“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茶,然后抬袖擦去嘴角的水渍。
“小姐,奴婢都打听到了,原来李二公子自那日回了将军府后,挨了李将军好几鞭子,这些天一直在祠堂里跪着呢。”
“什么!阿煦挨打了?”沈知意陡然站起身,急忙追问:“那他有没有事?他身上还有箭伤,李将军下手又重,那几鞭子他如何吃得消?”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沈知意说完就朝屋外走,白芷忙拉住她,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锦袋。
“小姐不必担心,李二公子没事。呐,这个是元清交给奴婢的。”
这锦囊,和阿煦那晚给她的一模一样。
沈知意伸手接过,打开一瞧,里头装的果然是果仁。
比那晚的还要多。
“李二公子说那日剥的果仁,小姐没能吃成,他这几日跪在祠堂闲来无事,便剥了满满一大袋,说是让小姐慢慢吃。”
原来他还记得。
沈知意握紧手中的锦囊,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李二公子说让小姐放宽心,不必为他担心,如果小姐实在放心不下呢,就去将军府看寻他,元清的马车现在就在府外等着。”
沈知意的心里像是浸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
自那日分开,她满脑子都是阿煦的身影,几次满头大汗的梦醒,心却愈发觉得空虚。
阿煦诚心邀请,她自然是要赴约的。
或许她亲自去将军府和李伯伯解释,阿煦就不用跪祠堂了。
沈知意将锦囊小心地收好,放进抽屉里。
“收拾收拾,随我去趟将军府。”
白芷疑惑的问:“小姐那日不是答应了老爷,不去见李二公子吗?”
“谁说我要去见李煦了?”沈知意弯唇笑道,“李夫人与我母亲是金兰姐妹,我去将军府拜访李夫人,有何不妥?”
“哦。”白芷似懂非懂地点头退下。
不懂,但照办。
前脚刚走出院,白芷后脚又跑了回来,满脸欣喜道:
“小姐,你猜奴婢刚才在外头碰见谁了?”
“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厮!他特地过来接小姐!说是殿下邀请小姐去荷园赏花,马车现在就在外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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