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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

彼岸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一眼就看见我爸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我脸色一变,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我妈只顾着哭,又不说话。我只好去问我爸是怎么回事。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说。我气急低吼:“说啊,您这身伤到底是谁打的?是以前的仇家?”见我急得眼眶通红。我妈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实这也都怪你爸,好赌。”“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赌博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碰那玩意,还说那玩意会让人倾家荡产么?你怎么自己还去赌?”“我这还不是想赢点钱,东山再起嘛。”我爸说着,还委屈起来,“谁知道我手气那么差,肯定是他们做了手脚。”我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我爸心虚地看了看我妈,没说话。我妈气得直哭:“他输得精光,还欠了人家几百...

主角:贺知州唐安然   更新:2024-12-13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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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一眼就看见我爸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我脸色一变,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我妈只顾着哭,又不说话。我只好去问我爸是怎么回事。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说。我气急低吼:“说啊,您这身伤到底是谁打的?是以前的仇家?”见我急得眼眶通红。我妈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实这也都怪你爸,好赌。”“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赌博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碰那玩意,还说那玩意会让人倾家荡产么?你怎么自己还去赌?”“我这还不是想赢点钱,东山再起嘛。”我爸说着,还委屈起来,“谁知道我手气那么差,肯定是他们做了手脚。”我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我爸心虚地看了看我妈,没说话。我妈气得直哭:“他输得精光,还欠了人家几百...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精彩片段


我一眼就看见我爸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

我脸色一变,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我妈只顾着哭,又不说话。

我只好去问我爸是怎么回事。

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说。

我气急低吼:“说啊,您这身伤到底是谁打的?是以前的仇家?”

见我急得眼眶通红。

我妈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实这也都怪你爸,好赌。”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赌博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碰那玩意,还说那玩意会让人倾家荡产么?你怎么自己还去赌?”

“我这还不是想赢点钱,东山再起嘛。”我爸说着,还委屈起来,“谁知道我手气那么差,肯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我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

我爸心虚地看了看我妈,没说话。

我妈气得直哭:“他输得精光,还欠了人家几百万,拿不出钱,人家就打他。”

我气得吸了口气,看向我爸:“你到底输了多少?”

我爸更加心虚地垂下头。

我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算上贺知州给的那一千万……”

“什么?你们还找他要钱了?”

“没有……”我爸郁闷道,“是他给我们家还完债务后,多给了一千万给我,我就想着拿这一千万去赌,指不定能翻个几倍,我好东山再起,哪知一下子就输得精光,还……还欠人家七百万……”

“爸!”

我气得直哭:“赌博哪有赢钱的?你怎么可以变得这样糊涂?一千七百万啊,这才多久,你就输了一千七百万。”

“行了,别没大没小的,你就这样说你爸的?”我爸不耐烦地打断我,“不就输了一千多万嘛,你回头找我女婿要点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我陌生地看着我爸,感觉他俨然变了一个人。

不再慈祥,不再沉稳,不再有耐心。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浮躁,脾气还大。

“呵!”

忽然,房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我急忙转身,就看见了我哥。

我哥冷冷地盯着我爸:“不就输了一千多万?既然你这么大口气,那就别让人打得鼻青脸肿,也别让妈把妹妹叫回来啊。”

“闭嘴,你个臭小子,哪有这样说你老子的!”我爸气呼呼地冲我哥吼。

我哥也吼:“你自己瞧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昨天就叫你别赌别赌,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又捅了七百万的篓子,你那么有本事,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别指望着我妹。”

“你……啊!”我爸气得要从床上起来打我哥,结果闪着腰了,疼得大叫。

我妈赶紧扶着我爸,泪眼婆娑地冲我说:“安安,人家说了,三天内你爸要是不还钱,就要把你爸的手给砍了,知州那么有钱,七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开个口……”

“够了!”

我哥生气地打断我妈的话,气愤道,“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你们老是让妹妹去找他要钱,是还嫌妹妹受的屈辱不够多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爸气哼哼地道,“那知州是我们家女婿,他的钱不就是安安的,找他要个七百万又有什么难的。”

“呵!有什么难的?”我哥又冷笑了一声,“你们不知道吗?贺知州早就跟我妹离婚了。”

“什么?”

我爸妈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全都看向我。

我垂着头没说话。

原来哥哥也知道我跟贺知州离婚的消息了,看来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了。

也许很快,我是贺知州情人的消息也会传遍。

到时候,我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也将彻底沦为人们饭后闲聊的笑柄。

我爸妈始终不敢相信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跟贺知州离婚了。

在听到我确定的回答后,我爸顿时把贺知州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我哥在一旁冷哼:“他都帮我们家还清债务了,还给了你一千万,你还想怎样?也不想想我们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他能做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那也不能一发达,就把我们安安甩了啊。”我妈不忿地说。

我叹气道:“为什么不行?他又不喜欢我,也不欠我什么,甩我不是很正常?”

我妈被我堵得没话说。

我爸这才慌了,冲我着急地说:“就算你跟贺知州离婚了,你找他要七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安安,你就帮帮爸好不好,三天后他们就会上门要钱了,爸不想被砍掉双手啊。”

我妈也扯着我的手臂哭:“是啊安安,你就帮帮你爸,贺知州那么有钱,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给的啊。”

以前的情分?

我苦笑:“我跟他,能有什么以前的情分?”

我爸和我妈还在劝我,甚至PUA我。

我哥看不下去,低吼道:“你们真的够了,安安她是人,也是我们家宠爱的宝贝,也曾是骄傲的千金小姐,你们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叫她抛下自尊,去找贺知州要钱?”

我妈捂着嘴哭泣。

我爸张着嘴还想说什么。

我哥漠然地打断他:“你不要再逼我妹了,这三天,我会拼命地凑钱,哪怕是死,我也会保住你那双好赌的手,这总行了吧?”

说完,我哥就把我拉了出去。

来到小区楼下,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哥抱着我,低声道:“你不用管他,这都是他自找的。”

“可他是爸爸,是那样疼我们的爸爸啊。”我哽咽道,“哥,爸怎么变成了这样?”

“谁知道,可能受不了破产的打击吧,总异想天开地东山再起,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局势。

说个不好听的,他经商手腕又不行,一直啃的,还不是爷爷奶奶的老本。

现在商场上,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东山再起?怎么可能?”

我难过着,没说话。

我哥抹掉我的眼泪,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哥现在有工作了,会想办法凑齐那七百万的。”

我知道我哥是在安慰我。

普通的工作,在三天内,怎么可能能凑出七百万。

我哥忽然又担忧地看着我:“你……现在还住在贺知州那里?”

我点了点头。

他眼神复杂:“他没对你怎样吧?”

我故作轻快地笑道:“没有,他挺好。”

“那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我好笑道:“这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离婚不是对彼此都好?”

我哥深深地看着我。

怕他看穿我的心思,我找了个借口说回去。

我哥说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让他上去看看爸妈。

回去的时候,我没打到车,便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烦躁着那七百万的事。

忽然,脚边吹来一张传单……


“就是,她凭什么还能出现在我们的圈子里。”

丹丹愤恨道:“什么叫还能出现在你们的圈子里?笑死了,你们的圈子是有多高贵哦?”

“去去去……你一个被杨家抛弃的小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去!”

丹丹气死了。

我握了握她的手,冲众人淡声道:“既然大家都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也就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再见。”

说完我就想拉着丹丹走。

本来我就不想在这待。

陆长泽还想拦我,却是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贺知州忽然开口了。

“要么一开始就别来,既然来了,那就乖乖待着,这场生日聚会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男人语气冰冷,透着几抹不悦。

大概是觉得我搅了他心尖人生日聚会的气氛。

我抿唇,心里冒出几抹酸涩难受。

要是知道这是顾青青的生日聚会,打死我我都不会来。

丹丹冲我气愤道:“这贺知州好过分啊,怎么能那样说话。

还有,你看那女人脖子上戴的项链,好像是BKS的限量款,得好几千万呢,该不会是贺知州送的吧。”

我朝顾青青的脖颈间看了一眼。

她确实戴了一条钻石项链,很耀眼。

那应该就是她那天说的,贺知州非要给她买的那条项链。

丹丹又愤愤不平地冲我道:“这贺知州真过分,替你们家还债,就好像你欠了他多大人情似的。

给相好的送项链,几千万说送就送,呵,他可真大方。

气死了,你当初就不该嫁给他!”

我拍拍她的手,淡笑着没说话,心里却有些发苦。

顾青青忽然冲我道:“是啊唐小姐,这场聚会是知州哥哥特意为我举办的,花了不少心思,你们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玩,不要在乎其他人说什么。”

“好。”我冲她礼貌地回笑了一下。

丹丹在我耳边鄙夷地哼道:“她还要特意说这聚会是贺知州花心思给她举办的,生怕咱们不知道贺知州在意她似的。”

我冲丹丹笑了笑,安慰她别生气。

不管这顾青青是不是故意在跟我显摆,贺知州在意她是事实。

我要是太过计较,那么伤心难过的就只会是我自己。

丹丹也懒得再去关注贺知州和顾青青,她去找陆长泽喝酒。

其他人则给顾青青过生日,唱生日歌,没再针对我。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丹丹身旁,想着这样做个小透明也挺好。

奈何贺知州一直朝我这边看,眼神还幽冷幽冷。

被他这么看着,我如坐针毡。

我冲陆长泽说:“要不,我跟丹丹先走?”

陆长泽冲我笑:“这话你应该跟知州和青青说,毕竟他俩才是这场聚会的主角。”

我僵硬地笑了笑。

跟他们说,那还是算了。

没一会,有人提议玩游戏。

陆长泽向来是个爱玩的,顿时说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不想玩,却还是被顾青青热情地拉了过去。

包间里的人顿时围坐成一圈,桌上放了一个空酒瓶子。

陆长泽兴致冲冲地说:“我先转啊,你们接招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就拨动了酒瓶。

我紧盯着那酒瓶,祈祷着不要转到我,不要转到我。

然而……

事与愿违,随着酒瓶缓缓停下,那瓶口直直地对着我。

我郁闷地蹙眉,就看见陆长泽冲我笑得不怀好意。

顾青青顿时捂嘴闷笑:“哎呀,长泽哥怎么专门针对唐小姐。”

她笑得还有点暧昧。

瞬间,我就感觉贺知州冰冷的视线又朝我射来。


我瞬间石化。

这声音!这笑声!

贺知州?!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哪哪都能碰到贺知州。

这下真的彻底完蛋了。

贺知州西装革领,一身矜贵地站在不远处。

光是一个淡淡的眼神,都透着让人惧怕的威压。

明明以前低眉顺眼,而今哪哪都透着霸气威压,让人不敢惹。

我再次感叹,这男人前后的变化真的太大了,简直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赵丹丹以前是最看不惯贺知州的,谈起贺知州,都是愤愤不平的。

而此刻许是被贺知州的威严给震慑到了,硬是一句话也没说了。

贺亦辰轻笑:“大哥,你不是在医院么?”

诶?

贺知州去了医院?他是哪里受伤了么?

我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也没有哪里受伤啊。

想想也是,他晚上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白月光进医院了,他去医院陪白月光。

正胡思乱想,贺知州已经走了过来。

他眸光阴沉地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背脊生寒。

我垂下头去,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了。

赵丹丹凑到我耳边,悄声说:“这还是以前那个任由我们欺负的贺知州么?他气质变化好大啊,我都不敢看他,啧,这人发达了就是不一样。”

何止是气质啊!

是除了身体外貌,哪哪都变了好不!

我冲赵丹丹尴尬地笑了下,没有说话。

贺知州阴冷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冲贺亦辰继续纠结刚才那个问题:“你刚才说帮她还,那你以什么身份帮她还?”

贺亦辰眸光温柔地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缓地说:“安安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帮她还,那我就以什么身份帮她还。”

“呵!”

贺知州顿时冷笑了一声。

他这样笑,很明显是生气了。

还不待我说什么,他就看向我:“那么你呢?你希望他以什么身份帮你还这笔钱?嗯?”

他眸光幽冷幽冷,问我时,虽然带着笑意,那笑却比什么都冷。

我心头紧了紧,连忙道:“你别误会,我没想过让他帮我还钱。”

“安安……”贺亦辰心疼地看着我,“你别怕他,一切有我,若你不想欠他,无论多少钱,我都帮你还。”

“就是,本来就是他当初趁人之危,要不是他,你现在都跟亦辰……”

赵丹丹正愤愤不平地说着,贺知州忽然看向她。

于是她的声音瞬间小了下去,最后完全没声了。

也不怪赵丹丹忽然怂了,贺知州那眼神真的很可怕,冷戾中透着威严。

赵丹丹在桌下悄悄扯我的手,冲我很小声地问:“他真的是贺知州?你确定不是贺知州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我脸上一囧。

丹丹的思路比我还奇葩。

正在气氛很紧绷的时候,贺亦辰忽然冲贺知州道:“说吧,你替他们家还了多少钱,若非我回来得晚了,这笔钱也轮不到你替她还。”

“是么?”贺知州冷笑,“轮不到我,那也一定轮不到你。”

“那可不一定。”贺亦辰说得很肯定,“如果我在国内,安安一定会先找我。”

找贺亦辰帮忙么?

不知道。

假设性的问题,永远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贺知州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几分。

他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看似随意,实则透着冷意。

气氛越来越紧绷,越来越压迫。

而随着他敲响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我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冲他讨好地笑:“你吃饭没啊,要不我们回家吧,我今天专门为你下厨了呢。”

贺知州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透着一抹嘲讽。

“回家?你总是趁我不在,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见某人,你会舍得回去?”

这话竟说得我无言以对。

毕竟就他看到的,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我甚至连解释都显得虚假。

贺知州很冷漠地拨开我的手,冲我似笑非笑地道:“我的出现,终究打扰了你们的欢聚。”

说完,他眸光极其幽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那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

我心一慌,下意识地想要跟上。

贺亦辰拉住我:“安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地讨好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丹丹叹气道:“也不怪安安,那贺知州如今今非昔比,我看着也怪可怕的,更何况,安安还欠他钱。”

“欠多少,我帮你还。”

贺亦辰深深地看着我。

哪怕我亲口跟他说我喜欢上了贺知州,他好像依旧还对我有所期盼。

我心里顿时有些烦乱。

我轻轻地拨开他的手,冲他认真道:“亦辰,我很感谢你,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所以,还是希望你不要插手,可以吗?”

贺亦辰失落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微微吸了口气,冲我道:“你刚才说你喜欢他,可他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

我一怔,原来贺亦辰也知道那个白月光的存在。

贺亦辰又道:“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很特别,在他的心里,大概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那个女人。”

“你说的是……顾青青?”

贺亦辰脸上闪过一抹意外,失落却更明显:“原来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他?安安……”

贺亦辰说着,着急地握着我的肩膀,“听我的,跟他断掉任何关系,我不想看到你最终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赵丹丹也在一旁点头赞成。

而我的心烦乱到了极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刚才那句,那个女人在贺知州的心里很重要,很特别。

既然那么重要,贺知州为什么还要碰我?

真的只是为了羞辱我?

我心烦意乱地掰开贺亦辰的手,低声道:“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不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定不会!”

承诺永远都易于说出口,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我追出餐厅的时候,庆幸贺知州的车子还停在门口。

挥去烦乱的心思,我连忙上车,冲他笑得没脸没皮:“你还没走,是在等我吗?”

他斜睨了我一眼,语气极淡……


“哟,这不是之前的唐大小姐,贺总的小娇妻么?怎么?来喝酒?咦……你说来喝酒就来喝酒嘛,干嘛穿着这里的工服。”

男人话音一落,包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我紧了紧推车的手柄,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都已经被他们给撞见了,而且他们有心羞辱我,我逃也逃不掉,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去,说不定真能从他们那讨得些小费。

现在每天催债的催得紧,我爸天天说不想活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我哥天天跑外卖,我还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自尊和骄傲做什么。

我推着酒水车过去,努力地保持着生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冲他们笑道:“好巧呀,既然来了,那就多照顾一下小妹的生意吧,如果喝得开心了,不妨赏点小费给小妹咯。”

“啧啧啧……”张三顿时摇头嗤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总是在我和我哥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姐,一口一个哥,现在我家落魄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搞钱要紧。

我始终微笑着,没说话。

张三忽然俯身,凑近我,幸灾乐祸地道:“瞧瞧,瞧瞧,这还是当初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大小姐么?几时不见,咋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顿时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四也冲我邪笑起来:“你刚刚说多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皮肉生意。哈哈,要真是皮肉生意,那你还是先把衣服脱光了,让我们验验货吧,这货要是太烂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啊哈哈哈……”

我死死地捏着酒瓶,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默默地抽着烟,好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垂眸,将酒一瓶一瓶地摆在吧台上,微笑道:“大家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是酒水生意,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大家要喝酒可以从我这里点呀,这样我就可以多拿点提成了。”

“啧,你唐大小姐现在缺钱缺成这样了啊。”张三忽然甩了一张卡在吧台上,一脸施舍地冲我道,“这卡里有三万块,只要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张三话音一落,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玩味的口哨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连贺知州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那眼神依旧深沉得让人不敢去深究。

我迟迟没有动作,李四忽然又扔了一张卡在吧台上:“喏,这里还有十万块,只要你学几声狗叫,再让我们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些都是你的。”

我震惊地看向李四。

虽然说我家现在落魄了,可我到底也是他贺知州的老婆,他贺知州都还坐在这里,李四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除非,贺知州把跟我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甚至还跟他们说很讨厌我,不然他们哪敢当着贺知州的面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缺钱么?这点自尊都放不下,还出来混什么混。”李四嗤笑道,“我们给的价钱还算高的,你要是出去卖,得卖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钱。”

是啊,我缺钱,还端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做什么。

可抛却自尊,不代表没有底线。

看着李四那邪恶轻浮的笑容,我心里一阵作呕。

我拿起那张十万的卡扔回李四,故意道:“这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买我一夜?有本事你拿一千万出来!”

李四这个人我了解,家底没多少,成日游手好闲,在外故作大方,实则真小气,以前总是跟着我和我哥蹭吃蹭喝,给女朋友买个包包都舍不得。

可以说,让他拿一万块出来都等于割他的肉。

而他现在为了羞辱我,竟然舍得拿十万出来,由此可见他是有多讨厌我。

这不由得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前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哈哈哈,李四,你也是小气,怎么说她也是以前的唐大小姐,你买她一夜,怎么好意思只拿十万出来。”

包间里顿时有人哄笑。

李四一张脸瞬间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屑嗤道:“我看十万都是看高了她。”

我没有理会李四的嗤笑,转而拿起那张三万的卡,冲张三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我的了?”

张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真。

张三跟李四一样,铁公鸡一个。

这三万估计也是他的血本。

只见张三脸色岔岔地道:“你唐大小姐目空一切,骄傲自负,怎么可能会当着咱们的面学狗叫,少开玩笑了。”

张三说着,还想把那张卡拿回去。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冲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学狗叫又不是什么难事,叫几声就能有三万块,怎么想都是赚钱的买卖不是。”

张三瞬间一脸懊恼,瞪着我手里卡,恨不得把那卡抢回去。

李四幸灾乐祸地道:“那你赶紧叫啊,让咱们哥几个看看你唐大小姐如何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冲咱们摇尾乞怜。”

曾经的骄傲不再,我满脑子都是催债人凶狠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我爸妈哭死觅活的场景,满脑子都是我哥辛苦打工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好。”

可就在我慢慢往地上跪下去时,手肘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托住。

我诧异地看过去,便撞进贺知州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心口蓦地一跳。

“都出去吧。”

贺知州淡淡开口,话是冲那些纨绔子弟说的。

瞬间那些纨绔子弟纷纷往外走,生怕惹恼了他。

张三走的时候,还硬是从我手里将那张三万的卡给抽走了,真是笑死。

贺知州如墨的眸子盯着我:“真那么缺钱?”

我将手肘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拉开与他的距离:“贺总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家落魄后,欠了一屁股债,这在江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贺总?”贺知州笑了一声,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闲情与他纠缠。

我指着吧台上的酒,道:“贺总,这是你们刚才要的酒,我都给你们送来了,您要是觉得我服务好,也可以打赏些小费给我。”

贺知州静静地盯着我,那眼神总让人猜不透。

小费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希望他给。

我笑了笑,正准备出去,贺知州忽然道:“我给你一千万。”

我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啥?”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给你一千万,你陪我一夜。”


朝他撒娇么?

不会!

夸他么?

可看着他此刻冰冷的表情,我又夸不出来。

我盯着他寒冰似的俊脸,憋了许久,才开口:“您可不可以把票投给我,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是么?”

贺知州扯唇笑了一声,眉眼凉薄。

他这一笑,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他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让我如愿。

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那300万。

我抛下自尊,抛却骄傲,努力地走到这一步,我不可以就这么失败。

陆长泽等得不耐烦了,冲贺知州说:“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你那一票投出来撒。”

我紧盯着贺知州。

只要他不将票投给27号,我就能拿这300万。

可很明显,他这会突然冒出来,就是为了针对我。

该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他放过我这一次。

贺知州笑看着我,眸中噙着玩味和冷意。

我的心里一阵凉过一阵。

看他这表情,我几乎可以肯定,他马上就要将票投给27号了。

心中焦躁不堪。

眼看着他要开口,我不管不顾地跑下台,拉住他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只要你不将票投给27号,我什么都答应你。”

“啧,居然还有这样拉票的,这脸皮也忒厚了吧。”

“笑死,看她刚才装得还挺保守的样子,没想到在贺总面前这么开放。”

台下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言语间带着对我的嘲弄。

27号更是朝我翻了一个白眼,满脸不屑。

陆长泽则环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诶,这么仔细一看,她好像是贺总那位前妻呢。”

“哎哟,你还别说,还真是。”

“啧啧,听闻她以前仗着家里的势力对贺总可谓是百般羞辱啊,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们瞧她这会讨好贺总的样子,还真是贱呐。”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紧紧地拽着贺知州的手臂。

贺知州垂眸盯着我的手,轻笑:“什么都答应我?”

我使劲地点头。

他哼笑了一声,冰冷的语气里带着嗤嘲:“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将票投给了27号。

我怔怔地看着硕大的电子屏幕上,票数的对比。

27号刚好比我多一票,她成了第一名,而我……终究得不到那三百万。

27号开心得在舞台上跳了起来,她甚至还挑衅地看向我。

台下的观众也纷纷嘲讽我,讥笑我就算是脱光了取悦贺知州,贺知州也不会将票投给我。

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混乱又嘈杂。

我的眼前慢慢腾起一抹水雾。

泪眼朦胧中,男人凉薄的眉眼,又是那样的清晰。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让我得冠军。

他在报复我,在惩罚我!

可我都已经跟他说了,这对我很重要。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知道他讨厌我,憎恶我,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惩罚我?!

心里顿时腾起一抹酸涩的痛,还夹杂着一丝怨恨。

我眼眸通红地盯着他,哽咽低吼:“贺知州,我恨你!”

贺知州脸色沉了沉,眸光瞬间危险地眯起。

不待他发怒,我就转身往外面跑。

得不到奖金了,此刻我只想离开。

我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夜风吹过来,我整个人从里冷到外。

我抱着双臂,心里一阵酸楚。

陆长泽很快就追了出来。

他拉着我,冲我嘻嘻地笑:“小安然,别走嘛,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冲他冷冷道:“贺知州是你故意叫过来的,对吧?”

贺知州明明在A市出差,若非他告诉贺知州,我参加了这个舞蹈盛会,贺知州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从他试探性地问我,要不要将参加舞蹈盛会的这个事告诉贺知州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他会叫贺知州过来了。

只是我还是把他想得太善良了。

也是,像他们这种玩世不恭,惯常以作弄别人取乐的公子哥,又怎么会真的愿意帮我。

陆长泽诧笑着,没有否认。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们这样耍我,很好玩是吧?”

“哎呀,小安然,你别这么说嘛,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再说了,三百万而已,你朝他开个口不就……”

“够了!”我冷冷地打断他,“像你们这种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陆长泽郁闷了:“谁说我什么都不懂,我懂的可多了。”

一句话也不想听他多说,我快步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想起贺知州故意将票投给27号,故意让我失去那三百万,我的心里就一阵发酸。

我以前是对他不好,我也知道错了。

这段时间,我任由他欺辱,难道还不够么?

我辛辛苦苦地参加这次的盛会,也只是想要那三百万而已,他为什么非要如此针对我。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得厉害。

我转眸看向窗外,视线里一片模糊。

司机忽然在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

“姑娘,你去哪啊?”

他看向我,眼神里透着怪异。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忘了换回自己的衣服。

此刻我的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羞人的女仆服。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这个点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商场服装店都已经关门了。

好在我爸妈住的那个小区就在这附近。

我报了地址,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十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那个小区的大门口。

下车的时候,司机善意地提醒我:“姑娘,晚上穿成这样别到处乱跑,很不安全。”

“好的,多谢。”我感激地看了司机一眼,然后快步朝着我爸妈那栋楼走去。

来到门口,我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

是我妈的哭声:“这可怎么办啊?再过两天他们就要上门要债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啊,就指望着孩子们,儿子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再让安安去受辱了。”

“啧,瞧你说的,让她去找贺知州要钱,怎么就是受辱了。

再说了,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也舍不得她去受半点屈辱,可是你看,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你不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哎呀,你够了没有,我这还不是想着东山再起,让你们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哪里错了我?”

里面的哭声慢慢变成了争吵声。

我的心情也顿时压抑起来,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篡成拳头。

以前那么喜欢回家,觉得家是温暖温馨的。

而现在这个‘家’却让我陌生至极,甚至有些抵触。

我转身,静悄悄地离开。

来到楼下,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我哥顿了好一会才接听,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哥哥的声音也喘着粗气:“怎么了,安安?”

“你……”

“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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