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揪着我的领口,说喜欢我,要与我成婚。”
“......”
这确实像她说的,毕竟她这些日子满脑子都是这件事,还想尽办法勾引他。
勾引......对了!他不是拒绝她了么,他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还有,她不是应该生气吗?!她为什么要心虚?她为什么要害怕?
沈知意顿时挺直了腰杆看他。
“咳咳,醉酒说的话不能当真,何况昨日陪着我的是言初,我......我就算说,那也是说给他听的,我不过是把你认错成了他,你、你多虑了。”
李煦听后脸色更沉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稍稍用力,两人的位置就调了个方向。
她跌撞坐入他的怀中。
“你就故意气我。”
他微收紧手臂,两人贴的更近,微凉的唇瓣似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廓,“那日是我不好,是我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
“沈知知,我们和好吧。”
沈知意浑身战栗了下,她咬紧唇,飞快的觑了李煦一眼。
他正垂眸看着她,眼底流淌着若隐若现的温柔,又变回她记忆中那般的温柔少年郎,好似那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可是,她的委屈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岂是他随意一句道歉认错,就能轻易翻篇的。
“不好!”
沈知意嗔怒推开,想从他身上抽离。
李煦长臂一揽,将她抵挡的双手轻轻扣到身后。
“我那日不过是语气重了些,你就受不了了。那你可知,当你高烧不退的那个夜里,嘴里念着、心里想的统统都是赵衍,整整一夜,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沈知意惊愕瞠目。
她发烧叫赵衍的名字?还叫了一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是晦气晦气晦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他那晚才会说“赵衍不在这里,没必要演戏”之类的话。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
李煦的手掌渐渐松开,轻轻抬起沈知意的下颌,目光认真而仔细地在她面容上描摹着。
“我不惜以命护着的女子,心心念念的都是旁人,你说,我该不该吃醋?”
沈知意的手指无措地蜷紧。
李煦眼里的难过让她意识到,她真的伤害了这个对她无微不至、真心相待的少年。
李煦捏了捏她的脸,轻声笑道:“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
沈知意抿唇不语,慢慢贴近他的怀里。
李煦身体往后一仰,抵住她就要凑上来的肩膀。
“一码归一码。沈知知,你胆大包天的私逛春风楼,还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这笔账,我们得另外算一算。”
沈知意动作顿住,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这种时候怎么还想着翻旧账呢。
“酒不是好东西,若非我昨夜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喝都喝了,逛也逛了,再说了,凭什么你们男子能喝酒逛青楼,偏我们女子就不能。”
“你个小没良心的。”他用手指轻轻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几时看见我喝酒了?再说青楼那种地方,我可从未踏足过,你不准胡说毁我清白。”
沈知意:“......”
青楼他去没去过不知道,不过这酒,好像还真没见过他喝过。
可世间哪有男儿不喝酒的,谁知道是不是背着她喝过呢。
“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辛辣呛喉,烧得胃疼翻涌,醉人理智,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沈知意垂眸,眼睫轻颤,像个犯错了孩子,明明没理,却仍是嘴硬的小声嘀咕反驳:“你又不是我的夫君,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